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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一桌子的汉堡薯条水果拼盘，我们一边盯着佩妮和莱妈妈一边聊着天。
〃华仔说你经常和他们在一起，我之前还不太认识你。〃博纳黛特像只小松鼠一样啃着汉堡，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顶一下眼睛。
〃恩，我一年以前从旧金山搬到这儿，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跟着他们。听说你在念生物学的博士，以后是准备留校当老师吗？〃
〃不不不，我已经找好工作了。〃博纳黛特使劲摇了摇头，〃学校的工资就这么一点，傻子才在学校里教书呢。〃
额，妹子，貌似我、你男朋友、你男朋友的好基友们都是在学校里教书的。。。。你的打击面有点大啊。
像是察觉到自己刚说的话拉了仇恨值，小个子女生忙不迭地解释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说我这个专业方向更适合去外面工作。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神色如常才慢慢放下心来。这样的博纳黛特，出人意料的可爱啊！
〃没事没事。〃这种程度的攻击都受不了，我早就被谢尔顿打击的疯了。
〃说真的，博纳黛特，从朋友的角度来讲。可能有些女孩子会觉得霍华德，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或是好男人，但是其实他内心特别纯洁，对人也很好。〃霍华德，为了你的姻缘，我连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你可得给我争气点！
〃没有啊，我觉得华仔特别可爱也特别有趣，虽然我经常听不懂他说的笑话。〃博纳黛特天天一笑，让我杀了霍华德的心都有了。我去！怎么这么好命！！
〃对了，佩妮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玩是因为她和莱纳德是一对。你呢？你和谢尔顿是一对吗？〃
。。。。。。。
博纳黛特，你的眼镜该换换了。。。。。
在终于解释清楚我只是单纯和男孩们一起玩而已之后。那边，莱妈妈的搭讪宣告失败。她正在佩妮的安慰下郁闷地灌着酒，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
〃擦 ！〃霍夫斯塔德博士忍无可忍地爆了个粗口，〃我付钱最大啊！〃
佩妮拽起她地手：〃不怕，我们找你儿子去！还有谢尔顿也在！你们上次不是亲上了吗？找他去！〃
两个晃晃悠悠的人携手往门边走。我和博纳黛特赶紧跟上。
看着像是有出大戏的节奏啊。
〃莱纳德，你给我出来，你妈妈来了！〃还没爬上楼梯，佩妮就开始喊起来了，〃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服务员！！〃
莱纳德赶紧跑过来帮我们把两个醉鬼放在沙发上，下一秒那二位又都站起来了！
〃莱纳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朋友佩妮是个卑微的 服务员？！〃莱妈妈也跟着佩妮质问着莱纳德。这时，谢尔顿从屋里走出来，拿起自己的电脑准备回屋。
〃谢，谢尔顿，你说，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随着霍夫斯塔德（女）博士这一声石破天惊的问话，连佩妮都安静了。
谢尔顿仔细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哦了一下，像是终于听懂了这个问句。
〃我把你的问题理解成你想进入我的女性友人排行榜的第一位，但是不行，你才排第四，第一是薇薇安。〃
啥啥啥，啥？？！！
〃哦，社区大学文学课讲师啊〃莱妈妈看了我一眼，〃那比服务员强。〃
说完，她往沙发上一倒，睡着了。
☆、第34章 酒醒更美丽
“那，那我排在哪儿？”大舌头版的佩妮撇下自己烂醉如泥的闺蜜和目瞪口呆的男朋友摇摇晃晃地在谢尔顿面前站定，“你，你不要在我面前摇了！我头晕！”
“我没有摇，你这个酒鬼！或者用我妈妈的话说，喝酒的都是和魔鬼交易的人！！”谢尔顿捂着鼻子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决定把你的排名再降一位。现在你排在薇薇安周、玛丽居里、MG迈尔、贝芙丽霍夫斯塔德、吴健雄、丽莎蓝道尔之后。虽然我对蓝道尔的第五空间理论持怀疑态度，但是把她放在这个位置能显示我对当代女理论物理学家的尊重。”
我快速地谷歌着这几个除了居里夫人外我根本没听说过的人名，发现她们无一例外都是物理学家。
伯纳黛特憋着一个很明显的笑容看着我，见我不搭理她，她轻巧而快速地跑到我面前，小声地对我说：“女性友人排行版第一哎~还说你和谢尔顿不是一对~”
霍华德还没告诉她谢尔顿拥有超人的听力这件事吧。。。这下完蛋了。。
