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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氛围弥漫在整间偌大的卧室里。
连乔姨都难受得再说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话。
乔姨是当过母亲的人。
她知道，这种伤痛，便是再怎么安慰都是徒劳。
只有时间，只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抹平这些伤痛……
…………
太太流产也是震惊总统府上下的大事。
虽然早有风声传出来是太太自己服慢性药物堕胎的结果。
但太太毕竟是太太，总统府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金贵的宝贝。
厨房自然也要为太太的小月子准备膳食。
今天一大早便煲了乳鸽枸杞汤，时间到了乔姨便盛出来。
装在汤盅里端上楼。
棉棉的脸色特别差，肤色惨白，唇上也没有半点血丝，气血全无。
乔姨扶着她在床上靠着，刚喝了几口汤，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乔姨让人进来，却被身着端庄制服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
“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总统阁下派来的，有一些问题要例行询问夫人。”
棉棉正拿着汤匙的小手便僵了一下。
她目光望去，这两个人穿着制服，必定是专门向她要口供的人无疑。
乔姨毕竟只是个管家，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顿时惊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知两位的身份是……”
“您好，我们是国家机密情报组特派调查员。”另一个女人往里瞧了一眼，见姜棉棉正在喝汤，便转而道，“原来太太正在用餐，不如我们在门外稍后，等太太用餐完毕您再传唤我们吧。”
眼见着那两名调查员要推出去。
棉棉却把手里的汤匙搁下，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地道，“我用好了，你们要问什么就进来吧。”
两名调查员相视一眼，便没有推辞地走进房间，乔姨也被随之请出门外。
房门紧闭，棉棉看着这两个陌生的女人，手心里不受自控地轻微冒汗。
其中一人把手中的几份文件放在姜棉棉面前，语气严肃地询问，“夫人，这些文件是从您的私人抽屉搜出来的，是您的私人物品吧，请问是什么人把这些文件以何种途径交到您手中的？”
棉棉嘴唇泛白，轻声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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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第1395章 结局卷：总统被刺杀事件，与夫人您有关么
棉棉嘴唇泛白，轻声道，“我不知道。”
两名调查员面面相觑，旋即，其中一人开口道，“夫人，事关重大，祸及阁下的安危，更危及国家安全，请您尽可能配合我们，您或许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细节，但是一定有所知晓，请您把您知道的部分全都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这两名调查员其实也知道自己接下的并不是一桩好差事，甚至根本就不是寻常调查的普通工作。
她们是女性，通常也就负责询问一些重要的女犯人或者女性人证，通常情况下她们自有一套规范的手段，不是重大案件紧急情况，甚至连动刑都不需要，用一些心理攻势或者利诱的形式都能够套出口供。
但是眼下这一位。
据说是……阁下的夫人。
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开，但已有传闻说原定于今日，这位夫人是要与阁下举办大婚典礼的。
只不过发生了严重的意外，导致婚礼不得不搁置。
而看样子，这位夫人是和严重的案件牵扯上了，若是不能查清，这简直是阁下枕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是阁下的夫人。
阁下的命令只是通过她们的高层对她们下达，让她们直接进入总统府例行调查，但是高层对于审问的手段和严苛程度完全没有指示，以至于她们不知道分寸和尺度究竟在哪里。
严苛一些吧，这位是总统夫人，她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
若是太温和了，什么都问不出来，若是阁下降罪，连她们的上级都要受牵连。
横竖都是一死，太窘迫了。
…………
床上瘦消的少女看上去精神恍惚，好像很平静，又好像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地抱住一只抱枕挡在自己胸口，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她声音很低很细，也没什么精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你们，我只是个学生，不懂你们说的危害国家安全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
“那这样吧，我们问，您只需要回答是或否，好么？”
“夫人，请问您知晓筹备这些文件背后的集团成员都有谁么？”
“不知……”
“夫人，请问一个月之前阁下被刺杀事件与您，以及您认识的人，有关联么？”
“没有，我不知道是谁刺杀他。”
“夫人，根据调查结果显示，您近期私下接触最频繁的人是富商宫鸣独子宫乔，这些伪造文件是他给您的么？”
棉棉听得宫乔的名字就被惊了一跳，她抬眼，平时对方，旋即摇头否认。
“不是，当然不是，宫乔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见他，只是随便聊聊，而且，而且他的双腿残疾了，他只能在家里休养，什么都做不了，这些事和宫乔毫无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明显激动起来。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
调查员从进入房间开始审问的第一刻起，摄像头便正对着她，将她的所有的回答和细微反应都同时间传输到总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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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6。第1396章 结局卷：把命丢了，都舍不得让她受皮肉之苦的
战慕谦盯着视频直播框，目光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迟御仰着背优哉游哉地靠着，还一边看一边嗤笑着抖腿。
