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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修为如何都使不出来,着实诡异的紧!
四人欲要出招反抗,苦于那白发女子的打法简单粗暴毫无招式可言,偏偏动作又奇快无比,往往四人刚欲有所动作就被揍得不得不抱头抵御。
那四人直被揍的愣头愣脑、抱头乱窜、鼻青脸肿、浑身吃痛,方才确信眼前这将神通藏匿于无形,且对他们手下留了情的白发女子必是那人间神仙白仙尘!
想起传闻道“白仙尘只杀恶鬼,从不与人动武相斗,便是受人挑战,也仅是弹指间将对手打发,而挑战者却从来没有受伤的”——这不是扯淡么!
四人瞧着彼此被揍得好似猪头一般的狼狈模样,不知如何竟是愤怒不起来,反倒还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
后来,白仙尘抬脚将四人一个个都踹翻在地,并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在四人屁股上分别鞭刑三十,如同严厉母亲管教孩儿一般边打还边讲了一番道理,最后才恶狠狠的让四人快些滚蛋。
常人想来,那四人自负武道高手,悻悻然离去后必会怀恨在心、伺机报仇,事实上却是那四人自那以后皆收敛了狂傲个性,不再到处与人比武斗狠,更是将白仙尘奉为心中神明每日膜拜,后来随她一同北行,帮忙除灭恶鬼,立了不少功劳。
不过那四位挨打之人的死活,柳红嫣并不关心,柳红嫣对这个故事关心的,只是白仙尘对那“小丫头”的无比关爱。
那丫头究竟是如何一副模样,竟能让白仙尘为她动了怒气?——每每柳红嫣觉得自己快要想起那“丫头”的脸容,记忆却总是犹如被人扰乱的湖面,晃荡得模糊不堪,如何都难想起更多。
罢了罢了,那“丫头”是谁,这一世并不那么重要,更有可能那“丫头”早已忘了上一辈子的事情,说不定早就死了也很难说——柳红嫣大多都如此劝慰自己。
她本来连“君亦然那柄‘白凤凰’本是白仙尘的佩剑”也都不记得,后来见那宝剑自“罗十三”手中使出上一世白仙尘的剑法,才恍然想起有此一劫,思虑道:“如此,那君亦然可否便是上一辈子的‘小丫头’?”
柳红嫣觉得可能性并不太大,毕竟她记得那“小丫头”绝美无伦,被白仙尘称道“比之‘天下第一美人’的柳红嫣更为好看”,那君亦然虽说相貌不差,可怎么看都还达不到那个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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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楼主,你说其他事儿我也不甚明了,你给我说说仙尘的事儿呗。”
武当山路在烈阳烧灼下泛起热气,一颗古树长在路旁,树身极粗约需四人合抱,繁枝茂叶中虫声不知疲倦的嘈杂成一片,但久而久之,在人们耳中渐渐也就不如何吵闹了。
这日客人极少,店小二在一旁靠着古树正自酣睡,茶摊上的生意也无人照料。
西角边的一张方桌上坐着两位避暑女子,一位身穿碧绿长衫,脚踏云履白靴,膝上搁着一柄凤纹宝剑,看来是位武林豪客,面相俊美异常,可惜看那女子天生的冷傲模样,定然不是好相处的主儿。
另一位女子生的绝美,一双丹凤眼好似会勾人心魄,身上穿着更是大胆,一袭大红衣裙竟坦露着纤瘦见骨的白皙肩膀与隐隐约约的圆润酥胸,与人言语交谈时,她面上总是挂着娇美笑容极是赏心悦目,若非店小二提前睡着,这当口非得盯着那女子目不转睛才是,说什么也舍不得偷懒酣睡了。
那绿衣女子凝视着红衣女人,双目一眨不眨,红衣女人举杯饮茶,喝茶是假,掩饰心中怒火才是真——这两人不正是君亦然与柳红嫣么?
两人面对面坐着,乍一看心平气和、甚是融洽,可实际上气氛却颇为怪异。
当崇鬼堂决定依柳红嫣之计行事,早预备妥当了的柳红嫣所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让潜在白仙尘身边,那明面上是丫鬟,实际上却是保护白仙尘周全的死士放出假消息,让闲着无事的白仙尘听闻武当山有件差事。
果不其然,白仙尘闻得音讯后立马屁颠屁颠跑来,被柳红嫣假意推责二三后欢欢喜喜得了这件差事儿,欣喜若狂显于脸色,好似生怕柳红嫣会反悔似得当天便驾马出了苏城,隔天在城外客栈换上准备好的落魄乞丐装,满意的上路了。
哪有执行任务需要带一个大行囊的?白仙尘几乎将全部的家当全带在了身边,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更作为反面教材的是,她穿了乞丐装却不作乞丐行为,大白天便驾着马车畅快奔行,行路更是喜欢不走官道、偏挑山间小道走,还真当太平盛世便连土匪强盗都死光了啊?要不是柳红嫣暗中派了两队死士,一队前方开路,一队潜行跟踪,将白仙尘护得跟什么似得,这无知到一定境界的小丫头能够平安到达武当山?
