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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百万反倒是一愣,眨了眨小眼睛,问:“老弟,你就不怕我黑了你这枚扳指?”
杨昊笑而不语,脸上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牛百万这才哈哈一笑,踮着脚尖拍了拍杨昊的肩膀:“老弟果然气度非凡,这样吧,今天我老牛亲自给你当导购,有我掌眼,保准你赌石不亏!”
他是误把杨昊当成某家的少爷了,不过这倒也不怪牛百万看走了眼,毕竟乔百川这枚翡翠扳指价值连城,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够拥有的。
杨昊倒是真的不怕牛百万黑了自己的扳指,如果他真敢黑,那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不过有宝玉斋的老板陪在一旁,倒也不错,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来赌石,很多规矩都只是听说,跟实际中的肯定有出入,牛百万正好能派上用场。
于是杨昊点了点头:“那就麻烦牛总了,走吧,现场的气氛这么热烈,我都已经等不及要赌一把了!”
确实够热烈的,特别是左前方,响起一阵阵惊呼,似乎又有人切出了高品质的翡翠。
牛百万一边把玩着翡翠扳指,一边把杨昊三人带到一片区域,指着摆在地上的一堆石头,介绍道。
“老弟,这都是从缅甸公盘上买回来的老坑好料,价格虽然贵了点,但出好东西的概率也高,你先看看吧,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公盘指的是将原石集中公开展示,买家自行估价竞投。
老坑则是指那些广为人知,量大、质精的玉石矿坑。
这都是玉石交易里的术语,杨昊在很多小说里都看到过,因此倒也不迷信这个。
他一边蹲下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去敲击、观察这些原石,一边开启透视眼,朝这些石头扫去。
唰!
原本黑乎乎的石头,在杨昊眼中渐渐变得通透起来。
层次、纹理、脉络,全都清清楚楚,就像是美人出浴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卧槽,这样一来,赌石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啊,分分钟一夜暴富!”
杨昊瞬间振奋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自己确实可以透视这些原石,也能够分辨石头里不同材质的部分,但翡翠本身也是石头的一种啊!
如果把钻石和翡翠,放在透视眼下进行对比,自己肯定能一眼就分出它们谁是谁,毕竟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宝石。
但如果把冰种和玻璃种的翡翠,放在透视眼下进行对比,自己就很难分辨它们谁是谁了。
简单来说,就是自己能够用透视眼,看出原石里有没有翡翠,包括翡翠的大小、形状,甚至就连有无裂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对于翡翠的品质,透视眼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品质不同的翡翠之间,应该是有着细微的区别的,但如果要辨识到那一步,就得加大透视眼的功率。
可是那样一来,对精神力的消耗就会激增,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杨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试验透视眼时,就曾因为想要透视笔记本电脑的微观层面,而引发强烈的不适,差点没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算了,质量不够,就用数量来凑嘛。能够分辨有无翡翠,就已经很牛逼了,我可不能贪得无厌啊。”
杨昊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反正到时候去了滇南或者缅甸,自己只要大批量扫货,照样能够搞定爱丽丝那几个亿的资金缺口。
他想着,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这堆石头上,很快就初步筛选出了几个目标。
都是那种价格较低,里面又有翡翠的小块原石,正好适合自己练手。
杨昊打定主意,就随手一指其中一块原石,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招手:“来,这块原石我买了,就是这块,250号,标价五十万的这块。”
五十万价格的原石,已经是这批老坑原石里,最便宜的几块之一了。
工作人员多看了杨昊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牛百万,拿着移动pos机走过来,热情道:“先生,请先刷卡,然后我们的专业玉石师傅会免费帮您解石。”
杨昊掏出银行卡,正准备付款,旁边的牛百万突然一抬手,拦住了他。
“老弟,你这选石也太草率了吧,我本来还准备跟你介绍一下这里面的窍门呢。”
“结果你二话不说,都没拿强光电筒看一看石头的细节和外皮,就随手这么一指,就选了这块无人问津的‘狗…屎石’,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么?”
