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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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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哲海似乎对哪些传言很是不感冒,话语中也有着很强的抵制和奚落的意味,接着说:“倒是贵水县的这些矿藏,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相类似的稀有金属矿,产生的才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侯哲海望着齐天翔平静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说来可能你都不信,这些稀有的金属,从这个穷县出去,在国外进行必要的精选之后,成为某种成套设备中的一部分,被进口到国内进行必要的拆解,最后提炼出成品运用到军工和航天领域,价值翻的何止千倍。”

第三百二十二章 侯哲海来了(8)
    齐天翔被侯哲海的话再次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神色严峻地看着侯哲海,心中窜起一股怒火,仿佛就是侯哲海做的这些事,造成了这样严重的环境污染和危害,脑子里急速地转动着,想着用什么样的词汇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和感觉。
    “你不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此刻的感受。”侯哲海扬起手来轻轻地一挥,似乎就把齐天翔的愤懑表述了出来,眼神严峻地说:“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又有种想打人骂娘的冲动?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革命,却任由自己的子女如此胡作非为,而且是公然侵害国家的利益,以国家安全为前提中饱私囊,这不是卖国行径吗?这不就是汉奸吗?”
    侯哲海代替齐天翔表达了心中的感受,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风气就是如此,前不久不是处理过一个老干部的吗?纵容子女大肆侵吞国有资产,利用关系网和权钱交易捞取不正当利益,严重伤害了民众的利益和尊严,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最终身败名裂,这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风气在变,首先源于我们自身的党性原则和自觉意识在降低,更应该在我们自身找原因,全部归咎于改革开放和经济活动,不是推诿,就是不负责任的放纵。”齐天翔对侯哲海轻描淡写的解释很是不满,原本是不想接他的话的,可还是忍不住说道:“为什么改革开放前与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的社会风气,特别是党风和干部作风,还是值得肯定的,原因我不说你也清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是不突出政治思想工作,不是放弃对干部队伍的监督和管理,更不是一切向钱看,这是不正常的,也是我们自身出现了问题。”
    “说到这些问题,需要探究的领域就多了,传统的发扬和继承,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先进性和代表性的弱化,监督和管理方式的落后,特别是导向作用的游弋,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这还仅仅是政治思想领域的问题,而要再加上经济领域出现的问题,改变起来就更加的困难了。”侯哲海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语重心长地说:“这已经不是今天晚上,咱们两人能够说出个子丑寅卯的问题了,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
    齐天翔知道侯哲海此刻的想法,坐直了身体,正色地看着侯哲海,严肃地说:“现实问题需要解决,而且需要下大力气解决,这不仅仅是我们河海省的问题了,牵扯到国家安全和环境安全的一系列问题,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齐天翔说着话,尽力舒缓着心中积郁的愤懑,接着对侯哲海说:“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想说的意思,包括王平过来想解决的问题我也清楚,但现在我却什么也不能承诺,一切都要以调查和环评的结果出来之后,才能最终决定处理的方向。可有一点是明确是,不管环评结果什么样,这样的状况是绝对不能继续的,在不能保证环境和生态安全的前提下,再稀有的金属也只能让它埋在山里,不能为了眼前的经济利益,让我们的青山绿水变成人间地狱。”
    侯哲海对齐天翔的表态有些意外,可还是觉得可以接受,就接过话来说:“不简单处理,不盲目决断,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冷处理也是一种策略,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交给时间验证吧!现在急需处理的是水源污染的问题,其他棘手的问题完全可以交给房建设他们处理,你可以到河中市督促指导民生和社会稳定工作。”
    “这倒是个好主意,把问题交给房建设处理,我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在供水点面对镜头说一些安抚民众的话语,甚至我也可以回河州,让罗剑同志过来应对这复杂的局面,真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在发声。这样做不但可以不得罪权贵,不引火烧身,可能还会得到相应的好处,可谓一举两得。”齐天翔竭力按捺着心中的不满,尽力平心静气地说着,但话语中的奚落和讥讽却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知道这样会刺激侯哲海,可还是望着侯哲海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看到侯哲海脸色变得阴沉,齐天翔索性放下了顾忌,直视着侯哲海说:“就像您刚才说到的,贵水县的稀有金属,一进一出之间,价值翻了何止千倍,这些巨大的利益就到了哪里?您进入贵水县城时应该也留意到了,三年多来除了多了一个这样的宾馆,县城面貌和百姓生活有了什么实质性的改善吗?不说百姓生活,就连堂堂的县委、县政府改造,三年都没有完成。是韩自在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办公楼吗?是贵水县的官员乐于清贫甘居陋巷吗?这种为富不仁,吃骨头都不吐渣子的纨绔子弟,还要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下去吗?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除了同流合污我们还能干些什么?”
