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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多说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今天下午就回南宁国。”
“今天下午就走！？”慕容复有点吃惊，虽然说确实该回去了，但他没想到凤天歌今天下午就动身，“你脸色不好，要不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动身吧。”
“不，我没事，不需要你担心。今天下午就走，我找人去通知三皇子，你去收拾东西。”
“你通知他干嘛。”慕容复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凤天歌耳朵很灵，她听见了。
“总不能不辞而别，太没有礼貌了。”凤天歌冷冷道，然后转身离开，不去理慕容复了。
慕容复很奇怪，今天凤天歌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漠啊？平时虽说态度也就一般，但还不至于这样。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慕容复揉了揉头，只觉得太阳穴微微发胀，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就先不去想，他也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三皇子很快就收到了凤天歌的消息，虽说他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地看着前来传信的人，但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凤天歌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难道是自己昨晚的表白导致的吗？她这一走，自己还能不能在见到她了？
见三皇子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都不开口，传信的人小声开口提醒道：“三皇子殿下，那个，您去送凤小姐吗？”
“啊？嗯，你去告诉凤小姐，我一定会准时到的。”三皇子平静地笑了，但掩藏在桌子下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天歌，你会知道，我真的爱你。”三皇子在心里默默道。
“那属下就这么回复了。”
“嗯，你去吧。”三皇子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领了命，回去复信了。
未时，凤天歌和慕容复在备好的马车前等三皇子。
三皇子没有违约，他十分准时的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仆人手里还抱着箱子。
第217章 离开
“天歌，你这么突然就要走了吗？”
“嗯，是的。我想东源国已经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了，我该走了。”
“你…”三皇子欲言又止，“你以后还回来吗？”
“如果有机会还回来的。”凤天歌笑笑，“别这样板着脸，有缘我们江湖相见嘛。”
“嗯。”三皇子点点头，示意身后的人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还有些珍贵的草药丹药。
“这些是我为你准备的饯别礼。准备的有些仓促了，你不要介意。”三皇子指了指那些箱子。
“不，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不能收这么多。”凤天歌并不打算收下，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你为我们东源国做了这么多，这些是你应得的。”
“那也太多了。”
“多了的你就当做是我这个朋友送你的。”三皇子态度很决绝，他一定要凤天歌收下。
慕容复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径直走到仆人面前，把箱子抱入怀里。
“三皇子殿下一定要给你，你还推托什么？我替你收了。”慕容复很生气，都临走了，这家伙还装什么大方？
“你…”凤天歌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谢谢你了。”