“你重复了一遍我刚才提出的薇薇安在我的女性友人排行榜排名第一这一既定事实，之前又提出了我们在一起这一假设。恩哼，有意思。。假定你说的是以不洁的唾液传播等行为为基础的男女性之间的关系，那么我想说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不必要的，但我们也愿意一起出去吃个饭购个物看个电影什么的；如果你指的是字面的在一起，没错，我们一直在一起！”
“噢我的天，薇薇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谢尔顿交往的？！”莱纳德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浑身上下洋溢着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息，似乎没有谢尔顿的日子就在前方。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谢尔顿交往的？
我去！我连什么时候和谢尔顿成了朋友都不知道！！
“你听谢尔顿胡说！”
“我的以上言论都是基于事实”谢尔顿打了一个哈欠，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嘿，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我的睡眠时间到了。如果我现在不睡的话，明天的起床时间会延后，那么上厕所的时间很可能会推迟到上班时间了——这让人不能忍受。”
“莱纳德，需要我帮你送霍夫斯塔德博士回酒店吗？”伯纳黛特在目瞪口呆之后终于放过我了。
“不用了，我自己送就可以了。”莱纳德尝试着用自己的小臂膀扛起母亲，结果一个没站住，被压在了沙发上，龇牙咧嘴一副很疼的样子。终于，在伯纳黛特的帮助下，他将自己和母亲跌跌撞撞地送出了门。我也赶紧拉着抱着电视机打瞌睡的佩妮跟着他们走出了门。
“薇薇安，把门关一下好吗。晚安？”
现在伯纳黛特和莱纳德眼里的八卦已经扩散到整张脸上了。
把吵着要和贝芙丽继续拼酒的佩妮哄到床上安顿好，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进门，我就扑向了沙发将身体完完全全地埋在垫子和靠枕里——我的天，刚才有一刻心跳得真的好快。“我们一直在一起”，谢尔顿你EQ负值就不要乱讲话嘛，搞得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是怎么意思！
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我觉得一定是晚上在酒吧时间呆长了的原因。虽然我一滴酒都没喝。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
“嘿，薇薇安，听说昨天晚上谢尔顿向你表白啦！”门后是佩妮完全不见宿醉阴影只剩下因八卦而兴奋的脸，“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酒了，我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
噢不！佩妮，现在的你真讨人厌！1
“莱纳德和谢尔顿送贝芙丽去机场了，她明天还有一个在东部的演讲。”昨天晚上刚喝的不省人事的某人往我家沙发上一坐，自动自发地拿了个杯子倒满了酒。姐姐，现在才早上九点好不好。
“谢尔顿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说的啊！”在用莱妈妈的行踪做了一个简单开场之后，佩妮将话题转回到了八卦上。关于我的八卦。
“估计是女物理学家们要不是住得离他太远要不就是出生年月离他太远吧，会带他买东西逛漫画店的我就成了他的第一好友了。”我装着漫不经心地回答，将腿盘起坐在了沙发上，“你昨晚可是情绪激动地追问谢尔顿你排第几呢。”
“废话，当然得问！”佩妮拿着酒杯挥了两下，“要不是我，莱纳德早就和他吵架分手了！他居然只把我排在第七！下次再也不帮他拿邮件了。”
“不错了，他妈妈还没上榜呢。”
“你不知道吗？谢尔顿还有一张最佳亲戚排行版，他妈妈排第三，第一是他的一个宅男表哥养的松鼠。”
。。。。。。。。
不知道库帕夫人会不会为自己的排名而向上帝祈祷。
“要不是因为他是谢尔顿，我真的会以为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哎，真可惜了，那个亚洲的教授和你真的很配。”一段寂静之后，佩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约瑟夫？”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明明是两天前的事，但因为过分地用理性去亚裔，那个请求，像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只要回想到，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感慨和喟叹。
