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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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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果的祖上是大清朝汉军八旗将领,曾经为大清朝南征西讨立下过赫赫战功。生活在这样的世家,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熏陶,再加上念了多年的书,陈果为人清正,聪慧而淳厚。陈果从北京大学校毕业后到北京的一家报馆做了见习记者,没过多久,就和荆志国结了婚,又没过多久,就同荆志国到了奉天。那一年,荆志国同东北军一样开始走上了下坡路。荆志国是东北6军讲武堂毕业,是科班的军人,学的是术科,啥骑马击剑擒拿格斗,样样精通。按说,风华正茂,本应一展宏图,可谁曾想,荆志国回到奉天,身上是带着伤的。那一年的夏天,大帅由于战事失利,不得不宣布退出北京,当载着大帅的专列走到奉天西边的皇姑屯的时候,专列生了爆炸。那天的场面真真是震人心魄!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整个专列都被掀起来了,有的车厢被炸得粉碎,铁轨都被炸得象面条一样扭歪着。等到荆志国拖着被炸伤的腿爬上已经炸豁了的大帅坐着的那节车厢的时候,大帅人事不醒,脖子上有个挺深的洞在呼呼地往外冒血。大帅被一帮子人用车送回到奉天的大帅府没几个钟头,就命赴黄泉了。荆志国腿上受了伤,但所幸并无大碍,但也在医院躺了两三个月。伤好后,荆志国以身体已不适应军旅的爬冰卧雪需要为由,请少帅举荐,到省警察厅督察官室做了一名副科长。
    荆志国陈果两人相亲相爱,有了这一项,就啥都挡住了。俩人儿还是你恩我爱和和美美。但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儿嘛!叫好景不长在,好花不长开。日本人在奉天的柳条湖开了枪。    没过几天,也不知为啥,东北军成建制地撤出了东北。荆志国已经不是东北军的人了,也没法儿跟着东北军撤到关内了。要说,那不能跟着东北军走,自个儿不一样可以走吗?荆志国没有。眼看着自个儿国家的地儿成了日本人的天下,荆志国和陈果心中的愤懑差点要了他们的命。日本人来了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大约也就五六个月的样子,荆志国由督察官室副科长升迁为特务科科长。日本人来了,荆志国留在省警察厅,陈果没有啥太多的想法,可荆志国在这么一段也就半年的时间里,竟然还能当上省警察厅特务科的科长,这让陈果百思不得其解。日本人占了奉天后,对那省警察厅也是进行了筛查清洗的,能留下来保住原窝儿,陈果已经就有些个庆幸了,这咋还能长官?这时的省警察厅是个啥地儿?那不就是个狼窝吗?你荆志国居然还能在日本人来了才没几天就得到了重用,显然你荆志国是真地认了日本人做了干爹,要不然,日本人咋会把这么重要的差事儿给了你呢?陈果是个有文化的人,她知道,有一种说法,叫投名状,说白了,也就是你要想得到个啥位子,或者啥东西,或者办成啥事儿,你得先做出点贡献,先亮亮你的本事,看你配不配,看你是不是真心,这叫纳投名状。这是就一般意义上来说的。给日本人纳投名状,那也只有给日本人做了啥被日本人认为是好事儿的事儿啦!那也就只有祸祸人啦!
    陈果想起来了,就在前几天的奉天日报上曾经刊登过,日本人又破获了一个共产党在奉天的交通站,但没有说抓了多少人。陈果想到这,心里一下子凉了个透,真是巴凉巴凉的。她知道,共产党和国民党是水火不容的,国民党没少祸祸共产党,难不成,荆志国在这个时候还在帮着国民党出这个头吗?国难当头,应该一致应敌才对呀!
