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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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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衡大惊,想制止已经来不及,那把剑噗的一声刺入了鱼素玄的身体,顿时鲜血飞溅,白骨之剑染红。倏地刺入,倏地拔出,一切,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阮衡的目光里隐隐有怒意,如果不是念在他重伤如此,他肯定会上去把他暴打一顿。
    我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长剑垂下,鱼素玄抬起手啪啪几声点了心脏周围几处大穴。
    可这是我的剑要开启仙界之力,岂是你能说了算的阮衡气得咬牙切齿,这个人,为什么就一直这么独断专行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续梦楼多么需要他,他多么需要他吗
    鱼素玄瞥了他一眼,嘴角似噙着一丝冷笑。
    正因为是你的剑,我才愿意助你开启仙界之力,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
    阮衡,续梦楼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中,但是我冥冥中感觉到,这场危机不止针对续梦楼,更是针对整个天下,甚至整个六界。他重又举起剑,看着鲜血淋漓落下,面上竟无一丝痛苦之色,反而那双古泉般深邃的眸子中满满都是担忧。
    我鱼素玄以前和你一样,从来不关心天下事,我只知道自己修炼,等到修炼的尽头,我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直到我遇到那个人。那个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我的清修,我从此开始关注其他人,关注她在意的天下。
    所以,阮衡,你不用因为这个愧疚,我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体力似乎在一点点流走。
    鱼素玄捂着胸口,缓缓坐下,此次西去,路途必然不会那么平坦,你好自为之。说完,他默默叹息一声,这几日,续梦楼也自然不会太平,有些东西要来了。
    平静的湖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二十四桥如玉,红药如血,然而,谁又知道这其中暗藏的凶险
    告别鱼素玄,阮衡独自来到养灵池,见司梦蝶正在费力把几个人拖进来。
    大哥已经醒了,只是还是有些呆呆傻傻,好像丢了魂一样。看见阮衡进来,他
    的目光漠然地扫过,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阮衡看了他一眼,便缓步走到仍旧被五花大绑的徐暮风身边。这个人的精气神儿好像好了很多,眸中的火焰渐渐褪去,杀手向来冷酷的目光中竟然有万般柔情。
    见阮衡过来,他向雪夜使了个眼色,雪夜顿时会意,双手举起了龙泉剑,送到了阮衡的面前。
    听说这把剑是青丘之物徐暮风道。
    阮衡一怔,他实在想不出谁这么多嘴,后来略一沉思,便知道除了大哥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楼主请收回徐暮风还未说完,雪夜已经低头将剑举过头顶。
    徐暮风深知,这些天以来他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但是身体里的那些东西,还是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心智,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就要无法控制它们了。
    他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剑招,最厉害的就是龙斩,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嫣子非的傀儡,用那招人神共惧的招数伤害了身边的人。
    徐某相信,楼主一定有办法让它物归原主。
    阮衡沉吟着,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苍白的雪夜,忽然又摇了摇头,这把剑你留着,续梦楼不日将有大劫,我相信就算你堕落为魔,有一个人,也一定能把你拉回来。
    徐暮风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想说什么,阮衡已经踱出了大殿,临走,他在韩惜律的头顶上扎了一针,又在阮籍的手心里画了个看不见的符号。
    那个乐师一直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无生趣,他一心求死,却又死不成,除了每天绿萝过来给他喂饭喂水的时候挣扎一下之外,其他的时候都跟木头人没什么区别。