牛百万压低声音,避免让其他赌石客听到引起不快。
旁边的工作人员听了这话,忍不住好奇的望着杨昊,心说这肯定是哪里来的大少,竟然让我们老板宁可有钱不赚,也要拍他的马屁。
杨昊也没想到牛百万会如此‘好心’,可透视眼这事儿也没法解释啊。
于是他只好摆出财大气粗的牛逼模样,大手一挥,霸气道:“牛总,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的不差钱,而且我这人做事讲究个缘分。”
“只要是与我有缘的,甭管贵贱好坏,我统统照单全收,所以啥也别说了,刷卡吧!”
杨昊拿过pos机,刚才工作人员已经按了好金额,他此时拿过来就刷。
唰!
眨眼的工夫,几十万就没了!
饶是牛百万这些年见多了财大气粗的土豪,但如此‘任性’的年轻土豪,还真是不多见啊。
他眨了眨小眼睛,一脸懵逼的望着杨昊,问:“老弟,那你到底是如何判断,这些原石与你有缘无缘呢?”
柳青和三炮,还有那位工作人员,也好奇的竖起耳朵。(未完待续。)
第252章 有什么问题吗?
杨昊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个还不简单,只要是我看得顺眼的,那就是有缘,反之就是无缘呗。”
噗噗噗!
牛百万和柳青他们全都吐血不止,心中哀嚎:卧槽,神豪,请务必要收下我等的膝盖啊!
……
片刻后,杨昊拿着那块‘狗…屎石’,来到仓库右侧的一块空地。
这里是专门负责解石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工作台一字排开,上面摆放着各式工具。
近十名玉石师傅或坐或站,正在给客人们解石,这个过程有快有慢,主要是看客人龟毛不龟毛。
如果遇到那种特别龟毛的客人,仅仅磨去原石表皮这一道工序,他就能折腾你大半天工夫。
而那些喜欢简单粗暴的客人,却可能让你直接一刀下去,从中间剖开原石,甚至来个‘十字切’,有没有翡翠一目了然,自然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但很显然,在赌石这一行里,龟毛的人远远多于粗暴的人,许多赌石客甚至都恨不得一毫米一毫米的磨下去,生怕弄坏了里面可能存在的珍贵玉石。
因此杨昊他们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玉石师傅竟然就没有一个空闲的,都在忙着解石呢。
牛百万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劝杨昊:“老弟,你听我一句劝,你这种看哪块原石顺眼,就挑哪块来赌的做法,根本就是烧钱啊。”
他指着杨昊手中的那块原石,头头是道的说:“而且你挑哪块原石不好,偏偏挑中这‘狗…屎石’,这种石头出翡翠的概率,就跟走狗…屎运差不多,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杨昊好奇道:“牛总,烧钱我不在乎,不过如果这‘狗…屎石’如此不堪,那又凭什么能在公盘上拍卖呢?你们又为何会给他标价五十万呢?”
牛百万左右看看,这才凑过来小声说:“老弟,我也不瞒你,这种石头和大名鼎鼎的‘紫金石’非常像,而后者则是经常能切出高品质翡翠的极品原石。”
“所以缅甸那边的奸商,就曾经花大力气炒作这种‘狗…屎石’,而且传说中,‘狗…屎石’也确实切出过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
“但这种事情至今为止,我也只听说过历史上有过那么两三次,至于我自己亲眼目睹的,更是一次也没有。”
“现在大家被缅甸奸商们坑得多了,也就慢慢学精了,这种原石也随之臭名远扬,价格一落千丈。”
“而你手上这块,是金陵市的老王非要拿来卖的,他早年被缅甸奸商坑了,花了五十万把这块‘狗…屎石’买回来珍藏。”
“这次我们搞这个活动,他就想顺手把这块破石头低价处理掉,虽说价格还是五十万,但当年的五十万可比现在值钱多了。”
牛百万最后才说出真相:“但即使如此,对于这块‘狗…屎石’来说,五十万的价格也还是太贵了,懂行的人是不会买的。”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说杨昊不懂行,当了冤大头嘛。
杨昊也不生气,笑笑道:“呵呵,牛总,你把这些都告诉给我了,那如果我现在要把这块‘狗…屎石’给退了,老王岂不是要找你算账?”
