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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痕奇怪地道:“你干什么?”
宁无双道:“带回去研究研究。”
御天痕道:“研究什么,你怀疑这水有问题?”
宁无双道:“这要等我研究出来才知道。”
御天痕道:“你既然肯研究,那这水十有八九是有毒的。”
宁无双笑笑没有说话。
关扬却笑不出来,他想到这条河既然在地图上被标识,就说明很早以前就存在了,那么放这块石头的人是怎么发现它的呢?他道:“你们说,木青青之前盗取兰水山的水流分布图,有什么目的?”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相信他们都能明白,果然,两人回味完他的话脸色瞬间变了。谁都知道木青青是巫木青一伙的,而巫木青与清风大侠有仇,很大的可能会在此次比武大会上作乱。
如此这般的一推理,这条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暗河,就显得十分有问题了。
“御天痕,你知不知道小清泉?”关扬问道。
御天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忽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那可是比武地点的水源,难道……”
他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已经都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关扬沉声道:“如果有水流分布图,就能看看这里的暗河是否直通清风镇,现在我只希望这个推论是错误的,或许巫木青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后面的话他说得很没有底气,可见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木青青盗取水流图,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说明巫木青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密谋这个计划了,巫木青是个谨慎的人,他从来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同时巫木青还是个用毒高手,虽然至今也没见他用毒害过什么人,但每一个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会深切体会到他施毒手法的高明。他似乎在刻意展示自己的高超本领,但这种展示表现在隐藏的基础下,就像花楼里的姑娘,你越是藏着掖着,人们就越认定你是绝世的美人。
对于巫木青大概也就是这种心理。
关扬想通了前前后后的一些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窜上来,直逼心窝,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如今的这个敌人。他年少轻狂,盲目自信,天真地以为这只不过是他人生路上又一座需要征服的高山。
但此刻,他发现这座高山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大,还要宽广,它的阴影可以把自己彻头彻尾地笼罩,他才刚开始爬,就突然意识到自身的渺小,心生胆怯了。
关扬想起不久之前木青青临走时说的一句话,她说,我等你。
我等你。
有那么一段时间,关扬的脑子里充斥着这三个字,无法思考,满心愉悦。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最动听的情话了,虽然这句情话是由他的对手的女儿说出来的,但关扬还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木青青最后还是离开了,甚至没提绳索陷阱的事,不知她是不知情还是太相信关扬,关扬也没提他即将带着他的兄弟们逃走的事。特殊的身份与立场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无论是木青青,还是关扬,都是十分理智的人。这种理智让人羡慕,也让人感到悲哀。
山洞中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最终还是御天痕打破了平静,“山庄里的资料应该都有备份,我回去查的话或许可以得到结果。”
“来不及了,”宁无双摆手,“你别忘了,明日就是比武大会了,巫木青这人诡计多端,城府极深,他精心筹划了那么多年,却等到比武大会前夕才盗走水流图,就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负所望,他成功了。”
关扬道:“如此看来,他早就打算利用暗河下毒了,而且,”他环视山洞,“说不定这条暗道也暴露了。”
宁无双道:“此话怎讲?”
关扬简单解释:“这里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巫木青先一步发现了这里的暗流,然后下毒,退一步讲,就算巫木青没有发现这里,也难保不会有其他的水流源头,也可以下毒。”
“水从这里流到清风镇用多长时间?”御天痕问。
“不知道。”
“我们难道不能通知大家,提醒他们别饮用地下水?”
“这太不现实了,”关扬道,“巫木青如果真敢下毒,就一定会想好对策,与其逼他实施另外的计划,还不如努力解决我们了解的这个,再说,比武大会混乱如此,是否有人相信还是个问题,说不定就把我们当成存心捣乱的了。”
御天痕皱着眉头,“我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倒霉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宁无双扇着扇子缓缓道:“还有一个办法。”
两人一齐问:“什么办法?”
宁无双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办法就是由小弟研制出毒水的解药,等众人毒发,给他们服解药不久行了。”
御天痕道:“不愧是神医。”
关扬不咸不淡地道:“希望巫木青会给你这个机会。”
接下来,三人离开山洞继续走暗道,御天痕本想等黑水一起,但禁不住关扬两人的生拉硬拽,只好一起走了。剩下的路走的很沉闷,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之极,像是无形之中压了快石头。
他们心事重重,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本能地在暗道中摸索着前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段路走了多长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狭小的通道尽头终于传来一丝亮光,三人一喜,加快速度往前赶,可还没走两步,猛地顿住了,因为那头不仅传来了亮光,还传来了说话声。
关扬走在最前,轻轻打了个手势,悄悄往前走。待走得近了,说话声也愈渐清晰了,只听一人道:“喝啊快喝,来,干了!”声音听上去醉醺醺的。
然后是另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干了!”
