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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大概猜到了你的身份,你的表现很不错,经过短时间的培训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之前试探了那么长时间,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我们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了吧。”Lightman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魁梧的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之前我的疏忽导致情报泄露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我们决定就这样将计就计,引出那个隐藏的间谍。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确认了Matthew秘书就是那个间谍,但是我们无法确认他是哪一方或者那几方的人,我们请你们来也是这个目的。”
“好,我知道了。真是的之前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说着Lightman教授就软靠在椅子上,不知是无奈还是接受到挑战的兴奋。
此时Elizabeth走去了Matthew待的房间,只是在单面反向镜的的这一头看着,此时的Matthew只是凝视着一个方向,这让Elizabeth有些疑惑,毕竟那里什么也没有。站在房间外,思考着之前她和Matthew的相处的种种,不过似乎她还是没有抓到什么要点,虽然在此之前她就将他作为一个重要的怀疑对象,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以后,她还没什么头绪。
Elizabeth感觉到自己一时也想不通什么,她就走出了审讯室,想去给自己还有Cal爸爸以及Forster阿姨买点咖啡。此时餐厅的电视正滚动播放着新闻,在总统宣布要撤离之后,使馆就时刻关注着各方媒体的态度,实时播报的新闻就是了解这些的最好途径。
“一年一度的麦加朝圣开始了,沙特阿拉伯的各航空和其他交通运输系统都进入了紧张阶段……”听了这条新闻的Elizabeth起初并没有特别注意,不过这条消息激起了她脑海中的涟漪,似乎潜意识中,她就决定自己不能忽略。
“呃,天哪,真是受不了这些老狐狸,国防部的人什么时候也学着CIA的人开始拐弯抹角了呢?”听了老搭档Lightman教授的转述,Forster教授不禁抚额感叹道,即使在国防部工作过几年,有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了那里的工作方式。
“呵呵,我以为你老早就知道了国防部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了。好了,你来说说你从Megan秘书那里问到了什么吧。”Lightman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心满意足地品着乖女儿带回来的咖啡,他的人生宗旨就是即使是再重要的工作也不能浪费了乖女儿的心意。
“Megan秘书那里发生的事情很简单,也就是一时见钱眼开,无法自拔而已。有人知道了她因为母亲的病财务紧张,然后每天都通过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桌子上的纸条联系,让她去使馆外两个街区的咖啡厅,通过那里的电话与对方传送资料。根据Megan的说法,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一开始对方只是要一下无关紧要的文件和情报,但是到后来他们开始要每天大使的行程和工作安排,Megan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不愿再帮忙了。不过对方就以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为要挟,说要是她不继续帮他们,就要揭发她。之后的一切,我想你们也能猜到了。”Forster对着在座的两位说着自己这边的情况,就这么简单让一个人背叛她的祖国,Forster还是觉得有些惋惜和愤怒。
“他们要大使的行程?”Lightman教授问道。
“嗯,这个我觉得很不简单啊。”Forster看着另外两人,神色凝重地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是大使?或者说要通过大使出事挑拨美俄两国的关系?到底是哪一方要这么做,是哪个国家,还是组织?”Elizabeth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即使是她自己嘴里说出的,她还是不敢想象,要是这些猜想都变为现实,会给现在混乱的局势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Elizabeth有些自欺欺人的希望自己的猜测只是猜测,但是当她清楚地认识到,这些都是事实,他们现在必须要找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组织或者说是哪个国家在背后操纵者一切,此时的她也意识到要找出所有答案的关键就在于Matthew这个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Elizabeth突然想到之前在餐厅里听到的新闻,这个时候是一年一度的麦加朝圣了吧,想着当初看到Matthew那样虔诚的表情,Elizabeth莫名地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Cal爸爸,你知道使馆的地理坐标吗?”Elizabeth想着想着,她觉得她应该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这一定有什么关联。
“你要这个干什么,具体的我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Lightman教授还没想到自己的乖女儿到底要干什么,这个使馆的坐标可是机密,他们这些人不可能知道的。
“好啊,好啊,你快去。”说着Elizabeth也不给Lightman教授说话的机会,就推着他出门了。
“Eli,到底怎么回事啊?”Forster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我的想法还没有得到证实,现在还是秘密。”说着Elizabeth眨了眨眼,做了个极为俏皮的动作。
“呵呵,你啊,真是的。”Forster很高兴能看到Elizabeth能够露出这样小女儿的一面,毕竟平时的她总是坚强内敛的让人心疼,不知不觉间脸上出现了宠溺的微笑。