    听着齐天翔激愤的言语,特别是齐天翔刻意用“您”称呼,侯哲海心中咯噔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心中尽管也是充满了火气,可却当着盛怒的齐天翔没办法施展。尽管都是省级领导,但齐天翔却是省政府的一把手,权力带来的尊严和霸气,是作为副职的人所难以理解的,更何况作为文人的哪点桀骜不驯的酸腐,使得齐天翔很难瞬间改变,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周旋,但不能把局面弄僵,这是基本的原则。
    想到这里,侯哲海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缓慢地说:“你也不要过于激动,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眼里不揉沙子,不愿拿着国家和民众的利益,特别是自己的信仰和良心却做交易,这也何尝不是我的想法。我们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高级领导干部,没有一定的觉悟和信念走不到今天,但并不是有胆气就是勇士,不要命就是斗士,强项令也有他自己存在的土壤和环境,讲究战略战术与勇猛顽强并不矛盾,这就是我想说的意思。”
    “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说明我们还是同志,还可以志同道合地为河海百姓做些事情。”听着侯哲海略显激动的话语,齐天翔也不由自主地将称谓改成了“你”,毕竟还是同事,撕破脸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就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想要劝我的意图,可说实话我做不到睁只眼闭只眼,也不说我肩负的使命,就是那么多随行干部的热忱,以及省委的期望,我都过不了。”
    齐天翔说着话,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掏出一支烟递给侯哲海缓和着气氛,欠起身凑到侯哲海身前让他给自己点上烟,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真挚,表达着他的诚意,然后深深地吸了口烟说:“我不是怒触不周山的共工,也不是逐日的夸父,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像爱惜羽毛一样珍惜自己的仕途前程。我只是不做交易,并不是不会审时度势,也不是宁折不弯,我现在不是省纪委的书记,而是河海省的省长,我不会把麻烦留给自己,留给河海。”
    侯哲海认真地看了齐天翔一眼,知道这些是齐天翔的真心话,也是他应该可以做到的,话已说到这个程度,再说下去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就按灭了手中的烟头,顺势看了一眼手表,慢慢地站起身来说:“这说着话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就快十点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侯哲海说着话,看着齐天翔善意地叮嘱道:“忙了一天了,也够你累的了,明天还要接着忙,早点休息吧!闭上眼就什么都不想了,也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齐天翔看到侯哲海要走,也就没有再挽留,而是站起身来,看着侯哲海,微微笑着感叹道:“要是能有你说的那样就好了,一闭眼什么都不思不想,那该多惬意。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可也不过是美好的愿望,自欺欺人罢了。”
    侯哲海望着齐天翔自嘲的神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由此引发了齐天翔的哈哈大笑,两人对望着一阵大笑,算是为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划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笑声中,侯哲海向齐天翔轻轻挥了挥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与站在门外等候的秘书,一起缓步向走廊中部的电梯间走去。
    齐天翔随着侯哲海的身后,将他送到了门外,礼貌地目送着侯哲海缓步离开,直到他走到电梯间外,转身示意后再次客气地向他招招手,等到侯哲海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才与小张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第三百二十三章 侯哲海来了(9)
    进到房间里,齐天翔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看着小张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和茶杯。先是将几个烟灰缸端到洗漱间里倒掉烟蒂,洗净端了回来,放回到各自的茶几上。然后才是将几个茶杯小心翼翼地端起了,依然是到洗漱间倒掉残茶,洗净了杯子放进消毒柜中。最后才是将齐天翔自己的茶杯端起来,倒掉残茶,洗净后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齐天翔坐过的沙发茶几上。
    一切都看上去有条不紊,又显得井然有序,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会客厅就被小张收拾停当。齐天翔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张的来回忙碌,直到小张忙完了这一切,拿起毛巾擦拭茶几时,才缓步走到沙发前落座,缓缓地看着小张问道:“刚才没有人过来吧?”
