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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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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决定要惩治一下凛子。

他紧紧抱住灼热的女人,不管是哪儿,一通狂吻,从喉咙吻到肩头,再从胸部到乳房。

他一会儿使劲地吮吸,一会儿用牙齿噬咬,久木要在凛子身上留下他抚爱的痕迹。

狂吻之后他们的肉体结合了,可是久木总是觉得凛子的丈夫走在远远的前面。

久木没有见过他,只是通过凛子的诉说来想像他的模样,通过凛子的肉体来和他搏斗。

这场争斗的胜败是明摆着的,他是失败者,自己是胜利者。尽管如此,久木还要彻底地从凛子的身体里铲净丈夫的残渣。

明知对方软弱无力,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要争夺,没有比这种争夺更令人愉快和兴奋的了。尤其是性的方面,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就更激发了男人的自信心和勇气,更加威风了。

久木的争夺心也传染给了凛子,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到达了峰顶,终于男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窗外盛开的樱花目睹了这一幕翻江倒海般的疯狂。

久木也好,凛子也好都早已忘记了樱花的存在,酥软地瘫在乱成一团的被子上。

还是久木最先从痴态中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抬起身,一眼看到身旁的凛子,就贴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样?”

凛子闭着眼睛点点头。

“最近你老是自行其是的,我也开始习惯了。”

凛子撒娇他说着。

久木觉得女人真是好奇怪,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样子,事过之后,不但不痛恨这件事,反而非常满足,甚至希望最好别停下来。

“搞不懂。”久木叹道。“你还说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死了。”

“真是那种感觉。”

“你愿意那样吧?”

“跟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久木听了很得意,他觉得女人的身体真是深不见底,令人生畏。

如今的凛子,对性的包容就像大海那样广森无垠,无论怎么折磨,虐待她,都被她吸如体内,溶化进愉悦的海洋里去了。

凛子起来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她又急急忙忙地从浴室出来。

“麻烦了。”

久木吃惊地回过头,见凛子两手掩着衣襟,

“这是你咬的吧。”

凛子坐在久木面前,打开衣襟露出了胸脯。

“你瞧,这儿,还有这儿。”

凛子的脖子左边和胸部,乳头四周都有红色的血印。

“让我怎么见人呀。”

“你不是说绝不回家了吗?”

“家当然不回去了,可不能不出门哪。”

“没关系的。”久木抚摸着凛子脖子上的伤痕说道。

“很快就会消退的。”

“得多长时间?”

“二、三天或四、五天吧。”

“是吗,这怎么办哪。我明天还要回娘家呢。”

“围上围巾就看不见了。”

“你干么这么做?”

为了不让凛子再回到丈夫身边而留下的吻痕,还因为嫉妒凛子那无穷无尽的贪欲。

一切都按久木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实现了,同时事态也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我明天不去妈妈那儿了。”

“不去行吗?”

“我母亲要我再好好跟他谈一谈,我明天打算跟妈妈说我不愿意的。”

看来凛子对丈夫已没有一丝留恋了。

“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凛子把矛头转向了久木。

“你也回不了家了吧?”

“那当然。”

“不过,偶尔也回去吧?”

“那是为了拿衣服和信件……”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凛子说着,突然在他的乳头周围咬了起来。

“好痛…”久木往后躲闪,凛子一点儿不松口。

“我也要让你回不去。”

“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去。”

“男人太善变了。”凛子更加使劲地又吸又咬的。

久木忍着疼,心里想,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一会儿,凛子才慢慢松开了嘴,用手轻轻地摸着那个咬痕说:“我使那么大劲儿咬还是不行……”

然后命令久木道:“你躺着不许动。”

久木顺从地躺了下来,凛子把手里的衣带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乱动啊。”说着凛子慢慢拽紧了带子。

“喂,喂。别胡闹,要出人命的。”

“我不会太使劲儿的。”

凛子突然骑到了久木身上,揪着带子质问道:“你说,是真的不回家吗?”

“真的不回家。”

久木好容易挤出一句,憋得难受。

“快松手,别像阿定似的。”

凛子放松了一些,带子还在脖子上套着。

“你说要给我看的那本书呢?”