之后两人一直干杯喝酒。等了片刻,没再听见第三人的声响,关扬便示意自己先出去探探情况,宁无双冲他点了点头。
关扬来过这个地方,这正是那次与木青青一起在邻居房间里发现的暗道,记得那时他们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打开了走道中好几扇石门,没想到现在竟都没关闭。里面的暗室中,明显有人在看守。
关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木青青毫不犹豫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卖给巫木青了,这让他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暗室里有两个人在喝酒,喝得无比尽兴,连关扬到跟前了都没有意识到。
“你——”一个人猛地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惊得弹了起来,酒醒了三分。
关扬看也不看他,劈手夺下另一人手中的酒,然后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伸手,薄薄的刀片便割断他的喉咙,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栽在桌子上了,鲜红的血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的声音。
之前那人直觉眼前一花,同伴就死在眼前了,吓得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喝酒喝出的潮红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关扬走到他跟前,一脚踩在他胸口,那人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咧着嘴流出一股鲜血来,他一只手死命地抓着关扬的腿,另一只手则去捡掉在手边的剑。
关扬面无表情,脚下一使劲,那人便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几乎都要缩了起来,可见关扬这一脚的力道。
关扬俯下身子,叹气道:“何必急着寻死,我不过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那人哆哆嗦嗦说不话来,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关扬开始问了,“这里只有你们两个?”
那人还是说不出话。
关扬眯了眯眼睛,恶狠狠冷冰冰地道:“不说?”
“其……其他人今天都……不在,我我……我不知他们去哪了,真的……我什么不知道……”
“好,第二个问题,巫木青在哪里?”
“我我……我不……”
“你不知道?”
那人慌忙点了点头。
关扬只好问:“那你都知道什么?”
那人抽风似的摇了摇头。
关扬笑了,“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一问三不知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你是真的不知道对不对?那你现在是不是想求我饶你一命?”
那人不知道关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傻愣愣地不知该做如何表示。
关扬又笑了,把脚从他身上拿了下来,蹲下身子看着他,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不打算求我。”他自顾自地道:“难得你这样有觉悟,我决定给你个痛快,你没意见吧?”
他当然不会有意见,死人是不会有任何思想的,包括意见。
但这个人却不是关扬杀死的,而是自己死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中毒身亡,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鲜血,人就断了气了。
宁无双和御天痕从后面走来,打量着这间布置还算不错的暗室,宁无双打量了两眼地上吐血而亡的人,撇着嘴道:“好厉害的**,应该是下在酒菜里的,寻常人不消片刻就该死了,他却撑了这么长时间,奇哉怪哉。”
关扬道:“这难道是上天在告诫我不能动恻隐之心?”
宁无双转身去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拿起酒碗闻了闻,道:“**是事先下的,看来就算我们不来,这两个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关扬心思急转,道:“难道巫木青放弃了这里?”
“这可不好说,”御天痕回想那张地图上蛛网似的彩线,道:“这里相当于一个枢纽,你看那些石门,每一道门后都通向一个地方,如果是我就一定不会放弃这里,起码计划失败了可以逃命用。”
御天痕的话很有道理,一般人都会这么想,但巫木青不是一般人,谁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里,关扬极有奉献精神地表示他先出去引开敌人,然后两人伺机逃走,找机会汇合。
临行前,三人的手握到了一起,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但却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大家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和情绪。
关扬的心里升起巨大的感动和满足感,他现在觉得就算出去送死也没有关系,他还有两个好朋友在背后支持他,他们会继续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即使一个有点白痴,一个武功不行,但他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
'(076 情难自禁)'
引开外边黑衣人的过程十分顺利,因为小院里压根没有一个人影。
关扬小心翼翼地在附近转了两圈,只在第二楼的房顶上遇到了几名黑衣人,随随便便放了几梭子就全歼了,之后就再也没遇见一个人了。甚至第二楼里他也去探了探,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这就奇怪了,巫木青不在第二楼又在哪里呢?
比武大会在即,难道他搬家了?
