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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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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不是吗?那你是干什么的?”老年妇女依旧狐疑地望着齐天翔,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
    “你这个老太婆,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随着围观的人增多,一个老者不满地对老年妇女说:“你来了几回了,什么时候见到过里面的人有好脸子,什么时候喝到过他们的一口水?”
    说着话,老者转过脸来对齐天翔温和地道歉着:“对不起啊!她误把你当成这里面的人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给她矿泉水喝,她还恶语伤你。”
    老者的道歉是真诚的,但眼神中依然存在着疑惑和不解,也是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意图和目的,不但看不出意图,连眼前这位穿着湖蓝色衬衣,戴着眼镜的文静男人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没关系,大爷,大姨也是无意的,我不介意。”齐天翔依旧温和地微微笑着,淡淡地说:“我也是来这里办事,看着你们大热天的在这里,正好车里带着水,就给你们送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还是你仁义啊!谢谢你了,同志!”老者深深地看了齐天翔一眼,为他的大度,也为他的善举称赞不已,回身拉着老年妇女,试图让她向齐天翔道歉。
    明白了老者的意图,齐天翔赶忙开口阻止道:“大爷,您别这么客气,大姨没有说什么。”
    “不是我有意冲撞你,只是我这脾气不好,你别在意啊!”老年妇女被老者的劝导,以及齐天翔的解围弄的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说道:“我们又不是闹事,只是反映我们的问题,可这里的人太不像话,自己躲在有冷气的办公楼里,却这样对待我们,能不上火吗?”
    “应该上火,只是上火容易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就更不值当了。”齐天翔笑着安慰着老年妇女,随即低声问道:“你们反映什么事情啊!这么热的天气,写份材料,或者选出几个代表来,不是更好一些吗?”
    老年妇女刚要说话,被老者挡住了,自己走前了一步,看着齐天翔说:“当初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写材料递到信访办,可却没有任何音信,过来问了答复是领导还没有研究,反复几个来回,这一拖几个月就过去了。后来又选出了几个代表,也不知人家施了什么魔法,代表来了几次就再也不露面了,原来人家已经把代表的问题解决了,而且不但解决,还高价收买了。现在的人啊!什么责任,诚信,什么忠义,廉耻,给钱就什么都不要了。实在没有办法,这不,只好自己来了,办公楼给远远地推给了信访办,信访办借口领导不在,让我们等,可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再过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死完了,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到底你们反映的是什么问题,这么难办,这么久都解决不了?”齐天翔心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可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眼神里充满了的关心和关切。
    “事情说大不大,可却是我们解决不了的。”老者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提高了嗓门说:“我们是市纺织二厂的退休职工,企业破产的时候我们因为还不到退休年龄,企业给办理了内退手续,到了退休年龄又按规定办理了退休手续,可谁知道这中间就出了岔子了。企业是国营的时候,退休的老人都享受着国家的医保政策,企业民营以后退休的,也享受着正常的医保,就我们这几百号内退的老职工,却什么也享受不到。到医保中心咨询,人家说我们从内退到退休之间的几年,企业压根就没有给我们缴纳医疗保险,所以医保中心不给我们报销,而且个人补缴都不可以。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这件事情当初是怎么给你们承诺的,总要有个说法才算数啊!何况就如您老所说,几百号老职工呢,没有个说法也说不过去啊!”齐天翔祥装疑惑不解地问道,脸上已经有了怒火在燃烧,似乎随时都可能发作。这些上访的问题,都是积年沉淀的问题,既有政策方面的瑕疵,也有操作者的有意为之,但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处理起来难度大,费时费力,很少有人愿意管。可这些问题的大多都是国退民进过程中遗留的,牵扯面广,涉及人数多,不及时处理会遗留更多后患。