“我带来了。”

“我现在要看。”

“就这个姿势?”

“对啦。”

久木没办法,脖子上系着红带子,爬到皮包那儿,从里面拿出那本书,又回到了床铺上。

“该把带子解下来了吧。”

“不行,就这么念!”

凛子手里揪着带子,以训斥的口吻说道:“你躺下,给我念最让你兴奋的内容。”

这是一幅多么怪异的景像啊。

在夜深人静的修善寺一家客店里,一对儿男女躺在那里,中间隔着一本书,男人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红衣带,女人揪着带子听男人念书。

书上记录了一个沉溺于性爱的女人,最终杀死了心爱的男人,并割去了他要害之处逃走,被捕后对审问她的检察官的陈述。

这份记录报告有五万六千多字,与其说是阿定坦率大胆的陈述,不如说生动描绘出了这个女人的赤裸裸的内心里,深厚而沉重的爱。

“好,开始念了。”

久木打开了书,凛子倚在他的胸前。

一开始是检察官就事实确凿的杀人及尸体损伤案,询问被告对犯罪事实有何陈述,被告回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没有出入。然后,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开始了讯问。

问你为什么要杀死吉藏?

答我太喜欢他了,想自己独占他,可是我和他不是夫妻,只要他活着就会接触别的女人,把他杀死的话,别的女人就一个手指头也碰不了他了。

问吉藏也直欢被告吧?

答他当然喜欢我,如果用天平来称的话,一头四分,一头六分,我是六分。石田(吉藏)总是说,家庭是家庭,你是你,家里有两个小孩儿,我也不年轻了,不能和你私奔。我给你找个住处,或者包个房间,咱们就能随时见面,永远快乐了。可是,我受不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久木尽量平淡地念着,凛子也屏息静气地听着。

问被告为什么如此爱恋石田呢?

答说不上石田哪儿有什么特别,要说他长得是真没挑的,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风流的男人。一点儿不像四十岁的人,最多二十六人岁的样子。他特别单纯,为一点小事都要激动半天,脸是藏不住事,就像婴儿那么天真无邪,不管我干什么,他都喜欢,很依恋我。还有他的床上工夫也相当了得,他懂得女人,能长时间控制自己让我充分满足,而且能连着来好几次。我感觉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不仅仅是技巧上的。

问那些天你们一直住旅馆吗?

答五月四、五日住在满佐喜旅馆,他说钱花光了,要回家去取,我说要把他的那东西割下来,石田说“回家我什么也不干,我只和你干。”他回家后,剩我一个人时,嫉妒和焦躁使我快要发疯了。十日晚上,我到离他的店不远的地方找了他,喝了点酒,又和他一起回到满佐喜住了下来。

久木越念越兴奋,两人贴得越来越近了。

凛子动情地说:“实在太真实了。”

阿定的供述非常率真,没有一丝卑怯,很能打动人心。

“这个女人一定很聪明。”

她的态度十分冷静客观,对自己的情感以及床上行为,一点不加掩饰。

“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出生在神田,是个注意打扮自己的要强的姑娘,她娘家经营的铺席店破产后,当了艺妓,后来不断地换行当,到石田的小店去当女招待时,名字叫加代。”

久木翻到前面有阿定的照片的那一页给凛子看,是出事后照的,她盘着圆害,眉目清秀,平静的目光中流露出寂寞。就是这美艳之中隐藏着无穷的魔力。

“真漂亮。”

“像你一样。”

久木开玩笑地说。不过,凛子那种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的柔媚很像阿定。

“我可算不上美人。”

“你的气质好。”

久木赶紧补了一句。

“事件发生时阿定三十一岁。”