三皇子也无奈地笑了，这凤天羽真够直接的。
“一路顺风。”
“嗯，再见。”
凤天歌还想和三皇子说些什么，却被把箱子放到车厢里后探出身的慕容复拉上了车。
马车就这样奔驰起来，渐渐消失在了三皇子的视线里。
车厢里现在只剩下凤天歌和慕容复，两人一言不发，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气氛变得很尴尬。
“这个三皇子可真够好心的，还不是想追你。”
“你说话客气一点好吧，我已经拒绝他了。”凤天歌对于慕容复的话里带刺，显得很不满意。
昨晚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给自己道歉，现在又在这里糟说些什么呢，这个家伙真是讨厌。
见凤天歌语气不好，慕容复也不自讨没趣，他靠在车厢一角闭目养神，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就在马车已经行驶了两三个时辰的时候，慕容复突然记起了昨晚做的事情。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歌儿，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慕容复看向凤天歌，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记起来了啊？我还以为再也记不起来了呢。”凤天歌毫不客气的回击。
“对不起，我昨晚确实是喝多了，没能控制住自己。”
“随你这么说，反正你不要碰到我们俩的底线就好了。”凤天歌冷冷道，她见慕容复态度如此诚恳，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会的。”
就这样，马车载着凤天歌和慕容复，往南宁国的太子府前行。
凤天歌推开门，药材的清香味道即刻涌来，中央的位置放着一个药炉，凤天歌还退看守的两名下人，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弟子领了命，立即退下，留凤天歌独自一人在房内思索。
凤天歌拿出好不容易找来的折枝草，连带其他几味药草，随即运用体内灵力，掀开丹炉，手结咒术，唤出三味真火，眼瞅着时辰差不多，是时候放入材料，她先放了一些药草，在不同时间放入不同的药在炉内，催发药性发挥到最大。
凤天歌做事的时候极其认真，没有半刻分神，不知时光流逝，一心扑在药丹上，送膳的敲了几次门，都被她厉声拒绝。
等练成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落，时辰已然不早。
索性一切顺利，凤天歌松了口气，指尖一抬，灵力掀开顶盖，取出里面的药丸装入瓶子里。
“你家太子呢？”凤天歌步出房门，瞧见放在案几上无人动一口的吃食，一眼撇过，随便找了一名伺候的下人，开口便问慕容复行踪。
下人恭敬的行礼，没有半句隐瞒，低着声音道：“回凤主子，这个时辰，太子正在书房习字。”
凤天歌捏着手上青翠药瓶，迈步往右走，走过几座庭廊，几处院宅，这才绕到一座楼阁前，两名仆人一左一右的守着，瞧见是她来了，其中一人步上阶梯通报，另一人则是跪身行礼。
“凤主子，太子早就等着您来，说是直接进去便可。”
“我知道了。”凤天歌摆摆手，走过常绿万年青，步上青石阶梯，直接走进打开的两扇房门，便见内中伺候的几名丫鬟退了出来。
慕容复一手扶着广袖，一手执狼毫笔沾墨写字，宣纸已经写了大半，提笔间行云流水，字姿颜筋柳骨，难得的一手好字。慕容复写完最后一字，提笔一勾，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转身看向凤天歌，眉眼含笑。
“还没用膳吧。我听下人说，你将自己关在屋里好几个时辰。”
凤天歌将手上的药瓶递给他，不咸不淡道：“这是药，应能压制你体内的毒，你先服用。”
“歌儿的医术，我自是相信。”慕容复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在手心，毫不犹豫的服用下，果然，不出片刻，他能感觉体内的真气流畅许多，“辛苦你了。”
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远至近，凤天歌抬眼瞥去，一名丫鬟端着碗银耳羹缓缓走来，将银耳羹放在她手侧的茶桌上。
“让你饿着，是我的疏忽，这是特意为你熬的，尚且热着，先用膳可好？”慕容复解答了她的疑惑，指腹磨蹭着下颚，笑意仍是温润。
凤天歌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坐下扶椅，舀起一勺入口，甜味适中，熬煮的恰到好处，她现在是有些饿了。
