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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空间忍术不仅仅是外挂器还是超一流的移动工具。
从波之国到音忍村用了还没有一个小时，让八神空觉得很自豪，她忘记了自己满脸的泪痕干枯了贴在脸上很丑很难看。
大蛇丸坐在那里，手托着下巴，低敛着眼眸，漆黑色发丝顺着他的动作遮住了他的半边脸，虽然是个老男人但是现在看上去还是有点午夜妖娆的味道的，八神空那么想着。
“回来了，动作真快……”大蛇丸的动作未变，低低的说，“玩的开心么？”
“那是任务……”八神空作面无表情状，其实刚才的事情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无论是白和再不斩的死亡也是，还有她无法让自己正视斓真，所以逼迫自己丢下她也是。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在死变态卡尔面前挺身保护斓真呢？
谁也不会去问她，她也不用去告诉谁的。
她曾经有个弟弟，跟初见时候的斓真一个年纪的，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可是后来确实她看着她弟弟为了去捡球，翻栏杆的时候栏杆松动，他掉了下来，头磕到石头上，挂了。
她是亲眼目睹了那些的，无论是她还是她弟弟，死法一个个的都那么搞笑。
可是斓真不是她死去的弟弟，头脑发热当了次圣母挺身而出后来想明白的时候她近乎惊恐，竟然为了一个仅仅是相识几天的孩子差点丢掉了性命，这一点让她近乎崩溃。
那不是她弟弟。
“任务吗……”大蛇丸抬眼，啧啧的笑，“你可是很悠闲的呢！那么你还记得任务的内容是什么吗？”
“观察你的下一个容器，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的遗脉，把你的手砍掉的那个宇智波鼬的弟弟……”
大蛇丸的脸黑了黑，“那种事情就不用说了……”
“我认为我做的很完美啊，刚才你召唤我的时候我还给他治疗来着，让他挂了就不好了嘛……”八神空振振有词。
“好吧……”大蛇丸捂住了额头，“回来了就好，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要不要听？”
“好消息什么的……难道你要变身奥特曼去拯救地球了么？”
“所以说你不要说那种没人听得懂的话！”
“知道了，奥特曼大人您请说吧！”
“再过几天就是木叶的中忍考试了，你要不要参加？以音忍村忍者的身份。”
我爱罗他爹都被你和君麻吕一起弄死了，你披了风影皮去袭击木叶结果还被人废掉两只手，她要是去了剧情里又没有她……八神空撇撇嘴巴，忽然想起了音忍考试三人众里面确实有个女的，叫……叫啥来着？
金？金土？就是拿个带线的铃铛糊弄人最后还被大蛇丸当做了秽土转生的祭品的那货。
那是个不错的顶替选择，思量了一会，“用变身术行吗？木叶的那群人看到我了。就我一个人么？”
“随便你。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个家伙。”大蛇丸的眼神柔和下来，“你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只需要安安全全的等待我成功就好。”
我只需要安安全全的等待你成功的掐死了三代火影然后被他卸下来俩胳膊就好了！八神空是那么理解的，面上一派不动声色，“我知道了，没有事我下去了，很累的……”
于是大蛇丸又笑了，“先去洗洗脸吧，你哭的很惨呢！”
八神空下意识摸脸，泪水干枯以后会留下那种痕迹，她没有擦，也许现在蔓延了满脸也说不一定……想到这里，她飞快的抬起袖子遮住了脸，“我出去了，不用送……”
看着少女拿袖子捂着脸匆匆出去的摸样，大蛇丸不禁莞尔，倚着椅子笑的一脸邪魅，“我可没说要送你呦……小空……”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与整体黑暗的屋子融为一处，最后归为寂静。
……
……
出去的时候撞到了人，抬起头看到对方的同时，八神空才想起来这些日子一直围绕在她心头的那种不协和的感觉是什么。
君麻吕，她忘记了按照剧情的话，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
气氛尴尬起来，八神空拿袖子狠狠地擦了几把脸，白色的泪痕没有擦的很干净脸蛋却红了，她尴尬的咧咧嘴巴，“你，我……你没事吧？”
白发的少年站在那里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你把我当泥巴捏的一碰就碎么？”
“诶诶？不是我……那个……你现在没事吧？跟我来一趟！”八神空语无伦次的，最后索性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入了自己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君麻吕抱着胸淡淡地道，“不要看了。”
八神空先去洗了把脸，然后跑过来几乎把脸都要贴在君麻吕身上，“你的身体……没事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君麻吕的表情微微动容，“我的身体好的很，一点事也没有，你在瞎想什么？”
