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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红润。
再度过去了半个小时，容器内的药汁仅存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已近乎固态，叶宁的手掌抓着一团黑不溜秋的圆球，慢慢上举，脱离容器之后，手掌一翻，同时另一只手掌猛一拍胸膛，一口鲜血飙射而出。
染上鲜血之后，那团黑色圆球表面立刻如蜘蛛网般龟裂开来，片片脱落，只十数个呼吸间，便是搜身了一圈，叶宁见状，又在一排胸膛，喷出第二口鲜血，接着，第三口，第四口。。。
直到吐出第八口鲜血，叶宁脸色已白如纸片，而那团黑色圆球也变得只比乒乓球略大一点。
终于到了成丹的最后关头，叶宁一咬舌尖，将一滴精血吐出，双眼乍然睁开，几分紧张，几分期许地紧紧盯着黑色圆球，艾莉娜也是受到了感染，凝神屏息。
在四目的注视之下，那团黑色圆球表面又一次出现了龟裂，并伴着细微的“咔嚓”声，五秒，十秒，十五秒之后，那团黑色圆球忽然颤了颤，一条裂缝从中间呈现而出，碎成两半。
叶宁见状，眼瞳骤然一记收缩，苦涩地叹了声：“哎，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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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第390章 她爱上你了
整房间的黑色烟雾迅速向叶宁涌去，不到一份工夫，便是全部收回体内，身子颤了颤后，斜向倒去，并未着地，而是撞进了一个温香暖玉的怀抱。
艾莉娜抱着叶宁，视线落在后者那张惨白的脸上，眼中满是疼惜之色，手掌一扬，一个白色光团便是飘浮而起。
“别浪费圣光术，我歇会儿就没事了。”叶宁一把抓住的手腕，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泛起一抹笑意，眼角瞥向地上分为两半的丹药，心中喟然一叹，要是他处于全盛状态，最后关头哪怕是稍有瑕疵，他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强行成丹，可现在嘛。。。
“小白，别浪费了，好歹也相当于凡品二级药材。”叶宁口中喃喃，话音落，一道白光闪过，小家伙这就开始享用美味。
“夜歌，之前一直都很顺利，怎么会？”艾莉娜伸手搭住叶宁的脉门，略作感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脉象四平八稳，只是比较虚弱，乃消耗过度所至，并不算大碍。
叶宁将气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慢慢直起身来，伸出跟手指将女人抬头纹抹平，笑道：“极品丹药如果那么容易炼成也不会如此珍贵了。”顿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我并不觉得最后成丹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失败了呢？”
“会不会是因为昨夜你施展了一次‘暗夜’？”
“有的你圣光术相助，这不是问题。”
“那会不会是之前环节出了纰漏，你却忽略了？”
叶宁努力地想了想，一时也没弄明白，只得摇头道：“算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我们吃饭去。”
艾莉娜自然毫无异议，扶着叶宁出了房间，餐桌上菜肴堆得满满的，斯卡利顿正在自斟自饮。
得知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斯卡利顿没有任何遗憾与沮丧，对于叶宁他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接下来的用餐时光，气氛变得十分欢愉，三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时分，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
思索了一夜，直到凌晨三点才入睡的叶宁，于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简单用过早中饭之后，便与艾莉娜一同进了房间。
“昨夜我把初次炼丹的整个过程反复想了几遍，都没有琢磨出问题在哪里，这第二次炼丹就当是实验吧，重点放在明天。”叶宁交代道。
“夜歌，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你就不用损耗精血了，一滴精血一个月都补不回来。”艾莉娜提议道。
叶宁默默点头，目光瞥向在窗外前转悠的小家伙，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从叶宁盘膝坐下，进入到静心调息起，之后的过程与昨日相仿，所不同的是，叶宁明显放慢了节奏，三个多小时完成的过程，被他深深拖长到了四个小时，并让小家伙两度替他提神醒脑，吐出八口鲜血之后，叶宁直接放弃了最后的成丹步骤。
