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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176 坊珠四侠
傍晚。￥f都家中。
合琴生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十指交叠，皱眉苦思。
儿子端着一杯参茶，悄悄走了进来。搁茶的时候，顺势扫了一眼屏幕，手一抖，差点泼洒了出来。
“《红颜白》真心好听，越听越有味道，今天已经推荐给十几个同学了。”
“是在开玩笑吗？破5神剧的插曲，金梁先生亲自作词作曲演唱，能不好听？！能不经典？！”
“倒也不能这么说。最开始武当决裂时候太悲太痛，这歌虽然字字句句直指人心，但我当时就暗暗誓：妈蛋太催泪了，再好听也绝逼不去买音源！结果最后结尾时，看着百岁练霓裳伴着卓一航尸身，温然浅笑，在洞中毅然坐化……结合着这歌再听时，心中多了很多宿命般的释然，还有一种另类的感动和温暖。”
“一群弱智！这歌有什么好听的，我昨晚只循环两百多遍就关了！”
“……郑重提醒，楼歪了！现在是‘如果射雕’时间！”
儿子一看便知道这是什么，最近几个月来“作家金梁”围脖每逢一三五晚上八点搞的一个活动。
一开始参与人数都是《都新报》跟过来的资深射雕迷，随着《射雕》实体书越卖越多，大众普及度越来越高，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
现在已经充分养成了关注惯性。由此甚至滋生了许许多多的相关铁耙、论坛、社交媒体讨论组，每逢一三五晚在线人数和讨论热度高得吓人。简直就是广大射雕迷的一大盛事。
“爸，你最近没事老看这个干嘛。这不是跟自己添堵吗？他还不就是尽量保持话题热度，想多卖几本书？”儿子关切道。
合琴生拿眼一翻：“你懂什么。这小子自横空出世以来。看似从不按常理出牌，但实际上智计深沉。可谓步步为营、步步领先。我们大家在搞侠客时，他提出要搞武侠；好吧，等我们刚搞明白什么是武侠，他就要搞长篇武侠；那好，我们也准备搞长篇武侠了，他搞出了历史结合武侠的厚重写法。等我们痛定思痛，好不容易也试着结合起来、准备迎头赶上时，他又搞起了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华山论剑的武侠大江湖！大江湖是吧，好。谁不会，咱们也来，结果呢，人家臭小子扭过头去拍电视剧了！结果一拍还红了！”
儿子插口道：“爸，咱可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的《草莽天鹰录》电视剧不也挺红的？”
“4都还没破的电视剧，也就能跟那些个不争气的同行吹吹，及得上人家破5？！”
合琴生哼了声，继续道：“不过这小子也真邪性。《萍踪侠影》这个吃螃蟹的武侠剧接近破5。大家蜂拥而上，开展类似题材的武侠剧制作，还没等这股热潮过去，人家又不玩了。改玩女侠……咳，女侠题材了。这《白魔女传》筹拍时几乎没有人看好，结果怎么滴。狠狠打了所有人包括你爸我的脸！你姐追这剧追得听说都快魔怔了，你小子也在偷偷看以为我不知道？”
儿子讪然挠头。
“你爸我写侠客十八年了。在这之前历史、传记、散文、诗歌都玩过，论底子绝对高过他。所以暂落下风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思路观念和战术战略上。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次，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这么个搞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然后才好对症下药，见病抓方。”
儿子忽然想起一事，疑惑道：“马叔叔前天过来，说他和李叔叔、王叔叔还有爸，你们四个准备合著一部武侠小说？”
和琴声道：“不是准备，是已经开始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该去问这小子去！你爸我作为都武侠小说协会会长，当着那么多会员神色各异的面孔，忍辱负重准备尽弃前嫌，没有直接反对招纳他入会的提议。结果他居然还不领情，一直到现在都不回应！你看看现在那些媒体都怎么报道这事的，主动招安、回头跪舔……怎么滴，还要我亲自上门，三顾茅庐才行？！年轻人，有才是有才，得志便猖狂，必须得压上一压！”
