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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实在是脑补不出来。还有，你怎么跟五十年前的宅男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五十年前的宅男？”蒲奈亚哂笑一声，道：“不过这并不重要了——现在，我蒲奈亚与你李维立誓，烙下灵魂的旧印。我帮助你，你帮助我——如何？”
“……互相帮个忙而已，至于立誓么？还有那个什么旧印……啥？听着有点耳熟啊……”
“你不必想起来啦，我的口癖说法而已。”似乎有些害怕李维想起什么，蒲奈亚赶紧在他面前挥着手臂，似乎要打断他的思绪。
“来，把手放在我的心上——”说着，蒲奈亚毫不羞涩地将李维仅剩的一只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丰胸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旗袍，李维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上面已经有感觉的突起——
又不是没感觉到过，倒不如说对方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经常感觉到。
“你……这是干什么？”虽然经常感觉到，但是这就和穿泳装可以被人看，穿内裤不能被人看一个道理。分明遮盖的大小都差不多，但为啥女人就这么矫情呢？
“哦……说的也是，如果不是惊世骇俗的话我都想让你摸得更往里面一点。嗯……这样吧，你在摸摸看？”说着，蒲奈亚将自己的小立领旗袍豪迈的一扯——
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丰乳，以及肌肤上樱桃一般的红点。
“我￥@#￥——你在玩火！我警告你蒲奈亚，这世界就是崩溃了也是父系社会——你再这样……你再这样！‘吃亏’的可是你！”
“我怎么没感觉到？”蒲奈亚坏笑着，那神情几乎有些痴态的诱惑：“于此，誓约成立你的灵魂归我了，我拦截了你的灵魂哦旧印刻印在你我的灵魂之上。唉……为了从你那边拿到灵魂真的很难呢，我不得不付出我的灵魂才行。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从未有过如此愚蠢的行为，我为我的愚蠢而感到无比的快感呢——你要看看证据么？哦，证据就在你的手上呢——”
“……我们才见面几天！这速度比约炮就慢那么几十个小时。”
“我，在此起誓……除你之外，今生我不会再碰任何男人。除你之外，今生我不会再跟任何男人说话。从现在开始，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属于你。我想不起来任何你我共度的时光，但是那无关紧要。对于那被称作《爱》的东西我一无所知，倘若《爱》指的是信守承诺，至死不渝。那么，我承诺今生只爱你一人。”
李维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耳熟，但是马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最终他听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我妻子对我发的誓？”
“那你老婆一定是宅女，和我一样看过以前的一本漫画中最经典的对白——那可是【艺术】的瑰宝啊。”蒲奈亚别有深意的说着艺术两个字：“我【早】就想要亲口说说看了——现在有机会了——放心，一辈子而已，怕什么？”
瞬间，从灵魂深处的一股抽离感让李维觉得有些眩晕。
看着蒲奈亚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无法诉说。
总之，刚刚欲念瞬间如同潮水般退去，剩下的倒有些失败的灵魂空虚。欲望来的时候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去的时候却如此的……空虚寂寞冷。不对，这绝对不对！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仅仅只是灵魂虚弱而已。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蒲奈亚——这是怎么回事？”李维惊讶的问道。
“什么因为什么？啊哈，你对我着迷了？”
“不可能！——我们才见面不过几天时间而已——我找个老婆要前前后后花二十年功夫呢！”说的是希尔瓦娜斯。
然而，蒲奈亚火热而性感的娇躯，却如同水蛇一般缠绕在了已经毫无欲念的李维身上。虽然李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有欲望，但是可不代表蒲奈亚没有——