没有损耗精血，叶宁的状态比昨日好了许多，自我调整了一番，脸上的疲态便是隐去，不过双眉却是紧紧蹙着。
艾莉娜没有急着询问，只是陪坐在叶宁的身边，目光凝视着后者，耐心静待。
“炼丹过程没有任何问题。”许久后，叶宁的眉头舒张开来，语气坚定地道。
“会不会是配方本身的问题？”艾莉娜不疑有他，别说叶宁只是炼制极品丹药，哪怕叶宁是在挑战近乎传说般，超越凡品攀上天财地宝等级的丹药，她不会对叶宁的判断存有丝毫怀疑，沉思了片刻，仅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不确定，或许有个人能帮我参谋参谋。”
听得叶宁这般说，艾莉娜眼神倏然地一亮，聪慧如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叶宁所指何人。
“我觉得可以。”
“艾莉娜，有个事你不主动说，我本来也不想问，不过想想，我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坦言的，你就当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吧，那个孟娇哪一点让你那么信得过了？”叶宁见艾莉娜回答如此肯定，眼中划过一道疑惑。
艾莉娜罕见地缄默，贝齿咬着润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叶宁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叶宁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相识快五年了，这还是一次艾莉娜在自己难以启齿，他也不催促，就这样眼中含笑地看着女人。
艾莉娜幽幽地瞟来了一眼，轻哼了声：“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猜不到？”
“妹子，你就别吊哥的胃口了好不？”
“她爱上你了。”
简单的五个字，对叶宁来说如同晴空霹雳，整个人瞬间石化。
“她没有受过特工方面的训练，意志力也不是特别坚强，但不管我怎么试她，怎么诱导她，她就是不肯说出你的身份，即便我挑明了你是暗夜君王，她依然没有承认，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她爱上你了，你先后英雄救美了三次，她不为你动心才怪呢。”艾莉娜略带怨气说道，语气怎么听都有点酸溜溜的。
叶宁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闭眼扬起了脑袋，长叹一声，艾莉娜是侵入孟娇的睡梦与之交流，得到的信息有着极高的可信度，只不过，这信息让他欲哭无泪。
自己明明是要杀了孟娇灭口，而且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怎么会阴差阳错地变了这个结果。。。
“妹子，我就不见她了，你把这个配方给她瞧瞧，看她怎么说。”叶宁从掏出兜里那张皱巴巴的油纸递了过去。
“我才不帮你这个忙，你自己去，有什么话，和人家孟小姐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艾莉娜把头一偏，也不伸手去接。
叶宁可不理艾莉娜的小性子，硬是把配方塞进了后者的手心里，详装不悦地道：“我出手救个人就要人家报答，如果是个女人，就要人家以生相许，在你眼里，你哥我是这种人？要真是这样，这些年，我们一起大小战斗不下五十场，少说也替你挡了七八次足以致命的攻击，有一次还差点没命，我还能放过你这么一个大美人？”
艾莉娜听得这话，忽然变得无声无息，俏脸没来由地红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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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第391章 “工具”
叶宁才一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妥，故意抬头去看天花板，顾左右而言他地道：“艾莉娜，你这次施展圣光术的效果，我感觉比一年前至少提升了一倍，你的魔法修炼天赋，连我都感到汗颜啊。”
艾莉娜脑海中的浮现瞬间清空，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她明白，叶宁是在暗示，她是万中无一的圣光系魔法修炼者，除非拥有卓越的天赋之外，保有完璧之身乃是关键所在，一旦“破戒”，武道境界的提升就会明显缓慢，甚至原地不前。
这也意味着，她即便有了心仪的男人，彼此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也仅能到兄妹为止。
除非她将整套圣光系魔法修到大成，跨越凝丹期迈入更高的境界，可那又谈何容易？即便有那么一天，怕也是青春不再。。。