他笑着对战慕谦吐槽，“姜棉棉袒护她的小情…夫，袒护之心还真是路人皆知啊，怎么也不好好掩饰一番，非得写在脸上，还激动成这样，怎么样，要不要我叫人把宫乔抓来，你亲自审问？”
战慕谦薄唇紧抿着，半晌都没有出声。
迟御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有趣地看着姜棉棉激动的反应。
…………
“夫人，如果事情真的与宫乔无关，请您把背后主使者坦白说出来，免得这样大范围地调查下去，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姜棉棉情急万分，几乎要从床上翻身跌下。
“真的不关宫乔的事，也没有什么主事之人，这就是我，是我自己查的，我找几个朋友帮我查这点事不难吧，总统府从前的佣人，还有黎盛媛，这些都是我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人，查出这些结果很难么，我根本没有什么背后的人，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女调查员的面色凝重，“夫人，您这样不配合，真的让我们十分为难。”
棉棉看着她们眼底公事公办的冷漠，心里渐渐明白她怎么解释都不会有用的。
战慕谦是非要从她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否则不会轻饶她。
她低着头，无助地抱住自己的两只膝盖，蜷缩着身体。
许久才小声地问，“随便吧，你们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问不出他想得到的答案，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没关系，你们该怎样就怎么样吧，战慕谦是怎么同你们说的？如果我不供出背后的人，就对我用刑么，是鞭刑拷打，还是电击？我看你们好像没有带刑具呢，是要把我带去专门的拷问室么……”
“这……”女调查员脸色也满是窘迫，忙解释道，“夫人，阁下没有说过这些，只让我们例行询问而已，如果您不能配合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阁下另作指示。”
……
迟御看着屏幕轻笑出声，“姜勋这个女儿，还真是很会装可怜，装得多像啊，实在是很有趣，这样问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的，除非……你肯让我代劳。”
战慕谦拧着眉，明显不耐地问，“代劳？你想做什么？”
迟御摊手，“我可以帮你审啊，一个丫头片子罢了，你若是信得过我，我保证，用不了半小时，该招什么全都招了。”
他说完，便打量着战慕谦明显瞳孔轻抽。
最终不满地撇嘴道，“唉，我只是说说而已，知道你舍不得，只怕你是把命丢在她手里，都舍不得让她受皮肉之苦的。”
…………
就此，棉棉便缩在床头抱着膝盖，没有再开口半句。
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除了乔姨可以被允许进来送水送食物，其他人全都不得进入这间卧室。
一直到傍晚时分，战慕谦沉着脸，亲自推门而入。
【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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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7。第1397章 结局卷：是不是要宫乔四肢全废，你才肯说实话
棉棉还保持着抱着膝盖的姿势，大眼里满是空洞。
两名女调查员忙站起身行礼，然后把手中的笔录交到他手中。
其中一人正想开口说明情况，却被战慕谦挥手命令退下。
至此，卧室彻底变得清净。
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战慕谦在原地站立许久才走上前，坐在床沿，勉强让自己心态平和，人也显得镇定。
“为什么一句实话都不肯说，你难道看不出我在给你机会，只让女调查员来找你问话，而不是让高酋把你送进拷问室。”
女孩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的心情还停留在昨天失去宝宝的悲伤里。
现在这些，对她来说都又恐怖，又轻飘。
算不得什么了。
最大的痛苦，她都已经被迫承受了。
哪怕战慕谦真的要对她言行逼供，她也只能接受罢了。
……
他等待了许久，可她仍旧是不肯吭声。
男人渐渐失了耐心，伸手捏住她娇嫩的两腮，力道略大。
强制性地捏起她的脸，让她被迫和自己对视。
“哑巴了是么，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为了保护身后秘密帮助你的人，还有保护宫乔是吧，你对宫乔……还真是情深义重。”
棉棉脸颊被他捏得生疼。
眼睛里却仍是淡淡的，声音也很平静，“我没什么可说的，昨天就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想让我说什么，干脆你告诉我，我应该说些什么，我听你的？”
战慕谦捏着她脸颊的手有些颤，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问，“你还嘴硬是不是，姜棉棉，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危害国家的大事，有人在利用你，或许还利用了宫乔，事到如今，你还在犯傻，你真以为那些人做出这些东西仅仅是为了帮姜勋翻案？姜勋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帮他翻案有意义吗，你知道那些人背地里图谋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蠢东西！”
棉棉咬着唇，小声道，“我就是蠢，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你好歹是个总统，你想查什么就自己去查好了，问我做什么，我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呢……”
战慕谦被她气得几近失控，“你是为了保护宫乔是吧，是不是非要逼我把宫乔捆到你面前，打断他两只胳膊，让他四肢全废，你才肯说实话，嗯？”
棉棉瞬间瞪大眼睛，无神的双眸涌出水光。
“不要……真的和宫乔没关系，不要，战慕谦，我求你了，是我找人查的，我想知道我爸爸究竟有没有犯罪，就这么简单，不要把宫乔拖下水，求你了，求求你……”
她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却看见男人眼中只有冷漠的寒意。
她怕极了……
怕极了他真的会丧心病狂地把宫乔的两只手臂也废掉，让他变成一个四肢残疾的人。
如果宫乔真的受了这种罪，她会死的，她会痛死的。
“战慕谦，都是我的错，我认罪行么，是我想害你，是我找人刺杀你，什么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放过宫乔吧，我已经欠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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