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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轩握着小拳头在她面前用力的扬了扬,童稚的声音微含彷徨与无助,“可姐姐不是说过,不敢面对困难的孩子不是勇敢的孩子。子轩不怕困难也不怕坏人,子轩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姐姐,就像再也见不到爹娘一样……。”
凤子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小脑袋也垂了下去,隐隐的童稚声音夹了几分难掩的哽咽与害怕。
赵晓潼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也许她过分残忍了,再怎么说凤子轩也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可是,想到未来他们要面对的,赵晓潼就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她得让凤子轩随时保持警剔性,就必须让他明白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而除了依靠大人保护之外,他也该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与能力。
赵晓潼张开双臂,将凤子轩搂进怀里,“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你的爹娘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我相信子轩以后会保护姐姐的,对不对?”
“对,子轩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以后遇到坏人一定会保护姐姐。”
赵晓潼看着面前握着拳头,几乎以发誓口吻一脸严肃看着她的小大人,心里一时酸酸软软的,滋味杂陈的笑了笑。
决定了起程前往百越的日期,可又为随行人员起了争执。
“楚千浔,你一个楚国皇子,无缘无故与百越凤国公的孙子走一起,这不妥吧?”司马晨将行动如轻风流云般潇洒的温润男子堵在花园无人随意看得见的死角,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与酸味。
楚千浔看着一脸酸意的司马晨,淡然地笑了笑,“六殿下错了,我随行去百越,只因为我是大夫。”那是患者需要。
言下之意,大夫无国界,跟他什么皇子身份无关。
司马晨想用这条将他困在楚国的理由不成立。
“再说,六殿下现在应该在大梁京城,我记得百越与大梁的十年之期还差一月未足呢。”楚千浔平平淡淡的语气,可反驳起来也绝对不留情面。
想将他困在楚国上京,司马晨还是先摆平自己的事再说吧。
“我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司马晨暗下磨牙,说起这事他心里就无比郁闷,他千恳求万哄骗的让赵晓潼晚一个月再启程去百越,可赵晓潼就是铁了心般,不管他好说歹说硬是不肯改变主意。
非说什么,这事拖得越久,凤子轩就会越危险。
在楚国上京楚千浔的府邸里,再怎么危险也危险不过去百越的路途。
好吧,想到这里,司马晨更郁闷了。为什么横看竖看他的女人都得靠楚千浔一个外人来保护?他突然无比烦燥的踢了踢脚下刚长寸高的嫩草,心里恨死了自己什么质子的身份。
“哦,六殿下的事我无权干涉。”楚千浔绝对好脾气的温和说道,只不过他的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一股讽刺味,司马晨听得浑身不自在,真想一拳挥去打掉楚千浔脸上淡然宁静的笑容。
楚千浔这是告知他,他也无权干涉楚千浔的去留。
我……!他是要干涉楚千浔的去留吗?他只是、只是……唉,谁让他看上赵晓潼那么个犟脾气的女人呢。
楚千浔看着垂头丧气转身的司马晨,心里就一阵愉悦。
司马公子,未到最后,晓潼最终会选择谁还说不定呢,他若这么轻易放弃他就不是楚千浔了!
最终的结果,楚千浔光明正大随行护送,司马晨只能乔装成侍卫继续偷偷摸摸的隐在暗处同行。
当然,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在出发前往百越之前,赵晓潼就让司马晨传讯回百越告知凤国公府。
他们要带凤国公府的嫡长孙凤子轩回归,同时暗示有无数人找他们麻烦,让凤国公府的人自己看着办。
有了凤国公府出面牵制那些黑手,他们前往百越这一行果然顺利多了。
在楚国境内,几乎没有再遇到任何袭击;而进入百越国境之后,虽偶有不知死的刺客混来刺杀凤子轩,但有楚千浔与司马晨这两人在,每次定教那些刺客有去无回。
只不过,他们也没能从刺客嘴里问出什么线索来。问不出来也不要紧,横竖按照赵晓潼他们所掌握的线索,幕后黑手总逃不过那几个人。
赵晓潼这一行,在长途跋涉了大半个月后,终于顺利到达了百越的元京。
“听说……凤国公与他夫人还有几位公子都会到城门口迎接子轩?”赵晓潼在马车里搂着睡得香沉的凤子轩,扭头看向旁边的楚千浔。
她声音很轻,为了不吵醒凤子轩,几乎是凑近楚千浔耳际说话。
至于司马晨,倒是想与赵晓潼共乘一车来着,只不过被楚千浔很客气的拿他的身份说事,四两拔千斤的将人赶了出去。
让一个侍卫跟主子共乘一车,这像话吗?