“后悔吗？”佩妮转身面对着我，眼神里真真切切的关心让我很温暖。
“不。”
我们俩相视一笑。
“你今天有事吗？要不要喝个一起喝个茶休息一下？”这两天弄得我身心俱疲，真的很需要来个彻彻底底的放松。
“不行啊，我今天下午有课。”佩妮皱了下眉头，看上去这个休息的建议甚得她心意。
“别想逃课！乖乖给我去学美国史！”
“擦，那玩意儿念得我头都大了！”
佩妮，200年的美国史就让你头大了，那要是给你本上下五千年，你岂不是要从帝国大厦跳下来了嘛。。。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留在家里享福！”佩妮用一副不能便宜你的表情看着我，“你也得和我一起去学校！”
“今天上午的课我还请假了哎！被代课老师看到岂不是很不好意思！！”我大声嚷嚷出来。大小姐，放过我吧。
“不管，就要你去！”
想想我们这个学校一向对老师没什么要求可严，连“天气太好不想来上课”这样的理由也能成为教师请假的原因，我已经算是很规矩了。天气太好不想来。。。你以为你是《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吗。。。。我觉得生物系不介意把你们当教学实验对象的，毕竟他们对着一头死猪已经解剖了十几年了。
☆、第35章 一天
“不是吧。我昨天还生病给今早的课请了假哎，陪你一起去学校岂不是会露馅！”看着一脸坚定要求陪上学的佩妮，我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哦对哦，我给忘了。。主要是昨天谢尔顿对你表白弄得你今天气色很好嘛！”
翻个白眼送给她。我就知道这群人的本性就是八卦，连谢尔顿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正和佩妮有的没的聊着，电话铃响了。来电显示——“极品逗逼校长”。
对了，因为我的手机系统设置了中文，有一次校长刚好看见了我的通讯录问哪个是他，我就把“逗逼校长”给他一指。也不知道是异装癖使男性的他第六感陡然上升还是怎么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四个字绝不是他的姓名直译而是大有深意。我只好向他解释说，这在中文里是有趣的校长的意思，对此，他表示很满意认为平时也没白对我好。但同时呢，他建议能不能加上一个更加符合他的个性特点的词，比如“美丽”什么的。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因而就又了才有了现在“极品逗逼校长”这一条款。
啊，汉语真是博大精深！
扯远了，接个电话先。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呢？
“喂。。。。”
“薇薇安，我亲爱的小贱人~~”
还没等我把“你好校长”给讲出来，那边的一声甜腻腻的招呼就把我彻底给吓傻了。不仅我傻了，凑在我旁边光明正大地偷听的佩妮也傻了。她睁着双呆愣愣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这个奇葩是谁啊？”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这就是你现在读的这个学校的校长。
拜托，您也是奔四的人，还是个男的，这种高中女孩间的笑闹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们其实没这么熟好不好。。。
“我本来今天特意乘着你有课所以打扮成森林女王盖拉缀尔想让你帮我看看，结果我找遍了整个学校只看见替你代课的邓肯教授。弄得人家好失望哦。”隔着电话听筒，我也能看到佩尔顿校长嘟着嘴将身体扭成一朵麻花，“人家好伤心嘛~你要补偿我！”
“我，我真的是生病啊校长。。。。”上次就被骗弄了一身丽莎辛普森（《辛普森一家人》里的女儿）来和扮成巴特辛普森的逗逼校长一起参加舞会，差点就没勇气再站上讲台面对一大帮学生了。这么丢脸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再把那个长得很好高好帅，一开口讲得那些物理知识我一点也听不懂但是又很性感的科学家男朋友带到学校里来？”我们性向成谜但有百分之九十五是Gay的校长在电话那头娇羞地笑出了声，让我觉得自己感冒头晕的症状又加重了，“说起来他还是我们学校的名誉教授呢。虽然因为财政状况我们发不出工资——薇薇安亲爱的你懂的（我完全不懂啊！），但是我可以把我满腔的爱给他啊。噢，你千万别吃醋啊~”
用活泼的声音说出让人恶心暴躁的话，这项新技能校长Get了！你不是对杰夫温格一往情深吗，光我看见的装作不小心扑到人家身上趁机捏人家肌肉就不止一次两次了，移情别恋可不好哦。
话说我又高又帅的科学家男朋友是谁啊？还是我们学校的名誉教授。。。。刚刚已经被校长雷得外焦里嫩的佩妮瞬间满血复活，一副“你装，你再装”的表情。
。。。。。
不会吧！
