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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火热胀痛,每当些微失神都会换来更激烈疯狂的报复性冲击。
是什么压抑得如此深,如此痛。
房间的灯烛尚未点起,只有墙上几颗拳大的夜明珠迷迷蒙蒙的散发出幽绿色的光。我大睁着眼,茫然盯着上方模糊的黑色轮廓,想要看清他的眉他的眼,看清他嘴唇的弧度,他每个细微的神情。但他如同这夜一般,如同我一般,都着了魔。
老人说,黄昏之时乃是逢魔时刻,那如蒸腾的鲜血般的残阳已没入西边的殿橼一角,可彼此生命中绵延数年的长夜,或许此刻才从蒙昧的黑暗中,静静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师父大人神奇的翻身了 _!!!
这两只,大概会发一阵疯,风安后妈要开虐了,大家做好准备!(喂,看来你最近真的压力很大……)
侍龙卷接近后半部,男配角们也要开始活跃了!俗话说旅行总是最好增进了解的方式,意外是所有感情的催化剂~(≧▽≦)/~(你究竟听谁说的……)
好了,继续呼唤留言,收藏~请大家支持风安~~
☆、后世之章
侍龙历真德十三年五月十八日,注定是个会被后世铭记的日子。这一天,沉寂三千年的神权终于再次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发起他苏醒的第一声怒吼,作为其最高统治者和神族代理人的少女也在这一天,首次登上历史的舞台,出现在各国掌权者甚至上界众神的眼中。他们或讥讽或玩味的看着这位初入浊世的少女,如何在权力与生死的游戏中苦苦求存,每一个人都在暗自掂量这股新兴的势力,究竟能在未来激烈的角逐中夺得一席之地,还是如同曾经众多叫不出名字的失败者般,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从一百二十名九门内卫自禁卫森严的皇宫中神秘失踪,到皇族一反常态的大肆宣扬与神派交好。侍龙神权的第一人纡尊降贵,即将亲自奔赴九死一生的崤陵疫区,国都百姓每日清晨焚香祷告,保佑这位转生的神主可以从此引导日趋羸弱的国家走向中兴,并将侍龙民族自叛神者的恶名中解放出来。
无数史学家在未来的日子里,一遍遍的翻查陈旧的故纸堆,妄图在那些泛黄的书页里找到那名传奇的女子,在她人生的第一次登台中,究竟如何缜思细谋,周密计划,为她在未来的岁月里翻覆云雨,开辟出第一条艰险的长路。
但是我想没有一个人会料到,这位未来历史中声名赫赫的人物,在她正式踏入生死漩涡中值得纪念的第一天,是由清晨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开始的。
那天神殿外由于大批宫卫无故失踪,一片风声鹤唳,众朝臣纷纷疑神疑鬼小心试探,是什么令的那位深入简出低调的近乎透明的主上,接二连三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动作。而其中的关联足足可让国都三千士子辩论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而作为话题中心者的我,却在这一日清晨,首次陷入了无比尴尬欲哭无泪的境地。
这天听到尖叫声首先冲将进来的,是我从不离身的贴身影卫,然而据可靠者回忆,这些听到主人房间内传来惨叫便心急火燎的扑进去的侍龙高手,在入内后的一瞬间便被像丢垃圾一样的从窗子内摔出去。值夜的小僮使别无他法的硬着头皮冲进房门,片刻后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直奔中殿毓和宫后院。后面紧跟着屋内主人气急败坏的大叫,
“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听蝉在半柱香内抓过来,否则提头来见我!”