    陈果对荆志国起了疑心,这疑心对陈果的打击那简直就是致命的。陈果足足在家歇了一个礼拜,没说是有病,跟学校请的是事假。陈果那次是真的病了,浑身烧,一个礼拜下来,瘦了足足有七八斤。人要是消瘦过快,就难免有点儿脱相,再上班,学校里的那些个老师学生都吓了一跳。陈果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在荆志国面前并没有啥异样,荆志国也没把她的病看得有多重,陈果的身体状况他是了解的,他以为小病小灾在所难免,让她去医院,她又不肯,他想,这个时候,就是谁也难免要生病的,是凡有点儿心的人,有点儿血性的人,你要是没病没灾,整天乐乐和和的,那恐怕只有那些个日本人和汉奸了。确实是小病小灾,一个礼拜一过,陈果的病真就好了,就又各忙各的了。陈果身上的病好了,心里的病并没有好,她把对荆志国的疑问存在了心里。她之所以没有跟荆志国声张,是因为她认为,荆志国是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的,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荆志国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但你说不是荆志国干的,荆志国确实在这事儿之后不长的时间里就当上了特务科的科长!她自个儿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她没有把她的疑问告诉荆志国,而是一个人存在了心里,这实际上已经表明,她从那个时候起,对荆志国已经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信任了。不信任了那还有爱吗?
    陈果觉得自个儿对荆志国象往常一样,没啥变化,可荆志国却感觉到这陈果自从那次病了几天之后,有啥东西不太对劲儿了,尤其是在两人缠绵的时候,尽管陈果还象以前一样热情洋溢,可身体不再象以前那么柔软协调。荆志国想,可能是陈果病了一个来礼拜初愈,过一段儿就好了。可是,过了一段儿,并没有好。时间一长,荆志国的这种感觉也就慢慢地淡薄了,只是有些个默默地惆怅。
    在荆志国的心目中,陈果同他是无话不说的。确实,陈果遇到了啥事儿,看到了啥事儿不顺眼,总是要跟他叨咕叨咕的,夫妻嘛!可这一年多来,具体说来,也就是他当上了省警察厅的特务科长之后,这陈果同他说话可就不是那么敞亮了,有些个事儿自作主张,有些个时候往往挺晚了才回来,回来了也不说话。今儿个这个事儿,天不亮就出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东甸县,这么远的路,她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能一天就跑了个来回,她是咋去的?是自个儿一个人去的吗?干啥去了呢?想到这些个,一股莫名的郁闷涌上心头。他担心陈果惹祸上身。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身心疲惫。
    荆志国努力克制着自个儿,让自个儿的脸暖了暖。
    “汪春的案子比较特殊,日本人很重视。厅里把这个案子交给咱,咱必须要侦破此案。你不要参和这个事儿,这个时候,咱得格外小心!”说完了这句话,荆志国并没有再看陈果,就一个人站起身,朝自个儿的卧房走过去,把愣愣的陈果一个人丢在了那儿。

第九章 二上虎头山
    第九章        二上虎头山
    用钥匙打开了门锁,进了房间,荆志国没有开灯,也并没有睡到床上去,而是倚在写字台旁的一个小沙上,闭着眼睛稍事休息了一下。这几天,委实把个荆志国累得够呛。从讲武堂出来也多少年了,一路打拼过来,身体状况依然很好,走起路来还是噌噌的,很有那种律动感。想当年在讲武堂的时候,那是啥样儿的荆志国!那可真是响当当的!不但各科成绩都走在前面,那体能方面的训练科目也都是呱呱叫,无论是长途拉练,长跑短跑,还是格斗搏击,他都没有落后的时候。反应迅疾,身体修长敏捷而协调,心理素质极佳,具备这样生理心理素质的人特别适合从事行动性强的行当。荆志国特别对自个儿在近身搏击方面的造诣感到自豪。也是因为这方面的技能才得以被大帅看中,留在身边当了参谋。多年来,只要时间允许,他每天早上总是要练练功的。冷不丁一看,荆志国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干净利落,行动爽利的军人,从没有人听说荆志国生过病,除了那次受伤住院。那次也算不上病,而是伤,伤和病应该是两回事儿。其实,这些个只是荆志国呈现出的外在的东西,其内在的东西还多着呢!刚强,正义,    端庄,宽和,这些人类美好的东西同他的外在呈现共同融合在了他的骨子里。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荆志国从沙上站起身来,在写字台前坐下来,打开台面上的台灯,又掏出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皮本子,翻开到没有字的一页,平铺在干干净净,除了一盏台灯啥也没有的桌面上。他要从头捋一下自个儿的思绪。他拿起了笔,开始在小本子上面写起来。
    小本子上出现了这样儿的字样。
    汪春坠崖案。
    1交通事故?自杀?他杀?
    2原因?
    3假设他杀,自然界?人类?
    4假设人类,凶手?