……初始计划是利用蒲奈亚，随便发个誓言什么的还不简单？反正李维没有心理负担，他只是想要消灭了煞魔，自己赶紧走人而已！思乡情切！但是，现在似乎有些事情正在越来越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第329章 上地狱与下炼狱
蒲奈亚的爱好其实挺病态的，李维受不了灵魂深处的虚弱就自己走人了，留下一个刚认识几天就对自己发春的女人独自一人爱干嘛干嘛去。想一想也的确觉得挺奇怪，对方才认识自己多久？就闲着没事乱发誓！记得以前晨星看日本动画片的时候，就曾经浪漫满怀的向自己【布道】。据说里面有个女主角十分的圣女，与男主角一起战斗如何如何。据说是叫saber还是什么的——李维就很纳闷，整个剧情才两个星期多一点，那个女主角见了男主角没一个星期就该啪啪啪的一个不落，这……真的是圣女角色么？
晨星当时听完李维的问题之后，就对他一顿很喷，然后气的两个星期没有理他。
不过……当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好悬啊，李维就没有把持住。但是最后一瞬间空虚的灵魂拯救了他（当然也出卖了他），让他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切！就差那么一点了！”
看着李维幽魂似的离开，蒲奈亚狠狠滴打了个指响之后，十分失望似的。
不论怎么说，李维算是逃过一劫。
第二天早上，李维稀里糊涂的睡了一个晚上后，他重新起床。所谓的白天和晚上也不过就是大而化之的分一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精准无误的报时在中央广场。但是在地底生活，白天与夜晚一点都不重要——只不过是人类需要睡觉，大家约定俗成的【晚上】谁也不要吵到谁，工厂也该停工，普通人也该睡觉，鸡术工作者也该上班了的时间。在地底世界里，灯是永远不会熄灭的，否则的话大家一起玩完！天知道什么时候恐怖的东西就会跑出来，几个重要的出口全都被重兵把守。定时定点灭鼠投放灭鼠药品，灭虫药品等等——就好像前世火车卧铺车厢里，几盏小灯是绝不会熄灭的。李维在清晨七点起床，这对于他来说就算是晚点了许多了。空虚的灵魂需要靠修炼去杀，武僧也主要的一点是【禅宗朝圣】似的参禅打坐，修炼身心达到PK的最终目的——杀人不眨眼。
然而今天不太一样，他使用水源梳洗之后，跟着蒲奈亚再次探寻了地底世界。
“欢迎，欢迎，我的仆从。”张开双臂，今天的蒲奈亚依旧是一身旗袍，就连叫上的高跟鞋也没有换。只不过手里那把小巧精致的折扇换成了一把……AK。哦，卡拉什尼科夫，你在几十年后依旧保佑着你的信徒是么？只不过旗袍高跟高开叉，配合卡拉什尼科夫和弹夹——这是什么组合？变态cosplay么？
“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了——你这称呼，你这打扮，还有你又带着我来了一次这地底世界干嘛？”
“嗯，问得好，不愧是我的仆从。我来告诉你吧——这一次我们驱车，从地底去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哪儿？”
“跟我走吧，总之没有坏处，我还能坑你么？”
“我觉得你一直在坑我。”
“诶呀，被你发现了啊，那就没办法了——走吧，我的仆从，我就是在坑你你能怎么样？我现在要做的是令你了解怎么击败煞魔！有本事你别跟过来啊。”
“……”
最后，李维灰溜溜的跟着对方走了。
一行只有两人，这个组合理论上有些作死，地下二百米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地下二百五十米基本上就是该死了，地下三百米就等同于地狱。
李维和蒲奈亚直接下到了地下三百五十米，这个深度通风已经十分困难，但两个狠人还是一路走来。
蒲奈亚的那些真随从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否则回去就可以直接策划者谋朝篡位，商量蒲奈亚的身后事了。然而，事情却迟迟没有发生。
“你害怕么？”坑道里，蒲奈亚用略带回声的声音问道。
“哦，挺害怕的——这四周鬼气森森的，不过只有前后两条路，比起纵横交错的蜘蛛洞要强的多。”李维实话实说，道：“我觉得挺安全的。”
“切……还以为能吓唬得住你。”
“恐惧这玩意也是有参照物的好吧？……嗯？等等！前面有光！”
忽然，李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马上一把揽住了娇小的蒲奈亚，蹲到了一旁的坑道边缘，低声道：“前面有东西！”
“没错，有东西，不过你不要害怕——只不过是一些幽灵幻象而已。”蒲奈亚很满意的看着李维保护她的举动，毫不吝惜自己的奖励，在李维的腮边轻轻吻了一下。
“？！？！什么？只是？这些是幽灵？”不对啊，灵魂不应该徘徊才是！地球上不应该是这样的么？
“没错，核弹摧毁了一切，这些幽灵徘徊无依无靠。核弹摧毁了的可不仅仅是地上世界哦，地底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神秘的多。地底有无数的邪恶存在，比如说……深海鱼类你知道吧？那是大灾变之前的人知道的事情了。它们的长相我就不多说了，之所以长得各个跟异形一样，是因为它们距离地中心过近，哪里最接近上古邪神，都是多多少少被感染了的结果。”