一提起这岔，合琴生就怒不可遏。
实际上他这倒是真误会邓铮了。
邓铮只是单纯的不想参加，觉得自己应该跟他们这些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可是人家那么盛情邀约果断拒绝好像不太合适，便一直没有直接回应，想要淡化处理。
结果不知道被武侠小说协会内部的哪个人士爆料出来，媒体一报道，就搞成了现在这样。不只是合琴生，现在武侠小说协会内部相当一部分人心里都不太舒服，觉得金梁实在太可气。
“……可是，爸，这样子，就算压过他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胜之不武这个词是失败者明的。现实的情况是，只要能胜，就一定武。而且，明年是都武侠小说协会，也就是原侠客小说协会成立十周年，也算是师出有名。侠客五大名家中的三位，加上喜欢剑走偏锋、挖掘人性，自身铁杆粉很多的你马叔叔，我们原‘坊珠四秀’四人合著出书，侠友们只会奔走相告，说是一件盛事，绝不至于谈什么不好的东西。而且，这次咱既不挑衅，也不喊话，安安省省写书，一切只待书友评判！”
合琴生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整个人略显萧索，捧起参茶抿了口，才叹息道：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你马叔叔的身体撑不了两年了。当初我们四个一起在坊珠市崛起，一起琢磨、探索着写侠客小说，还用一个笔名合写了两部侠客小说奠基之作。虽然后来各立门户，展也不尽相同，但‘坊珠四秀’这个称号还是深深存在老一辈侠迷心中的。新书的这个故事也是我们当年就想好的，只不过当时不敢动笔，约定十年后有能力了不缺钱了再一起写。结果这一耽误……唉，这次合著，也算是了却一桩陈年夙愿吧！”
“爸，当初您和三位叔叔，因为什么分开的？”
对于父亲说的这段早年的历史，儿子还是很有印象的。
虽然最开始的那两部合著的侠客小说太艰涩深奥，卖得不好，但作为奠基作品，影响还是很大的。
一直到现在，父亲每年还能收到一些很怀旧的老侠客迷的来信，怀念‘坊珠四秀’时期的那两部书才是真正的侠客小说。称后来虽然书都卖得越来越好，但商业味不免太浓了些，就只剩老马一个还在理想中挣扎，不过却是渐渐走偏了……
他心里一直不解的是，当年志同道合的四个人，为什么说分崩离析就分崩离析了。
合琴生摇头叹道：“还能因为什么。人嘛，大家都一无所有的时候，吃饭是天大的问题，所有的理念分歧和矛盾都暂时被压下，团结一切力量为了大家都能吃到饭，等吃到饭以后，有的人想吃更好的饭，有的人想换个吃饭的方式，有的人想磨洋工蹭饭，有的人则满足于已经吃到的饭……新愁加上旧怨，矛盾总会爆。”
说着，从书桌最里边抽出一个老相匣来，看着老相匣上四人年轻时的合照，情不自禁眯起了眼，笑了笑，手指徐徐在相匣上滑过，整个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被抚得浅淡了些：
“好啦，不提这个了。你可知道，我跟你三位叔叔，四个人当初还有个什么响亮称号？”
“难道不是‘坊珠四秀’？”
“坊珠四侠。简称f4！”（未完待续！
章 177 论功行赏
跟邓铮之前的几武侠歌曲不同，随着电视剧播出甫一亮相，基本上就引音源下载热潮。
《红颜白》作为插曲，兴许是当时出现的时机太过虐人，以致于武当决裂当晚，企鹅音乐方面翘以盼的下载热潮并未如期而至。
一直到《白魔女传》这个意蕴悠长、令人唏嘘感慨的结尾来到，熟悉的歌声再次响起时，因为心里有了另一番滋味，大家这才仿佛幡然醒悟，蜂拥而至，纷纷购买下载。
几天的销售情况看下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又将是一音源售卖破千万人次的“永恒经典”。
对于这种情况，不仅是企鹅音乐方面，就连媒体都有些麻木了。
一共创作演唱五歌曲，全部录入两百万级的“华语经典”，其中三更是录入千万级的“永恒经典”，这精品率、经典率简直无语了都……
《白魔女传》最终出来的平均收视率为311。
最高收视率虽然力压四年前同样破5的《皇朝》oo21，但因为开播收视率比较低，所以还是跟《皇朝》的平均收视率34有一定差距。
但是从开播的o743一路飙至大结局的5o62，《白魔女传》还是创造了自福瑞公司有收视率统计以来的电视剧历史最大涨幅！