    “当初可不是这样,企业破产倒闭的时候,政府清算工作组为了让我们离开企业,曾经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为了企业能够在逆境中起死回生,我们这些老职工要主动做出一些牺牲,只有减员增效才能使企业摆脱困境,我们只要咬咬牙忍耐几年,就可以享受到国家的退休待遇了。尽管内退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工资,但这样的牺牲换来企业的繁荣,还是值当的,而且保证内退期间的养老和医保,企业都会按时足额缴纳,绝不会让老职工吃亏。”
    老者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高,简直有些声嘶力竭了:“可谁知企业却根本不认可这件事,说企业重组和改制之时,政府并没有这样的附加条件,企业承担内退人员离职期间的养老金和工资,就已经力所不能及了,政府理应承担医保费用的减免或缴纳。企业一推六二五,根本不认账,而且当初人家搞重组和改制,根本就不是为振兴二纺,而是打马虎眼,根本目的还是看中了二纺位于市中心的厂房和地皮,没几年企业就给折腾没了,地皮也早就开发成商业地产项目了,以前那个老板,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听着老者激愤的话语,齐天翔脑子里迅速盘算着一笔账,基本可以确定这并不是一笔很大的数目,长期得不到解决不是难度高,而是扯皮,以及办事人员的不作为。想明白了这些,还是不放心地向老者求证着:“听您说的意思,每个人拖欠的费用不是很高嘛!相对于养老金,医保每年不就是一百多块钱吗?是不是这样。”
    “谁说不是啊!”齐天翔关切的话引起了围观人群一阵噪杂,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挤进人群,大声说:“刚才老郑已经说了,企业不给交,我们自己补齐就是了,每人少的不过几百块,多的也不过一千多块,就当我们认倒霉还不行吗?可医保中心不同意,非要企业统一补缴,不然就不给办。现在我们是活不起,更病不起,一场病就可能倾家荡产,这些当官的与无良资本家狼狈为奸,不但编着圈套欺骗老百姓,而且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这样明摆着的事情,政府怎么就不管呢?”
    齐天翔被这种尖刻的问话噎住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他知道这些问题都是存在的,有些可能比老者所说的还严重,但这些事却不是现在,尤其是这个地点可以解决的,因此只能苦笑着,没有回答,心里的怒火未消,又增添了烦闷。
    老者的话语引发了更多噪杂的话语,由于人多嘴杂,根本没办法听清楚说道什么,其实不用仔细听,就能够知道是不满和牢骚夹杂着的抗议。但却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很多人纷纷从门廊下走了过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中心。同时也引来了公安干警和保安的警觉,迅速集中过来驱逐聚集的人群,争吵声和抗议声此起彼伏,交织着一起,使得炎热的气候变得更加炙热、难耐。
    但面对干警和保安的联合干预,聚集的人群还是渐渐散开了,又回到了门廊或其他有阴凉的地方,重新又回到了无奈地等待之中。
    齐天翔似乎已经有了主意,看看渐渐散去的老者们,转身准备离去,可刚转身却发现身前身后站着两个人,不远不近地夹着自己,似乎是警惕着齐天翔的行为。齐天翔瞬间明白了此举意味着什么,但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干警,神态自若地等待着下来的变化。
    “这些人你认识吗?”面前的警察审视着齐天翔,严肃地问。
    齐天翔不禁哑笑,漠然地摇摇头。
    “你能处理这件事吗?”问话依旧严肃,似乎对齐天翔的不屑有些恼火,可还是耐着性子问话。
    齐天翔依然摇摇头,而且幅度增大了许多,心中压抑的怒火似乎只有剧烈的摇头才能缓解。眼角的余光看到小王正慢慢靠近过来,作为以期的特种兵身手自然不俗,说是自己的专车司机,其实也兼做警卫的职责。相信只要对面的干警对自己稍有不利,他立刻就能出手。
    “不认识?又管不了这事,哪你为什么给他们送水?”话语已经变得咄咄逼人,眼神也是对待犯罪嫌疑人般的冷酷,仿佛已经看透了齐天翔的不良动机或险恶用心。
    齐天翔觉得不能再忍了,忍耐下去在他们看来,不是不屑,而是理屈词穷,最低也是包藏祸心。于是迎着审视的目光,冷冷地慢慢问道:“你有父母吗?”