那位小小的少年突破了自身的极限,在短短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跨越了庞大的殿群,终于在那烧命的香熄灭前,由神殿第一飞毛腿卧雪,一边一个将人形货物快递到了急得火上房的主子面前。
经过妙手听蝉长达两个时辰的会诊,这位素来脾气好好的少女首次发了怒,一脸严肃地将她不可一世的主子拎到僻静的地方,严厉的训斥了大半个时辰。而这位昨日还耀武扬威的母狮子,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猫,满脸郁卒的跟在她的属下后,不仅穿了一件极不和季节不合潮流的高领裙装,还十分坚决地表示这几天拒不见客,所有必须当面商讨的事情都要在内殿里隔着竹帘进行。
好吧,那位很没面子的被手下狠狠教育一番的就是刚刚被野蛮强推的我。昨日师父万分英勇带病力战一夜的结果就是,听蝉严肃地表示如果我想让玺君下半辈子半身不遂不能人道早早一命呜呼的话大可以再这样来一次,保证可以立刻得偿所愿。
我无比冤枉无比委屈,就差当场飙泪地表示其实我是被逼的,我一直在下面我才是受害者我也无能为力时候,听蝉异常冷淡的说了一句,“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作为女人怎么连这点自制力也没有。”
如此,彻底熄灭了我最后一丝争辩的勇气。
沐浴着前来探病的神官和弟子无声谴责的眼神,连病前侍候的僮使都以一种防备而畏惧的态度护在玺君榻旁,我真是欲哭无泪想要六月飞雪七月飞霜,与古代窦娥在精神上建立起无比深厚的革命友谊。
师父那个惨状,不说也罢,反正是血肉模糊乱七八糟的一团,面色如同上了九蒸九煮十项大刑,和他相比,我那个腰酸背痛,那个下身不适,那个几乎从身下蔓延到耳根的草莓红痕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怨不得打死也没人相信他才是主动方,毕竟那副小身板后期连动弹都是个问题,别说持续性的去进行这么高难度技术性的激烈运动。
在食不甘味衣不解带,死皮赖脸的扒在师父榻前的第三天,我终于被众人连哄带骗的弄出去,原因是我要是再不理政事璟词和负责联络的庶官就要双双自杀了。需要处理批示的文件堆得像小山一样多,登门拜访的诸人可以从神殿前排到城门口。最后听蝉毫不留情的一锤定音:
——最近病人的卧房前热闹的像菜市场,主上您就算为大人着想也哪远躲哪去吧。
于是,听蝉近期以弱势力压倒强权的战果使其人气直线飙升,粉丝人数直逼璟词,成为后院第二大桃花,使其兄卧雪每日对月兴叹生不逢时。
而以牺牲小我一手促就神殿新星的某主上憋憋屈屈被赶到书房,发狠的干了个通宵,面对好不容易被清空的桌面还来不及为骇人的效率自我陶醉一下,便转瞬又被遣送到了会客花厅。
最近帮我处理日常杂务的神官被操使的有些歇斯底里,毕竟璟词受伤未愈,玺君昏迷不醒我不理政事,所以当被十分强势的“请”到花厅时,我明智的选择了缄默。
花厅建在内殿华源殿和安泰殿间的跨院里,花厅周围有清泉环绕,秀木茵茵,一座赭色小桥飞架其上。泉畔兰草幽香,嗅之欲醉。厅侧竹帘半卷,细细青痕如同丽人娇泪,却是万金难求的丽痕竹,其实这园中的一草一木看似低调朴素,又有哪样不是大有来头,况且能让我在内殿接待的,不说皇亲国戚,起码也是朝之重臣。
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十分没形象的晃进花厅。迎面一张黄花梨镶阴木长案,案后卧绵天丝锦垫上铺着丽痕包边竹席,显得十分清凉。长案下首置着两张鸡翅木平头小案,左右分设,左边坐的,可不正是侍龙权臣陶希白陶丞相?看来是在丞相府坐不住,终于来对我登门拜访了。
一瞬间我脑子闪过千万个念头,陶相于此时前来目的必不仅是与我喝茶赏花。究竟是来试探,警告,拉关系以备后路,亦或是兼而有之?
见我前来陶相起身相迎,两人客套一番便都落了座。这时我方才发觉花厅角落里,平日僮使烹茶之地水汽氤氲,方才进来时只当是服侍的下人,如今仔细看去倒着实吃了一惊。那跽跪于竹席之上,素手烹茶的竟是平时没有一刻得闲,傲娇的不得了的长皇子殿下。
上次见面最后彼此弄得不欢而散,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倒没注意他好久没来神殿转悠了。这回他破天荒的同陶相前来,却着实是桩新鲜事。
今日苍凛难得穿了件素雅的天碧色圆领锦袍,上面用银丝绣了疏疏几簇兰花,恬淡中又不失天家的贵气。头发松松的垂在肩上,只在发尾用同色锦带系了。他如同没看见我们般,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修长的脖颈微微探着,雾白的水汽模糊了骄傲犀利的眉眼,竟生出别样的柔和安逸,一双素手缓缓摇着蒲扇,雕花铜炉上坐着一把长把执壶,离着很远,便闻到了散发出的阵阵茶香。
“想不到殿下还有这等雅好。”我轻笑着看向陶相,“小神之前倒是眼拙了。”