    根据掌握的情况看,小本子上列出的这些个问题,目前,有的可以回答,有的还无法回答。
    对于第一个问题,荆志国认为,汪春不是交通事故死亡,案现场已经提供了充足的证据。荆志国分析,汪春的车是北向行驶,到达案地点时,可能现了异常,于是采取了刹车措施,从现场的情况看,车应该已经刹住了。因为走在虎头崖那样的险要路段,是谁也不会把车开得飞快,正常情况,只要一踩刹车,车就会停住,这也就排除了交通事故的可能性。可是汪春的车出现了意外,车刹住了,车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稍有倾斜,基本是横着向崖边移过去,外力作用明显。
    根据现场,汪春不会是自杀。如果是自杀,是故意选择的虎头崖作为自杀的地点,那汪春开车从南面    过来,直接冲出去就完事儿了,那车就应该是斜着飞出虎头崖,汪春既然要想死,就没有必要把车调到正对着崖边再开下崖去,更不可能出现横着趟过去的情况。说汪春不是自杀,还可以从汪春现实处境方面找到佐证。现实处境来看,汪春可以说是正处于顺境。从河山县调来东甸县,对他的忧虑恐惧是个解脱。他没有自杀的理由。
    根据目前情况推测,汪春有可能是他杀死亡,当然目前只能说是有可能。
    第二个问题,致死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荆志国认为第三个问题是可以回答的。假设汪春坠崖是他杀,那实施他杀的是自然界还是人类?也就是,所说的外力作用是来自自然界还是来自人类。回答是来自自然界的可能性不大,基本可以确定为来自人类。案当天天气晴好,不存在雷电等天气气象作祟问题,也不存在泥石流山体滑坡山崩地震之类等灾害问题。尽管东甸山区是长白山的余脉,山高林密,千姿百态,各种动物得以休养生息,时有出现,但东甸山区自古就是人们游玩的地方,近二三十年来更没听说有大型动物出没的事儿。况且,能把一台自重近三吨的车推下山崖,那得是多大的力量!只有众多的人合力,或是人类借助某种机具才能够具有这等力量!
    第四个问题是荆志国最不愿意涉及的。假设,目前还只能说是假设!假设是人类把汪春连人带车推下了虎头崖,那么凶手是啥人,是谁?是河山县的那帮子人吗?是江湖义士采取的除奸行动?是个人作案还是合伙作案?当然,这些个问题也是目前还不能回答的。
    这时,荆志国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了张昊池在介绍汪春案的时候,曾经提起过汪春从河山县过来看山的那几个朋友。荆志国觉得有一种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耀了一下。那些个人都是啥人?真的就是汪春的朋友吗?他还记得,张昊池在说到这些个人的时候,还说了是汪春让秘书钱忠已经把那些个人送走了。那些个人不会是阎王派来向汪春索命的无常吧!
    想到这里,荆志国在笔记本子上写下了这样几个字,朋友,钱忠,车辆残骸。
    第二天一大早儿,天刚朦朦亮,荆志国已经把车开出了奉天城。他要再上虎头山。
    时间真是个怪东西,有时过去得飞快,有时过去得特慢,人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但凡心情愉快,日子过得顺心的时候,时间过去得就快,但凡遭遇难处或不幸,时间过去得就很慢。但也有例外,当你在等一个心爱的人,或者在期盼一个非常喜爱的节日,比如小孩儿盼着过年,也会觉得时间过去得很慢。其实时间有固定的长度,这里说的快或慢,只是人的际遇不同时的心理感受罢了。两天以来,对荆志国来说,这时间过得真就是不能再快了,一天一晃就过去了!还好,还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荆志国知道,有些个事儿是急不得的,事儿都是有节奏的,处理事儿要顺其事理,当快则快,当慢则慢,着急不得,也耽搁不得。就如女人生孩子,十月怀胎,你要是着急了,那是要流产的!过了十月不生,那也是要出事儿的!汪春坠崖案的定性,是要等到对汪春的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才能进行的,这样一来,就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决定的。刑事案涉及的尸检一般得两三天才能出结果,涉及毒理病理分析的可能要延长到一至两个月也说不定。汪春案肯定是要进行毒理和病理分析的,要看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中毒了等等,最主要的,还要看汪春的死亡时间,是在坠崖后死亡的还是在此之前已经死亡了,这些个都是为了能更准确地为汪春坠崖案定性。当然,这些个事儿都是另一些个人已经在做了。要做的事情还是来得及的。但对时间长短的感受仍然在折磨着荆志国。
