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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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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这里的牛奶、奶油用得不顺手,几次失败之后终于掌握好了比例和火候。又不浪费,神来之笔,把余下的放到锅里,调制出奶|子糖粳米粥。粳米是平补的好物,粥油又能缓解亚洲人的乳糖不耐受症。合在一道,奶粥交融,恰是适合劳累女性的上上选。

这两样咸甜口的家常饭补了凤姐的虚劳,凤姐果然吃得眉开眼笑。又有兴致尝尝其他珍馐,便赏了厨娘。郝佳瑶还是照旧,只顾吸溜大半碗粥,再叼着个馒头干活。她这副贪吃样儿,惹来庵里小尼智能的嗤笑。智能很是注意苗条。

佳瑶不甚为意。她知道,谁是因为减肥,因为嫌脸胖,活活把自己整死的。

那个被说是撞破□无法偷生的瑞珠,饿足七七四十九天,饿到头晕眼花,不留神地撞上粗硕的楠木柱。还不安生。又因为太过执念,非要在自己脸上描摹出秦可卿的巴掌脸以得到上峰青睐,割坏了皮骨,血流成河。

很难说清到底是饿死的、撞死的、失血过多死的。

被逼死的。被她自己的“雄心壮志”,被普罗大众给胖瘦美丑构造出的苛刻标准。被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郝佳瑶毫无后顾之忧地慢慢咀嚼着奶香浓溢的馒头,品着安宁,咽下朴实。这份从容,恬淡,悠哉达观。她希望这才是她的人生。

不过,在她转角拐弯时,遇到了一个一见倾心二见倾城三见就把馒头拱手相让的男人。这人,有道是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身穿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腰系碧玉红鞓带。真好秀丽人物。

郝佳瑶的世界里,从此添了抹亮丽的颜色。情那个色。

正文 天香楼(4)

举凡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大多该有些怪癖。这是世人的纵容了。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越好看的男人?不仅骗人,还会骗自己。

郝佳瑶遇上的这位仁兄,五花马、千金裘,长得真是贼好看,连煞白着俊脸奔走呼号都那么相得益彰。佳瑶脑海中曾闪念过的欧美系黄毛儿、日韩系眯眯眼儿,国产的二哥,那种所谓的姣好容颜,立时烟消云散。独“天涯四美”倒可齐肩。

他穿着可谓闲散,举止可谓风流。

红鞓带松垮,碧玉佩饰被剑挑断了落入泥泞,玉饰上面委委屈屈蜷缩着一只黝黑锃亮的天牛。

是闲散还是松散。

是风流还是下流。

见那人饿虎扑食一般攫住佳瑶的肩膀,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窜入佳瑶的嗅觉。佳瑶被美男吃着豆腐,或者说坦然地吃着送上门来的豆腐,实在没回过味儿来。她充满疑惑地望望天,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前世或今生,郝佳瑶能烹调出好佳肴,却未必是男人眼中的珍馐佳肴。乳不够丰,臀却略肥,肤无凝脂,喜好咖啡所以黑色素沉淀。她本来尚有三分姿色,无奈身旁环肥燕瘦,就说天香里守着秦可卿这么个人物,便怪自家爹妈姿势摆得不够好。

再说,打落到油腻灶台,周围家常里短鸡毛蒜皮,就入乡随俗破罐破摔。

这时被这么个翩翩佳公子抱满怀,懵了。

“虫——”公子嗫嚅。

春梦易醒。郝佳瑶意识到,把这位公子逼成考拉一样抱着她的,恰是那只牛逼哼哼的天牛。郝佳瑶又想到,肥美的天牛幼虫经过脆脆油炸,是一道很好的药膳。当然,她还没那么生猛,敢以天下苍生进馔。