久木拿起书接着念下去。

问你陈述一下五月十六日一边勒石田的脖子,一边性交的经过。

答在十二三日时,石田跟我说“听说掐脖子挺好玩儿的。”我就说“是吗?那你掐我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松了手,说舍不得掐我。于是,我就骑在他身上,扼住了石田的咽喉,石田说怪痒的,别掐了。十六日晚,和石田上床时,觉得他简直可爱死了,就咬起他来。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勒脖子玩儿,就顺手从枕边拿起我的腰带绕在他脖子上,一边拽着带子一边做爱,开始时,石田觉得好玩儿,伸出舌头装死,再使劲勒了一下,他的小腹鼓起来,那东西变得硬梆梆的,感觉特别好,我跟他一说,石田说,只要你舒服,难受我也能忍。我看见他直翻白眼,就说“你难受吧?”他说“不难受,随你折腾。”就这么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十七日凌晨两点。我只顾注意下边了,不知不觉使过劲儿了,只听他哼了一声,那东西突然软了下来,我慌忙解开带子,石田叫道“我的加代”,哭着抱住了找,我给他按摩胸部,他的脖颈上有红红的一条勒过的痕迹,眼睛肿起来。我把他领到浴室,给他洗脖子,石田没有生我的气,照了照镜子说“你可真够厉害的”。

问请医生看了吗?

答想去请医生,可是石田说“弄不好,会被警察知道的”,所以我就给他又是冷敷,又是按摩的,还是不见好。傍晚,我去药店,说是“客人打架,把脖子掐肿了。”大夫给了些消炎药,让一次吃三片。

凛子听到这儿,害了怕,赶紧把久木脖子上的带子解了下来。

问事件前一天晚上,你们一直在旅店里吗?

答石田脸肿得出不了门,早上只吃了点沙锅烩泥鳅,晚上我出去买药顺便买了个西瓜给他吃。然后他喝了一碗素汤面,我吃了个紫菜卷,又给他吃了三片消炎药,他说不管用,就又吃了三片,石田瞪着眼睛还是睡不着。他说“没有钱了,还得回去一下”。我说“我不想回去”。他又说“我这副样子,被店里的女佣看到多不好啊,我必须回趟家,你先在下谷那儿住一阵”。我说“我就是不让你回去”。他又说“你不愿意我也得回去,你知道我有孩子,不能总和你旅馆人呆着呀。为了我们的能长久好下去,多少要忍耐一下。”我觉得石田这一走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了,我哭出声来,石田也眼泪汪汪地一个劲儿安慰我。他越这样我越生气,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劝告,心里在琢磨怎么才能和他长久在一起。

问那么,那天晚上你们还是在那儿住的?

答磨来磨去的就到了晚饭时间,女佣端来了我们要的鸡汤。给石田喝了之后,十二点左右上了床。石田的脸还肿得老高,无精打采的。见我满脸不高兴,就卖力地爱抚我,讨好我。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困了,先睡了,你在旁边看我睡觉。”我摩挲着他的脸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石田便模模糊糊睡着了。

久木伸手抚摸起凛子来,另一只手拿着书继续念。

问你什么时候下决心要杀死他的?

答上次他回家时,我一个人越想越难过,曾有过这个念头。十七日晚上,石田对我说,为了我们的将来得暂时分开一段日子,我看着他的睡脸心里想,石田一回家,他的老婆就会像我那样爱抚他,而且,这一别一、二个月见不到他了。上次他回去才几天我都受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熬啊,真不想放他走。以前我要他跟我一起死,或者逃到别处去,他不当回事,光说包个地方就可以永远做情人。所以我下了决心要使石田永远属于我自己。

问被告叙述一下十六日晚用腰带勒死熟睡中的石田的经过。

答石田睡觉时,我左手搂着他的头部,看着他睡觉,忽然他睁开眼,看到我在身旁,又放了心,闭上眼说“加代,我睡着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勒我?”我“嗯”了一声,朝他微微一笑,他说“要勒就别停下,不然特别难受。”我吓了一跳,不过,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一会儿石田睡着了,我伸出右手拿起腰带把他的脖子绕上,挽紧两头勒了起来。石田突然睁开眼叫了一声“加代”,欠起身来抱住我,我哭着说“对不起”,更使劲地勒紧了带子,石田哼了一声,两只手颤动着,不一会儿就不动了。我解开了带子,浑身抖个不停,就抄起桌上的酒盅,对着嘴喝了起来,我怕他没死,又勒了一下之后,把带子藏到枕头底下。然后,去楼下看了看,静悄悄的,时间是夜里两点多钟。