每日都会有一封书信传达到苏城柳红嫣手上,详细记载着白仙尘一路上的经过,大到路上打抱不平险些暴露身份,小到无聊时候抠了几次指甲、哼了什么小曲儿都有详细记录,柳红嫣看得津津有味,最终决定比计划更早前的往武当——小家伙不是说想去外面世界玩耍么?就在武当山还未变作乱尸岗之前好好玩上两天倒也不错。
武当山近年来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山贼大王?可不就是柳红嫣的精心布局么,这是早在她当上楼主后便开始着手的计划,落下的这颗暗子儿阴险无比,即可大肆敛财顺便损一下武当宗的威名,又可备着不时之需,待时机突然发难,给作为江湖门派之首的武当宗一个“天大惊喜”。
似乎是认为白仙尘太过一帆风顺了,柳红嫣决定给这小家伙长长见识,别以为天大地大就能任意闯荡,要知道打不过人家可就得要挨揍!
当白仙尘到达武当山时,柳红嫣吩咐扮成贼寇的下属出动几人,夺了白仙尘的财物叫她认识一下残酷现实,顺便也能够揍她一顿解恨,只是做事的下属们可都知道,这番行事打得可得分寸些、讲究些,若一不小心打坏了被楼主捧在手心的二当家,可不是一命来抵就能完事儿的。
柳红嫣掐指算来自己隔天便能到达武当山,届时那“扮作假乞丐却落魄成真乞丐”的白仙尘可不得感恩戴德抱“嫣姐”大腿?给白仙尘暗中吃了一番苦,既能叫她长点见识,又能增进两人关系,何乐而不为?
然而据探子回报,那些个扮成寇匪的弟兄,全被一名身穿绿衫的年轻女子一剑断了喉咙,经过一番描述猜道,那绿衫女侠可不就是当今武道俊才、近年来名动江湖的“剑神”君亦然么?
一剑断喉,且不是一人而已,是一剑断了全部人众的喉咙,这剑得使得多快?
柳红嫣想起这么一号人物,不觉间竟将她与上一世“白仙尘身边的持剑小丫头”联系在了一起,即刻快马加鞭赶去与君亦然在山道旁的茶馆“偶遇”,并亲热的扯起了家常,才发现似乎君亦然儿时还光顾过“花红柳绿”。
言谈甚欢——实际上欢的只有君亦然而已,柳红嫣可是憋着一肚子的气。
柳红嫣飞也似得跑来瞧瞧君亦然的模样,见她似乎与那“持剑小丫头”不太相似,也不愿白走一遭,于是便起了拉拢结交的心思,几番试探皆是在套话“剑神阁”的秘事,可这不太懂江湖规矩、人情世故的年轻“剑神”,竟由着自己的性子老是转移话题,将谈话绕在了白仙尘身上,十句话里头有九句都与白仙尘有关,傻子都能瞧出君亦然对白仙尘有多么爱慕。
在柳红嫣面前,“爱慕白仙尘”可算是禁忌,这红衣女子自白仙尘被花海棠召为宠妾后,便极端的不愿她人与白仙尘有何情愫。
管是什么豪门千金,亦或是何方掌门的儿女亲戚;管她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还是武道世家,家底深厚——胆敢触碰白仙尘,触碰柳红嫣底线的人必死无疑!
但眼前的君亦然——
柳红嫣一边耐着性子与君亦然讲述一些“白仙尘不太光彩的黑历史”,一边眯眼偷偷打量着君亦然,这女子年仅十八,竟似乎有了“出尘境”甚至近乎“宗师境”的造诣,不可谓不是奇人呐!
放眼整个天下,估摸着也只有那武道神仙白仙尘的天赋秉异能将她比下去,此子前途不可限量,要么就得收为己用,要么就需尽早除掉才好,而对“绝不想将白仙尘分享与她人”的柳红嫣而言,自是倾向于后者。
若不是太过靠近武当山怕陈仙师得知,若不是害怕崇鬼堂暗中布置了细作,柳红嫣早在那时便想拔出身上银针,用“宗师境”的手腕将眼前的绿衣女子给碾杀!