高收视率、热话题度在这里摆着，一直坚定不移相信他，相信“侠之大者”工作室的南国电视台在广告营收上破了3亿。电视台方面自然是喜不自胜，特意举行了规格相当高的庆功酒会。邓铮、徐涛副总、蒋志鹏、李瑾、郭睿等主创明星悉数出席。
“郭睿：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毫无疑问，金梁便是伯乐。”
“破5神剧诞生！《白魔女传》究竟打疼了谁的脸？”
“回顾《白魔女传》筹拍前的舆论低潮，浅析当前影视圈的六大浮躁现状！”
“从郭睿咸鱼翻身、李瑾鱼跃龙门，瞻望‘侠之大者’未来可能展现出的恐怖造星能力！”
“事实证明：金梁出品，必属精品。绝非浪得虚名。”
“失败了，喷；成功了，跟。毫无疑问，接下来又是一番女性题材的跟风狂潮！”
伴随着电视剧火爆收官，电视台庆功酒会召开，各大媒体又是一番马后炮式的吹捧、报道。
而这时，邓铮、徐涛、钱世豪三人已经在跟南国电视台方面一起“数钱分赃”了。
新版“对赌协议”的基准购片费为单集1oo万，基准收视率为1，浮动金额幅度为收视率每过o1单集上浮1o万。
这样算下来的话，邓铮的“侠之大者”仅仅在这一项上，就一共入账992o万。
除去拍摄成本4ooo万，净赚592o万。
虽然总额将近1亿的购片费让人十分心疼，但南国方面给钱给的还是很痛快。
因为《白魔女传》带给电视台的可不仅仅是总计过3亿的广告营收，尤其重要的是，它跟之前的《萍踪侠影》一起，大大带动提升了电视台的收视率硬性指标。
依靠初步形成的“精品武侠剧”这个品牌，这两年下来，整个南国电视台俨然已经成了仅次于“卫视五虎将”的广告新贵。广告营收能力从二线卫视的中上游渐渐爬到了顶端，距离“卫视五虎将”的差距也在慢慢拉小。
以后还指望着“想看精品武侠剧就找南国卫视”这个品牌效应彻底形成，所以绝不会因小失大，错失了金梁以及“侠之大者”这个潜力无穷的最佳盟友。
这边结了电视台的账，回到工作室，邓铮他们便开始关起门来算总账。这一算可是不简单，连邓铮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因为前边南国电视台方面的营收在保本的基础上已经盈余，所以后面网络视频版权、音像制品、次轮播放权等等都是净赚，这七七八八加起来，居然有将近11亿！
更别说，眼下尚有东亚、南亚六个国家有购片倾向，并正在积极洽谈中。
而跟之前《萍踪侠影》谈了几轮最后因为价格问题不了了之不同，这次的这几国片商在看过几集后，购买意愿非常强烈，现在有四个国家已经进入了实质谈判阶段，要是都谈成，加起来破15亿都有可能！
除了金钱之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是，这才是“侠之大者”工作室正式成立后的第一部剧，就成了破5神剧，营收过亿不说，还率先打开了国外市场，完成了武侠剧国外输出的第一次！
面对这样堪称狂暴的成绩，即便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徐涛副总也完全无法淡定。
由此，也愈坚定了抱紧邓铮大腿，牢牢扎根“侠之大者”的决心！
账目简单捋清楚之后，在邓铮看来，接下来便是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犒赏将士、论功行赏”！
因为在之前相当长的时间里，针对郭睿李瑾担纲主角的质疑、针对女性武侠题材的质疑、针对新成立工作室行不行的质疑……基本贯穿于《白魔女传》整个筹拍制作过程中，甚至在播放前期也是。
邓铮的处理法子是放任。
因为有强大的外界压力，这样子可以逼迫新筹建的工作室团队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磨合，一致对外，运转起来。
实际上收获的效果也很好，大家一直都有种紧迫感，所以磨合很快，效率很高。但这种法子不能是常态，而且必须给人以缓解和动力。
所以他这次很大方，动作也很快，除了丰厚完备的奖金制度外，工作室的二十几名工作人员还获得了新西兰豪华七日游的额外奖励。
一时间，从上到下，干劲十足，斗志昂扬，就差山呼“老板万岁”了！
