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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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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连我师父都做不到,别说是他了。
    可即便是这样,百乌山依旧险些在赵德楷的手中彻底沦陷,一个“权”字,一个“利”字,就让百乌山各大氏族陷入了长达千年的勾心斗角,也让原本应该十分强大的百乌山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必阎晓天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在经历过这次的事以后,各大氏族的族老们也绝对不会醒悟,如果要想他们对百乌山保持忠诚,就必须将他们的命脉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来到百炼堂堂口的时候,我拉住了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百乌山门人,问他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进过百炼堂。
    他摇头说没有,并说阎晓天嘱咐过,除非是追击敌人,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个地方。
    我又问他老夫子现在怎么样了,他说老夫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带在那间禁止通行的小屋里,没人能把他怎样。估计阎晓天现在已经将他接出来了。
    等我松开手以后,他又急匆匆地跟上了队伍,朝着金火堂方向进发了。
    我也没在堂口继续逗留,进了大厅以后,又沿着那段颇具中世纪建筑神韵的石阶回到了地窖中。
    之前我们离开地道的时候,刘尚昂特意将赵德楷和另一个俘虏放在了地窖的中心位置,目的是防止他们利用粗糙的墙壁将身上的绳索蹭断。
    而且刘尚昂的捆绑技法非常复杂,他不但锁住了他们身上的每一处关节,还设了很多活扣,就算赵德楷施展缩骨功也无法逃离。其实别说是逃离了,当时的赵德楷就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可是,当我们走进地窖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碎布。
    赵德楷不知去向,整个地窖里只剩下了那个被我们抓住的百乌山门人。
    刘尚昂赶紧冲上前,解开了捆在那人脸上的布条,又从他嘴里扯了一大把碎布出来。
    他的嘴巴刚才一直被紧紧捆着,舌头又被碎布死死压住,现在他总算稍微轻松了一下,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刘尚昂不等他缓过劲来就有些焦躁地询问他:“赵德楷呢?”
    那人依旧是止不住地咳嗽,过了大约一分钟以后,他才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救……走……走了……”
    我问他:“被谁救走了?”
    刘尚昂则问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人有喘了老半天的气,最后回应道:“一个穿百乌山道衣的人,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跑了。”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他朝着墙壁上的缺口扬了扬下巴。
    刘尚昂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了他的探迹镜,将它套在头上,一边朝洞口那边走,一边朝着我们几个招招手,示意我们跟上。
    我立即跟上刘尚昂的脚步,刘尚昂临钻出洞口的时候,又转身问那个百乌山门人:“他们走了多久?”
    百乌山门人:“时间不长!”
    刘尚昂没再说话,转身钻出了洞口。
    一进隧道,他就低着头在地上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还能看到脚印,赵德楷他们离开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粱厚载也从洞口出来,他接在刘尚昂后面对我说:“道哥,让仙儿带着你追吧,十分钟的话,仙儿的速度应该能追上。”
    刘尚昂却摆了摆手,说:“不行,得循着足迹走,这个仪器侦测足迹有一定的延迟,仙儿的速度太快,没等仪器反应过来她就跑到前面去了,容易走错路。”
    我伸手摘下了刘尚昂头上的眼镜,一边将它带在自己头上,一边对他们说:“出隧道之前就不用看足迹了。”
    说完,我又回头朝着身后喊了声:“仙儿,带着我走一段。”
    我们说的话仙儿都听到了,她也没废话,立刻钻出了洞口,拉上我的胳膊,带着我一路飞奔。
    仙儿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即便是拖着我两百多斤重的身躯,她依然可以在眨眼间就来到了隧道的出口。