司马晨还想不想掩饰他的身份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司马晨无比郁闷的垂着头寒气飕飕的骑马跟在了马车后,眼睁睁看着楚千浔躲在马车里诱惑他的女人……。
楚千浔闭了闭眼睛,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国公痛失爱子,对长子凤逸留下的唯一血脉当然是重视的。”
赵晓潼想起在大梁小巷惨死的一对男女,也默默的叹了口气,“听说凤国公府所有子女皆为凤国公夫人所出,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好。”
赵晓潼的语气是复杂而羡慕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妾,一奶同胞的感情自然好得多。
所以说,一夫一妻制才会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产物。
不说其他,单论家庭和睦,这就是必须的。
楚千浔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也明白她在暗暗羡慕什么,“晓潼,虽然小茹不在了,可你身边……不是还有我这个亲人么?”
“进城的出示文书与路引,马车上的一律下来接受检查。”城门守卫的声音打断了赵晓潼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为了接受检查,她不得不抱着凤子轩下车。
楚千浔见状,立时伸过双手,“我来抱他吧。”
许是越来越临近百越的缘故,凤子轩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使睡着也不肯离开赵晓潼怀抱。这一路上,赵晓潼抱着他,抱到双手都酸麻了。
当下也不推辞,直接就将凤子轩往楚千浔怀里送。
为了不影响到凤子轩,赵晓潼的动作不得不尽量轻柔,身体也不得不尽量靠近楚千浔。双手交接之间,指尖不可避免的与楚千浔相触在一起。
指尖所感受到的温暖与包容,令赵晓潼微微一怔。而楚千浔在触到她指腹瞬间,指掌就像突然被触电一般,心神也不禁微微荡漾了一下,只不过这种让人回味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赵晓潼很快将凤子轩交到他臂湾里,然后逃也似的退开。
楚千浔垂眸掩下飞闪而过的惘然若失,抱起凤子轩仍姿态潇洒如轻风流云般踏出了马车。
城门口不远的左侧,有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还建了个石头砌成的八角亭子。
进了城门,赵晓潼一眼就看见左侧的空地停放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那马车前面正正标识着清晰的凤国公府字样。
一望之后,她默默看了看楚千浔,楚千浔抱着凤子轩昂然与她并肩往那空地走了过去。
“两位可是楚五公子与赵四小姐?”还未走出两步,就有个家丁上前询问。
赵晓潼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微微外放着冰冷与戒备。
“小人是凤国公府的家奴,夫人思念小少爷心切,一直让小的从今天早上就守在这里等着诸位。”那家丁看见赵晓潼防备他,立时露出懊恼的神色一拍脑袋,随后条理清晰的解释了一通。
“国公与夫人还有府上几位公子就在左边的亭子等着诸位,还请诸位随小的过去。”
赵晓潼点了点头,不冷不热的道:“有劳。”
还未靠近亭子,远远就望见有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一脸心急的从亭子走了出来,直往城门这边引颈长盼。
赵晓潼依稀看清那妇人的轮廓,心里忽然有股奇异的说不出来的感受,脚步莫名的加快了些。楚千浔本与她并肩而行,她脚步一快楚千浔自然立即发觉。
“晓潼……?”楚千浔配合着她的脚步也加快了步伐,可难免担心的暗暗小声提醒。
赵晓潼吸了口气,让自己奇怪波动的情绪最快平复下来,扭头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就是不清楚她心里为什么会突然很渴望看清那妇人的模样。
当然,赵晓潼与楚千浔一现身,亭子那边的人立时也发觉了。那衣着华贵的妇人往外走,亭子里其他人也立时跟着追了出来。
赵晓潼在两丈外却忽然站定不动了,这个距离她已经能够清晰看到那妇人的模样了。
她突然便呆呆的愣在原地,似是被雷劈中一般,惹得楚千浔心里疑惑尽起。
而从亭子奔出来的华贵妇人,在看清她的样貎时,几乎也是同样的反应,呆呆的傻掉一般愣在原地不会反应。
就在这时,在这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不知突然从哪钻出来一个小乞丐,眼看着三几步奔到了那慈和妇人前面。