不对啊，剧情上不是说君麻吕跟着大蛇丸干掉了四代风影的时候病的症状就开始显露出来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病得卧倒在床了，可是他说没事……
“真的么？”八神空又问了一句。
“你认为我会骗你……”顿了顿，君麻吕再次说出了那句让八神空听一次就会内牛满面的话，“我说过的，你死之前我不会死的。”
剧情也不一定完全可靠么？八神空松了一口气，看君麻吕也不像是个重病患者的样子，“我是担心嘛，你说你活着就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你要是死了，我那么娇弱的一个女孩子该肿么办？”
“凉拌……”君麻吕毫不客气的吐槽，“现在的你可算不上娇弱吧？”
八神空垂下头，脸色有些黯然起来，“算不上娇弱，我只是太弱了，君麻吕……我是不是挺废柴的？”太弱，太自私了。“看到一个身世跟你相似的少年，他死了……我很伤心，我明明跟他们一点也不熟，你说我是不是太多事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与她无关，萍水相逢最多是讲上几句话罢了，可是看到再不斩为了死去的白以命拼搏那种……
她什么都做不到，连白拜托给她的唯一的那件事情都做不到。
没有办法正视斓真，没有办法带走斓真。
“没有，如果是你的话做的很好了……”君麻吕侧过头去隐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然后轻声安慰，“你做的很好了。”怕她不相信他又补上一句，“真的。”
可惜，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心情打从波之国回来就一直抑郁连见到最喜欢的佐助而且吃了他的豆腐都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起来，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到了极限。她咬着嘴唇，眼眶通红，似乎是在看是牙齿先咬破嘴唇滴下鲜血来还是眼泪挣破禁锢滴下来。
“忍者还是人……我怎么做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坦然的去面对这一切……怎么办……”眼泪终于先鲜血一步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我没有办法做到熟视无睹啊……怎么办……”
君麻吕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把少女揽入自己的怀中，“忍者……也是有感情的么？”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扣在她的后背上。
八神空还记得，在很久之前还在每天都在跑圈的时候，累到不行的她也会哭，偶尔的，他也会这样的哄她。
当时她还会想君麻吕勉强也算个好人，死掉什么的太可惜了。
如果连白和再不斩那种和她不甚熟悉的人死掉她都会这样，如果君麻吕死了……如果在这个世界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死了，她几乎无法去想象那样的事情。
他说他没病，他说他的身体很好。
他说她死之前他不会死。
这一句一句的都是承诺，可是为什么还会不安。
身体颤抖几下，低低的啜泣声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像是要发泄什么一样。
“我想活着啊，我想当一个普通人啊，我也想安稳的长大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生一窝小崽子平安到老啊！我还记得我是人……无法立于顶端就注定任人宰割，我不想那样啊……”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走那条道，绝对要避着那个花盆，绝对不要来这个世界，可是她回不去了。
八神空哭的很狼狈，眼泪什么的擦满了少年的衣襟，这期间，君麻吕只是淡淡的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只是扣着她后背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
“你要活着啊……”最后，她那么说。
“嗯……”他的回答甚清，几乎让人听不见，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心里补上的那一句“也许吧”。
对自己能活着这种事情不抱希望。
几乎要反悔。
反悔他曾经说过的那句“你死之前，我绝不会死”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给人希望。
喉咙里灼烧的难受，也许马上就会倒下，君麻吕一声不吭的紧紧地拥住了少女。
也让他这样的人，任性一次好不好。
chapter 30
所谓没心没肺，差不多就指的是八神空这样的人。
抱着君麻吕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然后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起来了。