关扬想不出原因,但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起码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去巫木青的行踪了,依那只老狐狸的伪装术,如果他不想露面,就算站在人们面前也不会有人认得他。
关扬摸了摸鼻子,思索着找到巫木青的把握有多大,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挫折打败的人,可也不是喜欢找麻烦的人,如果巫木青就此消失的话,他也必将懒得追究,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
巫木青绝对不会临阵脱逃,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他不会甘心。谁会在筹备好一切的时候撒手不干呢?千方百计要杀的人就在眼前,如果是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关扬在屋顶站了一会儿,此时月上中天,夜空深邃明净,满世界的月光轻纱似的,如果不是心情欠佳,倒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赏月除了好心情还需要什么呢,还要有酒,有朋友。良辰,美景,损友,佳酿,然后放下心防乐上一乐,人生就圆满了。
关扬叹了口气,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圆满”过了,如今也不怎么有那个心情,但今晚的月色确实不错,他想,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小酒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便干脆到第二楼的酒窖去找酒喝。
酒窖不大,但里面珍藏的无一不是美酒佳酿,关扬对这里比对自个儿家还熟悉,虽然天黑无法视路,但他还是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酒窖门口。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这让他稍微愣了一下。
一股浓烈醉人的酒气扑鼻而来,同时飞来的还有一柄细细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出一丁点白,就是这点反光,让关扬及时避开了危险。
黑暗中有人惊咦了一声,但随即那声音又变成了笑声。那人已经收了剑。
关扬犹自惊魂未定,靠在门上不敢动弹,双眼紧紧注视着那一抹黑影。
“你胆子倒不小,还敢回来。”黑暗中那人说了一句,声音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说闲话。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管不着。”关扬的声音也是平平淡淡的,却明显多了一丝忧虑在里面。
那人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关扬道:“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那人笑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道:“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酒是好酒,但偷来的却更香更刺激。”
“我跟你可不一样,”关扬急忙道,“你偷酒喝,这是小人行径,我却不同,我是光明正大来喝酒的。”说着,他挑了一坛子好酒,揭开封盖仰头喝了两口。
酒很烈,一入喉咙就化作了火焰一般,烧的五脏六腑都灼热起来,但关扬却觉得很舒服,很好喝,说起来他有一段日子没沾酒了。
两人各自占据了酒窖的一角,默不吭声地喝着酒,谁也不跟谁说一句话,谁也不看谁一眼,好像对方只是个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看得出你有心事,虽然你表面上平静,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的事情总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像块石头。”
关扬没有说话,只拿着酒坛怔怔地看着前方,尽管前面只是一堵黑漆漆的墙。
那人看了眼关扬,又道:“自从上次分开,我无时无刻不带着剑,这次天赐良机,可以正正经经地打一架了。”
关扬却叹了口气,道:“你带了剑,我却没有带刀。”
那人站起来,走了过来,劈手拿过他脚边的一把刀,问:“这难道不是刀?”他横着刀,刀鞘几乎要碰到了关扬的鼻子,关扬皱了皱眉。
一股无形的萧杀之气渐渐弥漫开来。
关扬没有动,他的刀就横在眼前,却被另一个人抓在手里,或许下一刻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就会拔刀出鞘,利落地砍向两一个人的脖子。
但那人竟也持续不动,比关扬更像块石头。
良久,关扬终于受不了对方的眼神,举手投降,“我说,我不过是来喝酒解解闷而已,本来遇上你已经够倒霉了,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会儿。”
那人只好作罢,收回胳膊,叹气道:“你的手里虽然有把刀,但心里却没刀,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关扬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有什么,反正我也用不着心里那把刀。”
那人再次叹了口气。
关扬喝了口酒,缓缓道:“临安,你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这里当伙计的日子,虽然很无聊,但我现在居然十分怀念,”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只鸟,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再自由的鸟也需要一个窝,可以供他停下来歇歇脚。”
临安被他的一番话弄得怔住了,良久才想出一句,“你怎么这么悲观啊?”
关扬哼了一声,“你不悲观,也就不会来这里喝闷酒了。”
临安道:“错,我可不是来喝闷酒的。”
关扬道:“不喝酒难道在等人?”
临安道:“不错,我就是在等你。”
关扬停下喝酒,问道:“你等我干什么?”接着心中一惊,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临安叹气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关扬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是青青?”
临安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诚道:“青青是我的师妹,而我是巫木青的弟子,不久之前我遇到她,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就想她可能是见你了。”
关扬骇然道:“你果然是巫木青的人?”
临安点了点头,“不错,我是他的人,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关扬苦笑,道:“猜是一回事,事实是一回事,而由你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怎么我这么倒霉,自己的好朋友和喜欢的人都不是跟我一伙的。”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要笑一笑的,但此刻关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和怒意,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临安慢慢道:“青青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可怜过,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不要让她伤心难过……”
“喂,你搞错了吧,”关扬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咬了咬牙,道:“可不是我让她难过,是她自己让自己难过,她心里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就算没有我,一样开心不起来,你既然是她的师兄,这点应该比我清楚。”
临安一时接不上话,关扬又自嘲地笑了,道:“也难怪,她毕竟是巫木青的女儿,老子要图谋武林霸业,女儿当然不甘落后,情啊爱的都不值得一提……对了,这些情意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
“关扬,你够了!”临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说错了吗?”关扬也变了脸,“老子活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气,接二连三的被人欺骗和背叛,就算是头蠢猪也该有些脾性,你知不知道若她不是木青青早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关扬的话被一记拳头打断了,他一下子跌到在放酒的架子上,架子没有倒,上面的酒却不知怎的哗哗撒出来了,浇得满脸满身都是。
关扬被人打了,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