“夫人行行好,赏我点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一张被满头垢发挡住的脏兮兮小脸,一只黑污污的手拿着一只破碗突然递在了妇人跟前。
那衣着华贵的妇人似乎特别喜欢孩子,见对方是个黑污污的小乞丐也不嫌弃,温婉和善的微笑着,扭头往她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示意婢女放些银子到小乞丐的破碗里。
婢女许是习惯了这位国公夫人随时随地给人施舍,很自然的走上前,从身上掏出几角碎银放入破碗里。
一个小乞丐,银子给多了也没用,也许反而会为他惹祸,所以婢女这看似随意的放银子,其实也是贴心为小乞丐考虑过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国公夫人以前曾吩咐过她。给了银子,那婢女便又轻轻往妇人身后退开两步。
然而就在这时,谁也没留意,小乞丐拿着的破碗底下,突然被阳光反射出一缕寒光……。
第127章 离奇认亲
更新时间:20141017 16:24:13 本章字数:10363
国公夫人身后走来三个器宇轩昂各具特色的男子,但他们的视线都被挡住了,而前面,唯赵晓潼一人看到了碗底那一缕反射的寒光。
没有任何迟疑,向来对危险警觉极高的赵晓潼头一低,就着脚尖将一颗不大的石子挑起踢飞过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在石子飞向小乞丐拿着破碗的手时,赵晓潼同时以无比惊人的速度掠了过去。
“哐当”石子踢中小乞丐手腕,那只破碗连同他手里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同时跌落地下。
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中,赵晓潼却疾风一般护在了国公夫人跟前,还同时踢出一脚将惊得傻眼的小乞丐踢翻。
“晓潼,你还好吧?”继赵晓潼之后,是闪电一般掠到赵晓潼跟前的楚千浔。没办法,就算司马晨有心想表现,他的速度也没楚千浔快。
谁让他此刻是一个隐在暗处的侍卫,没机会与赵晓潼并肩而行。
楚千浔不知道赵晓潼为什么特别在意国公夫人,但他心里最在乎的先是赵晓潼的安危。
在楚千浔淡然神色后是紧张赵晓潼的心思,凤国公与他的两位公子这时也齐齐紧张的掠到了凤夫人旁边。
“娘,你还好吗?”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男子扶住震惊的凤夫人,便关心的问了起来。
“你这小东西,快从实招来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另一个浓眉大眼满脸英气的男子却大步滑到痛倒在地的小乞丐前,大手一伸逮着领子将人捞起,便是怒目圆瞪凶狠狠的审问。
凤国公先是细声安抚了一下凤夫人,然后很正式的走到赵晓潼跟前,拱手作了一揖,“这位就是赵四小姐了吧?多谢你刚才救了内子。”
赵晓潼刚刚站好,抬头就撞上凤国公微含探究的眼神。
虽然这位凤国公是中年大叔,不过刚毅冷峻的神情除了让人稍觉有些过分严肃之外,还是张实实在在让人称赞的脸。
当然,赵晓潼欣赏的绝不是凤国公这张不见岁月痕迹的脸,而是他的眼睛。
她难得的发现凤国公竟然有一双跟她相近的眼睛,迷迷蒙蒙的似是永远都覆着层纱,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
而这一对视,赵晓潼心头竟莫名的震了震,还莫名其妙的生出淡淡的亲近感来。
“凤国公客气,刚才晓潼所做不过举手之劳,只要凤夫人没事就好。”再怎么说,凤夫人也是凤子轩的祖母,她总不能刚将凤子轩带回来就让凤家的人受伤吧?
赵晓潼绝对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说罢,便客气的对凤国公还以一礼。
至少,她不能让凤府的人觉得她家教有失,进而怀疑她对凤子轩将近一年的教育吧!
“哐当”一声脆响,立时将别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晓潼心里暗暗哀怨了一下,刚刚才想着要好好表现她是个懂礼仪的好姑娘。怎么转眼就给她搞这么大的乌龙,那月牙状的饰物她之前不是一直都藏得好好的吗,她不过弯个腰行个礼,怎就给她掉出来了?
凤夫人在那浓眉英气的男子搀扶下,略显激动的走到了赵晓潼跟前。
“赵四小姐,这可是……逸儿留下的东西?”凤夫人激动之余,竟然抢在赵晓潼之前将那牙状饰物拾了起来。
赵晓潼没有在意凤夫人的失礼,反而因看见凤夫人眼里闪烁的水光而心头生闷;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令赵晓潼好一阵心烦意乱,就算凤夫人长相和善,她也不至于看见凤夫人眼含水光就心情不舒服吧?
