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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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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儿这时候还在冲我喊:“就是现在!开窗!”
    我能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却无法作出反应,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的身体真的僵住了,虽然我也能感觉到,背后正有另外一股寒气,将蛇灵的阴气顶出我的体外,可这需要时间。
    仙儿说话的时候,本来已经做好了向楼下跑的姿势,却见我没有动弹,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我想,仙儿应该也意识到我出了状况,我看到她望着直冲蛇灵的一扇窗户,犹豫了一下之后,脸上出现了一种决绝的表情。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我想告诉她别做这种事。可她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捡起地上的八卦镜,把它扔到蛇灵身边,然后冲向那扇破烂的窗户,丝毫没有犹豫地将窗户打开。
    就在两扇窗被拉开的一瞬间,一道微弱的阳光洒了进来,仙儿好像被人从身子里面点着了,头上、肩上都冒出了浓浓的青烟。她连忙躲开那道阳光,蹲在屋子最黑的角落里,虽然我现在触摸不到她,但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虚弱,连她带给我的那种凉意,都变得非常微弱。
    阳光打在黑色八卦镜上,那面八卦镜受到阳气的冲撞,立刻变得躁动起来,不停地震颤,地面上顿时扬起一阵阵灰尘。可那条蛇灵却变得异常安静,它把头放在八卦镜上,任凭阳光穿过它的身体,阳气快速消耗着它的阴气,它的身体在快速变得透明。
    在蛇灵眼看就要消散的时候,它回过头来,朝我望了一眼。
    我至今还清晰记得它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解脱似的感激,还有对这个世界深深的不舍。
    就在那一个瞬间,蛇灵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心智,在这一刻,它又变成了夭婴子河的河神。
    那个眷顾着无数早夭的婴灵,温和地引导他们走向黄泉路的河神。
    片刻之后,蛇灵和它守护数百年的那条夭婴子河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劫后余生,本来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吧。可当时我的心里,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打在我的心坎上,让我很久都缓不过劲来。
    等身体勉强能动了,我立刻跑去看仙儿的情况。
    仙儿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只用眼睛看了看我,又动动眼珠,似乎是想去看那扇打开的窗户。
    我知道她怕我身上的阳气,不敢靠近她,也不敢说话,但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就关了窗户,又远远地看着她。
    这时候,仙儿的身体看上去也很飘忽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连她也会和蛇灵一样消失。
    对于仙儿,我很难在心里去界定她和我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吧,好像算不上,说不是朋友呢,她又救过我三次,如果说她是我的恩人,好像也不过分,可在我心里,恩人这个词,好像只有我师父才当得上。
    可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很担心她,尤其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就觉得特别伤心,我也不知道这种伤心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总之就是很难受。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兴许我师父在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了,我去找我师父!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我就下了楼,在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仙儿还瞪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怪我丢下他不管。
    我没敢说话,一直到了塔底,我才朝楼上喊了一声:“等着我,我去找我师父。”
    我忍着身上的酸痛,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天色还很早,可我妈已经起来了,看到我灰头土脸地回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哪还有心思解释啊,赶紧拨通了我师父的手机号。
    那时候的手机,从拨通号码到接通,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看着墙上的钟表,秒针一小格一小格地走着,每走一格,我都感觉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我没等师父说话,就朝着电话里吼:“仙儿出事了,师父你快救救她啊!”
    我师父好像在电话另一边愣了一下,之后也用很着急的语气问我:“怎么回事,那个小狐鬼出什么事了?”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多提,就朝着我师傅吼:“她受了阳气冲撞,快……快不行了!”
    当时,我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就怕耽误时间。我怕等我回去的时候,仙儿已经撑不住了,我真的害怕以后都见不到她了。
    我师父让我别着急,说在他枕头地下有一个墨斗,让我用那个墨斗收了仙儿的魂,完了再给他打电话。
    虽然我师父让我别急,可他的语气带着很深的担忧,说我必须赶在六点之前收了仙儿的魂魄,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妈还在一边问我:“仙儿是谁,出什么事了?”