    这根天心针可以防止他被冥蝶控制,我走后,你们面临的麻烦肯定很多,我不想让你们防着外人的同时还有防着自己人。至于大哥,他瞟了一眼凝眉对着手心沉思的阮籍,关键时刻,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
    天近午,算算时间不多,阮衡便赶紧牵了马,走到续梦楼的结界之外。他回身望了一眼,眸中迅速一丝忧虑闪过,只是眨眼功夫,那些斑点竟然有吞噬结界之势。
    阮衡深知如此下去,这层结界是绝对没有办法撑到三日后他回来的,于是一狠心,咬破手指,用血化了一个符号。
    不就是一道雷劈吗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不能再因为害怕犯禁,而置众人的性命于不顾了。
    想来宁馨姑姑也能明白他。
    鲜血在透明的结界上流淌,那些死亡一般的斑点好像感觉到了危险,迅速停止了蔓延。
    等我回来。阮衡翻身跨上马。
    鱼素玄没有下楼,只是在楼上远远看着,目光与阮衡相接,点了点头,便又回到卧榻上。那个司梦蝶早已没了踪影,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阮衡想想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交代她的,就跨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的续梦楼上,忽然响起了一阵笛声。
    笛声宛转悠扬,阮衡知道,那支笛子本来有着巨大的魔力,然而,经历了数次轮回之后,魔笛的主人显然早已经忘却。现在听来,除了笛声特别优美之外,和普通的笛子一般无二。

54 储秀峰
    阮衡此次西去,一路上快马加鞭,倒也没有什么阻碍。
    那匹吉祥星找来的名驹,不愧追风的名号,一路四蹄生风,第二天午后刚过,便已经把他送到了东林国境内。算算时间比预想的快了些,阮衡便下了马,让那匹马一边吃草,一边缓慢的前行。
    作为青丘狐之后,他本来可以有更快的方法西去,只是,月池仙子的百花谷并不在凡界之中,若想找到那个地方,只能精确的计算脚程。
    不能早一分,不能晚一分。
    快到溪云岭储秀峰的时候,阮衡见远远有酒旗飘扬,便紧走几步,停下来在山前的一处野店休息。将马交给了一个年轻小厮后,他找了一处干净的凳子坐下。
    极目远眺,溪云岭轻云缭绕,储秀峰亭亭玉立,安静的世外桃源一般。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阮衡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地方,竟然就是传说中阴阳两界交汇的地方。
    那个店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身体却依然很矫健,阮衡进来后,他一直不停的忙里忙外,足下生风,精神矍铄,一点儿耄耋之相都没有。
    这位公子远道而来,不知道要去往哪里那个老店主端上来几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送上来,见店里的客人渐渐散去,便跟这个潇洒出尘的神仙中人物攀谈起来。
    在溪云岭这样的穷乡僻壤,往来多是些普通的行脚客商,能见到如此人物真是难得。
    翻过这座山,一路往西,我要到那里去找一个人
    阮衡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巍峨挺秀的储秀峰。
    储秀峰就像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女,在有些云意的天空下,只手托腮,凝望西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神色极为哀婉。
    阮衡没有注意到那个老人的神色已经一变,
    公子,我们虽然素昧平生,老朽还是有些话想说,看公子打扮,应该是外乡人,这其中的缘由想必知道的不多。
    阮衡点了点头,默认。
    老店主抹了一把脸,目光落向虚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公子,翻过储秀峰,便是西泽国的故土了,只是那个地方早在一百年前就化为一片焦土。据说自从西泽国的花影公主被东林国国主掳走之后,那里便再也没有生灵驻足。早些年,还有胆大的客商取道,后来,客商都不敢从那里走了,听说夜宿在那里的人经常听到鬼哭之声。
    哦。阮衡略一沉吟,点头道:想来那一场亡国之难甚是惨烈,百年之后,仍有亡灵徘徊在故土之上。
    老店主点了点头,沉声道:公子,你若往西,没有人能阻拦,可是老朽奉劝一句,千万别从储秀峰过。这溪云岭南行十里有一处桃花涧,沿着下面的溪水,你可以一直走到西泽国。只是那个地方已经荒废多年,除了一片断壁残桓,也没有什么人居住。不知道您到那里去找什么人
    去找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也许已经死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阮衡苦涩的一笑,那个终年累月在三生河边守望的仙子,早已经疯了也说不定,她凭空想象出一个人来也极有可能。
    只是,老丈,这储秀峰为何去不得难道它比西泽国的恶鬼还可怕阮衡再次抬头,那个储秀峰在蓝天白云下清清爽爽,没有一点儿阴翳的样子。
    公子远道而来,这里的传说也许没听说过。听老一辈人说这储秀峰上有一个女鬼,女鬼夜夜低吟,像是在等什么人,然而,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呢他已经死在了多年前的一场大战中。
