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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SD]深海之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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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双手拿起它,朝地上狠狠摔去。像是为了赶跑流川那句冷冰冰的“吵死了”一样,她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手中那把价格不菲的琴,也是陪伴了她近十年的琴。
直到那把曾经很漂亮的琴变成几块碎木头,琴弦也从它身上脱落,蜷缩在一旁。
光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她把琴毁了,她没办法再面对母亲了。
“哦?这是宇都宫?一个人?”
天色渐黑,只剩天边一线残红,光听到一道慵懒的女声,她抬起头,看到路边的灯光投射到眼前的少女身上,在她过短的裙摆下留下一道阴影。
眨了眨眼,她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也许是因为对面的人吐出的烟雾导致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富丘的不良少女军团,和她们的领军人物,酒井薰。
“不想回家吗?要不要加入我们。”酒井薰上前走了一步,弯下腰,朝她伸出来自世界另一端的手。
*
“喂?喂喂?你不会被刚才那群人揍傻了吧?”清田伸出爪子在光的眼前晃了晃。
思绪从回忆中走出来,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扯开笑容,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当太妹啊’!”清田边说着,边盘腿坐到地上,而光还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
“唔。”好半天,她才勉强吐出一个音节,然后转过身,面向清田,整个人背着光,她笑着,只露出一口白牙,狡猾地说道:“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好了。”
“装什么神秘喂。”清田好像很不满的样子,觉得光太不够意思。
而光毫不在意他的不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酸奶味的棒棒糖,和她刚才吃的是一个口味。
扔给清田,她说:“谢礼。”说完,她指了指膝盖上的创可贴,上面搞怪的狗头,好像是在对清田做鬼脸一样。
“对了,你是经常在这里打篮球吗?”
清田低头看了一眼棒棒糖的时间,光已经走远了几步,当他听到她的问话抬起头来时,发现光正倚着远处的铁网,明显是走远了又折回来问他的。
“啊,对啊。”清田愣了一下,回答道。
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在这附近遇到。
作者有话要说:小光曾经是个特别单蠢的少女_(:зゝ∠)_
所以 其实 她遭受的很简单的事情足以摧毁一个单蠢的孩子了 
因为不完美 才能慢慢看到成长 嗯~

☆、KiyotaNobunaga。11

光跟清田告别之后,磨磨蹭蹭地向家走去。
她走到公寓楼下时,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他穿着翔阳的校服,一套合身的深绿色西装。
她的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走去。
毕竟,藤真早就看到她了。
只是,迎着他的目光朝他走去的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听说你搬到阿牧这里来了,于是……”藤真见她走近,微笑着开口。
“有什么事吗?”光打断了他,觉得呼吸有些紧张,脸上的妆容紧紧地绷住,好像堵死了她的皮肤上的所有毛孔。
藤真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尴尬,他打开单肩包,拿出一个信封,是纯白色的。伸手递到光的面前,他微笑着说:“这个,我希望小光能允许我,带你去。”
*
光拿着手中的信封,薄薄的纸片好像有千斤重。
晚餐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到了房间,这期间阿牧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好像不知道藤真在他家楼下等了半天。
她将信封摆在梳妆台上,又从床下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写满曲谱的本子。
有一页,写的曲子就是她那天对流川拉的那首。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看下来。
她原谅流川枫了。
结果从认识流川到现在,她只对他说过一句话,就是今天说的那句“活该”。
一年过去,现在在她看来,这首曲子的确不怎么样。
当她把这一页撕下来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房门响了两下。
敲门的一定是阿牧。
光打开门,果然看到他倚墙站着,手上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放着诱人的焦糖布丁。
“饭后甜点。看你晚上吃的不多,如果饿了冰箱里还有买的披萨。”他说完,把碟子往前一放,等着光接过。
