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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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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洞中传来一阵非常狂躁的气息,一堆闪着深黄色光芒的眼睛在黑暗的洞中亮了起来,那双眼睛中带着非常警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突然间,那双眼睛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靠近,而其中的眼神也变成了暴怒,我感觉,洞穴中的东西,在下一瞬间就会冲出来。
    可它又十分突然地停了下来,在它停下的时候,我感觉到手上变得沉甸甸的,低头去看,就发现番天印此刻就在我手中,而在我的正前方,还有一口附着着黑色液体的红木棺材,那棺材红得像血,附在上面的水不断涌动着,就像是刚煮沸的沥青,这不是黑水尸棺,还能是什么?
    在我的感觉中,番天印和黑水尸棺的气场相互呼应,好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继而产生了一股中正炁场,围绕在我的身边。
    洞穴中的东西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退了回去,它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我,过了很久,才缓缓地闭上。
    而这时的我,心中却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我将番天印抱在怀里,朝着洞口深处,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走。
    当那双眼彻底闭合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一根尖锐的针,直直扎在了我的心脏上。
    我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然后就从这场似真似假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此时的我,还站在墓室中,身子还保持着踏出最后一道罡步的姿势,番天印还在我师父手中,我身前也没有出现黑水尸棺。
    可这时的地面已经不再震荡了,师父怀抱着番天印,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师伯似乎也耗尽了所有力气,此时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
    而离我不远处的蛟骨,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碎成了一块块手掌大小的碎片。
    我又看向梁厚载,他这时还趴在地上,可他那一双眼睛,却带着极为惊愕的眼神朝我望了过来。
    我想给梁厚载一个笑脸,可我还没等笑出来,脑子里就“嗡”的一声,之后就感觉膝盖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之后我就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疲惫,好在神志还算清醒。
    师父十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我身边,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进我嘴里。
    师父常备在身上的糖有两种,一种是用蓍草和尸油混起来的那种奶糖,另一种,则是裹了一层糖衣的尸丹,现在师父塞在我嘴里的,就是一颗尸丹。
    尸丹这东西,有点类似于动物身上的“宝”,比如牛宝、狗宝这一类的东西,可像牛宝、狗宝,大多是不溶于水的,而且久置不腐。尸丹也不会腐烂,而且如果它不触碰到人的唾液,上面还有一阵类似于麝香的味道,可它一旦进了嘴里,被唾液包裹之后,那是入口即化,而且味道惊人。
    什么味道?臭啊!我将它含在嘴里之后,从嗓子眼到胃里,就都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臭味,弄得我直想吐。
    可对我师父来说,这些臭烘烘的尸丹他一向宝贝得不得了,当着他的面我又不敢真的吐出来,赶紧囫囵着将尸丹咽了下去,那东西进了我的胃之后,还是不停地往上返臭气。
    臭得我直皱眉头。
    我师父还在一旁问我:“什么味道?”
    我只想着回应师父的话,可一张嘴我就想吐了,用了好大力气才强行忍住,之后又特别艰难地朝我师父吐出了一个字:“臭。”
    听到我的话,师父脸上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唉,还好还好,阳神没有受损。”
    我心里还觉得怪,不就是走了一套罡步吗,阳神怎么会受损呢。
    这时候我师伯也十分吃力地做了起来,他看起来不但虚弱,脸上的表情还惊魂未定的,他沉默了很久,好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定住神,之后才问我师父:“宗远,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师父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也许是因为有道的体质比较特殊,才出现了刚才那样的状况。”
    师父的话弄得我云里雾里的,我一直等到嘴里的臭气散得差不多了,才问我师父:“怎么了啊师父,刚才出了什么事啊?”
    师父仔细思考了一会,才对我说:“你走罡的时候,番天印、招魂幡,还有我和你师伯背上的两个黑水尸棺,四道炁场全部移到了你身上。我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你的阳神完整的缘故吧,不过也不好说的,这种事情过去从来没发生过。”
    怪不得师父担心我的阳神会受损呢,三道黑水尸棺的炁场加持在我身上,那种炁场是一种极其精粹的阴场,确实很容易伤到阳神。
    可黑水尸棺的炁场在我身上聚集,似乎还说得过去,可番天印和招魂幡是怎么回事,以我现在的修为,明明还无法从番天印上借力,而招魂幡,我身上阳气精纯,那玩意儿我这辈子都无法使用。
    师父的话同样引来了师伯的惊讶,就听我师伯远远朝我师父吼:“有道第二次种棺的时候,阳神没受损吗?”