凛子长出了一口气,阿定亲口叙述的杀死所爱的男人的经过,使她兴奋不已。

问叙述一下伤害尸体,以及留下血字的经过。

答我杀了石田后非常平静,好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心情很舒畅。我飞快地喝了一瓶啤酒后躺到他的身旁,见他嘴唇发干,就用舌头添他的嘴唇,又给他擦干净脸。我一点儿没有躺在死人身边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比活着的时候更可爱。一直躺到了天蒙蒙亮,在抚摸他的时候,我产生了要把他那个东西割下来带走的念头。我从挂幅后面取出了以前藏在那儿的刀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割下来。割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腿给划破了,我把它放在纸上时,手指沾上了血,就在他的左腿和床单上写下了“定吉二人”,接着用刀子在他的左臂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盆里洗了手,撕了张杂志的封皮,把那个宝贝包上,又将他的兜裆布裹在腰上,把那个纸包塞进腰里。又把石田的内裤穿上,外面套上自己的和服,系了腰带,收拾了房间,把带血的手纸扔进了厕所。一切做完后,我只带了那把刀子,最后吻了他一次,给他盖上毛毯,用手巾蒙上了他的脸。上午八点左右,我下楼对女佣说“我去买东西,中午之前别叫醒他”,就离开了旅馆。

问你为什么要把石田的男性东西割下带走?

答因为这是我最喜爱最看重的东西,要不然,给他洗身子时,他老婆一定会触摸它,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到它。石田的尸体只能扔在旅馆了,可是只要有他的这个东西,就觉得和石田在一起,不感到孤单了。至于为什么写“定吉二人”,是想让别人知道,杀了石田的话,他就完全属于我了,所以从各人名字中各取一字。

问为什么在左臂刻上“定”字呢?

答为了在石田身上打上我的烙印。

问为什么穿上石田的兜裆布和内裤?

答为了能闻到石田身上的味儿,也是为了留作纪念。

问叙述一下犯罪后逃跑的经过。

答五月十八日上午人点的时候,我离开了满佐喜,身上带着五十元钱。我先去上野的旧货店卖掉了身上穿的衣服,买了件单衣换上,又买了个包袱皮,把刀子包在里面,还换了双新的木屐。然后给满佐喜打电话,对女佣说我中午回去,在这之前不要叫醒石田,女佣答应了。看来还没入发现石田被杀,我放下心。又给老相识大宫先生打了电话,要他到日本桥来一趟,一见面我就哭起来,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先生无关。”分手后,觉得有点冷,又去买了件单衣穿上,坐出租车来到滨叮的公园,在那儿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到以前呆过的大阪的生驹山去自杀。

问杀死石田那天晚上在哪儿过的夜?

答我想去大阪自杀,可又没有勇气马上去死,十点左右我去了以前住过的上野屋旅店,在那儿洗完澡,上楼睡觉。在被子里打开那个纸包,摸着那个东西,哭哭啼啼的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报纸上醒目的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和事件的报道,害怕被店里人认出,慌忙结了帐,外面下着雨,我借了木屐和雨伞离开了上野屋。

问你交代一下从十九日以后到被捕这段时间的活动。

答因为下雨,我打算坐夜班车去大阪,所以先去浅草看了场《阿夏和清十郎》的影片,然后去品川车站买了去大贩的三等车票。离发车还有两个钟头,我买了五份报纸,准备带到车上去看,我在车站的小店里喝醉了酒,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后去品川馆做了按摩,躺在那儿模模糊糊梦见了石田。我想找个地方吃晚饭,打开报一看,上面都是关于我的报道,还写着每个车站都布置了警察,找一想大阪去不成了,就打算在这个旅馆里死。可是栏杆太低,吊不死人,我就坐等警察来抓我,一直等到夜里一点。第二天早上,我让女佣给我换了个偏房,这样可以把脚伸到院子里。我借来钢笔和信纸分别给大宫先生、黑川先生和死去的石田写了三封遗书,半夜喝下两瓶啤酒,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警察来抓我时,我说了句“我就是阿部定”,就这样被捕了。

久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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