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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缓缓说道：“选择权落在你手上了，你每天可以自行决定身份，这些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福利了。”
“这样看起来好像也不算差，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陈凡总觉得长老在坑他，不敢高兴得太早。
长老幽幽道：“放心，没有挖任何坑，安心点，规矩跟之前一样，每天只能选一次，成功熬过一个新月事件后，身份的冷却会缩减一小时，等到你把24个新月事件打通关，你就是全职高手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一个月一个新月事件，两年就能出师了。”陈凡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是熬？难不成……。”
“新月事件的刷新是未知的，万一有时候刚好刷出debuff的话…。。”
陈凡鄙视道：“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新月事件还有别的注意事项吗？都一次性说完整点，我不想走到一半前面路断了。”
“新月事件分为三种——弦月、满月和轮月，他们的根本不同在于生效时段，弦月是延时生效，会在满月之后的某个时段产生效用；满月事件只在满月状态下起作用；而轮月事件则会持续一个完整的周期。”
长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新月事件在效果上各有千秋，狼人卡牌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民牌，第二类是神牌，第三类的狼牌，事件产生的效果可能对于某一类卡牌来说是强化，而换成另一类就变成了枷锁，你要多多注意。”
见陈凡没有动静，长老喂了句。
“啊？哦哦，我明白了。”陈凡刚刚有些犯困，打了一小会儿盹，话听了一半忘了一半。
“你这家伙……竟然睡觉了，算了，我在重申一遍吧。”长老翻了个白眼，又重新讲了一遍。
这回陈凡是听全了，他打了个哈欠道：“全讲完了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应该没有了吧，我相信我的记性。”长老捋着胡须说道。
“那就是还有遗漏的了，算了，等到被坑了的时候在问你吧。”陈凡踢了下被单，两脚敞开着呼呼大睡了起来。
长老叼着根雪茄，深沉的望向窗外的满月，“没想到你这次竟然没有吓得四肢瘫软，看来你已经适应了宿主的生活。”
“我是麻木了，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一个弱点的话，我会很乐意倾听的。”陈凡把头扭向了另一边继续睡。
“你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再说什么呀，除了有那么一点恐高之外，我是没有弱点的，你知道的，身为一个无所不能的系统，怎么会有你们凡人才有的弱点呢，你说说看呐……”
“得了吧你，赶紧睡觉，我明天7点还要起床呢，你这个文青老头，对着月亮说你的情话去吧。”陈凡有些不耐烦，抓起一团被子把长老牌捂了起来。
长老没有说话，冒出个头来之后继续看起了月亮。
黑云渐散，满月补全了最后一处缺角，露出了她的全部真容。
“喂喂，起床了。”长老催促道。
“啊？天亮了吗？”
陈凡揉了揉困顿的眼睛，感觉这时间才刚过没多久，梦里的妹子还没推倒，就被人喊了起来。
“才1点不到啊，长老你在干嘛…。。”陈凡瞄了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抱怨了两句，整个人又慵懒地躺了下来。
“新月事件要出现了，你别睡觉啊，快出去接任务。”长老又喊了起来。
“啥？好困啊，不接会怎样，等下个月再接也不迟嘛。”陈凡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显然是不想再起床了。
长老危言耸听道：“当然是扭曲、变形、爆炸啊。”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明知道你在吓唬我，却还是不得不信你。”陈凡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赶紧掀开床帘爬下了床。
“现在要怎么做？”陈凡遵照着长老的指示，走到了宿舍楼下的一处空旷地。
“对着月亮大喊一声‘新月，请赐予我力量’就可以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尴尬，感觉像是傻子一样。”陈凡有些不情愿。
“不单要叫，还要达到一定的分贝才行，不然满月听不到你的召唤。”长老补充道。
“马丹，这么晚了，在这里大叫，万一被巡逻的保安抓住了肯定要通报批评的。”陈凡纠结了一下，眼见四下无人，张口对着月亮大喊道：“月亮，请赐予我力量。”
“是‘新月，请赐予我力量’，别叫错了，没效果的。”长老纠正道。
“该死的月亮，要求这么多。”陈凡腹诽了两句，无奈又朝天喊道：“新月，请赐予我力量。”
高悬的满月既没有展露出迷人的微笑，柔和的反射光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口令吗？”陈凡见没动静，问起了长老。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这个口令啊，你在喊多两句试试。”
“新月，请赐予我力量。”
“新月，请赐予我力量。”
“新月，请赐予我力量。”
满月依旧是那个满月，没有任何的不同。
“假的满月吧，我回去睡觉了。”陈凡伸了个懒腰，人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呢？再等等吧。”长老牌晃到了陈凡跟前，拦住了后者的去路。
“行吧，那就在等等。”陈凡打了个哈欠，人又转向了月亮。
远处有几道强光在来回摆动，陈凡认出那是巡逻队的手电筒，见人还离着有段距离，撒腿跑了起来。
“老不死的，你差点又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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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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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就你话多
