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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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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不要站着这里多说什么了。”齐天翔望着陶然,又看看韩自在,冷冷地说:“周边这么多普通干部在看着,好看吗?”
    齐天翔冷冷的话语瞬间提醒了韩自在,赶忙笑着伸手示意齐天翔和陶然,然后侧身快步走着前面,带着齐天翔等人登上了自动扶梯,上到了二楼之后,慢步引导着省市领导进到了二楼的会议室。
    就在齐天翔与陶然在楼下停顿的时候,其他的人员已经提前上到了二楼,并且做好了必要的准备,因此韩自在将齐天翔等人带进会议室时,会议室都已经准备就绪,甚至齐天翔的座牌都已经赫然写好,并且摆放在了临门靠墙一侧会议桌的中间位置。
    在大家的掌声中,齐天翔在陶然的陪同下,缓步走到自己的桌牌前站定,缓缓地挥手向众人致意后,慢慢坐了下来,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家有序地选择着自己的位置落座,而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着眼前的会议室,并与省政府的会议室暗暗做着比较。
    至因为有这样的比较,除了潜意识的感觉外,更重要的还是会议室给他内心产生的震撼,以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得震惊。在齐天翔这么多年来的经历中,参加的会议,进过的会议室很多,国内国外,中央到乡镇,各种规格的会议室进过的很多,可像现在这样的会议室却是怎么也难以平静接受的。
    一个贫困县,有如此规格和大小的会议室,还是极大地出乎着齐天翔的预料。相当于一个篮球场大小的会议室,宽大的会议桌摆放了一圈,形成了一个长方形,桌上每一个座位旁都有着话筒。中间间隔出的空间里有序摆放着两列修剪整齐的绿植,会议桌边摆放着高靠背真皮座椅,围绕着巨大的会议室是一幅大尺幅山水画卷,没有明显的接缝,只留下齐天翔背后这面墙上的落地玻璃窗,沿墙边是一排整齐的花卉,硕大的兰花艳丽的花朵正开的姹紫嫣红,衬托着室内的气氛,以及窗外一览无余的景致,似乎融为了一体。
    除了室内的布置和摆放,满天星的水晶吊灯,还有屋角点缀性摆放的花架和旗帜,使得这间会议室无论放到哪里,都显得高调和大气,但却与贵水县的县貌和实际情况格格不入。
    看出了齐天翔目光中的惊讶和疑惑,在众人都坐定后,陶然依然严肃地望着韩自在,语调严厉地问道:“这就是你们县委的会议室吗?这规制,这装修,只怕是市里的任何一间会议室,也难以与之匹敌的,这就是你们贵水这样一个国贫县应该有点做派吗?你们要做给谁看?坐在这样的会议室里研究全县老百姓的生计,能与老百姓的实际需求接轨吗?”
    陶然看着惊愕的韩自在,丝毫不愿放弃责难,依然口气严正地说:“一会我们大家到你县太爷的办公室看看,到底看看你能简朴自律到什么程度。”
    似乎是觉得达到了震慑的目的,陶然瞪着韩自在,严肃地说:“愣着干什么,齐省长坐到这里是看你发愣的吗?还不赶紧把事故情况,还有你们的应急预案,向齐省长做详细的汇报。”
    韩自在一副紧张的神情望着陶然,没有过多的迟疑,就望着齐天翔解释道:“陶书记批评的很对,这些方面我们做的确实欠考虑,当初只是考虑到省钱,减轻财政压力,没有充分考虑这样做产生的负面影响。”
    看着齐天翔平静的神情,韩自在接着说:“我们贵水县的财政状况确实很困难,光财政供养的人员就有一万多人,包括教师和公职人员,每年杂七杂八算下来需要二个多亿才能维持正常的运转,而我们县本级财政年收也不过一个多亿,负担的确是很重。”
    “要说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就应该减少一切必要的开支,全力保工资,保运转才是,任何不必要的支出和投入,都应该减少或缩减,事实上我们也是在努力这样做。”韩自在看了一眼陶然,看到的是愠怒和不满,而齐天翔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化,就不敢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县政府的这个宾馆,其实不是使用的财政资金,而是我们县一个久居海外的老华侨的捐赠。几年前他带着家人回乡省亲时,县里的接待条件很差,老先生看到这种情况,回去后就捐款修建了这个宾馆。这是专款专用,我们没有其他支出的权力,而我们的县委、县政府办公场所,因为年久失修,很多房子都漏雨,雨季时根本就没办法办公,可却没有经费修缮,三年前宾馆竣工投入使用后,还是老先生建议我们可以临时搬过来办公,而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场所三年了,也还没有改造完毕,主要还是没有多余的经费投入。”