然后又想起来自己确确实实的是吃了二少的豆腐，而且她不但吃了二少的豆腐刚才还吃了君麻吕的豆腐，于是更加的雀跃起来。
做穿越女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够谱了。
然后某人为了让她不要那么雀跃，淡淡然的把自己被她哭得时候蹂/躏的一塌糊涂的衣服脱下来，恶趣味的丢在她头上，“你自己弄的，洗干净还给我！”
君麻吕，难道就没有人说你腹黑么？
没有么？没有么？真的没有么？
好吧，她来当第一个好了！！
把那件悲惨的衣服丢在脑后，半夜才想起来，于是拿到浴室开始搓。
结果质量不甚好，在八神空的大力揉搓之下居然破掉了。
颇为无奈的八神空只能拎着那件还滴答水珠破掉的衣服，大半夜的去敲君麻吕的门。
刚打开门的少年也许是酣梦中被吵醒，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神情也有些倦怠，依靠着门框，颇为疲惫的开口，“怎么了？”
八神空一言不发的把衣服从背后拿出来，拎开，把那个因为她的大力而破掉的洞展现在君麻吕面前，“它破掉了。”
破掉了嘛……破了就扔掉好了，刚想这么说的君麻吕忽然想起来这件衣服是干什么的，于是他的唇角扭曲起来，换上一副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口吻，“那就去缝上吧，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
结果八神空一个晚上就致力于洗衣服→缝衣服→洗衣服→缝衣服这么一个不断轮回的状况之中。
第二天早上，一晚上没睡的她拎着那件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衣服去找君麻吕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房间没有人，想了想，她拎着衣服去了所谓的——村长办公室。
大蛇丸的表情未变，坐在桌子后面似乎在想什么，看到八神空突兀的来了也没有多吃惊，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你来了，我刚想去找你，真巧呢！”
“真巧，君麻吕呢？”
“他啊……”大蛇丸掩住唇打了个哈欠，“我派他去出任务了呢！”
八神空下意识的把那件衣服抓紧，“那个……他……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反常？爹你应该知道的吧？”还是觉得问一问比较保险，四年的相处下来，大蛇丸并没有像电视上表现的那么无情那么变态。
“他啊……”大蛇丸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好的很呢！”
那是真的么？八神空垂下眼帘，“你说你要去找我？什么事？”
“中忍考试要开始了呢！你的搭档我也选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发了呢？”
搭档，八神空竖起了耳朵，“什么人，几个？”
“两个，都是音忍村的忍者。”
“男的女的？”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牵出来遛遛！”八神空可以一脸无谓的说出这种话，因为她知道那几个都是炮灰，死多少都无所谓，在大蛇丸看来若非有他们微弱的用途，也许就可以不当人看的那种。
在这里那么久，八神空学的很彻底。
大蛇丸笑了，“你成长了呢！你们进来吧！”后半句是对着门外说的。
话音刚落，一男一女就走了进来。
八神空还都在电视上见过，虽然印象不深，男的那个是和十二小强之一的油女志乃对打结果被废了双臂的女的那个是跟鹿丸对打结果输了，最后这两个倒霉蛋都被当做秽土转生的祭品献出去了。
唯一没有见到的那个……就是那个……被我爱罗在月圆之夜拍死的倒霉鬼。
八神空浑身发麻，她不会就变身那个囧货吧！
随即一想也释然了，那货是自己去招惹我爱罗的，变身成他只要不去招惹我爱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进来的两个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大蛇丸大人散发了一阵“仰慕光波”然后再自我介绍，不过也不要指望这种被大蛇丸洗脑了的囧人对着除了大蛇丸之外的人有什么好语气，就算是她冠着大蛇丸女儿这一称号也不行。
“萨克，磴。”男的那个自我介绍。
“金，土。”女的那个自我介绍。
拽你妹啊拽，最后还不是两个要被炮灰的囧货么？八神空不满的撇撇嘴巴，“我没见过你们，我是八神空。”
然后她依照记忆里那个被我爱罗拍死的倒霉鬼的摸样变了身，随着白烟散去，金首先叫了出来，“啊，托斯！！”
萨克也是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变身成为托斯的样子？”
“随便变的！别在意么！”八神空举着胳膊看看，顺便在心里感慨一下变身术的神奇。
似乎是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金的口吻也热络了不少，“真可惜的，本来这次中忍考试托斯也要去的，可是他前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拉虚脱了，所以……”
八神空抽了，哦草，这可真是个搞笑的理由。
你妹的何等崩坏哟！
“嗯，准备准备你们就可以上路前往木叶了。”一直未开口的大蛇丸淡淡道。