瞧那嗷嗷叫的架势，从新西兰回来后，再马不停蹄开一部新戏，大家估计都毫无意见，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像徐涛、钱世豪这样的工作室核心高层，蒋志鹏、郭睿这样的签约导演演员，老闻、朵梦、孙天孔这样的核心编剧团队成员，则是另外一套奖励方法，也是相当丰厚，人人满意。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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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178 女高音
周末，邓铮在市郊的五星级度假酒店“闻涛山庄”宴请徐涛、钱世豪、蒋志鹏、郭睿、李瑾等公司核心高层和签约主创团队。△
此外，还有老朋友顾伟元、李海洋，以及八月份合约期满后即将加盟“侠之大者”工作室的当红小花旦樊嘉。
席间，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邓铮最近这两个多月来为了《白魔女传》基本算是闭关。也是这时候才从顾伟元口里得知，在经过近六个月的销售后，《射雕英雄传》平装版累计销售总册数已经逼近了14oo万册大关。
顾伟元和李海洋借着酒意好一顿软磨硬泡。称：破1ooo万册的时候你说你要蹲点《白魔女传》的后期制作，片刻腾不开身，庆功会硬是没来！可这次14oo万册无论如何必须得来，因为这已经创造了“秋雨文艺出版社”成立三十几年来的历史最高销售记录，也是该出版社迄今为止唯一一部有机会进入“15oo万册俱乐部”的至尊畅销书。
邓铮本来心情正佳，听完心情更佳，欣然同意。
心情好，又值高朋满座，就多喝了几杯。
被小孙编剧开车送回来后，状态微醺的邓铮便在沙上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酣，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还有一股清甜好闻的青春气息不断喷在脸上，萦入鼻端。不仅如此，房间里好像灯光也在亮着。几方面的刺激下，整个昏沉的意识迅归位觉醒。下意识地喊了声：“……小薇？”
合适的房子还在看。他现在暂时租住在距离“侠之大者”工作室旁边不远的一处高档小区。
钥匙留给了谈薇一把。所以下意识便觉得是谈薇。
但是随着声音出口，意识完全归位。立马觉察到这多年来熟悉的作风，哪里会是谈薇？分明就是那头没大没小、精力旺盛的林小鹿！
眼皮不睁。呼吸平稳，佯作还没睡醒，一手悄悄捏住沙靠枕的一角，然后嘴里呓语般地咕哝了一声，很自然地朝着林小璐的方向翻身，同时，手里的靠枕快而隐蔽地抡了过去。
“不是吧？我挡！！！诶呦……”
终究还是邓铮棋高一着，林小璐猝不及防，被砸得抱着脑袋。蹦了开来。
厨房里，系着围裙的谈薇闻声跑了出来，一看眼前情况，无奈一笑，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轻轻放在邓铮面前的茶几上。
“薇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等着你主持公道呢！”
“……对你这单细胞动物我表示完全无语。从你初中到现在，每次拿梢偷挠铮哥哥痒痒，什么时候占到过便宜？”
谈薇无语说完。便又起身回了厨房。
林女侠一脸不服地看着邓铮，但也知道对方是真正的练家子不好对付，便兀自将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一对小细眉狠狠蹙起。
不过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儿。天生清纯讨喜，再怎么扮凶，也只徒增可爱。
“你快省省表情吧。”
邓铮酒后醒来。嗓子正干，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精神就是一振，取笑林小璐：“跟眼神儿真能瞧断我一根半根汗毛似的！”
“嘶……在本女侠正义凛然、目光如电的逼视下。你难道就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羞愧，一丝赧然……”
林小璐双手连比带划地引导者，但看邓铮一副看耍猴的模样，顿时泄了气，在他旁边坐下。昂起小脸，不满道：“邓铮哥哥，我跟你现在是校友嗳，去年九月开学你不来迎新接我，就让马贵、李强那两个长得大马猴似的家伙来给我提东西，好没面子的说！这就算了，整整一个学年，你居然从来没有去找过我，亏我还经常跟班里同学说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