“……”
“另外一方面，作为无貌之神送给人类的自杀利器，核弹自然而然的也就有着另外一种本事。它炸毁了一切，就连地狱都给炸没了，无依无靠的灵魂无所归依，只能徘徊在地下。这里仅仅是三百五十米而已，一百年前人类就可以勘探到地底深度一万三千米！那里才是真正的炼狱哦。”
“……”
听的越多，李维越觉得毛骨悚然。
“你领我来这里干嘛？”李维觉得对方似乎说了些实话，又在隐藏着些什么：“你已经领我来这种地方两次了，别告诉我只是转转。”“——来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第330章 邪恶的SAN值也会掉没么？
老朋友，一群老朋友啊。
蒲奈亚声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因为她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有个上级不过很久以前也彻底脱离了隶属关系，李维估计是她谋上位成功，下克上了。
她是来找她另外一种【朋友】的——她不肯说，李维也没有追问，这年头谁还没点不能说的小秘密？李维就对家里的那些精灵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半点隐瞒，实际上心底里不是还有些不能说的么？
而他则是在这地底世界见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团团光和阴影，有的有一个人形的轮廓，有的则是单纯的一片亮光。在洞窟里交相呼应，隐隐约约还听到各种恐怖的声音……
李维的理智似乎在逐步丧失。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么？这里是灵魂聚集的地方——再往前走的话更恐怖。”做出一副吓人的样子，蒲奈亚挥舞着两只小手，配合着四周的光与影还真是有点恐怖气氛。
“但是……我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亡灵们……”
“执念比较强的灵魂在这里会比较有说服力，生前意志力就坚强的人，死后自然而然会凝聚成形。”四周的灵魂呜呜乱响，但是却很令人惊讶地：没有灵魂愿意靠近李维——和他身边的蒲奈亚。
似乎有意吓唬李维，蒲奈亚还故意用阴暗的声音说道。
“我以前见过这种场面——在幽暗城。”有点怀念啊。
“……？诶？”看到对方的理智似乎开始恢复，蒲奈亚反而愣住了：“你……不感觉到害怕么？”
“当然害怕，不过又不是以前没见到过。”
“……不可能，你以前怎么会见过这种场面？这分明就是大灾变之后的事情……还有你说的幽暗城是什么地方？”
“唔……理论上我在那里有不动产。”好歹自己也是个幽暗城亲王不是么？“而且，我感觉这里有些令人怀念的东西——好奇怪……”
“那就更不可能了……切！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你的……”蒲奈亚最后一句台词是什么意思，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既然你不害怕，那就继续往前走好了——注意，不要惊动了他们，不安的亡者控制人类的心智还是很有一套的。”
“……看来，你对武僧还不是很了解。”
“？”
“我们应天命，和人心，理论上算得上是比较和善的职业了。”
“你在说什么？”
“轮回转世——纵然经历种种苦难与坎坷，生命依旧可以抵达彼岸——我们武僧坚信这一点，在轮回之中也可以看到大家的来世。这些灵魂不应该在这里，他们应该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喂……喂喂喂！不是说了不让你惊动这些灵魂么？你傻了么？得到一个人体多不容易你知道么你，我对我现在挺满意的不要让我随随便便‘死’了啊——你……诶？”
眼见李维一个人走到了一群灵魂的“面”前，蒲奈亚当即又惊又气。她很明显还不想让她身为人类的一面死掉，但是……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就连她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后者说，站在她的层次面上，完全无法理解李维怎么可能做得到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李维向前几步，站在一片灵魂面前。已经无法做到双手合十的他唯有低眉顺眼，单手立掌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僧人一样。大声地咏诵：“世间感受一切恐怖病苦的众生，要誓愿宣说广大圆满无碍大悲救苦救难的真言，要看破生死烦恼，了悟真实光明……”