双手迟钝地接过来,她还有些惊讶。
抬头看了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阿牧,然后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然后光一手拿着布丁,一手摸着头看着房门被关上。
坐回桌前,她打开藤真给她的信封,里面是一封请柬,简洁的设计和优雅的字体,是宇都宫雅最喜欢的风格。
“宇都宫雅199X年世界巡回音乐会,日本东京站。”
她静静地看着这封请柬,想起藤真的话:“宇都宫老师也一定很希望在音乐会上见到你。”
当时的情景,似曾相识。
忘记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藤真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掏出一张票,对她说:“希望小光能和我一去。”
她接过来,发现是海南大举办的摇滚音乐节的票,她很惊讶。
宇都宫雅从藤真七岁开始便开始当他的私人音乐老师,光有时会和他一起学习,她拉小提琴,藤真弹钢琴。
她还以为藤真和母亲一样,偏爱古典乐。
怎么看都觉得,藤真应该是那种只会掏出一张古典音乐会的票的人。
但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啊。
他也会把衬衣的袖子挽起来,跟着乐队演奏的节拍拍手。
她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藤真的回答是——
“人生总有几次例外。”
那是光第一次接触像摇滚这么新奇的东西,她看着舞台上陆离的灯光交错投映到如幕深蓝的天空上,投映到藤真和她的脸上,瞳中的光芒也因此变得璀璨。
“想不想试一试?”藤真转过头来,笑着问她。
那天,是她第一次摸吉他。吉他的主人是乐队的队长,海南大音乐系的才子,穿着市面上买不到的那种风格的衣服,左耳钉了一排耳钉。而这样的人,竟然是藤真的朋友。
也是那天,她知道,原来藤真不仅仅适合坐在钢琴前,他坐在架子鼓前的样子是另一种帅气。
还是那天,她学会了一首歌,THE BEATLES的STRAWBERRY FEILDS FOREVER,是藤真教她的。
*
音乐会的当天,藤真如约等在公寓楼下,他叫了家里的司机开了车过来,装束整齐,还有一束白玫瑰。
光从衣服堆最下面,找出一件裁剪得体的连衣裙,优雅的白色并不是她的喜好。
她没有选任何假发,化了第一次淡妆,她甚至找到了宇都宫雅在她14岁生日时送她的香水。
看到她下楼之后,藤真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的信任。”他说。
光低下头,不知道用什么来回应。藤真递给她请柬时,所用的理由是——我带你去见梦想。
就在她都快要不清楚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藤真说他要带她去见梦想,不是找,是见。
思绪流转着,她突然感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阿牧。
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装,甚至搭配了口袋巾,而且他今日的大背头梳得格外一丝不苟。
阿牧好像是在板着脸,张口问道:“不介意搭个便车?”
藤真笑了笑,甚至很主人姿态地替他打开车门,笑着说道:“当然不。”
光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先进了车。
结果是,藤真坐在副驾驶,阿牧和光坐在后面。
光沉默地看着车外,暗想,她怎么会忘了阿牧可是和她同父同母的亲哥,怎么可能会没收到请柬。而这一切在藤真眼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藤真,”就在她回想到这两人的纠葛时,坐在她旁边的阿牧开口了,他问:“你的伤痊愈了吗?”
藤真的回答没有犹疑,声音温和有礼:“嗯,好了,谢谢。”
光的视线从窗外挪回来,她坐在藤真的斜后方,看到路两边的霓虹灯来回平行地映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她想起上一次在医院见到他时,他额角被缝了数针的伤。
当时她恶意地调侃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但是她明明清楚,藤真又怎么会跟别人打架。
光坐在后方,静静地注视着藤真,而他则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视线。
他的伤疤她看不到,不只是因为他的伤疤被头发盖住;也不只是因为她坐在他的右边,而他的伤疤在左额。
*
宇都宫雅的音乐会很精彩,也很成功。几个月没见她,还是那么优雅好看。
光和阿牧、藤真一起坐在最前排的贵宾席上,在她以为最后一曲结束的时候,藤真将他手上的白玫瑰递了过来,微笑着示意她上台。
她机械地接过花束,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走上台,而宇都宫雅好像料到她会来一样,坐在钢琴前微笑着看着她。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则犹如梦境一般。
宇都宫雅站起来,将一把小提琴交给她。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把琴,这是宇都宫雅最喜欢的琴,她常常想,这把琴大概是妈妈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了。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很想试一试这把琴,可是如果她碰了这把琴,妈妈会很不高兴。
尽管她会很在意,又耍赖,问,妈妈是不是觉得琴比女儿还要重要?