“哦，所以说有反应咯？是什么新月事件。”陈凡对此一头雾水，人跑回宿舍之后，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头顶的皎月也是。
长老淡定地推了推隐形眼镜，肯定了陈凡的猜测，“嗯，是弦月事件——薛定谔的猫。”
陈凡小心的爬上床，无语道：“你告诉我…。。你们起名字的能上点心吗？能不能有点原创性。”
长老耸耸肩说：“这是我们对外采用的通用口径，对内自然有另一个名称。”
“什么名字？”陈凡好奇道。
“佛洛兰的不稳定魔力场，单看名字你能知道这是什么效果吗？”长老咧嘴嬉讽道。
“额……好像还真不知道。”
陈凡开始在脑海中尝试着把薛定谔的猫和佛洛兰的不稳定魔力场建立起联系来，身为一个文科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虽然对其涉及到的具体理论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思考问题。
就像是做英语阅读，即使看不懂它在说什么，也能做到全对。
“在事件生效期间，我的能力会产生不稳定的波动，我的猜测正确吗？”
“哎哟，完全正确呐，想不到啊，你竟然如此有天赋，难不成是我之前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会纠结一番之后再来向我求解呢，你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长老这一通话，说得陈凡感觉怪怪的，搞不清是褒奖还是讽刺。
陈凡继续问道：“有量化出来的具体数据吗？比如说，不稳定的上界和下界？又或者是效果持续的时间。”
“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以前是不是都在装傻充愣了，但是你的心灵世界也能瞒过我的法眼？我不信，但这半个多月来我从来没见过你像今天这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器晚成’，‘后生可畏’，我想套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吧。”
陈凡竖起中指说：“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这些半真半假的嘉奖还是留到以后说吧。”
“噢，不不不，老人家从来都不会说谎，我终于在你身上看到了那么一丁点的王者之气，恭喜你，年轻人，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陈凡威胁道：“快点说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舌头捋直一点。”
“稍安勿躁嘛，生效的时间都是不确定的，但是这上下界嘛，大约介乎在1000％~10％之间。”
“哦，说了等于没说，我睡觉了。”陈凡一听到大约这个词，直接就把整句话的可信度给否决了，长老的概率一向不可信。
“哎哟，年轻人这么早睡觉干嘛，我好不容易想夸夸人，对吧，你呢……。喂喂喂，放下臭袜子，我闭嘴，我闭嘴还不行吗，欸，现在的年轻人，各个都是唔唔唔~”
……
“陈凡，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啊，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够吗？”
陈凡顶着黑眼圈说：“师姐，哈啊~~我没事，偶尔当一下国宝也挺好的。”
“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黑眼圈，怪吓人的。”关心完陈凡，林静把早就准备好的考勤表一一分发到各位干事的手中，同时叮嘱道：“记得保存好，不要弄丢了，你们对应的考勤班级我已经弄好excel发到群里了，注意查收。”
“收到。”众人齐声喊道，陈凡明显慢了半拍。
“查ACCA1班啊，都是面向国际的人才，出勤率应该阔以吧。”陈凡本能的反应道。
林静见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又额外吩咐了几句，“你们年级的早读考勤比较好查，一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全勤，我们高年级的缺勤情况就比较严重了，尤其是ACCA的两个班，常年都是少一半人，负责ACCA的干事要多多注意。”
“最后强调一下，要注意礼貌，我们不是暴力机构，野蛮的那套不要来，官架子的谱也别给我摆，出色完成好工作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喊道，这次陈凡又快了半拍。
陈凡一领完任务，就带上了笔和考勤表恍惚地晃上了三楼，离早读还有五分钟，教室里空无一人。
“嗯？我是不是来错课室了。”陈凡从教室里退了出来，又看了看上面的课室号，“没错啊？都这点数了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
陈凡倚在门边等了三分钟，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人。
“你是ACCA的吗？喊你们ACCA的人来早读了，我等下要准备查课了。”陈凡好意提醒道。
“哦，你等等哦。”对方应了句，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了起来，“我可不确定会来多少人，你最好别报太大希望。”
“哈啊~~没来的到时候全部记上名字不就好了。”陈凡靠在墙上，头仰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和平年代，不讲究打打杀杀，陈凡今天给自己选了个白痴身份，也不担心等下会被人刁难。
气运附体，平稳气场。
“嗯？睡过头了啊…。。见鬼了，差一点早读都结束了。”陈凡擦干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攥着考勤表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只来了十来个人，还不到一半，好在事前打了预防针，陈凡的小心脏还受得住，他礼貌地问：“请问哪位是班长？”
“没来。”
“副班长呢？”
“没来。”
“学委呢？”
“没来。”