其实如果有一名圣骑士在这里的话，也许也可以得到同样的效果。诸如牧师、萨满、德鲁伊也可以做到超度亡灵，不过在李维的眼里扫地板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穿板甲的治疗职业去做吧。
“……？！？！这不可能！——”
第一次，蒲奈亚发出了震惊到了无可附加的惊呼声，比起当初知道李维有三个孩子还要不敢置信，惊讶之中带着：“你……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些亡灵，竟然真的……”
一片片不安的灵魂，那种嚎叫、悲鸣、痛苦的呻吟、愤怒的不肯安息的冤魂——
竟然真的一个个渐渐地平息下来，以李维为中心，缠绕着他四周，一个一个恢复了以生前可见的人类形态。最终，以光明的形式面带祥和地消失不见。
蒲奈亚的表情纠葛，甚至有些不爽。
“终于等到你了——李老弟，我还以为四灵所说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呢。”
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一个李维熟悉的身影独自一人向他走来。
圆滚滚的身体，与人类截然不同。一个透明且发散着青绿色光芒的身躯想李维走来。
“老……老赵？！”李维惊讶的看着对方。
“是的，是我——我在这里等了你差不多足足三十年了。”熊猫人的灵魂向李维一鞠躬，双手合十道“感谢你超度了我的灵魂，没有让我在这里拜拜等待你。”
“老赵，你怎么会在这里？——千万别这么说！我……担不起。”
“看得出来，你应该是遭受了一点苦难……这与我知道的你略有不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更多一些。”老赵的灵魂看了看李维的断臂，又看了看对方身后的蒲奈亚。忽然面露难色，表情凝重：“我们失败了，我们未能做到应该做的事情。不能保卫你的世界，真的是很悲哀。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愿至高天神保佑你，愿四灵指引你的道路。”
“等等，老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其他人呢？风语、晨星、希尔瓦娜斯她们真的也……奥尼米兹呢？还有……”
“他们的故事已经不能一一细数，但是我却觉得你在未知的路上越走越深，希望有所改变的是好的一面，但也应该不会更糟了。”老赵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的灵魂支撑不了再久了，离别的时候到了——但是没有关系，我带来了两个灵魂，其中一个就物归原主吧。”
“这是什么意思？喂，老赵你……”
老赵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最后对李维双手合十，鞠躬行礼后。憨态可掬的样子也渐渐随风而逝，神秘般的消失不见。他所说的最后一番话，也不知究竟是何种意义。
“我……也只能送你最后一程了。”
李维无比苍凉地长叹一声：“这究竟是为什么……这条世界线是错误的么……”
“李维——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好开心，这样就有感觉了！”猛然间，蒲奈亚十分不会看气氛地扑到了李维的背上。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兴奋的挥舞着拳头高喊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到的——超度亡灵？还有还有，最后那只熊猫是怎么回事？他会说人话诶！”
“……”
李维侧身别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心情有些低落的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的老朋友……这个世界的老朋友。他……对我说了些话，我不是很理解……”
“不理解的事情多了，理解多了反而不是好事情。你的朋友还真是慷慨啊，刚刚他说了什么？总之，我的老朋友可不像是他对你那么好。”
“对了，你不是来找你的朋友的么？”
“还不是被你搅和的？不过，倒是让我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你知道么，一个‘人’想要改变我的世界观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的世界观便是这宇宙的真理——但没想到……呵呵呵呵。你竟然做到了，李维。”
蒲奈亚兴奋的小脸涨红，趴在李维身上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后，高潮似的满足了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