用完膳，凤天歌喝了口茶解腻，对上一旁注视着她的慕容复，沉静说道：“后续变化，我会再观察，还有其他事，我先离开了。”
慕容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椅，笑的意味深长：“歌儿何不再留片刻，这份大礼，我还没想好如何致谢。”
凤天歌习惯了他这幅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话，提步往外走：“记着你说过的话，便是最大的谢意。”
慕容复低笑一声，没再说些什么。
第218章 新仇旧怨
凤天歌刚走出书房，就有下人迎上为她领路。眼前的事情算解决了，也该回灵族学院，凤天歌垂着眼，似在思考着什么。
走进学院，凤天歌就听见两三弟子谈笑打闹，氛围比往常热闹许多，凤天歌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路上的听闻，让她将事情大致摸清楚。
原来是一年一度的以武会友，她倒是没在意这件事。但凡比武，说白了就是选出优秀的人，成为众人仰望的天才，更何况还有奖品，参加的人不在少数。
“天歌，在想什么？”
一道温柔的熟悉声打断凤天歌思路，不用看，她就知道来者是谁。
“你怎么看这次的比武？”
“劳神费心之事。”云裳莞尔一笑，见凤天歌并不应允，心思一转，问道，“你想参加这次论武？”
“有何不可？”凤天歌虽然含笑乖巧，宛若柔弱的少女，可惜眉眼依旧冷淡。
云裳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后都化作一句：“太危险了。”
“我不参加，便有人不找我麻烦吗？”凤天歌之所以有此想法，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在小事上费心力，更要突破现在的境界，便不能一直藏着捏着。
“这倒也是……，”云裳想了想，认同她的话，琢磨这次比武会引发什么变端。
次日，比武开始，台下站满了学子，聚精会神的盯着上面。
偌大的擂台上，两名弟子互相讨教武术，一人手捏法印，急召水咒，而另一人以火相击，同时亦召唤灵兽，碰撞的光芒绚丽夺目，使人不由得露出欣羡目光。
凤天歌与云裳来得晚，站在人群的外围，抬眼观看二人比武。用水咒的女子势弱，火光以将幽水吞噬过半，胜负很快就明朗了。
果然，不出片刻，用火的男子高喝一声，手推掌力，火光骤涨，迅速将女子击出比武擂台。
“好！”
台下有弟子在鼓掌，负责主持的扶摇冷扫一眼，现场顿时安静，他拿起名单，高念道：“下一场，凤天歌对阵陈七。”
一听凤天歌的名字，台下的弟子窃窃私语，要知道她修为极弱，随便一个人就能打败她，没想到她居然还敢来参加，一时间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凤天歌登上台，也没有丝毫减弱。
陈七一脸不屑的藐视凤天歌，已百分百确定自己不会输，也就没那么防备，反而是讥讽她：“我要是你，早就找块石头撞死，还待在这里丢脸！”
凤天歌神情不变，做出请的手势：“师兄，请。”
“不知好歹！别怪我不留情面！”陈七意图速战速决，推手就是一掌灵力击出。
却见凤天歌身影腾挪，身似柳絮，轻轻松松避开陈七一掌，迅速接近陈七，一掌击在他胸口上，陈七心一惊，抬手欲挡，那股力道却不弱，直接将他击出战场。
这一下，使得在场瞬间寂静，陈七面上无光，还想再进入比武圈打她，扶摇冷笑一声，警告他看他一眼，陈七顿时就安分下来。
“下一个，凤天歌对玖三。”
又是一名男弟子上来，他没有之前陈七轻浮，对凤天歌含有戒备，然而不出三招，他同样落败，接连上去几个人，对阵凤天歌都没讨一个好。
甄见凤天歌不同以往，完全不输任何男人，他微不可查的颔首，眸色微深。
曜日悬挂在空中，台下弟子挤做一团互相谈论着凤天歌的变化，空气越来越浮躁。
身为凤天歌站立擂台一侧，凤眸冷然，像似没听见他们谈话似的，连败数人，气都没喘一下，不骄不躁。等名单念完，台下迟迟没有弟子上台挑战她，要清楚但凡不自量力的人试图击败她，都没讨个好。
记时的细香燃烧过半，君子执看着台上冷傲的身影，皱了皱眉，与扶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个答案，再这样下去，灵族学院第一人非凤天歌莫属。
“我来！”
娇柔的女声蕴含灵力，传入每个角落，犹如从天而降的倾盆冷水，打了在场的弟子一个激灵，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落芸身上，不时点头。
对啊！若是落芸师姐出手，还怕拿不下一个凤天歌？
“弟子与凤天歌乃为好友，今见她得此造化，脱胎换骨，心中甚为喜悦，亦想与她讨教一番，也好精长修为，还请院长恩准弟子与她一战。”