    被我师伯这么一问,我师父显得有点得意:“嗯,的确没有,不但阳神没有受损,在第二次种棺的时候,有道还见到了一世祖的魂。”
    师伯愣了一下,又非常惊讶地看着我,从师伯的眼神里,我不仅仅看到了惊讶,还能感受到其中带着几分兴奋。
    他就这样盯着我看了很久,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过了一阵子之后,师伯又带着些埋怨地对我师父说:“宗远啊,不是我说你,二龙湾的危险你是知道的,这样一个地方,你怎么能带着有道来呢?咱们守正这一脉,千多年了才有了有道这么一个阳神未损的弟子,他现在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传承上,连我都知道,在咱们这一脉流传着一些秘法,就得要背负黑水管又要具备完整阳神的人才能修习和钻研。宗远啊,你可是掌门,这种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着师伯的话,我师父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说:“守正一脉的术法之所以能传到现在,还不就是因为历代门人不断地实践和改良,咱们这一脉的传承,不都是通过实践验证出来的?师兄别忘了,咱们年轻的时候师父可是反复叮嘱过,咱们这一脉,每一种术法,都要反复地实践,才能修到大成境界。我要是总把有道放在家里,溺着他护着他,反而是耽搁了他,害了他。”
    师父有师父的道理,师伯也有师伯的道理。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争吵起来,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却隐约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这时师伯又说道:“现在趁着有道的阳神完整,就应该早让他多花些经历,钻一钻先辈留下来的那些个秘术,你这样整天带着他到处跑的,可不就是耽误了他?万一出点意外,有道损了阳神,那些秘术,就失去了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啊。”

一百二十七章 留下来吧
    说真的,跟着师父在外面跑或许会遇上一些危险,可我宁愿这样,也不愿意整天对着一大堆古文发呆。再说我师父也没带着我到处跑啊,我平时还要上学,很少有机会跟着师父出来的。
    师父朝师伯摆了摆手,说:“有道不会那么容易就出意外的。当初还是你说的,温室里的鸡仔,养不成金凤凰。怎么到了我徒弟这,你又说这种话了?”
    我师父说“我徒弟”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特别重。
    师伯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了,语气也变得闷闷的:“有道的情况很特殊,对咱们这一脉来说,他也算是一个契机了,他是有责任将咱们这一脉的秘术发扬下去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吧,你是掌门,我可不是,咱们这一脉的传承,可是落在你的肩上,不是我。有道需要历练,这没错,可他现在道行太浅了,要历练,也该等他大一些、道行深一些再说,你现在就带着他到这种地方来,才真是害了他呢。”
    这一次,我师父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道:“师兄啊,你说的都没错。可咱们都老了,有道拜师太晚,现在趁着我还能保得了他,多带着他走一走,看一看,让他多一些历练,也是为了他以后行走在外,能多一份经验,你也知道的,对咱们这一脉来说,多一些经验,性命就多一分保障。”
    师伯也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又说:“你那本笔记,也该让有道看一看了。他刚进墓的时候,对踞胎尸和鬼眼锹完全不了解,更不用说怎么对付那些东西,如果不是我碰到了他,光是几只小虫子就差点要了他的命。我知道,你在那里面记下了一些寄魂庄的辛秘,可守正一脉也没有其他传人了,有些事,有道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听师伯这么说话,我心里就是一阵恶寒,什么叫几只小虫子,当时困住我们的可是大片的虫群啊。不过说起师父的笔记,我确实是很想看一看的,至于寄魂庄的隐秘,说实话我兴趣不大,可我就是想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我没见过的邪尸。
    虽然师父总说我们这一脉,就是要经常和邪尸打交道的,大部分传承也都是用来对付邪尸的。可对于邪尸这种东西,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心中也难免会好奇。
    师伯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师父有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师伯也没再说什么。所有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墓室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直到梁子问我师父:“柴大伯,咱们什么时候出去?这地方怪邪性的。”
    我师父还是没说话,师伯则在一旁说道:“现在就出去吧,尸蛟被镇,十年之内,它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动静了。如今这里的玉也丢了,刚才那个黑影似的东西,想必已经离开龙王墓了吧?”