    哦阮衡突然来了兴趣,看看天色尚早,便探过身子倒了一杯酒递给老店主,道:老丈不妨说来听听。
    哎那老店主也不客气,接过酒杯,叹息一声,便开始一五一十的道来。
    相传在一百年前,储秀峰的峰顶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小屋,小屋里住着一位少女,这位少女天生丽质,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见不得阳光,所以只能终年躲在石屋里,透过狭小的窗口看着外面。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小,他又一次偶然跑到石屋旁,就看到了那个少女。那个少女从狭小的窗口露出半张脸,苍白的就像鬼一样。他当时就吓跑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上去储秀峰了。
    老店主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口舌,继续道:那个少女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痛苦寂寞的过去,可是十八岁那年,这座山里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个时候,西泽国还没有覆灭,东林国也没有这么衰败,那年轻人从远处而来,背着琴,提着剑,完全不是这两国人的装束。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来,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他只是在山顶那座离亭旁里,整整弹了三天三夜的琴,听说他的琴声特别动听,连飞鸟走兽都忍不住驻足。
    有一个月夜,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亭中弹琴,忽然觉得有人看着他,抬头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那个少女没有穿鞋,披着一身轻纱站在月下,美丽的就像他手指下的琴声忽然化成了一段月光。
    那个老店主浑浊的眼睛里闪现着亮光,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那样的艳遇一样。
    阮衡一挑眉,看了他一眼,低头又将酒杯斟满,示意他继续。
    那个老店主知道阮衡心存疑惑,讪讪一笑,道:一百年前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我的父亲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别人是从那个年轻人留在亭中的琴歌中推测出来的。
    老店主清了清嗓子,开始吟唱:冥冥中夜,青山茫茫。纤足踏破,指下泱泱。有美来兮,婉转流光
    唱着唱着,他突然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剩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说完,他干脆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位公子,这酒就当我请客,已经很久没有人听我说这老掉牙的故事了。
    他笑了笑,举手又是一杯。
    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寂寞,虽然日日对着来来往往的客商,然而能真正坐下来听他闲聊的却不多。
    他很高兴,眨眼间他已经喝了三四杯酒,面色有些酡红,他说话的时候或喜悦或忧伤或绝望,好像那对才子佳人的故事,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
    公子,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个地方,凡女子的赤足被男人看见,那个男人就要娶她。那位少女,如此形象出现在月夜,早已有以身相许之意,而那个剑客也是个多情之人,当下就与少女相许三生。
    他的眼睛里又现出了喜悦,忽然便笼罩了阴云。
    后来呢阮衡问。
    这样旖旎的开始,为什么会是如今的结局
    只是,那个剑客还有一件心事未了,他请求少女等他一年。于是那个少女就如约在楼上等了他一年,可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少女请人四处去打听,可是随着西泽国的陷落,那些去的人也没有了消息。
    他去了西泽国
    正是。那时候西泽国里有位公主叫花影,公主正值华年,很多人都慕名到那里去,可是公主却没有一个看上眼。那位少女猜测她的情郎也许见了那位公主,便再也不想要她了,可是她忘不了他。她日日在储秀峰上守候,直到在一个月夜化为一尊石像,永远的站在了那里。
    如此缠绵悱恻的情事,怎么又让人不敢近前
    公子,你不知道啊,那个少女生前有心愿未了,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据说她虽然死了,鬼魂却一直留在那里,只要有年轻男子接近凉亭,便再也没有办法下来。后来,但凡有年轻男子路过储秀峰,都想办法从那里绕过去,可是无论怎么绕,最终都会绕到凉亭去。你说诡异不诡异