叶宁将她黯然神伤的模样收入眼角余光，心中轻叹一声，五年多来同生共死，相濡以沫，他如何不明白艾莉娜对自己的心思，可他又无比理智的知道，两人之间有着一条绝对不容跨越的红线，这条红线是用来守护的，而不是用来跨越的。
“艾莉娜，我的好妹子，你就替哥去一趟吧。”稍顷，叶宁装出一副可怜芭蕉的样子，恳求道。
艾莉娜轻“嗯”了一声，默默起身离开了房间。
别墅一楼东边那间卧室，孟娇躺在一张舒适的睡床上，两天来的调养，虽然恢复了不少，但依然全身无力。
艾莉娜推门而入，吩咐那名照看孟娇的女佣兵出去，随后来到床边坐下，扫了眼孟娇那张苍白的俏脸，玉掌一抬，将一个白色光团打出，消失在孟娇的眉眼之间。
几分钟后，沉睡中的孟娇有了苏醒的迹象，缓缓抬起眼皮，略有些无神地望着眼前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
“你是。。。”
“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不过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再过一两天应该就能下地行走了。”艾莉娜面色清冷地说道：“你是中药世家孟家的大小姐，我这里有张配方，想让你辨别一下。”说着，便将油纸递了过去，那意思分明是由不得孟娇拒绝。
孟娇见对方没打算自报家门，也不强求，下巴轻点一下，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接过油纸后捧在眼前，开始阅览。
足足一刻钟时间，孟娇方才收眼，缓声道：“这张配方应该没什么问题，四味凡品二级药材，十二位凡品三级药材，成丹的品级至少是凡品二级巅峰，说不定还能攀上极品，功效的话，应该是有助武道破境。”
艾莉娜眸光微闪：“你的判断不错，这张配方是从黄老爷子那里得来的。”
孟娇眼中闪过一抹惊愕：“难道就是那枚能提高迈入凝丹期几率的极品丹药？”
艾莉娜点点头：“可现在按照配方的药材配比尝试了两次，都在最后关头失败了。”
孟娇蹙眉，仔细想了一番，随后道：“你能把炼丹的整个过程和我说说吗？”
艾莉娜没有异议，具体地说了一遍，尽可能不漏掉任何一个环节，孟娇专注地听完后，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思索了好半天，才道：“步骤环节应该没什么毛病，我想可能是因为炼制者本身的武道境界还不达标，极品丹药的最后成丹过程需要血祭，消耗极大，就算是先天大圆满都未必顶得住。”
艾莉娜摇头道：”炼丹的人本身远不止先天大圆满。”
孟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抿着双唇，陷入到沉吟之中，又半响的思索，方才道：“那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了。。。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到了极品层次的丹药，以普通血液成丹的话，几率不会超过一成，甚至半成都不会有，如果是。。。”
话语顿住，望向艾莉娜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终是银牙一咬：“我的血液虽然还没有达到纯阴的标准，但也只是差了一线，如果用我的血液进行成丹的话，几率会高许多。”
说着，心头泛起一股落寞与悲哀，以她想来，艾莉娜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拿她的鲜血进行炼丹，这种被人饲养当作“工具”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艾莉娜因为这“意外收获”楞了一会儿，随后伸手抓起孟娇的手腕，孟娇无力抵抗，值得任由被搭住脉门，同时，心情变得益发低落。
“恢复得还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我再为施展一次圣光术，你再休养一天，明天下午会再进行一次炼丹，成丹的血祭环节用你的血液行不行？”到一分钟，艾莉娜便松开了手，语气商量的道。
孟娇惨然地笑了笑：“我能拒绝吗？”她心里头明白，别看对方没有强迫自己，好言好语，那只是表现，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要怎么使，她没有半点发言权。
艾莉娜将她溢于言表的负面情绪看在眼里，大致猜到了缘故，就道：“孟小姐，你误会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我想他也不会勉强你。”
“真的？”
在孟娇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艾莉娜很肯定地一点头，笃定道：“不过我想，你会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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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第392章 丹成
转日，下午。
叶宁做好了前期准备，艾莉娜这才将孟娇带进了房间。