    师伯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王大富。
    王大富叹了口气,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我总感觉王大富好像早就知道碎玉会被盗走,而且他这些年守在龙王墓里,似乎也是为了那块碎玉。
    可他如果早就知道碎玉将要被盗,为什么刚见到我师伯的时候却不说出来呢?而且看他发现碎玉失踪时那副焦急的样子,明明又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王大富心中的想法,我师伯似乎是知道一些的,他有些无奈地白了王大富一眼,又对王大富说:“你也一起出去吧,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听到师伯的话,王大富显得有些犹豫,可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我师父又在问师伯:“师兄,这次你就跟着我回寄魂庄吧,最近这几年,寄魂庄也不太平啊,你能回来的话,我身边也能多一份助力。”
    师伯只是朝我师父笑了笑,却没说话。
    我走到梁子身边,想把梁子扶起来,可我刚拉了他一把,他就护着自己的左肋,脸上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我师父跑过来看了看梁子的伤势,说梁子可能是肋骨断了,现在最好静卧,不能活动,毕竟现在也说不清楚梁子断的是那根肋骨,断到什么程度,贸然活动的话,断骨很有可能扎入肺部,那样的话可就危险了。
    可墓穴里的阴气太重,我们又不能在这干等着,后来我师伯想了个主意,他和王大富回一趟王大富住的那间墓室,正好那里还有一些被子木头之类的东西,他们可以拿那些东西做一个担架,抬着梁子出去。
    但我师父大概是怕师伯又不辞而别,就让我师伯在原地等着,由我师父和王大富去弄担架,对此,师伯也没什么异议。
    可等我师父走远了之后,我就觉得师伯有点不对头了。
    从我师父离开墓室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蹲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外面的墓道。
    我担心师伯会突然跑了,就一直站在他旁边,守着他。
    后来师伯大概是太累了,他背靠在门沿上,不一会就打起了鼾,这下我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梁厚载让梁子先休息一会,之后他就来到我身边,小声和我聊了起来。
    梁厚载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哥,我觉得王大富有问题,他发现碎玉失窃的时候明明比谁都紧张,可那个黑影逃走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奇怪,他好像,原本就希望那块玉被人盗走。”
    我咂了咂舌,对梁厚载说:“我也留意到了。师父和师伯应该也察觉到了王大富当时的表情,不过不管是师父还是师伯都没说什么,所以我想,这里面可能还有些别的隐情吧。哎,对了,之前我走罡的时候,一直感觉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梁厚载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你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很强的炁场,你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五六分钟吧大概,我就看到你转过身,对着蛟骨拜了拜,然后那块骨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哗啦一下就碎了,你身上那股炁场也跟着消失了。道哥,我觉得你那时候,有点,有点……”
    梁厚载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我就忍不住催他:“有点什么?”
    他环抱着双手,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想如何措辞,过了一会才对我说:“就是有点不像你了,你当时没和我说话,也没作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可我就是觉得你不像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听梁厚载这么一说,刚开始我心里也有点不太自在,可回头一想也就释然了,想当初在南实小的时候,师父第一次带着番天印到学校镇住尸婴的时候,我也觉得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记得那一次,师父仅仅是将番天印拿在手上,性格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刚才番天印的炁场直接落在我的身上,我想,我应该也是受到了影响吧,梁厚载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有时候他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当我被番天印影响之后,眉宇间的气质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化,而梁厚载肯定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
    我也是听师父说,番天印的确是可以从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性格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包裹番天印的那个红布就是用火蚕丝织成的。火蚕丝这种东西,虽然算不上特别名贵,但它却可以封住番天印的炁场。
    也正是因为火蚕丝并不名贵,而且还特别难以采集,以至于这种东西在当今这个年代已经极其罕见了,师父手中的那块火蚕丝布还是从明朝初年传下来的。
    不过我虽然想明白了,却没办法向梁厚载解释,毕竟番天印算是我们这一脉的圣物了,和它有关的事情该不该告诉梁厚载,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所以我也只是朝梁厚载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师父让师伯回寄魂庄的时候,师伯也只是笑了笑,师伯当时应该也和我一样吧,对师父的建议拿不定注意。
    当时我还在想,师伯应该也是想回寄魂庄的,他之所以拿不定主意,应该也有难言之隐吧。
    就在我和梁厚载说话的时候,靠在门旁小睡的师伯侧了侧身,我以为他要醒过来了,可他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两句梦话,之后又打起了鼾。
    过了一阵子,梁子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我和梁厚载都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到梁子身边查看。
    梁子护着自己的左肋,疼得整个身子都蜷缩着。
    我跑到他后面,扶着他的后背,梁厚载举着火把朝梁子身上照,借着火光,我就看到地上有一颗镶银边的黑扣子。
    那颗扣子,分明就是从我师伯的衣服上掉下来的。
    梁子咬牙忍着疼,恨恨地骂了一句:“娘的,这地方这特么邪乎,我躺得好好的,刚才就有个东西在我肋骨上狠狠打了一下。”

一百二十八章 终究还是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惜已经晚了,我师伯此时就站在门外,他伸出手,好像是触动了墙上的某个机关,我先是听到“咔嚓”一声,在这之后,墓室的石门就以极快的速度升了起来。
    仅仅一瞬间之后,石门就严丝合缝地关上了,而在墓室之外,则传来了师伯奔跑的脚步声。
    其实从一开始,师伯就没想过要留下,他先是装睡,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悄悄从衣服上摘下一颗扣子,看准了梁子的位置,将那枚扣子狠狠扔向了梁子受伤的左肋,借着梁子调开了我和梁厚载之后,师伯最终还是逃走了,怕我们追,他竟然还关上了墓室的大门。
    此时的墓室中只剩下火把上的一抹火光,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连墓室的石门也被掩藏在阴暗中,我看不到那扇门,只能听到师伯的脚步声正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做梦都没想到,师伯竟然就这么走了,当着我的面走了。他是蓄谋已久,走得果断,走得突然,以至于过了很长时间,我都没回过神来。
    梁厚载从地上捡起那颗扣子,在手里颠了颠,将它递给我,说:“金属的。”
    我接触到那颗扣子的时候,将它放进了裤子的口袋。
    在这之后,我就开始担心,我怕师父回来的时候会责怪我,他临走的时候,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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