    “这些事情可以放放再说,贵水县是国贫县,省市两级都有义务帮扶,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齐天翔接过韩自在的话,依然平静地侧脸望了一下陶然,然后对韩自在说:“现在需要重点解决的是环境污染的事情,这应该是当前最为紧迫的问题,还是先着重说说这方面的情况吧!其他的可以放到现实问题解决了以后再说。”

第三百零七章 环境问题(11)
    “齐省长到贵水县来,是来处理水体污染的事情的,哪有闲工夫听你哭穷,你哪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还是打住吧!说的好听,冠冕堂皇的,有多少是真的?”齐天翔平静的话语,很快引起了陶然的呼应,对韩自在不合时宜的说法很是不屑,狠狠地瞪了韩自在一眼,严厉地说:“捡重要的说,不要拉拉扯扯的,现在没有时间听你摆龙套。”
    陶然严厉的话语,以及不耐烦的神色,使韩自在紧张了起来,而更紧张的是齐天翔的神情,平静的外表下,怎么也猜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赶忙调整了思绪,认真地说:“是不应该耽误领导们的宝贵时间,我这就开始汇报,这就开始。”
    韩自在竭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显示出紧张和局促不安的神色,尽力使脸上的表情松弛,并堆上慢慢的笑容,看看陶然,又转向齐天翔,谨慎地说道:“我们贵水县处于深山区,是整个山阴市山区面积最多的一个县,全县人口中百分之八十都生存在深山之中,人多地少是困扰着我县经济发展的最大问题。由于交通不便和运输困难,林果业和特色农业难以有效实施,农民生计的唯一手段就是靠山吃山,以往都是依靠砍树和占据山林平地种粮,这几年加大了林业保护宣传和执法力度,毁林占地的事情少了很多,也就断了这些生计。”
    “没有了山林和山地种植的路数,农民生存就面临了重大的问题,不要说脱贫致富了,就是生存都是个严峻的问题。好在我们经过严谨的谋划,利用各种有效的手段为农民寻找着致富的路子。”韩自在看着齐天翔兴趣逐渐浓厚了起来,就赶忙接着说:“改变老百姓的生活,首先从改变他们的观念开始,这是我们几年来始终坚持的方向和工作思路。我们采取了多策并举的方式,一方面将地处深山区,生活极贫的山民迁出深山,在县城附近建立新的居住地,提供一些必要的耕地和就业机会,使山民能够留下来,活下去。青壮年农民,我们县的劳动和人力资源部门,有目的地组织出外务工,增加实际收入。另外就是与省矿业勘探研究院密切合作,开发山区的矿产资源,除了县里组织大范围的开发外,还有限度地鼓励有条件的乡镇和个人进行开发,有水快流,最大限度地改变我县落后的经济状况和局面。”
    齐天翔不动声色地看着韩自在,心里很惊讶他偷梁换柱的狡辩能力,明明地变相占据深山区农民的山林,用以开发矿产资源,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为农民提供了新的就业和生存门路。还有就是至今也没有想清楚,韩自在绕来绕去,就是不愿接触到实际的污染和救灾情况上,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作为一个多年的县委书记,无论是为官经验,还是处事规则,都不应该不知道现在最应该汇报的是什么,而当务之急又是什么,他一定在等待什么,却不清楚在等待什么,不惜让他冒着得罪领导、工作不利,甚至陶然的严厉责备,而不停地拖延着时间。
    有了这样的年头之后,齐天翔反而心情坦然了,也有兴趣等下去,看看韩自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微微笑着望了陶然一眼,看看他会作何反应。从刚才陶然几次严厉的责问,以及不耐烦的神情中,齐天翔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陶然对韩自在不是很感兴趣,或者说不很满意,这是可以明显感觉到的情况。