    从隧道出来以后,我就低着头在地面上观察着。右眼是夜视护目镜片,可以在黑暗中大略地看出各种物体的轮廓,不过如今的百乌山总坛到处都是路灯,这边的镜片几乎不起作用。而我左眼此时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就好象有一张黑色的纸片遮住了我的眼。
    几秒钟以后,左眼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两排鞋印,但并不是特别清晰。
    这两排鞋印一看就是沾水的鞋子留下来的,在印子附近还有水滴迸溅的痕迹。
    我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我和仙儿留下的脚印,要比前方的印子清晰得多,看样子,赵德楷离开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循着地上的脚印走出了古楼,来到了百乌山的大门口。
    走进大门的时候,凶神没有出现,我试着唤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出来。
    凶神不是应该一直守在门口吗,为什么偏偏在赵德楷逃走的时候,它却离开自己的岗位了呢。
    我心中不解,但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穿过那片黑暗区域,我们重新回到了百乌山门外的峡谷中。
    探迹镜用了一段时间来适应外面的阳光,然后才开始正常发挥作用。
    由于在峡谷中走过的人很多,显示在探迹镜中的脚印也很多、很杂,除了脚印,地上还有一些别的痕迹。
    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凭着记忆辨别出了赵德楷和救他的人的脚印,继续沿着他们的足迹追踪。
    除了我和仙儿,峡谷里一个人都没有,各大氏族带来的人全都跟着阎晓天进了百乌山总坛,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赵德楷提供了逃跑的条件。
    离开峡谷以后,杂乱的脚印渐渐消失,赵德楷二人的足迹又一次变得清晰起来。
    我和仙儿追寻着他们的足迹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最终来到了离百乌山不远的一道沟壑中。
    上次护着魏老头逃离百乌山的时候,我也是从这个地方走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条沟壑的尽头应该有一个规模稍微大一些的补给点。
    刚一进入沟壑,我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立刻摘了探迹镜,朝仙儿使了个眼色,仙儿则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飞奔。
    我们最终还是找到了赵德楷,但事情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样。
    起初我以为,赵德楷是被他的同伙救走了,可我见到赵德楷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救他,而是要灭口,但给赵德楷留了一条命。
    我们见到赵德楷的时候,他正站在补给点的门外,张开双臂,仰头望着天空中的太阳。
    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无比虔诚,不断有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流淌到了他的脖子上、衣领里。
    那一刻,赵德楷就像是一棵染血的向日葵。
    我走到赵德楷面前的时候,赵德楷发现了我,他开始兴奋地朝我大叫,他好像想说话,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啊、啊”地乱叫。
    片刻之后,他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阵风似地冲进了补给点。

四百五十九章 把酒诉衷肠
    我跟在他身后一起冲进去,就看到他钻进了一个放食物的柜子里,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赵德楷疯了,他的舌头也被人割了下来,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柜子里的弄出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们永远不可能从他嘴里得到葬教的任何信息了。
    离开补给点以后,我也曾试着寻找过另外一个人的足迹,可我用探迹镜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脚印。
    我带着赵德楷回到百乌山总坛,魏老头找人来接管了他。
    赵德楷明明是我的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却异常得沉重。