不久Lightman教授就回来了,“嗯我已经打听到了,这点事Clair还要拐弯抹角的,是北纬XX,东经XX。Eli,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个,你看我做就好了。”说着,Elizabeth打开电脑找出了世界地图,再打开手表上的指北针,仔细想了想当初看到Matthew的位置和他视线望向的放心,对照着指北针和地图,发现原来Matthew望向的那个方向直指麦加。
“我想我对Matthew的身份是猜到一半了。”
Lightman教授和Forster教授看着Elizabeth,一时还是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那次注意到Matthew在餐厅休息的时候,用一种很虔诚的眼神看着窗外,后来在审讯室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同样的场景,所以我就把他看向的方向角度放在地图上比对了一下,我就发现他朝着的方向就是圣城麦加的方向,也就是说Matthew很可能就是一名穆斯林。”Elizabeth肯定地说道,她觉得能够知晓这些完全是自己的运气。
“嗯,干得好,Elizabeth。接下来我们就是看看Matthew是哪一方的势力了,虽然已经判定了他是穆斯林,不过现在的穆斯林组织和国家那么多,还真不好确定。”Lightman毫不吝啬对自己养女的赞赏,能够在有限的时间里,将细微的事务串联在一起,很不容易啊。
“好了剩下的,我们就只有去见见这位Matthew先生,才能知道了。”
Lightman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众人朝着Matthew秘书所在的审讯室走去。
“果然是你,当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当Lightman教授三人走进审讯室的时候,Matthew一看到Elizabeth说道,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吧,说吧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Lightman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Matthew秘书,他觉得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相互试探了,既然Matthew已经猜到了他自己的情况,最有效的就是开门见山,这个时候的他要么选择说实话,要么就是永远不开口,再多的威逼利诱都是没用的。如果他自己不说,就只能看自己这边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呵呵,你觉得我会说吗?难道关于我,你们会一点都不了解吗?再说了,现在时间紧迫的不是我,是你们。”Matthew似乎一点也没有恐惧和紧张,他只是直视着上方的Lightman教授,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的意思就是不说咯。”Lightman教授一点儿都没有着急,他早就料到要撬开他的嘴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三人也没有期望要真的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对于大使的行踪感兴趣,那就说明那股势力关注的并不是什么宗教的问题,应该是政治上的问题。虽然说一个虔诚的宗教徒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宗教他的神,但是有的时候,人们对于某种政治目的的狂热,丝毫不亚于对宗教的信仰。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敢于冒险,挑拨两大国的关系呢?
“其实,你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你们的行动失败了,我们的任务也只是找出那个犹大而已,至于你们的具体目的只要把你押回美国,有的是时间来审问你。”Lightman教授缓缓坐下,一副懒散的样子,“其实要猜也很容易,反正你不是俄方的人。要挑起两国关系的恶化,要么是对俄方有敌意的,要么就是对美方有敌意的,亦或者是对两方都有敌意的,无外乎这么两种选择。”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Matthew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来暂时是真的无法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你就先暂时在这里休息吧。”说完,Lightman教授就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Elizabeth是此前三个人中,唯一一个与Matthew见面交谈过的人,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她还没注意到的。
“Eli,你想想看,你进到Matthew的办公室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Lightman教授对她说道。
“我之前已经都说了啊。”Elizabeth说道。
“这样吧,Eli,你一步一步慢慢想着你从进门之后到离开,你的视线都接触到了什么。”Forster慢慢引导着Elizabeth,让她慢慢回忆。
“我进门之后,先是环视了一下他的房间,什么装饰品都没有,然后就看到Matthew在桌前处理文件,但是他一看到我进来以后就关上了文件,虽然他后来很镇定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有一点点慌张。”Elizabeth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上。
“文件?你还记得是什么文件吗?”Forster柔柔的声音,在一旁慢慢激发Elizabeth的记忆,并在适时的时候做一些提醒。
“不知道,我看不懂,看起来有些像俄文。”Elizabeth睁开眼,肯定地说道。
听了Elizabeth的叙述,Lightman教授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Will武官说道:“麻烦你给我们找一位俄文翻译进来。”
“是。”Will接受了命令之后,什么也没问,就转身离开了。
不久一位身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她小心打量了一下坐在这里的三个人,然后说道:“你好,我是Marian,是这里的俄文翻译,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些文字需要你确认一下。”Forster将Marian女士引进门请她坐下之后,拿出了之前Elizabeth根据自己记忆写出的一些字母。
Marian看来这些字母之后有些奇怪,这些字符只是单纯的几个字母而已,根本连不成什么句子,“请问这些字符有什么意义吗?”