    一个县委书记不被上级市委书记看好,却还能安然无恙地做下去,只能是两种原因,一个是劳苦功高难以撼动,另一个就是更高层面有人庇护,使得市委书记有投鼠忌器的顾虑,而不得不忍气吞声。两种情况对比之下,后者可能更接近现实,因为陶然也是盘踞山阴市多年的市委书记,所谓的劳苦功高他更接近一些,不会过分介意韩自在的资历或履历。如果必要,他不会在意韩自在的功劳或政绩,而且现今官场运作规则有很多方法,可以轻松地使他消除心腹之患,比如明升暗降,或者提职赋闲,这些都是制服不得意下属的手段。陶然几年来没有这么做,那就是上一层面实力人物的影响力,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因素存在。
    就在齐天翔眼神的注视下,陶然却怎么也忍不住了,他尽管也觉得韩自在今天有些反常,但却没有兴趣探寻其中的缘由,而是绷紧了脸,神情严肃地对韩自在说:“拉拉扯扯还是这些,好一个为民考虑,为民做主的举措啊!占了老百姓的山地搞开发,却美其名曰迁出深山,异地安置,其实你们什么目的还不是司马昭之心吗?所谓的老华侨为什么捐赠你们宾馆,交换条件是什么?贵水县黄金集团公司,说是坪坝乡的集体企业,实际控股的又是谁?每年又给财政贡献多少?利润都到了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不想过多地说什么就是了。”
    陶然说着话,眼睛看向了坐在韩自在旁边的县长王同军,声调严肃地说:“王县长来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也不愿说,那么就请你们两人从这个会议室里出去,请愿意说实话的人来说。”
    陶然严肃的神情,冷冷刚硬的话语,立即使韩自在的脸色变得灰白,脸上也像冰冻了一般,可却没有多说什么,而身旁的王同军,却瞬间脸色变得潮红,紧张激动交织在一起,还有强烈的意外,使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眼睛紧张地望着齐天翔,又望望陶然,随即又侧过脸看了一眼韩自在,面对着自己这排贵水县哗然的议论,以及惊愕的神情,顿时陷入了矛盾和纠结之中。
    在贵水县的官场中,这么些年,是只知有韩书记,而不知有王县长的,无论大事小情,没有韩书记的指示,那是根本没办法去作的,做了也是白做,而且不是无疾而终,就是胎死腹中,全县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韩书记的声音,其余任何声音都不被允许,也不可能传递出去,更不可能形成力量。
    研究生毕业这几年来,初期在北京的城市研究院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可随着提倡基层组织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要求,不知贵水县怎么打听到了他的工作地址,以“同是贵水人,为家乡做贡献”为旗号,动员他回乡工作,并且许诺了很多实际的好处,最诱人的就是直接任职副县长,而且不用考察,更不用过渡。
    也就是这副县长的条件最终打动了王同军,作为山里出身的学子,升官发财,衣锦荣归,这些世俗的诱惑,还是有着很大的精神感召力的。能够成为家乡县城的父母官,实实在在地为家乡做些贡献,特别是为父老乡亲,家乡邻里谋些实际的好处,不但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也是他梦寐以求都想做的事情,现在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让他心动。
    为了稳妥期间,王同军在研究院办了停薪留职后回到了贵水县,事情正如来人许诺的一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走完了省市两级组织部的任命程序,成为贵水县最年轻的,也是学历最高的副县长,而且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为了真正的县太爷,正式成为贵水县三十多万百姓的父母官,实现了读书致仕的夙愿。
    这一切都是按照韩自在的意图办的,至于真正的原因王同军不知道,但他知道,在贵水县,真正的县太爷是韩书记,自己只是一个陪衬,按照韩书记的指示办事就是最基本的要求,做好工作也必须这样作。