郝佳瑶母性油然生,呵拍着公子的肩,哄他。顺便摸了一把他的肱二头肌,挺硬的,练家子。不知道那儿硬不硬,佳瑶想得绮靡了。

佳瑶还摸到了他的衣服料子,滑不溜手,绣有精美繁复的图纹。这是,前门大街上“阿尼玛”的。

听见有人跑了过来。

这瑟瑟发抖楚楚可怜谁见谁都怜的货,突然狠呆呆地推开了郝佳瑶。佳瑶趔趄倒地,那厮处变不惊。他心底涌过愧意,实在尴尬,不好伸手扶。

“爷!奴才该死,您没事儿!”跑过来的是个彪形大汉,明明高他家公子至少一头,这时俯首帖耳。主仆关系一目明了。

那货看了看佳瑶,摆手说“没事”。又反客为主,居高临下温柔地把佳瑶拢到他的暗影里。道:“姑娘莫怕,区区一只小虫而已。”

所以大汉所看到的一幕,恰是他家爷玉面含笑,那女子生拉硬拽滚入怀。浮想联翩,不禁跺脚道:

“爷,您怎么突然就不见影踪。您不知道这地方多猛女吗!豆腐又被吃了个正着啊!”

佳瑶扶额。太有才了,我何德何能,被你曲解为处心积虑投怀送抱。她半张着嘴,本想为自己讨个清白。想想,没用,就爱咋地咋地。就是有点后悔没顺便摸胸肌,色就色到底。

那货也扶住额角,笑意连连:“罢了。”

其实怨不得大汉曲解。因为蓄意对他家公子下手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偶有感怀,不由踱到这里而已。这毕竟不在咱们府里,谋子,此事休与外人提!走。”

俩人走远,庵内钟声响。风从草间过,夕阳依旧,恍然隔世。

佳瑶吃了个闷亏,再大的心也稍有计较。不过,捡起被遗忘的上等玉佩,就多云转晴地听从老祖宗的话,“焉知非福”。她兴奋地拍净浮土,收好。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在前门大街上开家店。这块玉就是第一桶金。

将来还会有第二桶、第三桶,等着。

秦可卿的丧事总算忙活完了。佳瑶跟着厨娘回到了宁国府,府里不会因为少了两个大活人就有什么变故,佳瑶仍是初级厨子的帮手。她还是听之任之,木木呆呆。心里,实际却有更紧迫而明确的盘算。

秦可卿走的那晚,她没睡着。

张友士有基本道德,给下的昏*不够烈。乌头附子,确是麻痹好物。不过那天郝佳瑶吃的是金银花绿豆蒸糕,解毒双管齐下、功效加倍。

那一阵,厨娘给主子们煮绿豆汤败火,所以厨房里绿豆多,佳瑶想,不然试着做个抹茶绿豆糕。没找到适用抹茶,就信手用了金银花。

嫌去豆皮费事,又怕干干的糕饼噎人,北方冬天干,皮肤需要保湿。就改为做蒸糕了。不去皮的豆子和水,一比三的比例,滚熟后豆水分离,舀了一勺蜂蜜放到绿豆汤里一饮而净。尚且湿漉漉的绿豆糕则倒入锅,加白糖,加面粉收干水分,上笼屉蒸。蒸熟之后得冷却,赶上七九最后一天,冻出有些软塌塌的型。

拈起一块要吃的时候,见着了瑞珠最后一面。她已经快顶不住了,像冬眠未醒的蛇,逮哪儿就要往哪儿靠。饿的。

佳瑶忍不住一口气说:“瑞珠,你已经够瘦了。绿豆糕不胖人,你吃一块儿。”

瑞珠张张嘴,她却不可能追究郝佳瑶不是个呆子么。她只听到俩字,“瘦了”,高兴。她闻着空气中的豆香、茶香,她想提前庆祝一下可能到来的荣华富贵。于是舌尖试图沾一口,胃里却随即翻江倒海,歪歪扭扭着出门吐去了。她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