第三十八章 伴生魂
    我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直接冲出家门,翻墙进了我师父家的院子,对于我来说,开门都觉得是在耽误时间。可到了屋门前,我才发现自己忘带师父家的钥匙了。
    还是我妈,知道我是遇上了很急的事情,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从门外,把师父家的钥匙扔了进来。
    我慌慌张张地进门,又慌慌张张找到墨盒,翻墙出去,也不顾身上的酸痛,朝着小山的方向就是一路飞奔。
    我再一次爬上塔顶的时候,太阳眼看就要升起来了,仙儿的身体已经呈现出了半透明的样子,我赶紧打开墨盒,就在一瞬间,仙儿突然消失了,而原本很轻的墨盒,竟然变得有些沉重。
    当初我被老太太的阴魂缠身的时候,我师父就是用这个墨盒收了老太太的魂魄,所以我知道,仙儿的魂魄,已经被收到墨盒里了。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还不敢完全放松下来,赶紧抱着墨盒跑回家,又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师父说,在他家的电视柜里有一些尸蜡做的蜡烛,让我拿十七根,找一个长年不受阳光照射的地方摆成一个圈,将墨盒放在圈中央之后点燃蜡烛。师父说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让我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保证所有根蜡烛不灭。
    我按照师父的吩咐取了蜡烛,又找了厨房最阴暗的一个角落,将所有蜡烛摆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并将乘着仙儿魂魄的墨盒摆进去,将蜡烛点燃。
    然后我就在蜡烛前守着,一刻都不敢离开。
    我妈后来好像又跟我说了什么话,我没听清,就是死死盯着那些蜡烛,后来我爸来到厨房,也问我在干啥,我还是没敢说话,我知道仙儿对我身上的阳气很忌惮,我怕我一说话,就会伤到她,也怕吹灭了那些蜡烛。
    不过我爸妈还是很能理解我的,见我不说话,也没再多问。
    其实我爸和我妈心里也清楚,自从我跟了师父之后,所做的一些事,对于他们来说大概是难以理解的。
    说句真心话,这些年,如果不是我爸妈的这份理解,我也无法在这条路上走得这么远。尸棺这门行当对于我来说,也许远远谈不上是热爱,可如果让我放下,我放不下!
    真的放不下。
    我就一直这么默默地等着,整整一天,一口饭也没吃。蜡烛燃烧的速度很慢,烛火一直闪闪烁烁,却也没有熄灭。可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随着蜡烛一点一点地变短,我似乎能感觉到,睡在墨盒里的仙儿,变得越来越虚弱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异常僵硬,但又特别轻快的脚步声。
    我师父终于回来了!
    我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放松下来,接着就感觉浑身一阵酸软。
    师父还是和过去一样,一阵风似的来到我身边,用手托着我的后背,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先吃点东西。”
    我已经累得抬不起头来了,只是听到我师父的声音之后,一股困意就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就在我闭眼的时候,朦胧间看到我身边摆着一碗饭和一盘菜,也不知道我妈是什么时候把它们放在这的。
    我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北屋的床上。我师父一脸凝重地坐在我床头上,手里还拿着那面黑色的八卦镜。
    见我醒了,师父把八卦镜放在一边,又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浓汤,让我赶紧喝了。
    我也不顾烫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这段时间以来,我妈虽然一直按照师父的嘱咐给我食补,可唯独少了这一碗浓汤。
    师父做汤用的那块“肉”,也是守正一脉代代相传的宝物。听我师父说,那是一块很珍贵的黄玉太岁,不但可以调养身体,也能用来滋补三魂。那块太岁,从一世祖建立寄魂庄的时候,就是拳头那么大,每天早上我师父会切下二两来做汤,到了第二天,被切下来的那一块就会重新长出来,就连形状,也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不过就算是我师父,也很难说出这所谓的“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说它可能是一种稀有的菌类,至于它是如何在和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保持固定的形态,我师父更说不出所以然来。
    和青钢剑一样,黄玉太岁会随着传承,在守正一脉代代流传下去,由我的师祖传给我师父,再由师父传给我,我再传给我的徒弟,传给我徒弟的徒弟……
    在我喝汤的这段时间里,师父一直没说话,就是看着床头上的八卦镜出神。
    而我还在担心仙儿的情况,见我师父一直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就忍不住问:“师父,仙儿她,没事吧。”
    师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朝我这边指了指。
    我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看,视线正好落在自己的左肩上,就看见我的肩上贴着一层黑漆漆的东西,像是一层泥巴,可从里面微微散发出一阵黄连似的苦腥味,又像是某种草药。
    我正想伸手去抓,我师父赶紧伸手挡了我一下,说:“她现在虚弱得很,不要惊扰到她。”
    什么意思?她?
    我师父拿出了旱烟,点上抽了一口,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对我说:“她伤的很重,三魂七魄都快散了,你师伯说,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借你的阳身给她养伤。这段时间,仙儿就是你的伴生魂了,人家毕竟救过你,你要好好待她。”
    师父的话让我感觉云里雾里的,可有件事我是明白的,仙儿的魂现在就在我的肩膀上,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似乎都不会离开我了。
    听说仙儿没死,我先是一阵高兴,可越想又越觉得不是滋味,她毕竟是个女的啊,赖在我身上算个什么事?我以后还上不上厕所了,还洗不洗澡了,想想看,在我蹲大号的时候,肩膀上还有个女孩子坐着看,那是个啥感觉啊!
    这时候我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看到走进来的人,我也吃了一惊,竟然是豫咸一脉的掌门师伯,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赵师伯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叠的小人,我看到纸人还被涂上了颜色,上半身是红色的,下半身是白色,我没记错的话,仙儿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也是这种色调的。
    进屋以后,赵师伯随手就把纸人扔给了我师父:“这具假身,你看着处理吧。”他的声音还是和过去一样洪亮,可他脸上的褶子,比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更深了。
    其实从第一次见赵师伯的时候,我就有种错觉,就感觉他身上好像没有活人的生气,跟一具陈放了很多年的干尸似的。
    师父小心翼翼地将纸人收进了口袋,然后就默默地看着我,我感觉,我师父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可他只是默默地抽烟,一锅烟抽完,又点上了一锅。
    赵师伯站在我师父身边,一开始只是默默得等着我师父开口,可我这位师伯显现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一会就烦了,最终实在忍不住,就推了我师父一下,催促道:“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有话你倒是说啊!”