“嗯,应该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单纯的几个字符而已,我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你看看,有什么特别的。”
“好,这些字符基本上都没什么意思,也不能组成完整的一句话,但是有一个字符让我和很疑惑。”Marian看着手中的文字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奇怪让她看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作为在大使馆工作的翻译,她自然是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细问的比较好。
“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此时坐在一旁许久不开口的Lightman博士,突然出声问道。
“就是由一个字符不属于俄文,虽然这个字母和俄文的很像,但是它是属于另一种俄文的衍伸文字,这个字符是车臣语的字母。”Marian翻译转头看着这位举止独特的男子,说道。
“那么你们使馆会处理有车臣文字的文件吗?”Lightman博士知道他抓到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需要进一步地了解情况,若是如他所料这之后的麻烦会有不少。
“据我所知,我们这里很少会处理这类的文件,而且现在车臣地区的局势比较复杂,就算有这方面的文件也是几个核心人物才有资格吧。”Marian她既然是Will武官带来的,就必须做到知无不言,而且绝对不能多问什么。
“那么你认为Matthew秘书由资格处理这些文件吗?”坐正身体,Lightman有些无礼地靠近Marian,知识着她的眼神。
“Matthew秘书吗,他还没有那个级别触碰这些文件,这些文件一般都是Clair 上校接受分配的。”Marian这些年来随着各级别的政府官员走南闯北,也见识了不少,虽然身前的男子让她觉得有些不快,不过也仅此而已。
“好的,那谢谢你了,Marian翻译。”Forster见该问的都问了,也就起身送翻译离开,这类事情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比较好,他们现在还顾及不上其他人的安全。
Marian很顺从地离开了房间没有回头,这是她的专业素养和多年来的经验。
“Matthew,我们已经查到了,你是车臣方面的人吧。”Lightman走进审讯室之后,放下文件,坐在Matthew的对面,依然和前几次一样,紧盯着Matthew的双眼,淡定地说道。
“看来你们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嘛。”Matthew秘书似乎也料到了,Lightman一行人会调查出自己身份,整个表情完全不似这句话中表现出的意外,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除了他想表现给人们看的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不过他的眼神还是有一丝异样,这个自然是逃不过Lightman博士的眼睛。
“你们这次的计划是刺杀大使吧,乘俄美两国混乱,没时间管你们的时候,你们车臣地区就可以乘机独立了是吧。”Lightman知道Matthew的态度,所以明明应该是一句问句的话,现在变成了一句陈述句,他希望从这种直接了当的对话中,看看Matthew的表现。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Matthew还是一副傲慢的态度,面部表情包括瞳孔都没有变化,不知道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揭破之后的坦然,还是只是将计就计。
“你怎么看?”Forster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她向站在一旁的Elizabeth问道。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的表情有一瞬间闪过一点轻蔑的表情,虽然不是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确有这样的表情。这就说明他的确没有说谎,只是隐藏了一些什么,而且从他这样的表现来看,他是受过专门的测谎训练的,我们现在这么问他也问不出什么的。”Elizabeth分析道,现在还有三个小时,虽然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这样的事弄不好就会使两国的关系产生负面的影响。
不等Forster再说些什么,Lightman就从审讯室里出来了。
“怎么样,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Matthew的确没有撒谎,但是他隐瞒了一些东西,而且他的表现让我读不出什么。”这些话本应该是有些消极的,但是在Lightman的脸上却满是兴奋,“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想想,到底在什么能让两国在有第三方间谍的情况下,还会爆发外交危机。”
“我想一方面是发生了什么非常恶劣的事件,出于国内外舆论的压力,两方面都不得不追究,另一方面就是现在这个间谍在我们的手里,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间谍的身份俄方是轻易相信美国的,这样的情况很是麻烦啊。”
“为了预防,我们还是要先做好准备。Elizabeth,你去通知Clair上校,让他通知俄方注意安全警备,必要的话最好也让俄方的人知道有Matthew这样的人存在,当然我们自己这边的安全保卫也要抓紧,只剩下三个小时了,有必要的话最好所有的地方都彻查一下。”Lightman对Elizabeth说道,虽然时间不多了,但是现在即使做警戒还是来得及的。
“好的,我马上就去。”说完Elizabeth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在使馆里也并不显得突兀。
等待总是漫长的,就目前来看双放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Elizabeth望着窗外的景色,俄罗斯的秋天很是短暂,现在到底算是秋天还是冬天Elizabeth自己也说不上。虽然这里的温度很低,但是这里的早晨却是给人一种豁达的感觉,天空是纯粹的蓝,蓝的让人心醉,Elizabeth在心中祈祷着,希望接下来的事能够一切顺利,不要摧毁了这令人心胸开阔的蓝。俄罗斯的十月早已不是秋天了,室外的寒风催着人们早早就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对于初来这里的Elizabeth他们来说,这种天气打死都不想出门了。不过待在室内,有暖气吹着,阳光透过窗户透了进来,这是她时隔十个小时之后,第一次见到太阳,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她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对于整个使馆的人甚至是全俄罗斯的安全部门的人员来说,现在是最忙的时刻,反而完成了任务的Elizabeth他们闲了下来。此时Forster教授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累了这么长时间,刚刚离开去了餐厅看看还有什么能够慰劳一下自己。而那个总是自我为中心的Lightman博士在案子告一段落之后,很早就摊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不省人事了。
Elizabeth看着外面的大街,此时此刻本应该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却不如平常一般热闹忙碌。因为Elizabeth这边的消息,俄方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采取了戒严措施,不过他们对于这边大使馆的监视依然没有放松。
目前还没有前方的消息传来,大使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