“团支书呢？”
“也没来。”
陈凡：“……”
“不用问了，班委都没来，我们非班干都记不清全班人。”离陈凡最近的那个男生抢话道，语气略带嚣张。
陈凡痛心疾首道：“都是国际化人才了，怎么连学校的五早一晚都不遵守。”
“这种反生物钟的安排，我看就只有傻瓜才会遵守吧，现在谁不是晚上12点后才睡，学校早上叫别人7点半起床去傻啦吧唧的早读，结果各个都在那玩手机，有意思么？不如回去多睡点。”
陈凡竟然觉得对方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为了维持自己高大上的执法者形象，只好故作镇静，也不多做表态。
“那你怎么来早读的……”
“交证明的，那些奖助贷的家伙定好今天下早读之后交名单，来的这几个都是交证明的，你们以后会懂的，到时候还有五点起床拔河，六点起床唱歌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你自己脑补一下吧，寒风瑟瑟的凛冬，一堆人挤在一起看日出，唱《春天在哪里》。”
“我去，这领导是有毒吧。”陈凡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对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别登记了，再说了，单是记个名字也没什么用，就跟小时候打架去告老师一样，后面该咋滴还是咋滴。”赵东强突然套起了近乎，像是在讨好陈凡。
陈凡迟疑了一会儿，内心的思想斗争还没分出胜负，教室的下课铃就已经响了，座位上的人一溜烟都跑的没影了。
“哎哟，这下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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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这回是真白痴
“哈啊~~~，一个人都没抓到，这名单该找谁去要呢？”陈凡趴在走廊的扶手上，一口哈欠吸了不少仙气，眯着眼睛望向底下的人，根本认不出哪些是ACCA的。
“白痴，说好的气运附体呢？快快显灵啊，赐予我力量吧。”陈凡自言自语道。
想要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凡又开始怀疑了起来，“嗯？该不会新月事件已经起作用了吧，可夜里还是满月来着…。。”
陈凡吹了吹刘海，准备先回宿舍补上一觉，下楼的台阶刚走到一半，目光就被底层的人群吸引了过去。
“那拨人聚在一起搞什么啊。”陈凡叉了个腰，准备继续往宿舍走。
迈出两步，陈凡像是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把脚步停了下来，“欸，等等，之前他们好像说是要交证明来着……噢，我懂了。”
陈凡挤进人群，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倒是找到了几个穿院马甲的干事，礼貌地询问道：“请问你们是奖助贷的工作人员吗？”
见对方点头，陈凡又问道：“我是纪检部的干事，请问你能把ACCA1班递交的材料让我看看吗？”
对方脸上写满了疑惑，“你们不是查考勤的吗？奖学金助学金这些不用你们负责啊。”
陈凡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最后又补上一句“大家都是一个学生会的，有些方便自然能帮就帮嘛，日后也能互相关照。”
对方的政治觉悟也不低，很快便领悟了陈凡的意思，把ACCA1班的名单报了出来。
“谢谢你啊，真希望下次能查你们班。”陈凡用手机记下了所有人的名字，最后还不忘客气两句。
有了这份名单，只要再拿到ACCA1班的全员资料，然后对照名单上的名字挨个剔除掉就好。
全院的资料在纪检部内部就有，陈凡很轻松的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单，对照着把缺勤人员抄在了考勤表上。
“我踏马真的是，三十几个名字抄死我了，见了鬼了，以后再也不想查这个班了。”陈凡停下笔，活动了下手腕。
完事之后，陈凡习惯性的自吹自擂了起来，“长老，有没有觉得我的智商有了质的提高，居然能让我想到这么完美的解决方案。”
“喂喂，长老？还没起床吗？”陈凡见半天没动静，伸手一摸口袋…。。
今天居然没把长老牌带出来…。。
“呵呵呵，这踏马就很尴尬了。”陈凡不动声色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宿舍。
“我去…。。宿舍钥匙也没带…。。”
陈凡望门兴叹，余光一瞥，厕所的透气天窗是开着的。
“嗯，希望落地的时候不要踩雷……”陈凡深吸了口气，后退了两小步，蹬着墙壁摸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抓住窗檐，像是引体向上一样向上使劲，最后半截身子成功卡在了天窗里……
“额滴乖乖，现在是进不是，不进也不是。。。。。”陈凡看了看自己的落脚点，心头涌起一股不翔的预感，尝试着退出去，腚那又被卡的动弹不得。
“哐当！”
陈凡听到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应该就是从附近传来的。
“凡哥？你人怎么卡在这里了…。”赖广益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走近一瞧才发现是陈凡。
“你咋没去上课啊，早读也没去……”陈凡忘了自己还被卡着的这回事，跟赖广益磕叨起了家常。
“有早读？！昨天外卖送得太累，忘记调闹钟了，现在准备去上课。”明明要赶路的赖广益也不着急，两人的节奏慢得像是路边闲聊的退休老大爷。
陈凡总算记得自己人还被卡着，喊话道：“我还以为宿舍没人，我想翻窗进来的，谁知道窗小了，我被卡在里面了，拉我一把。”
“哦哦，你等下哦。”赖广益抓着陈凡的裤腿，开始往外拽了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在扒裤子啊，我都要走光了哥，你把裤腿挽起来拽小腿啊…。。”陈凡人没动静，身上的遮羞布倒是越来越少了。
赖广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帮陈凡把脱到一半的裤衩提了回去，“失误了，等下你那边也使劲点尽啊。”
两人不断吆喝着“一二三”，终于像是拔木塞一样把陈凡抽离了出来。
“欸，你下次小心点，我去上课了。”赖广益擦了擦额头的汗，准备赶去上课。
“嗯，谢谢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