陶相看着专心烹茶的苍凛,眼中少见的露出几分慈爱,“这孩子从小便静不下来,其师明源居士本想着借修习茶艺让他陶冶性情,磨磨一身戾气,没想到他却还真有几分天份。今日见着贵殿这上好紫砂茶具自觉手痒,如此,倒是让神上见笑了。”
“丞相大人客气了。”我浅浅一揖,“自古好马易寻伯乐难遇,小神对茶道一艺所知甚浅,这等好器具放在殿上,也平白被些不懂茶的僮使糟蹋了。若是大人和殿下不弃,小神愿做个顺水人情将此茶具赠与二位,一来是多谢大人这些日子来对此次遥城一行筹备的奔波劳苦,二来,也是谢殿下让我这么个俗人,托殿下的福附庸了回风雅。”
陶相连忙笑着推说不敢当,正谦让间苍凛已煎好茶,用一白檀木镂花托盘盛着三只紫砂扁耳陶瓯,一把古铁六角提梁壶。茶壶色泽暗沉内敛,表面以钢刀雕刻着精致的早梅映雪,由于岁月久远边角已被摩挲的圆润,隐隐透出一种历史的馥郁暗香。
“听说这一套崤陵旷无山腹产的紫砂‘夕月’乃是上代神主的爱物,历史可追溯到几千年前的男尊时期,早时龙姬神上与无赦太子,平惠公主和缋泱君以苦雪烹茶,梅林夜话,据说用的,就是这套‘夕月’。”陶相望着那几只被岁月浸染的愈发乌亮温润的茶具,目光逐渐变得柔软明澈,如同夏夜的长情湖水宁和隽永。苍老的纹路一瞬间似乎被岁月磨平,显出几分少女般的怀恋怅惘。
苍凛给每人依序奉了茶,行到我处将茶盏向我处推了推,不无讥诮的翻了个白眼,“‘夕月’给我也好,省的放在你这,平白糟蹋了好东西。”
陶相无奈的向我摇摇头,脸上尽是歉意之色。我瞅着苍凛捧着一方小小茶盘,明明欢喜的不得了却偏偏嘴硬道不得谢,便也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这冷言冷语这些年来早就听惯了,何况这每年只产一钱有价无货的崤陵风池翠,经过他的巧手倒是泡出了十二分的滋味,却也是值了。
碧绿的新茶在暗紫色的扁足陶瓯中打着旋,泛着苦涩的馨香。轻抿一口,似暖还凉,如沐柳下清风,濯幽涧冽泉,加上陈年紫砂壶特有的百茶澄香,恍惚间仿佛置身与崤陵旷无山间,就着夕阳遍洒的满目苍翠,饮下一盏幽凉新月微光。
我放下茶盏,自从听闻遥城疫难起变盘旋在头顶的阴云似乎也被这茶冲淡了些。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照在花厅里,我一时间竟起了几分孩子心性,笑眯眯的冲苍凛遥遥伸出大拇指。
无所不通的侍龙第一公子难得皱起眉头,像个严肃的小老头。“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骂我的吧?”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看着眉头拧成川字,时刻准备和我干仗的长皇子,第一次觉得这位人人避之不及的皇家苍鬼,偶尔也有天真可爱的一面。
“我的意思是说——”我故意拉长腔调,他的脊背随着我的声音紧张得绷直,鼻翼搧着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狮子,我笑容愈深。
“殿下,你真是太棒了!”
“……太棒了?”苍凛像个小呆瓜一样傻傻的重复着我的话,耳根不自觉爬上一丝红晕。
“嗯,殿下的茶艺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想若有人能日日拜领殿下的茶艺,那上刀山下油锅也定是会欣然而往的。”
“我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锅!”苍凛霍的一下站起来,几步奔到我面前,“让我跟你去遥城我就天天泡茶给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苍凛,你出次场不容易啊……
第一卷师父的戏份比较多,从第二卷起,众多男配就要开始活跃啦~啊啊好想写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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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
“我不用你上到山下油锅!”苍凛霍的一下站起来,几步奔到我面前,“让我跟你去遥城我就天天泡茶给你喝!”
我立时表情如遭雷劈,嘴角连抽数下才勉强找回自己声音。
“……殿下,此去遥城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很危险的。”我勉强挂上丝笑容,“殿下您金尊玉贵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小神可怎么担待得起。”
苍凛十分男子气概的一甩袖子,“你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要死大家一起死,谁都跑不了!”