牛百万翻白眼:“你要是刚才肯听我劝,那不就好了?现在卡都刷了,老王肯定也得到消息了,所以退是肯定退不了的。”
“老弟,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内幕,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赌石这一行的水深着呢。”
他语重心长的继续劝杨昊:“所以别再靠你的‘缘分挑石法’了,那样真的是烧钱啊。”
杨昊微笑:“牛总,你对我这么推心置腹,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啊。”
牛百万懂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老弟,你别多心,我一方面是看你投缘,想交你这个朋友。”
“另一方面,这宝玉斋可是我的产业,像是你这样挥金如土的大神豪,我不巴结你,又去巴结谁呢,你说是吧?”
牛百万倒是直率,杨昊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能和宝玉斋的老板搭上线,对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也算是有所帮助,毕竟也不能全指望星海集团那边。
杨昊想着,干脆和牛百万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留了猛虎安保丁经理的电话给他。
“我是这家安保公司的大客户,他们家的保镖确实挺专业的,牛总你这边以后要是用得着安保方面的服务,可以找这家公司试试。”
杨昊牛皮哄哄的拍胸脯:“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绝对好使!”
他倒不是为了拉这么点业务,而是从侧面显示自己的实力,这年头能雇得起大量私人保镖的,能是普通人么?
牛百万眨了眨小眼睛,态度果然更客气了,哪怕他以前只听说过雷霆安保,但这并不妨碍他提高对杨昊身家的认知。
能在东海开展业务的安保公司,那就是从雷霆安保这头老虎的嘴里夺食啊,能是一般的背景么?
牛百万这么想着,就热情道:“老弟,这样吧,我让人去把店里的老师傅叫一个过来给你解石,否则总不能让你在这里干等着吧?”
他说着,就要抬手招呼旁边的工作人员。
杨昊却想自己试试手,赶紧开口道:“牛总,不用这么麻烦了,给我挪个工作台出来就行,我自己来解石吧。”
牛百万瞪大了眼睛,问:“呃,老弟,你……你还会解石?”
解石可是个专业活儿,不是简简单单把原石往切割机下面一放就行的。
得顺着原石的纹理和构造,来一点一点解开,否则很容易损坏里面的玉石。
就是功夫差一点的玉石师傅,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轻轻松松的解石,遇到那些特别麻烦的原石时,更是得请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出马。
杨昊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会啊,不过我觉着我在这方面可能有天赋,所以就想自己动手试试。”
噗!
牛百万喷了,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你觉着你有解石的天赋,所以就想拿这块五十万买来的原石试试手?”
杨昊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噗噗噗!
牛百万和柳青他们再次集体吐血,恨不得给杨大神豪现场跪下磕一个,不,磕十个,还得是带响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253章 你这是来解石,还是来报复社会啊?
再三确认杨昊不是开玩笑之后,牛百万也只能一边感叹神豪的世界我不懂,一边让人给杨昊再搬一张工作台过来。
柳青好奇的看着工作台上五花八门的工具,又扭头看看附近其他师傅的解石手法,绝大部分都是小心翼翼的慢工出细活。
结果她再回头看杨昊时,就发现他直接把手里的原石往工作台上一放,先固定住,然后抄起大号电锯就要动手。
“等等!老弟,刀下留人,不,刀下留石啊!”
牛百万急了,一声大喊,引来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杨昊正准备下刀呢,闻言便暂时停住了,皱眉道:“牛总,又咋啦?”
牛百万也顾不得会不会引来围观了,颤巍巍的指着杨昊手里的大号电锯,问:“老弟,你……你这是要干啥啊?”