望着瑞珠的背影,仿佛要被吞没到烈焰喷射的太阳里。就像万户那蜡做的翅膀一样。都是追逐梦想,都是飞蛾扑火。固然我们无法言对错高低,但,死应该死得光荣一些。如果被困在这种人云亦云的宅子里,便是死,也不得干净。佳瑶对“死”有了触感。

至于“生”,那就是秦可卿的出走。肚里娃流了,空了,秦可卿本来是悬了条白绫,也想大江东去。被张友士给救了。张友士的家业基根原属广东,他儿子慢慢做大生意,贩卖香料,名声大噪,在新安县香港购置了房产,要接老家儿过去。张友士就来办港澳通行证。

张友士说他看得出,秦可卿是个本性单纯的好姑娘。别埋汰了。儿子老大不小,以前穷,娶不起媳妇儿;现在富得流油,旁边竟是绕着他钱财打主意的女子。有钱人不都担心爱的是才还是财么。反倒是秦可卿这样的姑娘,见识过登峰造极的富贵荣华,看够了腻了明白了,也就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如果不愿意再谈情说爱,把武后的镜子、杨妃的木瓜都卖了,入股,一块儿做些正经营生也未尝不可。以秦可卿的聪明才智和她所历经的风流旖旎,世间哪种香逃得脱她的手心呢。

秦可卿茅塞顿开,说,古往今来俏佳人的珍宝,其实不就是以**衬尤物么。都应给它变现,作为资本,让它们和她都有价值地生存。我当自强。

就这么走了,天底下的香都随着走了。佳瑶倚着天香的窗棂,闭眼侧耳,不窟不杯。这结局倒也不坏,她想。

赶明儿在外头见着了名曰天香的铺子,问一句,情天情海幻情身,不爱红装爱武装。走~着。

正文 大观园(1)

宁荣两府雄踞整条街,通体十分气派。地理位置占得好,街市繁华、人烟阜盛,这么个地段,怎么着每平米都得百八十两,寸土寸金。

宁荣两家本是同根,往来亲密,必是兄弟齐心、和和美美。不过,举凡是人,总有私念,饶是再洞达世故,紧挨着住久了也难免有罅隙。这赶上引子,贾家大小姐要回来省亲,预备着建一个带大花园的别墅。

选址在会芳园和荣国府东边下人群房。地方好拆,却因宁荣二宅有一条小巷本是天然的三八线,使两边赫赫双子塔遥相辉映。这回模糊了边界便招致非议。统共三里半的省亲别院,该占哪边儿多些。

郝佳瑶正给滴溜溜的山楂炒糖色,听着被拆了住处的小厮在外咕哝。原来依着道理,为贵妃造的房子,在她匆匆一瞥嫣然一笑之后,就不得再住人了。所以这地,被圈出去,就相当于没了。

管这造园大事的,是紧密地团结在以贾赦同志为首的筹备小组,高举孔夫子的“仁义礼智信”伟大旗帜,全面贯彻贾母享乐重要思想。

贾赦出场基本没好事。只是,同辈的堂哥贾敬炼丹快要走火入魔了,弟弟贾政忙于公事。故而让赦老爷领衔。他便立马和续弦邢夫人琢磨上了。

琢磨怎么发财啊,两口子都财迷脑袋瓜子,钻钱眼儿里。照理说他们是荣国府的长子长熄,袭着一等将军的官爵,儿女双全,家底基业厚实。但最是这种地方不患寡而患不均。

贾赦在荣国府里,变着法儿要从偏疼小儿子的老太太那里捞东西。这回借着工程,想从人丁单薄的宁国府那边挤出点私房钱。

贾赦就是找不着合用的人。贾琏虽是他的儿子,无奈被媳妇管得死死的,那个凤辣子始终跟她娘家人、贾政的王夫人血亲。再说,油花儿里的钱,儿媳都能给捞起来,她在铁槛寺的勾当,夺人之美,是他的看家本事。