现在,宇都宫雅把琴交给她,然后对着台下所有人介绍,她是宇都宫光。
宇都宫,光。
最终,这场演唱会以一首母女表演的合奏圆满落幕。
光拿起琴弓的时候,手还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她已经一年没再碰过它了,而宇都宫雅则走回钢琴前坐好,她竟然丝毫不会担心,她会把她备受瞩目的音乐会搞砸。
光站在台上,当一束灯光投射到她身上,包围住她时,她忽然明白了藤真所说的,“带你见梦想”是什么意思。
曲目是,她和阿雅最喜欢的、改编过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交响曲第三乐章。
作者有话要说:又交代完了好多事情_(:зゝ∠)_
披头士的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是吉他手John怀念童年的草莓园所作,借以纪念最天真美好的时光,于是它在这里有了双重意义。
大量笔墨用在了藤真身上 大胆写了一个“每个人都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希望不会觉得OOC ><
对小光来说,藤真的角色比起哥哥和朋友,更像一个老师吧。
正牌哥哥阿牧表示不开森 ( ̄ェ ̄)
暂时每隔天中午12点不见不散~

☆、KiyotaNobunaga。12

作者有话要说:
构思这一章的时候我在听这首曲子 就连名字都这么贴合,颓败与重生
那么爱写回忆杀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过去的终究会过去
但是,写到最后觉得好虐T^T 
小天使们不要潜水了好不好!
音乐会结束后,宇都宫雅单独对藤真说:“健司,谢谢你。”
藤真依旧是微笑:“最了解小光的人,是老师您啊。”
他说完,回头看到了阿牧。
阿牧对他说:“你先带她回去吧,麻烦了。”
藤真知道这母子两人有话要说,于是便告别离开。
“阿绅,”宇都宫雅唤道,“这段时间,小光让你头痛了吧。”
“嗯……”阿牧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几乎从未尽过身为兄长的责任,而且,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没有做到,她会怪我是应该的。”
“妈妈相信你,”宇都宫雅微笑着说,“是我教导的失误,小光从小就一个人在家里长大,除了健司之外就没有什么朋友了,我是真的很担心她会被那些坏孩子影响……”
“请您放心,今年升学我会想办法让她考进海南。”
宇都宫雅的笑容更暖了:“我就知道阿绅比他的父亲可靠多了。”
阿牧:“……”
他虽然是光的哥哥,但也不过比她大了两岁而已,父母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也并不多,毕竟两人离婚时他也还未记事。这次光之所以会被他领回家,主要是因为宇都宫雅要准备为期两年的世界巡回,按道理说,光应该被寄放在他们的父亲牧秀成那里。
然后,这一对父母又吵了一次。
宇都宫雅嫌弃做父亲的专注事业,会忽视女儿;而牧秀成则反过来指责,就是因为她这个母亲教育不当,光才会变成不良少女的。
于是,阿牧在这个时候挺胸而出了。
*
其实,在光很小的时候,曾和阿牧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是暑假的时候,阿牧被宇都宫雅从爱知县接过来,兄妹两个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从来没有小伙伴的光见到哥哥,新奇的要命,每天黏着阿牧不撒手。那时的阿牧没有现在这么黑,白白嫩嫩的,眼下的泪痣也因此格外显眼。
光曾经嫉妒阿牧有泪痣,而她没有。所以踩着小板凳还要垫脚,对着镜子拿着马克笔在右边的脸上给自己点了一颗,这样她和阿牧就是对称的了。
后来某一天,阿牧因为带光去买棒棒糖坐错了车,等兄妹两个人被找到时,天早就黑了。因为这件事,牧秀成和宇都宫雅又是一次大吵,总之结果是,阿牧不允许再被带到神奈川了。
因此,他答应光要陪她一起长大的承诺,也就没能实现。
哪怕他上高中的时候,接受高头教练的邀请,重新回到神奈川后,宇都宫雅安排的每一次晚餐、或者会面的机会,都被光巧妙地躲过。
其实阿牧不知道,光对棒棒糖十年不减的狂热,就是因为她第一次吃棒棒糖是哥哥带她买的;而光在国二那年对篮球产生好奇,就是因为他震惊了整个神奈川的高中篮球界。
这一点,就连数年来替他充当哥哥角色的藤真,也没能做到。
说到这里,他有点对藤真不爽了。
*
东京站的音乐会结束之后,宇都宫雅又马不停蹄地赶向悉尼。而光回到家之后,大门不出地宅了好几天。
阿牧像养猪一样养她,她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地上,把音响开到最大,机器里播放的是藤真送的一张THE BEATLES的原版唱片。
当它播放到STRAWBERRY FEILDS FOREVER时,她嚼爆米花的动作慢慢机械了下来。
今天是音乐会结束后的第三天,藤真说他会在海边等她。