落芸开口，只言切磋，不言其他，柔美的面容极其诚恳，料谁见了都以为她是真心为凤天歌欢喜。
君子执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冷眼以对落芸，沉声告知每一个人：“比武未结束，谁都可以挑战，无需我允与不允。要上台便去！”
落芸足尖一点，翩然落在擂台上，含笑道：“天歌师妹，刀剑无眼，我需提前说声抱歉，若伤了你，后续尽管来找我拿药，我不会逃避。”
话中暗含其他意思，凤天歌眼光微闪，不相信落芸只字半语，若没看错的话，落芸眼中闪过恨意，是针对她而来，凤天歌抬手示意：“来吧。”
随着语音落下，落芸身影快若迅雷，鞭子携带雷霆闪电，直扑凤天歌周身要穴，带着不死不休的架势，绝非简单的切磋比武。
凤天歌看透这一点，身形望后仰，避开扑倒面前的鞭子，双手结印，将她的鞭子打回。落芸再次扬鞭，凤天歌抬手接住，任由鞭子缠绕手臂，狠狠一拖，将落芸踉跄的拖近身，台下弟子无不惊呼。
落芸死死的握住手柄，与凤天歌相互角力，一改外人面前柔弱的形象，咬牙切齿的愤恨道：“凤天歌，你好本事！瞒我这么苦，我要你死！”
“我何时欺瞒于你？”凤天歌没有松手，迎上落芸的杀意，一时无言以对，皱眉思索是因为何事。
难道是因为慕容复？除此之外，凤天歌想不到其他的事。当初她答应落芸，会让慕容复纳她为侧妃，然而慕容复断然拒绝，她也无法威逼，此事就且搁下，没想到落芸会为此事与她反目，如今细想来也不意外。
第219章 鼠目寸光之辈
凤天歌一刹分神，落芸窥准时机，扬掌就攻。
谁知凤天歌对她早有戒备，抬掌迎上，顺势松开夹杂闪电的鞭子，借力往后退，拉开距离：“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有跟他说过，他拒绝了。”
台下弟子见这不同的比武氛围，不禁思索凤天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落芸师姐，才导致如此。
“凭什么是她对不起落芸师姐，而不是落芸师姐对不起她？”一个入门不久的女弟子小声嘀咕，不赞同这些个师兄师姐全认为是凤天歌的错。
“你一个新人懂什么？”一名弟子讥讽的瞅她一眼，满是不屑道，“落芸师姐人美，性子又好，和和气气的，平日里又很照顾晚辈。这样少有的温柔女子，怎么会对不起她？”
“你的话我才不信……！我……。”女弟子还是不愿改变想法，愤愤不平的张嘴，你你我我的说不清楚，很快就被周围人抛之脑后，继续盯着台上比武斗。
“你若有心，怎会不成？我看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落芸愤恨的一鞭打出，凤天歌以灵力聚成长剑，互喂数招，眼瞅着臻至白热化，落芸行招间更为刁钻诡谲，利落直接，专攻人要穴，一波未完，一波又至，逼得人没办法喘息。
若换做旁人，早被落芸击了下去，偏偏她对手是凤天歌，只见她脚尖一点，半划了个弧，身形轻盈，翩若惊鸿的避开那道鞭痕。
落芸厌恶之意更甚，手中长鞭犹如腾蛇，迅猛凶残的扑噬凤天歌，意图缴下她手上长剑，再慢慢折磨她。
“尽人事，听天命。”凤天歌冷眉一抬，明白落芸从头到尾都在假装，长剑上挑，挑开落芸密若骤雨的攻势，同时左手捏诀，阳者化气，凝聚的乌云翻搅着云海，一道又一道的惊雷从空劈下，宛若一条翻滚的蛟龙。
落芸诧异凤天歌招式不同以往，避之不及，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向她，她双手交叉，渡给鞭子一缕灵力，意图挡下。然而雷霆之怒，岂是她能接下，直劈而下迅猛的雷劲，逼使她手中的鞭子寸断一地，余劲再击中她胸口。
落芸闷哼一声，身体虚弱无力的后退数步，眼看就要跌下擂台。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凤天歌没有补刀，落芸踏空的半截脚突然稳住，身形向后仰险险落下。
凤天歌意图结束这场战斗，反握长剑，以地为点，挥出一道剑气，却不伤人命。
落芸眼望着剑气袭来，纵身一跃，身子腾挪半空，以灵力聚集一面墙，挡住凤天歌的攻势，同时手捏术印，气墙射出一道道气芒，冲着凤天歌袭取。
霎时，风云腾聚，凤天歌操控闪电劈向袭来的冰刃，然而冰刃密而细小，霹雳的闪电无法完全击碎，凤天歌提气一一挡下，并未粉碎，反倒是再等冰刃聚集更多。
落芸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又不愿意在此刻收手，手上招式越发锐利。
冰刃聚集成一张密密的针毯，凤天歌眼看差不多，沉声一喝，左手聚集灵力，忽地一掌推出，连带落芸送来的冰刃，尽数还回。
面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