    我师父这才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在咱们这一脉,你还有一个师伯,上次那个罗有方,可能是他的徒弟。”
    这番话,在塔上的时候仙儿就对我说过,我还在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可我师父却哑了火,不知怎么就没下文了。
    还是赵师伯在旁边说着:“其实,赵宗典也不能算是你的师伯了,他早年就背弃了寄魂庄,如今是守正一脉的弃徒。还有那个罗有方,我让人着手查了一下,他应该是赵宗典背离师门之后收的弟子,也算不上是寄魂庄的人。”
    我这才知道我的同门师伯叫赵宗典,和我眼前的赵师伯名字只差一个字,赵师伯名叫赵宗信。我也知道这样辨认起来有些麻烦,可我的这两位师伯确实都姓赵,还都是宗字辈的传人。
    这时候,我就见我师父摇了摇头,很严肃地对赵师伯说:“我师兄绝不会背弃寄魂庄,他离开寄魂庄,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赵师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别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柴师弟啊,你不要再骗自己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赵宗典为什么离开寄魂庄吗?当年如果不是他私自……”
    没等赵师伯把话说完,我师父就摆摆手,打断了他:“当年的事,责任在我……好了师兄,不要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赵师伯和我师父对视着,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师父则灭了烟锅,表情很凝重地对我说:“本来呢,我是打算把咱们这一脉的一些旧事告诉你的,可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个必要了。不过有一点,你务必要记住,如果哪一天,你遇上一个手持六面五角黑旗的人,一定要避开,除非你手里有番天印,不然的话,这个人你是绝对无法对付的。”
    我心里还在想,手持六面黑旗的人,就是我的同门师伯吗?这时候就听我赵师伯愤愤地对我师父说:“怎么,听你这意思,赵宗典还敢对寄魂庄的门人下手?”

第三十九章 回川
    我师父摇了摇头:“世事无常啊,这些年一直没有我师兄的音讯,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说着,师父又拿起床脚上的黑色八卦镜,在赵师伯面前晃了晃,接着说:“以我师兄的性子,像罗有方这样的弟子,他是绝不会收的。”
    赵师伯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是说,赵宗典已经……”
    我师父还是摇头:“所以说世事无常嘛,以我师兄的能耐,我想,应该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可有些事也说不准的,就怕现在的招魂幡已经从他那里易手,成了别人的东西。你也知道,我师兄对于招魂幡,向来是不重视的。”
    赵师伯有些不屑地说道:“他当然不会重视招魂幡,他的心思,可是一直放在番天印上呢!”
    之后,我师父似乎想要反驳几句,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之后又点上了旱烟,一个人默默抽着。
    过了片刻,赵师伯才又对我师父说:“行了啊,别在这抽闷烟了,赶紧收拾收拾,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听赵师伯这么一说,我就问我师父:“师父,你又要走啊?”
    我师父站起来,拍了拍我的头:“嗯,这一次,你也跟着我回川,顺便入一下师族谱。身体没大碍了吧?赶紧收拾东西,把你的寒假作业也带上。”
    刚听我师父说要带着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小小兴奋了一下,可一听到“寒假作业”这四个字,心里的那点兴奋劲就像被泼了一大盆冷水,瞬间就熄了。
    作业作业,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就是做不完的作业。我这样说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那时候的作业,如果不是整晚上整晚上拼了命地做,真的做不完。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终于有机会跟着师父出去看看了,这些年,我师父没少在我面前描绘他见过的那些大山大水,我心里早就痒痒了。
    穿衣服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注意,把肩膀上的黑草药给弄下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我爸给我找了一个麻布袋子,我妈在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的东西,嘱咐我在外面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之后就没再管我。
    虽然我是第一次出远门,可毕竟有师父跟着,我爸妈还是很放心的。
    我本来是想自己收拾书包来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几套寒假要做的练习题“忘”在家里。可我也就是刚有这个想法,我师父就半道杀出来了,他手里拿着我的寒假作业单,将我的寒假作业全部清点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拉上我书包的拉链。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师父小时候肯定学习特别不好,没少挨我师祖的训。他现在对我的课业抓得这么严,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报仇。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听我师父说过师祖当年的事,不只是我师父,连寄魂庄里的其他师叔师伯,也从来不会提及自己的师父。
    火车是当天晚上八点发车,依然是冯师兄开车送的我们,那时候可没有动车高铁,连快车都比较少,我们坐的是一辆老式的绿皮火车。
    后来我还特意查了一下,97年的时候,火车客运应该是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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