    老天真是成全有心人。天高气爽,天气格外清朗。太阳刚刚把它的光辉撒向大地的时候,荆志国已经到了虎头山,再一次把车开上了虎头崖。奇怪!真是一回生两回熟,昨儿个刚来过一回的荆志国,今儿个再来,一切就觉得不同了,变得熟悉起来,不再那样生疏。时间是可以消磨很多东西的。荆志国下得车来,站在虎头崖的砂石路面上,放眼过去,让眼光顺着在阳光下闪闪亮的砂石路到达刚刚路过的虎头沟口,在那儿停了一忽儿,然后,又让眼光顺着虎头沟那巨大的天然裂隙扫视回来,在他所站立的山崖下的沟底停了一忽儿,接着,继续向南扫视过去,一直到达那虎头沟的尽头。

第十章 车祸现场
    第十章        车祸现场
    秋日里的虎头沟,虽然紧连着东甸山,却呈现出了她的不同。东甸山山坳峰峦满眼红透,这里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斑斓,别有一番景致。大自然真是奇妙,尽管色彩斑斓眩目,但传递给人类的并不是喧闹嘈杂,仍然是一片安宁,同样是那样地纯净。纯净是人所希冀的,但也会让人在其中生出安逸,生出怠惰之心。荆志国是个性情刚毅的人,多年的职业生涯把他的阳刚壮豪打造升华,使他的精气神进一步凝聚为挺拔。荆志国身处案现场,这现场散出的强烈气息时不时地向他袭来,不断地警醒他的神经,尽管亮丽色彩向他传递着整个世界的美好,但他分明感到有被看不见的东西裹抱着的感觉,使他多少有点儿紧张。他努力克制着这种莫名的紧张,急于把这种紧张压制下去,荆志国,你这是咋了?到了这一天的晚些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这种莫名的紧张缘自何处。
    荆志国蹲下来,细细地打量那倒伏的断碎野草。茂盛的,浓密而厚厚的野草从砂石路的边缘就开始倒伏,断碎,    形成了足有半米多宽的倒伏带子,一直延伸到山崖的边缘,一条,两条。两条断碎的野草倒伏带相距大约有一米左右。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汪春的车在摔下山崖前留下的辙印了。再细看,靠北的一条倒伏带痕迹要重一些,    靠南的一条痕迹要轻一些。两条轻重不等的野草倒伏带由东南向西北微微倾斜,从这一情况判断,汪春的车应该是从南向北行驶过来的。有一点是荆志国不能理解的,如果是汪春因驾驶不当,误贴路边,他在情急之下必然猛踩刹车掣,车在较快的情况下制动,车在惯性的作用下还会向前冲,那留下的车辙痕迹应该是左后轮差不多重合地从左前轮的辙印上压过去,右后轮同样也是会从右前轮的辙印上压过去,两道野草倒伏带的宽度应该只有车轮的宽度大小,而不会象现在这样形成两条宽宽的野草倒伏带。再有,如果汪春的车是由于没有刹住而冲下山崖,是斜着出去的,四只轮子在地面上留下刮擦痕迹那是必然的,但这留下的两条子刮擦痕迹间距应该就是汽车两轮的轴距,或者稍小于轴距,而不会是现在这样。一般说来,机动车前后轮的间距比较大,两只前轮之间或者两只后轮之间的轴距应该小于前后轮的间距。现场留下的两条野草倒伏带在告诉荆志国,汪春的车不是斜着向前移动,而是车身横着趟向山崖。这种情况足可以说明,汪春不是自个儿故意把车开下山崖的,这就排除了汪春自杀的可能。从现场看,呈现在面前的不是已经刨死的车轮顺着向前的方向从野草上刮过,而是车轮重合着横着刮过,左侧的车轮刮过,紧跟着右侧的车轮刮过,明显的是一道车轮辙印之上,又有一道车轮辙印覆盖上去,两道车轮辙印并没有完全重合,重合地方的辙印要比没有重合地方的辙印重厚了许多。这两道车辙痕迹由柏油路面的东南刮向西北,在石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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