“校长，谢尔顿库帕博士不是我男朋友。。。”
“休息时间叫我克瑞格就好了。”逗逼校长再次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们想低调，有这么帅的男朋友确实会惹人嫉妒——薇薇安我恨你，噢，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出现啊。”
“校长。。”
“嗯哼？”
“克瑞格~”对做你闺蜜这件事我真的兴趣不大，“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见谢尔顿库帕博士一面？”
“不不不，我找你有正事！”
敢情你自己也知道刚才跟我说了一大堆废话啊！！
“是这样。安妮同学，就是那个上你的课小安妮。她主动请缨带领我们学校的辩论队去参加全市社区大学生辩论赛。这样热爱学校的举动，真是让我这个做校长的倍感欣慰啊。。。。。”
“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吗？”不打断他的话他绝对有能力发散到两年后的变装舞会上去。
“噢薇薇安，你真有趣。”逗逼娇嗔着拍了下听筒，像是要打造轻轻拍我一下的效果。我为理解他的想法而感到悲哀，“前面的比赛小安妮他们已经轻松应付过去了，但是下周的决赛，我们的对手是城市大学——你知道的，我们是宿敌！我们必须赢！！！”
“呃。。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这个辩论小分队一直没有一个指导老师。学生们都希望你来带，可以提升整体的士气。薇薇安，你相信吗！他们居然拒绝了我来指导他们的请求！！他们居然拒绝了我，5555555嘤嘤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作为老师，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学生的合理请求，而且校长的呜呜嘤嘤弄得我想把手机给摔了。
“恩，我这边没问题。需要我和安妮他们联系约定碰面时间吗？”
“实际上他们今天下午五点开赛前第一次会议~”装哭的逗逼一秒变晴天。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结果是佩妮倒是如愿以偿了。吃完午饭，我们两个直奔学校，她往历史课堂走，我则是走向办公室打算准备准备下个礼拜要上的课。路过自修教室时，一声热情地召唤拉住了我走得飞快的脚步。
“薇薇安老师！”
安妮很激动地从门里面冲出来拦住我。
“老师你不是生病了吗。我听上周末班的同学说今天上午的课是邓肯教授上的，就放了整堂课的视频，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一看就是喝醉了！”
“什么？他们居然这么对待我的课！”见安妮瞪大了眼看着我，我咳嗽两声，佯装镇定，以求达到刚才那个愤怒吼叫的人不是我的效果，“校长让我来当辩论队的指导老师来参加你们的赛前会。你们西语小组今天怎么还在学校里？是要补课吗？？”
“真的，吗？太好了！”安妮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我走进自习室里坐下。这里面是一个大方桌边，学习小组的人一个不缺地围坐在一起。
“我们是来做下周历史课需要用的展板的”。学习小组的人已经跟我很熟了，黑人妈妈雪莉还拿出了自制曲奇给我吃。恩，手工做的味道确实很棒，但作为天朝子民，吃着没加添加剂的零食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雪莉期待地看着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的，总觉得我要是说一般的话她会分分钟弄死我。。我赶紧回了一个“好棒好好吃”的笑容，她心满意足地将脸转向那边面无表情的阿布蒂去了。从杰夫温格的神情上我能料想到自己刚才的表情是多么的谄媚，演技是多么的浮夸。
“嘿，这个女孩是谁？”刚才一直坐在对面打盹的老爷爷皮尔斯霍桑像是大梦初醒，“她是新加进小组的成员吗？我们除了黑人、犹太人，现在还有了亚洲人？！”
安妮、雪莉还有特洛伊的脸都绿了，我倒是被气笑了。
“薇薇安老师，你别生气啊。我们都觉得皮尔斯他这里不太正常。”安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其他人都在一旁点头。霍桑倒是没事人似的又睡过去了。
“不，我不生气。”我听见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的存在证明了近一个世纪以来美国家庭和学校教育的双重失败，作为亚洲人我应该高兴才对！”
我觉得西语学习小组的每个恩都很不容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掐死霍桑证明了他们身上有一个美德值得我学习——尊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