杨昊听得莫名其妙,敲了敲电锯,反问道:“干啥?能干啥啊,我又不是电锯杀人狂,拿这玩意儿当然是解石了啊。”
牛百万都听傻了,结结巴巴的问:“解……解石?老弟,你……你拿错工具了吧?”
“这种大号电锯,是专门给那些大型或者巨型的原石用的,而且也仅仅是作为辅助工具。”
“像你手里这块原石的尺寸,应该先用锉刀手工磨皮啊,如果你嫌麻烦,用角磨机也勉强可以。”
他说着,再次指了指杨昊手里的大号电锯,咽了口口水:“用这玩意儿解石,你还不如直接给这块原石,来一个五马分尸呢。”
围观群众们也笑了,心说这是哪里来的外行啊,竟然异想天开的要用电锯这种大杀器来解石,真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啊!
杨昊倒是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哦,电锯不适合用来解石?”
牛百万回答得斩钉截铁:“必须不适合啊,电锯的破坏性太大,一刀下去,原石都散架了,就算里面有翡翠,也早就被震得粉碎了。”
杨昊点点头,从善如流:“这样啊,那我换个工具吧。”
“呼,老弟,这就对了,听人劝,吃饱饭,我肯定不会害你……”
牛百万松了口气,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杨昊扔下电锯,顺手又抄起了切割机,而且又是大号的!
噗!
牛百万喷出一口血,是真的血,原来他一时激动,把舌头给咬破了!
“哎哟喂,偶滴瑟头啊,疼死偶咧!”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疼得哇哇大叫,倒是吓了杨昊一跳。
“卧槽,牛总,你这是咋了啊,咋吐血了都,要不要打120急救电话啊?”
杨昊放下切割机,关心的问。
牛百万听了,差点没两眼一翻,气得晕过去。
他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马上一脸幽怨的望着杨昊,问:“老弟啊,你是猴子派来玩儿我的吧?咋刚放下电锯,就又把切割机提起来了呢?你这是来解石,还是来报复社会啊?”
围观群众们都乐得快不行了,有个瘦子还朝杨昊挤眉弄眼,凑趣道:“大兄弟,要不你干脆弄点炸药来解石得了,保准比电锯和切割机过瘾。”
旁边还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干脆弄个炸药包,把原石捆上,轰隆一声,直接超度,哈哈哈!”
笑声此起彼伏,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
就连那些原本在专心致志解石的玉石师傅们,也有好几个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过来看戏。
此时,从人群外面,挤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瘦高个,一进来就朝牛百万打招呼:“嘿,老牛,我那块宝贝在哪儿呢,还没解石吧?”
牛百万一看是他,没好气道:“怎么着,老王,你难道还想把那块‘宝贝’收回去?成啊,东西还没动呢,你把钱退给这位小兄弟,石头你拿走。”
原来这人就是杨昊买的这块原石的卖家,那个当年花了五十万巨款,从缅甸奸商手里买回这块‘狗…屎石’的金陵老王。
“嘿嘿,老牛,买定离手,既然这位小兄弟慧眼识珠,买了我这块宝贝,钱货也两清了,我又怎么可能反悔呢?”
老王满脸得意的笑:“不过这宝贝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虽然现在它换了主人,但我还是想亲眼见证一下解石的过程,算是了个心愿嘛。”
他四处瞄瞄,很快就看到了工作台上的‘狗…屎石’,以及站在旁边的杨昊,顿时疑惑道:“咦,老牛,这负责解石的师傅,我之前在你店里咋没见过啊?”
“对了,那位买走我宝贝的有缘人呢?是这位威武雄壮的好汉子么?”
老王指着三炮,还以为他是买家。
牛百万翻了个白眼,朝杨昊抬了抬下巴:“咳咳,老王,别瞎指,买家就是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兄弟,他……他准备自己解石呢。”
老王尴尬一笑,朝杨昊打招呼:“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老眼昏花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小兄弟你可别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