“这这这,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头大如斗,表情要多悲苦有多悲苦。斜眼瞅了下下首品茗陶相,虽然看起来对苍凛放的狠话浑不在意,那耸拉的眉梢却不自觉的挑了挑。
苍凛皇子可是宰相大人的逆鳞,若放在普通人家,这一个死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恐怕祖孙三代都要被护犊心切的某人杀光光。
再次深深叹了口气,我努力把小身板挺了挺,妄图在某皇子绝对的海拔压迫下讨回一点作为神主威势。
“长皇子殿下,上古龙神有训,乾坤有别,内外有序,主内者,自当守家自持,养温良淑柔之心,如此家可安国可泰。殿下作为皇家最尊贵嫡脉皇子,乃天下贵族男子之楷模,岂可有如此抛头露面之举。再者本神此次前去凶险万分,更身系万千黎民之性命,若途中有个万一,本神天命如此不可推诿,但若连累了皇子,才是真的罪过。”
我说完便以手抚额,哀叹连连,做出一副我很罪过,真的很罪过,拜托你不要让我这么罪过,所以千万别再缠着我了……的表情。
这话其实说的已经很重了,作为名义上的未婚妻,将神训搬出,暗示苍凛身为男子不安于室,不顾大局,不守夫德,已经是极大的警告,若是平时光凭这几条便是要求退婚男方家里都不敢说个不字。
如此深意陶相又岂会听不出,正当她轻咳一声准备出来打圆场,苍凛却嗷的一声叫起来。
“我不管,我不管!你刚才说只要能喝到我的茶就什么都去做,现在可不能反悔!”
苍凛气得直跳脚,伸着指头抖索索的指了我半天,除了方才任谁都只当是玩笑的一句话,硬是没说出个深明大义无法反驳的理由来,只得愤愤的挤在陶相身边坐了,拿一双如晚霞如波光般明媚的淡茶色眸子巴巴瞅着着外婆,纤长的手指还拽着她长长的袖摆摇了摇。
我顿时身上一阵恶寒。
靠!鬼畜皇子都会耍娇,这天上是要下红雨了么!
我一脸古怪的看着与年轻皇子拉拉扯扯没完没了的陶相,纵是脸皮厚如城墙也能被我灼灼的目光烧出个洞来。想来纵横官场几十年,今日却当着外人的面被个小辈磨得苦不堪言,必然极大地挑战了这位首席权贵的神经。终于,一直沉默的陶相爆发了,袖子一抽手一拂便是一声暴喝:
“胡闹!国家大事,岂能容你这小儿任性妄为!”
这一抽一拂已是用了十分力道,奈何苍凛何许人也,堂堂独步天下的明渊居士关门弟子,武功修为乃是世之翘楚,又岂是古稀老人能拂开的。
结果只听嘶拉一声脆响,陶相的衣袖接口硬是被扯开了线,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好不滑稽。
我哧一声险些笑喷,连忙以袖遮面,在后面乐的只见牙齿不见眼。
年长持重的陶相显然再次被我的笑声刺激到,皱成一团的老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好险没当场抓狂。
“孽障,还不快松手!”老相低声怒喝,一向和缓雍容的千城腔都有些走调,眉目间已隐隐带了几分煞气。“大庭广众之下,未出阁的男儿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喝,老杀神动真怒了!我激动地攥了攥小拳头,只差没拖个马凳抓把瓜子来看戏。
当然,前去解围劝架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还不了解被没良心的某人当戏看的长皇子大人异常执着的狠狠拽了拽陶相残破不堪的衣袖,继续为自己想象中的婚前旅行做斗争,硬是仰着脑袋杠上陶相如崤山压顶般的熊熊怒气。
两人梗着脖子你看我我看你差点双双看成了斗鸡眼,我在下边一手茶水一手点心连吃带喝也看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兴奋地就差当场叫好。
忽然,我的手顿了顿。
时间在那一刻似乎都流动的缓慢了,空气变得异常沉重滞涩。一瞬间,在老相浅茶色的眸子里竟似乎闪现了丝妖异的红光。我骤然一惊,再当仔细看时,老相却骤然收敛了所有的怒气,如一棵屹万年古柏沉默屹立,平静又带着几分疲倦的沧桑。
陶相缓缓的从危坐变为正坐,用空着的那只手捧着茶瓯浅浅抿了一口。期间不发一言,只是拿一双阅遍腥风血雨世间百态的茶色眸子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向来最宠爱的外孙。
苍凛被看得一个激灵,似乎这才想起眼前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垂暮老人不仅仅是疼他宠他的外祖母,更是多年积威,曾一句话便夺去万条人命的铁血修罗。
有时沉默比语言更有威力,正当苍凛怯意渐生,眼看就要松手的时候,陶相忽然长长一叹。那一叹似乎叹出了无尽怅然无奈,叹尽了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