思考再三,柳红嫣按捺下冲动性子,决定与她一同去见白仙尘——君亦然既是爱慕白仙尘,若是有个万一,她倒还能够护得白仙尘周全。
一举挑了武当宗与崇鬼堂算得是柳红嫣的第二步,与第一步相同,如今人事已经做足,接下来就得看天机与运道,若是柳红嫣不幸没能逃过陈仙师或者左翁的毒辣眼光,那么死了就死了罢,不能将白仙尘永久占有,这份易失的短暂欢乐不要也罢!
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亡命徒,养尊处优久了的陈仙师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额 总觉得回忆篇是不是太长了 囧rz
嘛 想详细的将不清楚的地方写清楚的说
但估摸也快了 等用小柳的视角写到目前剧情就成了~(握拳
☆、第九十七章
九十七:
接下来的故事关于一位在门派战乱中失去家的孤儿。
她本是江州人,父亲是江州隆兴镖局的总镖头,手下老镖师皆是武功高强的好手,走镖号称从无失手。
她的记忆中,家是若干座极大的房屋,屋瓦蔽日,地方大的难以形容,好几片宽阔的院落,无数花草林木立在院周,自身材魁梧的汉子、到和蔼可亲的老嬷嬷,每一个人都对她极为宠爱。
汉子们时常压着货物外出,回来后群聚在一起,大大咧咧的喝酒吃肉,咣啦啦摇色子的声音中,总夹杂着粗鲁的叫骂,吵闹却很欢乐。
一位坏心眼阿叔喝酒时瞅见她眼神疑惑,便将酒壶递过去,示意小女孩儿喝着试试,叫她至今都难忘那呛鼻的味道。
“总镖头!神刀门的人杀进来了!你带着小姐快走吧!”
“神刀门?霍天狼为何要与我们隆兴镖局为难?”
“这帮狗娘养的婊子!定是盯上了‘那东西’!他妈的,什么狗屁江湖道义都不顾了!”
“我们隆兴镖局的镖,死都不能给别人劫去!镖在人在!我老洪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让蝶儿快走,我们与镖局共存亡!”
滔天的火红烈焰将那座大屋子、大院子化作了灰烬,叔叔们撕心裂肺的哀嚎犹在耳边作响,她记得一名小丫头把一枚银色指环塞入了她的手掌,告诉她“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别作声”,接着将她抱入了一个狭小的坑洞,并用石盖遮掩住了洞口。
她蜷缩在黑暗中,杀喊声、哀嚎声响成一片,恐惧与死亡弥漫了整个世界,她只是一手握紧戒指,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在洞中无声哭泣。
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沉重,待到杀喊声如潮水退去,她伸出纤细的胳膊,却如何都难以推开头顶石盖。
她不敢叫喊,便那么不吃不喝的呆坐着,似乎是过了许久许久,干渴饥饿的她渐渐流失了体力,头脑昏昏沉沉,在黑暗中分不清梦里梦外。
“娘亲……父亲……”
呢喃声中,石洞被打开,破开一道刺眼光芒,女孩迎着白光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具身形。
“父亲,这女孩怎得躲在废墟下头?”
“哼,霍天狼真不是个东西,为了‘那物’竟灭了隆兴镖局满门,若非江州离我北地路途颇为遥远,老夫带门下弟子冲杀过去,绝饶不了他!”
“闭上眼睛千万莫要睁开,光线太亮小心瞎眼,我们掺你上来。”
一只娇小却满是老茧的手掌拽住她的胳膊,轻松自若的便将她提出了洞穴,她昏了过去。
再度重见天日,她见着了一位身披白裘袄、腰悬黄金剑、脖挂琳琅珠玉,皮肉干瘦、身形修长、面容冷傲的中年汉。
俊美中年汉身旁站着位碧衣小姑娘,年纪与她相仿,眉宇间却是英气逼人,手中还自顾自的把玩着父亲交托给自己的银色指环。
“还给我!”她惊叫出声,声音却低沉沙哑、无比虚弱。
那女孩瞥眼瞧向她,冷傲气质不输身旁中年人,将手中指环举在眼前,问道:“‘这东西’可是本要由你们镖局押送往北地的货物?”
她呆呆的想了想,老实补充道:“北地,‘剑神阁’。”
那女孩点头道:“很好,我俩便是‘剑神阁’的人,货已由你送到,‘隆兴镖局从不失镖’果真守信,你一家上下倒未白死。”
提及家人,女孩低头落泪,却又立刻拿手背抹去脸上泪珠,学着爹爹的模样抱拳道:“敢问阁下是谁?”