正巧,贾雨村上门汇报石呆子一事,悉数奉送了湘妃棕竹扇。贾赦满意地捻着花白须子,一拍大腿,快请。

贾雨村又让葫芦庙的小沙弥给绘制了一份草图。见,宁国府会芳园墙垣阁能拆的拆,北拐角墙引下活水潺潺,连他贾赦住的荣府旧园被囊括。贾赦到处跟人说他如何大公无私,贾母后来另辟了新居给他。

贾珍一眼看出会芳园的不痛快。天香被当成供人赏乐的戏,他往后连一点凭栏依旧的地方都没了。可他怎么着也不能跟他叔说实话,就想了个让他叔心疼的法子。

贾珍特意拉着筹备小组说,荣府旧园里竹葱郁、树茂盛,恐挪会死。山石嶙峋,亭榭完璧,就直接挪到省亲别墅里不必再造,省得许多财力。贾琏、赖大、来升、林之孝等人别的未必懂,绝对懂省钱。因为已经入不敷出了。

贾赦就在一处空荡荡的小院子里气急败坏了。又见贾蓉揽下打造金银器皿这个肥差,采买姑苏乐器女子的绮丽事又给了贾蔷。贾琏身任监工,先安插的是他乳母儿子。不由捶胸顿足。

接着,不是割东一里地,就是西挪几寸池,工期拖了又拖。乃至贾珍把赦老爷惦记起丫鬟鸳鸯这么件事,借着风儿吹到贾母耳朵里,点了炮仗。本想趁着喜庆收了贾母房里得意人的贾赦,竹篮打水不说,打点的银子跟着打水漂儿了。故事的□如烈火烹油之势,阖府人仰马翻。

本该家丑不外扬。然则这两边的顶梁柱互拤,总该有个拱顶石调和。

因而府里贵客造访,厨房恰是最忙的。佳瑶一边剥蒜一边听厨娘叨叨,说蓉小爷嘱咐了上百回,味儿要做得无出其右,色泽要富贵呈祥又不能落俗。“今儿来的贵客是个雅人,大贤士哩”,厨娘有样学样道。

嘴快的丫鬟瞅着锅里的菜,是素日不常吃的蛇呀狸子,道:“嗳哟,这不是说书故事里头皇上王爷才能吃的麼,今儿的贵客好足的霸气。”

“可不是。蓉哥儿说了,咱府里今天来的人偏偏吃得,还要吃的顶好。”厨娘一面熟练地拆莽山烙铁头,煨好果子狸,又把泰和乌骨鸡丝上匀蛋浆,过油断生。姜丝煮沸漂清,再一块儿放入炒锅里加入绍兴酒,以吴盐调味。勾薄芡,淋麻油,特缀以杭白菊和柠檬细叶。再配上她刻的一朵萝卜花,色香味,绝了。

厨娘得意地叫丫鬟端上台面,对佳瑶说:“你只管在这儿看着火,屉上腾着大米饭,你可吃些。不准顽皮,婶婶我呢去歇会晌。若是上头派人来叫,你便叫我。若是上头赐了赏,你且收好了。”说完扭搭着走了。

佳瑶老老实实地把腾好的米饭扒拉到一个锅里。这石锅用的是长江三峡边一峡口石头打磨,看着薄,实际很硬。遇热煮食又快又耐烧,还能保温。佳瑶想得炒个什么菜最下饭。

这时,上头真来了人。只是佳瑶真不知道怎么做。

人家是恶狠狠地把“龙虎斗”砸回厨房,狐假虎威地说:“瞧瞧你们厨房做的这是甚么,老爷们好一顿骂不说,扫了王爷的兴致。是哪个没长脑的蠢物做的,快随我去受罚。”