    至此,百乌山的这场动乱总算是结束了,阎晓天还有很多烂摊子要处理,连续两天奔走在百乌山总坛的各个角落里,一直没有时间来找我们。而我因为要等待庄师兄过来接盘,也一直没有离开。
    在此期间,我和养尸人一脉取得了联系,毕竟狄广通是养尸人一脉的门人,具体该怎么处理他,我还是要询问狄保全的意见。
    打这通电话之前,我以为狄保全至少会提议将狄广通送回养尸人一脉,可他先是对我帮助养尸人一脉清理门户表示感谢,之后又对我说,狄广通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师族谱中除名,如今他的死活,已与养尸人一脉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如今葬教已经是正道公敌,对着这些门派来说,任何一个和葬教来往过密的门人,都是一块烫手的火炭,谁也不愿意去触碰。
    所以,对于狄广通这样的人,由庄师兄来处理是最合适不过的。
    庄师兄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许诺最晚半个月内带队到百乌山来。
    有一天,庄师兄打电话告诉我,之前伊庆平从我这“讹走”的那些布施已经追回来了,他将那笔钱汇进了我的账户。
    也是在同一天,老夫子突然决定退位,并正式将阎晓天指定为接任掌派大位的人。
    百乌山建派两千多年,第一次出现了两个隐世长老同时在位的情况,而自从百乌山的鬼市崩塌以后,阎晓天也成了第一个受到各大氏族拥戴的掌派,虽然这样的拥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阎晓天掌握了他们的命脉。
    粱厚载说,老夫子之所以这么着急得将大位传给阎晓天,应该是担心迟则生变,毕竟,各大氏族只是表面上对阎晓天恭敬,实际上还是各有各的打算,如果等这些氏族缓过劲来,甚至有可能用阎晓天和寄魂庄联手的事来挤兑阎晓天,不管怎么说,在过去的千多年里,百乌山长老一直将寄魂庄看作是百乌山最大的敌人。
    而老夫子一旦成为隐世长老,也成了持角人。老夫子和另外一个隐世长老不一样,他对寄魂庄和阎晓天的态度都十分明确,一旦他掌握了对各大氏族的生杀大权,必然会全力支持阎晓天。到了那时候,各大氏族就没有翻身之力了。
    如今,各大氏族即便能看穿老夫子的计划,却没有能力加以阻止,一场大风浪刚刚过去,正是阎晓天最为强势,各大氏族最为羸弱的时候。
    在这里,我打算再提一下凶神的事,之前我们途径百乌山大门的时候之所以没有看到他,是因为当时阎晓天正要冲击老夫子的暗室,而那些驻在暗室附近的外来者却打算做最后一搏,想劫持老夫子为人质逃离百乌山,凶神感觉到了老夫子有危险,才急慌慌地跑去救驾了。
    而那个将赵德楷带出百乌山的人也正是看准了这样一个机会。粱厚载甚至怀疑,暗室附近的外来者之所以会有劫持老夫子的想法,很可能也和这个人有关。
    第二天,阎晓天的继任大典如期举行,他给我发了请柬,但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参与这种盛典,再说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也不愿意再去领教百乌山各大氏族的虚假嘴脸,干脆就没去。
    从早上五点开始,百乌山总坛就变得锣鼓喧天,我和粱厚载则坐在老夫子的暗室里研究棋谱,粱厚载提议摆开棋盘和我对弈,顺便印证一下棋谱上的那些棋路。
    我很干脆地拒绝了,我心里很清楚,以我这智商,跟他下棋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寅时过后,外面的锣鼓声总算停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庄师兄怎么还不来,在这破地方待着,心里怪烦躁的。”
    谁知我这边刚抱怨完,就有人敲响了暗室外面的房门,接着就听阎晓天在外面喊:“有喝酒的吗,我这里有一瓶好酒。”
    我走过去拉开了门,阎晓天就站在门外咧着嘴冲我笑,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很大的白瓷瓶子。
    我不由地挑了挑眉毛,问他:“你怎么跑来了,今天不是你的继任大典吗?我们这也没人喝酒啊。”
    阎晓天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现在就是想找人说话,走,陪哥聊十块钱的。”
    我也笑了:“你要是真给钱,我陪你聊一千块钱也没问题啊。”
    阎晓天一边乐,一边拉着我离开了屋子。
    他带着我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位于百炼堂旁边的一座古楼,百乌山总坛的每一座古楼都是年久失修,这座也不例外,光是看那已经凹陷的楼顶,我都觉得它有快要坍塌的危险了。
    可阎晓天竟然执意带着我上了顶楼,说真的,当我的脚掌踩在木质的楼梯上时,我都怀疑那些老旧的木板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重量。
    好在这路有惊无险,我们两个还是活着上来了。
    阎晓天推开了顶楼的窗户,从这个方向正正好能看到百炼堂的顶层,那里依旧亮着灯,而我们所处的地方却被阴影埋没着。
    阎晓天打开的白瓷瓶的瓶盖,问我:“喝吗?”