“夫人,这饰物确实是凤大公子留下的东西。”赵晓潼没有将东西再拿回来的打算,横竖她一直保管着这东西,也不过是为凤子轩保管的;如今回到凤家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
“逸儿……我的逸儿……”凤夫人将那牙状饰物紧贴胸口,闭上眼睛,泪水立时滚滚而下。
赵晓潼看见她悲痛流泪的模样,心头更觉闷得慌,似乎……也有感同身受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一样。
“娘亲……别难过了,大哥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一直为他难过的。”过来抚着凤夫人轻声安慰的,是另外一个长相俊秀斯文的男子。
“二哥说得对,娘亲就别再难过了。”浓眉英气的男子显然不擅言辞,连忙拾着话尾安慰凤夫人。
凤夫人吸了吸鼻子,随即略有些忙乱的掏出帕子擦拭眼泪,“我失礼了,让赵四小姐见笑了。”
“夫人,过去看看子轩吧。”站于凤夫人身后那冷峻却伟岸的男人,这会轻轻拍了拍凤夫人肩头,往楚千浔怀中皱眉沉睡的孩子望了望。
“凤夫人,子轩他……这一路睡得不好。”赵晓潼不忍泼凤夫人冷水,可眼看凤夫人伸手欲去抱凤子轩,她却不得不出声提醒。
凤国公倒是没急着上前看凤子轩,而是示意那俊秀斯文的男子走到一旁,小声问道:“均儿,问出什么情况来了吗?”凤国公说着,眼角掠了掠那个慌慌张张往人群钻的小乞丐。
眼神却在凤均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凝定不放,这匕首锋利无比,非一般的生铁所铸。
凤均摇了摇头,“他只说是有个男人给了他一锭银子,交了他这把匕首让他靠近娘亲,找到机会乘机行刺。”
凤国公不太意外的点了点头,既然凤均问不出那个唆使小乞丐男人的线索,这表示背后之人刻意模糊了自己长相。
“赵四小姐与楚五公子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府上安顿下来再详谈?”就在凤夫人心疼又无措的时候,凤国公前来解围了。
赵晓潼看了楚千浔一眼,并没有推辞的意思,“那有劳国公和夫人了。”她与千浔护送子轩回来,自然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至少在确定凤子轩适应凤府生活,在确定凤子轩人身安全没有问题之前,她都不打算离开。
而就目前的情况,她最好还是住进凤府。
恍惚间,赵晓潼一行已进入到元京内城真正的贵族繁华地。凤国公府座北向南,占地广阔,住宅分别座落于精雅别致的花园东面,这里的布局与陈设比赵晓潼当初在大梁的丞相府还要华丽贵重几倍。
由此可见,这凤国公府当真是百越根基深厚的贵族大家。
赵晓潼理所应当被安排住在内宅,而楚千浔则被安排在外宅。至于凤子轩的安排……虽尚年幼,不过还是按凤国公府严谨的规矩安排住在外宅;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让他挨着楚千浔相邻而居。
安顿好赵晓潼他们之后,凤夫人迫不及待的拉上自己夫君回正院。
“夫人,怎么了?”在外人面前显得冷峻严肃的男人,面对自己温婉的妻子时,面容线条与声音都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凤夫人有些紧张的搓着双手,两眼眨巴巴的看着面前伟岸的男人,“夫君,你有没有发现赵四小姐她的相貌与你有几分相似?”
凤国公一时吃惊地看着她,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这些天一定是休息不好。”
“我没有胡思乱想!”见凤国公不重视她的话,凤夫人立即激动的拉着凤国公往铜镜前面站,“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她的面容轮廓是不是跟你有三分相似?还有她那双眼睛,这世上我还没见到有第二个跟你眼睛相似的人……”
凤国公对上凤夫人急切激动的眼神,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不是胡思乱想是什么。
他们的女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
这会他们的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安抚子轩,如何尽快让子轩适应融入凤国公府的生活,而不是突然因为一个年轻姑娘眼睛与他有三分相似,就去追寻那虚无飘渺的希望。
凤夫人看见他沉默不语,还一个劲的露出迁就式苦笑,心里越发急了。
“我不相信刚才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