    听到齐天翔的问话,小张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着齐天翔回答道:“陶然陶书记来过一次,看到我和侯书记的秘书小黄站在门外,就过来闲聊了几句后走了。周秘书长也来看过,吩咐我您这边有什么事情就通知他。别的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了。”
    齐天翔听小张应答着,微微地笑着,随即又问了一句:“王同军没有露面吗?”
    “没有看到。”小张望着齐天翔,不加思索地干脆回答,随即补充说:“从您和侯书记开始谈话,我和黄秘书就一直站在门外等候,没有见到他过来。”
    “或许是不敢来,或许是怕轮不上他,看来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啊!那就让他等着吧!”齐天翔意味深长地说着,对小张吩咐道:“你不用忙活了,也早点过来休息吧!晚上我还要看些资料,你和小王就不要管我了。”
    小张听到齐天翔温和的话语,知道齐天翔又要通宵工作了,就关切地问道:“用不用我让餐厅准备点夜宵?我一会给您送过来。”
    齐天翔对小张的细致周到很是满意,就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明天事情不少,我这边也不会看的太晚,你就不用管了。”
    小张等着齐天翔说完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迅速地将茶几擦拭完,慢慢地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闭,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也觉得房间的空旷感更强烈了。这是齐天翔下午一进门就有的感觉,此刻更加剧烈地压迫着齐天翔,使得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步走到房门跟前,将墙上的一排开关纷纷按下,房间里的各种灯都亮了起来,使得整个会客室顷刻亮堂堂如同白昼,更增添了空旷和寂寥的感觉,齐天翔烦躁地关闭了所有的开关,只留下房间里的吸顶灯,感觉才略好一些。
    齐天翔慢慢地走回到沙发前,却不愿坐下来,而是在房间里缓步地踱着步,心中的烦躁却一点也没有消减,反而更强烈了一些。齐天翔深知,烦躁与这间阔大的会客室关系不大,也知道来源于什么地方,可却只能违心地归咎于房间的奢靡和阔大。
    这么多年来,齐天翔住过的宾馆很多,随着职务的升高,房间的规格也是越来越高,标准间、套间、集合间都住过,但像现在置身的房间却是第一次见识。与所有高大上的房间奢靡的摆设和装修不同,这个豪华房间不但装修奢靡,所有的墙壁都是一色的红木质地的墙板,而且从下到上一直到屋顶,都是一样的木板,形成了一个整体,不仔细看就像一块板材一样。
    除了会客室之外,其他几个房间的墙壁和屋顶都是如此,木质的墙壁,全毛剪绒的地毯,使得会客室,主辅起居室,健身房,娱乐室,书房,所有房间形成了一个整体。原本应该是一个家庭或一个团队的规制,如今却只有齐天翔一个人,寂静、寂寥地压迫着齐天翔,使他的心情更加的压抑和憋闷。
    烦躁并没有随着齐天翔的踱步而消退,反而随着齐天翔从会客室走到卧室,从健身房到娱乐室,几个房间挨着走下了,不但烦躁依旧,还由增添了许多愤怒。很难相信自己此刻置身在一个远离省会的深山小县里,更难以置信这还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
    其他人的房间什么样,齐天翔不清楚,仅仅是自己房间对面的小张的所谓标准间,就与单纯意义上的宾馆一室两床的标准间显著不同,房间要大出将近一倍,而床也比一般房间的床宽出将近一半,房间了除了电视柜、沙发、茶几等基本的设施,还有电脑和冰箱,以及消毒柜、酒柜等设施,不像是一个宾馆的房间,如果没有两张必须有的床,简直就是一个茶室和酒店包间。