好像是被发现了自己的怯懦一样,藤真为她铺设了一条令人诱惑的道路,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走,还是不走。
她扔下爆米花,打开衣橱,随便抓了一身宽松的T恤和短裤,犹豫再三,还是化上了新鲜的撞彩妆容,海水蓝的假发,和蓬松的双马尾。
赶到海边的时候,她离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钟头,可是藤真依旧等在那里。
与其说他等在那里,不如说他在独享大海与天空合璧的广阔。
海风阵阵吹着白衬衣,而他微微歪着头,拉着小提琴。
曲目依旧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交响曲第三乐章。
音乐会那天晚上的感受,再次伴随着海浪呼啸而来,光看着他的背影,单薄却坚定。
他与海风和海浪合奏,这是光所听过的、最撞击心灵的演奏。
等他拉完这首曲子,光也走到了他的身旁。
“看,没有任何舞台可以比站在大海前面更宽广了。”藤真感受到她的到来,却没有转头看她,而是继续平视着前方,海天一线。
光循着他的视线,也转头看向前方,风声与海浪声入耳,她又想起刚刚藤真的独奏,每一个音符都是瓦解她的迟疑的溶剂。
她又转回头看向藤真,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风吹过,撩起了他栗色的发丝,隐藏在其下的伤疤就这样没有防备地被揭开。
“你的伤……”光嗫嚅着,差点被海浪的声音淹没。
藤真一手拿着琴,另一手抬起来,轻抚了一下那道还未淡去的凸起,轻轻地说道:“它发生在翔阳输给丰玉的那场比赛上。”
惨败30分,翔阳止步于全国前十六强。
尽管对方的ACE有意无意间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逼迫藤真退场,可对他来说,输了就是输了。
“可是,我不会放弃的。”藤真的目光又柔和蜕变成坚定,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所以,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看着藤真的表情变得豁然开朗。
“所以,小光你呢?”藤真终于转过头来看她,恢复了微笑的神情。
本来,这问题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本该,光应该扯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回应他。
可是,她却哭了,没有预兆地哭了。像刚才藤真的伤疤被海风轻易揭露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开始,她只是小声的啜泣,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的歉意,直到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哪怕泪水重刷掉精致的妆容也不管不顾。
她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子,想要抑制自己的哭声,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了。
“对不起……”她呜咽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给藤真听,也是重复给自己听。
藤真也缓缓蹲下身子,他把琴放在一旁的沙滩上,轻且柔软。
他替光笑了,他说:“没有人会怪你。我反而很高兴,因为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对藤真来说,最值得令他高兴的事就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没有人怪她,除了她自己。
光依旧将脸埋在双手中呜咽,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的努力怎么会白费……永远都不会白费……”这也是她和藤真以前一直相信的。
后来,藤真说,额上那道疤或许会跟他一辈子,可是一时的挫折却不是永恒的。
而光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阴云翳翳之下,海天之间还有一线阳光。快到涨潮的时候,海的浪花一层一层铺到沙滩上,藤真单手拿着琴伫立在泡沫旁边,而泡沫的颜色和他的衬衣一样白。
“你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的!这个夏天你一定可以打败海南!打进全国大赛!”
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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