“抱歉，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觉，明天出发也不晚吧，我先去补觉了。”八神空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了出去，全然无视了金和萨克。
那两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竟敢对大蛇丸大人如此无礼。”
如此无礼么？大蛇丸笑了，“与你们无关，她愿意睡就睡去吧，又不差这一天，你们也下去吧！”
金和萨克垂下头，“那我们告退了！”然后两人退出了房间。
恢复寂静的房间大蛇丸又一个人坐了很久，而后，想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他站了起来，推开旁边堆放着书的架子，那是一道暗门。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走过不算长的楼梯，终于到达了最底层的地下室。
整个地下室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医疗设施和一张躺着人的床之外就别无他物。
大蛇丸走到床前，金色的眸子睇视着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的白发少年，“如你所愿了。”
少年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氧气罩下的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好休息吧！你是很重要的……”大蛇丸眯起了金色的眼眸，随即转身离开。
少年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最后归于沉寂，他又闭上了眼睛。
……
……
而已经回到木叶交完任务的第七班的成员们，此时已经各回各家了。
一如既往的，佐助并不会喜欢那个就算早已经被时间洗刷的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的但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厌恶的家。
但是那里，他的母亲还在。
宇智波一族，现在也就只剩下他和他母亲两个人了吧。
至于那个男人，自从那一晚过后，他就没把他算在这个姓氏中的一人里面。
如此想来，心情又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一般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我们会再见面的呦～能看到你……”
那个女孩子的话没有说完，她剩下来的话想说的是什么呢？佐助似乎非常的想知道答案。
青绿色的眼睛，熟悉的脸庞。
那些年少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每次想起的时候，柔软的心……都痛了。
“回来了，佐助……”家门口，已经宇智波美琴仍然会满脸笑意的迎接自己的儿子归来，肖似从前。
那是回不去的从前。
脱鞋进门，佐助低着脑袋轻轻的道，“我回来了。”
妈妈，我回来了。
宇智波美琴露出欣喜的笑容，拉过自己的儿子仔细的瞧看，“你受伤了呀！”
而佐助则神情有些倦怠，“任务么，不受伤那就不叫任务了！”
他才不会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差点就挂掉的事实。
“也是呢……”宇智波美琴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回来了去洗把手就吃饭吧，你肯定饿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木鱼饭团哦！”
你果然还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的，佐助淡淡的瞧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点了点头，去洗手。
饭桌上，佐助想了半天，咬住筷子，“妈妈……”
“嗯？”宇智波美琴给佐助夹了一筷子菜，”佐助好像不怎么开心呢！“
“那个时候……并没有小空的尸体。”他用淡淡的描述什么的口吻料定道，“我说的没错吧！！”因为是亲眼看着小空消失的。
宇智波美琴愣了愣，气氛似乎是凝固了一样的，半晌，她垂下了头，“嗯，没有她的尸体。”
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在手中一点点一点点的缩紧，“妈妈，我……我这次任务，好像看到小空了，那个应该是她……没错……”
宇智波美琴蓦然抬头，“你说什么？？？”她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激动了，口气放柔和了很多，“你会不会是看错了，佐助……”
佐助垂下眼帘，“我要变强呢……”
“佐助……”宇智波美琴忧郁的道。
“我要变强呢……”佐助再一次喃喃的低语，“我会为你们复仇的，我会把她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