    而齐天翔的豪华房间就更为奢华和夸张了,会客室就像一个小会议室,环绕房间一周的中式古典红木沙发典雅大气,真皮座垫厚重高贵,红木的茶几和红木的花架,与红木的墙壁融为一体,使得整个会客室就像一个巨大的红木陈列馆,暗红色的木质纹理色调凝重,显得质朴而雅致,透着厚重的复古气息。
    会客室很大,卧室、健身房、娱乐室,以及书房和辅卧,形成了一个整体,使用的用具也都是硬质的木材,尽管不都是红木的材质,可也不乏黄花梨、檀木等等,而且房间都是以大为特点的,显得空旷和舒展。
    一圈走下来,齐天翔似乎是累了,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时间时刻在提醒齐天翔,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打开电脑,在自己的电子邮箱里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可想是这么想,身体却始终不愿动,更不想去看什么。
    其实不用看,齐天翔也知道邮箱里会有什么,闫勇和北京的关系都给他回了信息,告知他资料已经发到了邮箱里,就等着他打开。可齐天翔却没有这样的冲动,相反的倒是有些抗拒,就如同他拒绝王平的介绍一样。
    贵水县的稀有矿产资源从挖掘到提炼,以至于最后的走向,下午从韩自在的口中,齐天翔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也明白伸向这些贵重金属的黑手非富即贵,而且会牵扯到很复杂的利益纠葛。这从韩自在有恃无恐地与陶然对抗,就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再加上侯哲海绕着圈子的渲染,更加剧了齐天翔的印象。直觉告诉齐天翔,自己现在面临着从政以来最大的危机,不但是经济层面的,也是政治层面的,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现在,甚至未来。
    侯哲海为什么而来,最初见到他与王平和廖永一起出现在贵宾室时,齐天翔还有些疑惑,一个省委副书记,不请示、不汇报,甚至招呼都不打,甘愿违背组织原则和政治纪律,出现在远离省城的贵水县,本身动机就有些匪夷所思。等到了晚上侯哲海过来聊天,齐天翔渐渐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侯哲海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这是齐天翔最先考虑的问题。对于侯哲海的城府,齐天翔是略知一二的,能够降低身架,对自己连吹代拍,这在侯哲海是很难的事情,除非是有着深远的目的,让侯哲海做到这一点,无论是自尊,还是自视甚高的颜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而且侯哲海绕来绕去,都是希望齐天翔睁只眼闭只眼,或者回避,或者装聋作哑,任由房建设的环保部门去处理,似乎就料定了事情拖下了,就一定能够不了了之,或者干脆是维持现状。由此也可以看出事情的复杂,以及处理起来的艰难。
    齐天翔能说的,就如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尽管回答侯哲海的语言直白而坦率,可自己也清楚,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单纯靠勇气是不行的,阻力和干扰会随着事件的真相大白,越来越多地出现。侯哲海只是说客,他所能起的作用也仅仅是如此,压力会随之而来,这是无论怎么样,都躲不开的。
    侯哲海好对付,毕竟是一个班子里的成员,有组织纪律和职权范围约束着他,即使颜面上过不去,可还不足以干扰过多,而随着事件的深入,侯哲海或者王平,都已经难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了,更高层面的人物就会出面,或者授意相关人员,对事件处理施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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