叶宁扫了扫孟娇比之前几天好了许多的脸色，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闭上了双目，孟娇轻步来到他身边坐下，而艾莉娜依旧是坐在他的对面。
这是第三次炼丹，有了之前两次的经验，叶宁对步骤过程已是驾轻就熟，约莫两小时后，一个网球大小的黑色圆球被叶宁拖在手掌之上，剩下的是最后的成丹一环。
“孟小姐，到了你。”
听得叶宁的提示，孟娇缓缓张开眸子，玉掌一翻，拍在胸脯，即吐出一口鲜血，而在血液的作用下，黑色圆球表面浮现裂纹，继而片片脱落，瘦身一圈过后，剩下的黑色圆球更加凝实了一些，接着，孟娇又如法炮制地吐出第二口鲜血。。。
第八口鲜血作用完毕，来到最后关头，孟娇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就在这时，一个白色光团向她飞来，没入眉心之后，她顿时感到体内如焕发了勃勃生机，双目一凝，咬下舌尖，随着檀口张启，一股精血飙出。
与之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回，黑色圆球表面并未出现龟裂现象，而是慢慢将血液吸收，内部反映出一股暗红色光芒，仿若被注入了生命一般。
叶宁眼神骤然一亮，成了！这是成丹的迹象。
然而就在下一刻，异变突起，一道白光划破黑色，小家伙嘴巴一张，竟是将这枚黑色圆球给吞了下去。
叶宁三人膛目结舌，稍顷，叶宁巴掌一挥，弥漫满屋子的黑色浓郁便是如同退潮般涌回他的体内，窗外的大好阳光得以无阻地透射进来，房间内重见光明。
在六道目光的聚焦之下，小家伙缩成一团，静静地趴在叶宁的手掌心里，宛如浑然不觉一般。
“娘的，败家货！”叶宁忍不住骂了一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倒不是说舍不得一枚极品丹药，关键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忙活了三天，近十个小时，好歹让哥们儿看看成果，体会一把成就感你再下嘴呢？
孟娇与艾莉娜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是看到一抹欲哭无泪的无奈之色，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我输给你了。”叶宁降下手掌，正要将小家伙放在地上，不想，沉静中的小家伙忽然张嘴，一枚龙眼大小的粽黑色药丸滴溜溜地滚了出来。
叶宁捡起来放在眼皮底下，略作观察，再用鼻子嗅了嗅，眼中不由划过一道异色。
“夜歌，这丹药。。。”艾莉娜投来询问的目光，叶宁没有急着回应，而是递给孟娇：“孟小姐，你是行家，你给辨别一下。”
孟娇接过丹药，很细致地一番检查，又从丹药表面取下半个指甲大小的一片含入嘴里，品味过后，脸上呈现一抹震惊：“这枚丹药的品级，快要接近极品中档了。”
叶宁赞同地点头，他之前就有所察觉，却不敢完全确定，按照配方上所载，成丹应该是纯黑色，而现在却是棕黑色，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没有达到成丹的标准，要么就是黑极转棕，反而超出了成丹的预期，以叶宁的估计，这当中有一部分是孟娇血液的缘故，纯阴之血本来就是视作一味凡品二级的药材，另一部分原因是拜小家伙所赐。
“哈哈，这下算大虎鲸有福了。”将丹药在手心抛了抛，叶宁便递给了艾莉娜保管，一把抓起小家伙，一阵爱抚，算是一种奖赏。
小家伙似乎很不受用地甩了甩脑袋，发出一声抗议的怪叫，一对灵动眸子瞪着叶宁，一副不满的样子，落在艾莉娜二女眼中，却是忍俊不止，可爱得一塌糊涂。
“行了，别邀功了，待会儿奖励你饱餐一顿。”叶宁撇了撇嘴，嫌弃地将小家伙丢到一边，放任自由活动。
“孟小姐，谢了。”
面对叶宁一脸真诚地谢意，孟娇只是摇了摇头。
“孟小姐，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也不能说是商量吧，要和你打个招呼。”叶宁斟酌着说道：“因为你的血液非常特殊，失血一千cc，即便艾莉娜给你施展了圣光术，也没那么快康复如初，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我想你就跟着艾莉娜，她会带你去个地方，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孟娇抿嘴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
叶宁不置可否，他也不知怎么表达，便递给艾莉娜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便道：“孟小姐，夜歌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能让他百分百信任的自己人，坦率讲，你还远未达到让他全完信任的程度，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这么和你说吧，到目前为止，能得到他信任的自己人不超过二十个，但和他并肩作战十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