    阮衡叹息一声,世间爱恨情仇还真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看来当年在紫竹林躲避千年誓死不娶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要不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折腾疯了。

55桃花涧
    所以,这位公子,老朽才劝你从桃花涧取道。 那个老人说完了,收拾了一下空空的盘盏,就要离开,忽然抬眼看到一位黑衣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往储秀峰的小路。
    喂,你等等,等等
    那个人闻声一怔,突然立定,转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慢慢上移,看到了飘扬的酒气,道:我不需要喝酒,也不需要吃饭。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只是一眼,阮衡便对这个人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他隐隐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这个剑一般突然冲过来,木头一样无情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偶然。
    阮衡默默退侧着,不过很快放弃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心思理会这些杂事。
    年轻人,你错了,我不是招揽客人,只是好心想劝你不要去送死。年轻人,你若上了这储秀峰必死无疑,这上面闹鬼,十个上去的,没有一个回来的。老店主的神色异常严肃,眼神里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恐惧。
    任何一个只有有点儿良知的人,看着另外一个人去送死,都不会无动于衷。
    哦闹鬼那个年轻人挑了挑眉,不屑的冷笑一声,忽然回转身,一步不停地跑了上去。
    跑了一段距离,眼见就要消失在丛林之后,他忽然回头看了阮衡一眼,眼神复杂而冷漠,阮衡正纳闷,那个人却已经被一片葱翠吞没。
    多少情人心上字,化作一片桃花涧底云。
    从那家小店离开的时候,老店主告诉了阮衡这样一句话,说是当年那个弹琴的剑客留下的。阮衡当时不明白,直到他走进桃花涧深处的时候,他才对这句话有了切身的体会。
    云本来就是一片水雾,而今,他早已被水雾包围。那种浓重的感觉,让他瞬间有无法呼吸的感觉。
    他其实不在乎走哪条路,他堂堂青丘神兽一族,又天资颖悟,修为极高,怎么会怕一只女鬼只是,刚刚上了储秀峰的那个年轻人,总是让他觉得,他若走那条路,那个人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这个时候,他不想找麻烦,于是,他很果断的选择了一条没有他的路。
    桃花涧底终年云雾密布,脚下的石头甚是湿滑,迷雾很快迷住了眼睛,若不是脚下有流水的声音,阮衡早已辨识不出方向。
    他走了不知多久,前面还是一片迷雾。
    究竟走到了哪里阮衡不觉双眉拧起,算算时间,这会儿就算有三道溪云岭也早已经翻过了。
    难道落入了陷阱
    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方才酒店的那个老店主一眼看去就是凡人,他绝对没必要陷害他一个毫不相干的过路人。可是,这种恐惧的感觉从哪里来
    他隐约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受到震动,于是手指一按扇子的机关,啪的一声,便有一把长剑弹出。他持着剑,一边走,一便尽量用剑将迷雾拨到两侧。
    雾如流水,拨开了很快又聚拢过来。
    谁阮衡突然听到一阵oo的脚步声,反手就是一剑。
    他出手极快,根本没有人能看到他出手,然而,那把剑却已经擦着什么东西过去,忽然,他的手腕一转,那把剑迅速抽回,点在了一个绵软的东西上。
    那个东西避过了他的第一剑,却没有避过他的第二剑。
    骨剑那个东西忽然欢呼雀跃起来,阮衡,不,楼主大人,我早就该猜到是你。
    是司梦蝶的声音。
    阮衡骤然收剑,一把探入雾中,用力将那个还在咯咯笑着的女孩拽到了身边。
    果然是司梦蝶没错这小丫头,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追上他,一张俊俏水灵的脸上满是汗渍,连头发都有些松散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儿死了他忽然有些生气,眼神狠厉无比,再次上下看了一遍,确认没事儿才把她放开。
    你真的那么关心我司梦蝶盈盈一笑凑到他的面前,月牙般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
    我只是关心鱼素玄,你死了他会很伤心的。阮衡愤愤道。
    他为什么司梦蝶不解,眨着眼睛问道。
    他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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