    “你什么意思?”齐天翔的问话使对面的干警立时愣住了,也许是齐天翔漠然的神情,或许是不畏惧的神态,使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理解,更不知会怎么应对。
    “我如果有父母,就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在这样大热天,站在这样的地方等上一下午。”齐天翔的眼中带着怒火,愤怒地看着对面的干警,义正辞严地说:“你是警察,维持秩序是你的职责,这无可厚非,但请你不要忘记,你是人民警察,是人民交付你的责任,这身衣服应该时时提醒你,你应该为人民办事,而不是这样与父母般年龄的老人们对峙。”
    齐天翔的话一时震住了对面的干警,无所适从地看着齐天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齐天翔的衣着打扮,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人,但神态和谈吐却处处透着不简单,还真不敢过分造次。
    局面一下僵持在了哪里,小王此刻赶忙走了过来,与旁边的小张一起,拉起齐天翔的手就走,留下了仍在发愣的干警和保安,眼睁睁看着齐天翔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
    坐进已经被烘烤的如同蒸箱的车内,齐天翔觉得更加的难耐,尽管车内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但丝毫没有减轻齐天翔烦闷的心情。心中的怒火加上车内炙热的温度,使得浑身像被包裹了起来,憋闷而且窝心。
    渐渐地随着思绪的平静,尤其是车内温度的降低,齐天翔似乎从激愤中恢复了过来,也对小张和小王两人强行将自己从办公楼前拉出来的行为不再那么生气,毕竟今天还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出现冲突,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齐天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吐出了心中的郁闷,调整了一下情绪后缓缓地说道:“走吧,回家。”
    齐天翔觉得自己是该回家了,这一天的这么多事情,是该好好理理思绪,或许今后这样的机会不会有很多了。
    但随即齐天翔就意识到,现在还真不是回家的时候,他还要到岳父闫博年那里,将职务变动的事情亲口告诉他,还真想好好听听他的建议,哪怕是只言片句也好。
    “先去接一下闫丽吧!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看老人。”齐天翔慢慢地说着,眼睛转向了窗外,阳光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地施虐着,路面和远处的景物都不约而同地泛着惨白。

第五章 谨言慎行(1)
    “今天怎么想起来去看老人了,又不是周末。”
    由于提前打了电话,轿车到了省总工会门前时,闫丽已经站在门前的树荫下,坐进车里闫丽就不解的问道,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疑惑的神情。
    “看望老人还不是随时随地,还分什么周末不周末,难道还得翻一下黄历,选一个黄道吉日不成?”齐天翔深深地望了闫丽一眼,呵呵笑着说:“想吃咱妈调的小凉菜了,这算不算理由?”