那女孩嘴角扬起细不可见的淡然微笑,惜字如金只道了三字:“君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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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名为君亦然的女孩、以及那冷傲男人,这些天都居住在江州城闹市中的一处客栈。
那不知名的男人比之君亦然更为寡言,白天喜欢独自在房中喝酒看书,每到晚上半夜里都会翻窗外出,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这些天,陪在她身边的是那位名叫君亦然的女孩,那女孩小小年纪却生性豁达,常拉她一同下楼喝茶,很难想象如此一个小孩儿,竟能与一帮过往的江湖豪客举杯共饮、相谈甚欢。
那天客栈里来了两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健壮年轻汉子,正见君亦然与四位江湖人饮酒谈天,二话不说便拔刀斩碎了一张酒桌。
一桌好酒好菜撒了一地,她被这等场面吓得不敢动弹,君亦然却是眼神骤然一变,周身气温霎时降了一度。
还有四位江湖人个个都是在江湖中滚爬成精的老鬼头,见过的世面多了,对着这么一出掀桌场面也不陌生,本来都只是冷笑,气定神闲的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但见那两人手中钝刀上分别刻着一枚奇特花纹,霎时脸色大变,全身一阵颤抖自知大限已到。
那两人让在座两位女孩快些让开,她慌忙牵着君亦然的手,想要拖之离席,君亦然却悠然抿了一口茶水,眯眼瞧向那两位武功颇为不弱的黑衣男子,淡淡道了一字:“滚。”
一名冲动汉子怒发冲冠,一刀纵劈气势逼人,欲将那出口无礼的女孩一分为二,却惊奇的发觉刀刃到了女孩头顶,竟如何都按压不下去!
那汉子不信邪再度使了两次劲儿,兀自还是动弹不得,瞥眼一瞧,方才察觉刀刃竟已被那女孩以双指轻松接住。
君亦然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那天生的冷淡嗓音总叫人觉得她难以亲近,向那黑衣汉子投去一个鄙夷眼神,君亦然言道:“我再说一遍,滚——刚才的‘滚’,是让你们用双脚走出去,现在的,却是真要你们用身子翻滚出去了,你们滚是不滚?”
那汉子怒极,身子跃上空中,借着体重将刀刃压了下来。
君亦然借力轻轻一掷,将那汉子整个人扔到了一边,“呯嗙”声响一时大作,砸碎了客栈一张朱木圆桌。
那汉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大喝一声又朝君亦然一刀斩去,刀刃劈砍的角度极是刁钻,去繁求简使得乃是上乘刀法。
谁料这刀法还未能施展开来,君亦然已然掷出一根细长木筷,一举洞穿了那汉子的头颅。
现场乱作一团,除了连同还有一名黑衣客在内的五名江湖人与两位女孩,其余客人都纷纷舍下桌上用真金白银购来的菜肴,撒腿便往客栈外头跑。
掌柜第一时间躲在了柜桌下头不敢动弹,送酒菜的店小二皆退避到了后堂。
见同伴死去,剩余那黑衣男子竟未立即拔刀相向,而是咬牙切齿的朝君亦然抱拳一礼,冷声道:“阁下是谁?何以要与崇鬼宗作对?”
君亦然眉头微一皱起、而后平复,淡淡问道:“崇鬼弟子杀人必有缘由,想必我身旁这四位定是在徽州犯下了什么事儿?”
黑衣男子道:“他们杀人劫财,事后逃出徽州,阁下如此武功,何以却与这几人为伍?”
君亦然摇头道:“这是误会,我平日里不得出阁,从不见外人,难得有机会来到南方,自是要多与人打听打听江湖传闻,与这四位也只是今日刚才结识……”
说到此处,四人中的一名矮小男子冷呵一声,尖声讽刺道:“一听‘崇鬼堂’的名号,你这厮立马就成了这副德行,说到我们劫来的财物,你刚才不还狮子大开口,要与我们五五对分么?”
听那男子向君亦然泼脏水,一旁的她再也忍耐不住,气愤愤的抗辩道:“胡说,我们刚才分明在听你吹牛,说什么单刀横行南北没遇到过敌手,哼!不要脸的东西,大难临头还要一个小女孩来庇护!”
君亦然坐在碎散的餐桌前,左手持着一杯茶水,大腿搁着一小碟花生,手指轻弹,将一枚花生粒儿弹飞到空中,再用口咬下呲咔呲咔的咀嚼,神色甚是冷漠,似乎毫不在乎他人的言语。
听了那矮小男子的话,其余三人也都心领神会、纷纷附和,有的哭爹喊娘着“大侠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有的更是称“君亦然是已然年纪三十的侏儒”,还有一位旁敲侧击的劝说君亦然“你都已经杀了一人了,以崇鬼堂有仇必报的性子,往后是躲不过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如便将眼前这人也一并杀了吧”。
那黑衣男子冷冷发笑,手按刀柄随时准备一战,一股威风凛凛的气派,哪怕生死关头依然毫不畏惧。
她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大家闺秀,此刻恐慌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