    我冲他摆了摆手:“师父交代过,成年之前不能抽烟喝酒。”
    阎晓天笑了笑,随即就仰头灌了一大口白酒,然后对我说:“我第一次喝酒,是和师娘一起喝的,那时候我刚满十八岁。呵呵,你别看我师娘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酒量特别大,那一次我被她喝得七荤八素的,算是我的成人礼了。”
    在这之后,阎晓天又换了话题,他将手伸出了窗户,指了指光线无法覆盖的那片老楼,说道:“现在的百乌山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只有这一片破败的老东西,过去我看到这些老楼的时候,就是觉得他们又老又破,可现在呢,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们就觉得心里充满了生机。”
    这番话,他好像是对我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我也明白过来,他煞费苦心地叫我出来,其实不是想和我交流什么,他只是想说话,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他从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开始聊,聊了童年、少年,一直聊到现在。他说,他是在十岁以后才见到归为掌门的老夫子,在此之前,一直是赵德楷将他养大的。十五岁那年,他见到了二十岁的叶凡心,赵德楷告诉他,以后叶凡心就是他的师娘,从此以后,阎晓天还以为自己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阎晓天心里也十分清楚,赵德楷自从他十岁那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尤其是老夫子决定向阎晓天传道以后,赵德楷和他的关系就越发疏远了。
    可即便是这样,阎晓天还是选择了自我欺骗,他还是选择继续相信赵德楷。
    阎晓天说,当初在河南,刘尚昂从他的车上找到了那枚追踪器,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感谢刘尚昂找到了那个东西,至少这样一来,阎晓天就不是第一个发现赵德楷野心的人。
    那时候的阎晓天,依然相信赵德楷总有一天能迷途知返。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太天真的,我当初怂恿他出来做产业的时候,闫晓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很清楚,那时候的赵德楷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只是碍于老夫子一直不敢对他动手,他需要一份自己的产业,对于他来说,手里有产业、有钱,就相当于有了一块保命金牌。
    说到后半段,阎晓天就开始不停地感谢我,他说他在百乌山待了这么多年,看够了人情冷暖和长老们的虚假嘴脸,过去他将老夫子当成了这片黑暗中的一朵烛火,就是这朵烛火照耀着他的心灵,让他没有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沦陷。直到遇见我们几个,他第一次觉得黑暗中出现了曙光。
    阎晓天说,他看人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任何人,只要他看上一眼,就能大体分辨出这个人的品质、性格,但他见到我们的时候,第一次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坦言,粱厚载的性格他完全琢磨不透,但他知道粱厚载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非常善良。至于我,阎晓天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原本以为我是一个很刻板的人,但接触以后他才发现,我只是表面上刻板,内心深处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放荡不羁。
    不羁这个词,说实话我还能接受,至于放荡这个词,我实在是……
    由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闫晓天明显喝高了,我也没反驳,就任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说,我们这些人拥有的东西,全都是他一直想要,但又从来都得不到的,我们身边有忠诚的朋友,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师父,身上还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他和我们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发相信我们能拯救他,而且事实证明,他最初的想法是对的。
    后来,他又说起了百乌山在这些年里发生的一些琐事,以及他带着各大氏族占领百乌山之后,又发现了一些肮脏的东西。
    直到阎晓天说到他们在一个地窖里发现了金火堂堂主的尸体时,他终于说不下去了,就靠在窗沿下,一个人喝着闷酒。

四百六十章 情愫这东西
    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阎晓天突然问我:“和你认识……这……这么久了,感觉好像没有你怕的事。你说说,啊,说说,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害怕吗?”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胆子很小的,只不过这两年见得多了,也就渐渐不怕了。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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