    闫丽听着齐天翔调侃的话语,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与小张和小王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就不在说话。但心里清楚,齐天翔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不会专程来接他,而且是不到下班的时间。
    这么些年,齐天翔和闫丽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不到必要的时候,闫丽是不会坐齐天翔的专车的,而且也绝对不会专车接送。闫丽有自己的电动车,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都是电动车来往。即使是回父母那里,也是电动车代步,而且有时候齐天翔还要搭闫丽的顺风车。那大多都是齐天翔到岳父、岳母家,来时是小王专车送过来后就让他回去了,晚上吃完饭后就两人一起骑电动车回家,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好像生活原本就该这样。周末或者周日回老人家似乎也成为了惯例,只要不是出差或者有应酬,齐天翔一般都会陪同闫丽回家,除非老人有事情,或者有其他什么要紧的事,这些都不会改变的。
    今天是周二,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往常这样的日子都是闫丽下班独自回家,准备晚饭,而后是等待齐天翔忙完了回来吃饭,饭后通常是两人一起出门散步,聊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这一天也就结束了。
    尽管这样的时候常常会因齐天翔的琐事而改变,但也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项基本内容,柴米油盐原本就是生活的主要内容,平静安详就应该是生活的全部。这些是闫丽内心的渴望,也是婚后这么多年一直坚守的淡然,无论是在学院,还是随同齐天翔回到河海省,闫丽始终没有什么改变,而本质上也不愿改变什么。在她的心目中,齐天翔和亮亮就是她的全部,只要家庭平静就是一切,至于齐天翔是教授、副院长也好,省纪委书记,或者省委常委,都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齐天翔还是那个儒雅、诙谐、正直、执着,甚至有些傻傻的天真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还有自己阳光帅气的儿子亮亮,拥有这些就足够了。
    作为妻子和母亲,闫丽都很知足,也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夫荣妻贵的生活是她内心深深排斥的,因此并不看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来源于自己的成长经历,也来源于这么些年的经历。只是隐隐有些担心,担心这些平静的东西会失去,担心有什么事情干扰了平静。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轿车到了小院门口,闫丽的思绪才停止了下来。
    小张快步下车打开了车门,齐天翔和闫丽下了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齐天翔转身对随在身后的小张说:“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办公室见。”
    望着轿车离去,齐天翔看着闫丽,微微笑着作挽臂的的动作,被闫丽娇嗔地打了一下手臂,涨红了脸,率先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刚才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没有在意。”听到院门响动的声音,张婉芬拉开房门走了出来,欣喜地看着他们两人,惊奇地问道:“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来,家里也没有什么菜。”
    “还要什么菜,我爸这菜园子里茄子、辣椒、西红柿,还有黄瓜,不都是现成的吗?随便摘点,不就是菜吗?”闫丽随口说着,拉着张婉芬的手就往屋里推,边走边说道:“外边太热了,你就别出来了。”
    进到屋里,闫丽看到闫博年站在客厅的方桌跟前,就惊奇地笑着问:“爸爸,你在干嘛呢?”
    “写大字呢?还能干什么,这都折腾了很长时间了,下午午睡起来之后就开始准备。”闫博年未及回答,张婉芬抢过话头,不满地说道:“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歇歇。”
    “屋里这么热,你们怎么不开空调啊!”闫丽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客厅里的柜机,屋里立即有了一丝凉气,忙完了这些,还是不忘凑到闫博年跟前,戏谑地问:“你们老干部又要举办书画展览了,这次准备写些什么参加展览呢?”
    “我不让你妈开,把我刚写的字都给吹乱了。”闫博年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齐天翔,又看了看闫丽,微微笑着说:“是不是又惦着我菜园子那点蔬菜呢?干活的时候谁都不来帮忙,这收获了就都来伸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说着话,向齐天翔招招手说:“天翔,你过来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齐天翔上前走了几步,端详着沙发上、地上散乱摆放着的书法作品,由衷地感叹道:“爸爸的字当然没得说,经过名人指点,又勤学苦练的,造诣非凡,笔力、结构、墨色,都透着功力。”
    “别光顾着夸,那些都是练笔的。”闫博年很满意齐天翔的评价,知道这其中既有恭维的成分,也有真实的夸奖。这个女婿自己还是了解的,尽管可能书法不一定在行,可眼光和品位还是不用质疑的。随即接着说:“过来看看我刚写的这个横幅怎么样?”
    齐天翔慢慢走近了方桌,一瞥之下不由震撼地愣在了哪里,心里不禁深深佩服老人独到而缜密的心思,油然升起一种崇拜来。只见长方形的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楷书大字“谨言慎行”,墨色浓黑,结构方正大气,圆润饱满,收束和藏锋都处理的很好,使得字体和意思相得益彰地融合在了一起,没有落款和用章,显然是专门写给自己看的。镇纸压住了宣纸的四角,更加凸显了白纸黑字的对比意味。
    “爸爸已经听说了,看来我还是迟到了。”齐天翔嗫撮地笑着说:“下午省委常委会刚刚通过,就赶紧过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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