但看这道菜并无异样,佳瑶不解。直到见多阵仗有些见识的赖大爷爷给了说法。龙虎斗,还嫌两拨没斗够呢,添什么乱。

原来是宁荣会谈。就在原来的三八线小巷子临时支了个“和平之家”,主要商讨高级别交涉的议题和盖房子的日程安排等问题。双方为了促成省亲别墅快些修好,始终以有诚意的态度参加谈判。调停人也甚感欣慰。

然而又平白冒了些酸气,推卸在女人头上。会谈气氛陡然严肃,赦老爷和珍大爷,都是没能得了想要的女子,这么一勾,沥沥拉拉扯出财产缺失计较,好容易平息的窝火燎了原。赶在节骨眼儿端去这么个“龙虎斗”,谁也不肯撒嘴。

连贵客的金面都要拂逆,可见火冒几丈高。

大概是福至心灵。佳瑶便把萝卜花改刀切丝,泡发了金针菇和豆芽,连着热腾腾的烩菜一股脑倒入石锅中。只听油入热锅,刺啦一声让人对它充满信心。油汪汪浸了焦饭锅巴,待看焦黄色的米粒饱满而松散,连糊嘎巴也润了光泽。她又烧热了柴火,趁着锅子正烫往饭上头打了个生蛋。

佳瑶示意赖大爷爷把这锅饭就这么端上去。“这个,龙虎凤烩。”

赖大半信半疑,佳瑶眼神清澈真诚:“好吃。”

终是端上去了。佳瑶才呼了口气:“……应该。”

正文 大观园(2)

龙虎斗被改成龙虎凤烩,菜还是那个菜,却得了头彩。首先把剑拔弩张给化在一锅里,杂糅得焦不离孟、秤不离砣。

菜名里又把“凤”给请了出来,雏凤清于老凤声,宁荣两府都不敢太过放肆,必得顾着面子,给千呼万唤请过来的调停人、北静王水溶斟酒捧茶。

王爷托物言志,石锅烩饭经他金口一开,好评如潮来。贾赦与贾珍自是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厘清疆域,重新划分。

贾政知晓此事,高屋建瓴地与他哥哥说:“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人三尺又何妨?”又把宰相张英当年的胸怀阐述了遍,又说“兹事体大,但凡又要老太太心里难受,岂不是做儿子的罪过。”忠孝兼顾,众清客纷纷迎合说此话极是。贾赦愧意浮面,自此再不干预省亲别院的建造。

便这么挖湖堆山、营造阁亭台,工程告竣。贾珍回禀贾政,请政老爷抽空去看看工程。贾政不敢怠慢,因考虑千恩万谢北静王的说合,贾府寻根溯源与北静王关系匪浅,秦可卿丧礼之时北静王也曾探丧上祭。有这么层深厚关系,就亲自去请这位雅士来验收成果。

这不,北静王入朝归来,换了常服,坐着小轿,来贾府品一品如雷贯耳和千里飘香的枫露茗茶。

一行人寒暄入园,贾宝玉早被他老子勒令勤修诗学,为的是在北静王面前自然地露两手。上回路谒,北静王相邀贾府公子来他的沙龙,宝玉向往。但去过一回,遍地儒士,你要说是个秀才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搭讪。宝玉**谈诗,被一位钱姓公子以“情真、情至”恢宏之论说得哑口无言。宝玉**谈画,一个口吃的道士抖出的山水新作震撼了他的眼。

宝玉回家之后禁不住别人问起,就大谈功名利禄脏臭,士大夫腐朽,自己不愿同流合污。这番言论也就让孤高的林妹妹怦然那个心动。

但宝玉对北静王为人还是万分推崇。宝玉说,女儿家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北静王,就是完美的水泥。

贾政解释刚修葺的省亲别墅还没有命名,也没有匾额对联,是为了等贵妃恩赐。但唯恐寥落无趣,这才斗胆邀约,一路边行边虚拟出来暂作灯匾。北静王说想的周道,他是赴约品茗,请众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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