    开始的几年,王同军确实是这样作的,正式从研究院调到贵水县之后,没有了退路,王同军的潜意识里就是要为韩书记马首是瞻,这除了感恩的成分,更多的也还是年轻干部对基层工作的一无所知,没有韩书记手把手的引导和指教,什么工作都做不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职务和权力的脱节,王同军渐渐对韩自在霸道武断的行为方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甚至产生了抵触情绪,可却是敢怒不敢言,都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得益于韩书记的关照,忘恩负义的名声是他不愿背负的。另外,还就是清楚地认识到,韩自在的权威以他目前的实力,是根本难以撼动的,盲目的冲撞不但自不量力,也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几年的积蓄力量和思考,使得王同军的认识越来越清晰,要改变韩自在雄踞贵水县的局面,他需要等待机会,必要时还要依靠外部的力量,而在这一切到来之前,他能做的就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不管外面的传言再多,在不利于自己,也要咬着牙忍住。
    常常的王同军会不自觉地自比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方能一雪前耻,比着帝王间动辄生命付出的绞杀和争夺,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而此刻,感觉告诉他,他苦苦期盼的机会,可能就要到了。

第三百零八章 环境问题(12)
    “我们贵水县的实际情况,就像刚才韩书记介绍的情况一样,底子薄困难多,山区群众的生活改善问题,始终是困扰我县经济发展的症结问题。移民和异地安置,以及对接青壮年外出务工,都是在韩书记的领导下,我们采取的一些积极的举措。另外就是下力气开发矿产资源,增加县域经济规模和财政实力,以更好地为民生作更大的投入。”短暂的思考和判断之后,王同军看着齐天翔缓缓地开始了自己的汇报,可还是对事态发展没有摸底的情况下,不敢完全发力,而是采取先扬后抑的方法,尽力将韩自在捧在前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实质,慢慢地说:“由于过分强调了矿产资源开发利用的积极意义,对于环境资源保护和均衡发展,以及准入权的审核和监督方面,还存在着严重的不足。”
    王同军说到这里,偷眼打量了一下韩自在的反应,看到的是漠然的神情,可从王同军对韩自在的了解,这样的表述是不会使他满意的,但此刻却也难以兼顾了,因为从齐天翔和陶然的眼神中,他读出了不一样的神情,齐天翔是欣喜,而陶然是希望。
    这样的眼神这么多年他看到的不多,除了谄媚,就是威严,很少能看到鼓励和欣喜,这种眼神在齐天翔的眼中看到,是王同军期待中的事情。都知道这位博学多才的学者型领导的经历和喜好,也知道省长对青年知识分子的关爱,这样的例子很多,农业厅副厅长向有志就是最为明显的榜样,只是王同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幸运,也不知道齐天翔能不能垂青与他。
    陶然的希望眼神也是他心知肚明的,这位严肃威严的市委书记,在王同军的感觉中是漠然的,也很是陌生。到贵水县工作这么些年,无论是作副县长,还是作县长,王同军很少能有接近陶然的机会,即使是到市里开会,也很难有与市委书记单独交谈的时间,不是如影随形地跟在韩自在身边,就是陶书记根本没有时间和兴趣与他这个傀儡县长交流,而他也不敢冒失地做任何的尝试。
    他的一切是韩书记给的,韩书记能给他,也能给别人,这点王同军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也是明白的。那就是宁愿疏远市委书记,也不能得罪县委书记,因为尽管是上下级的书记,却属于两个体系,这点王同军在上任不久就明白了,陶然不得意韩自在,韩自在也不在乎陶然,而作为韩自在提拔选用的干部,被陶然归入另类,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现在陶然看向他的眼神却有些异样,这是因为有齐天翔在场,陶然想借助齐天翔的力量扳倒韩自在,收复韩自在控制多年的贵水县的实际权力,而这些就需要王同军此刻反戈一击,能够提供有力度的证据让齐天翔震怒,由此完成借刀杀人的好戏。齐天翔是杀人的人,而自己就是那把杀人的刀,关键就看自己怎么应对,又怎么作了。
    这需要思考,更需要选择,特别是灵机决断,而时间却是非常宝贵的。齐天翔在猜测,陶然的不满和愤怒,都针对韩自在的拖延时间,以及绕来绕去的废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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