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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尉英明,”邓盛一个马屁拍了过去,见杨赐毫不理会这个马屁,只是看着他,邓盛连忙回道:“据皇甫嵩的来报,张角确实早已死了,但是却出了个少天师张平,也就是张角的儿子,张角死后继承了张角之位,成为了太平道第二任天师,这导致皇甫嵩大败的计谋便是这张平所出。”
“哦?此子居然有此之能。”杨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确实,因此,这董卓一走,皇甫嵩与朱儁怕是,老太尉,你说这何进此时调走董卓,是何居心?他可是要”
杨赐斜了邓盛一眼,“休要再说,你知道我们要达到我们的目的,还得依仗这何进,此时休要再生事端。”
“是,大人,可是”邓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大人,这窦武之事前车可鉴啊,更何况这何进不过一个屠夫,比之窦武还要不如,我就怕大人所托非人啊。”
“你当我不知?可又能如何,朝中能与他们抗衡的,也只有何进一人,我们不与他合谋又与谁合谋呢?”杨赐口气略有严厉的说道,心中却叹了口气。
邓盛听了不在多言,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脸苦色。杨赐挥了挥手,邓盛赶忙告退。
就在杨赐一人在书房沉吟的时候,管家前来禀告,言说侍中蔡邕求见。杨赐不解,这蔡邕从不过问朝政,只言诗词歌赋,今日如何会登我的门?这不由勾起了杨赐的好奇,招手让管家将其请进书房。
不多时,蔡邕走了进来,杨赐依旧一副病恹恹的垂目状态,见到蔡邕进来,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皮。
蔡邕进来显示向杨赐一礼,然后坐了下来。与杨赐唠起了家常。杨赐见此,心中更感奇怪,但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早已成了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知道蔡邕找自己定有要事,也不询问,老神在在的与蔡邕唠着家常。
蔡邕见此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得开口道:“老太尉,今日朝堂之事老大人怎么看?”
杨赐闻言心中揣测,以蔡邕往日做派,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今日为何会提起此事,不由暗暗警惕。“今日何事?老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今日朝堂上有些不适,不知伯嗜所说何事啊?”
蔡邕一听这话,知道杨赐是在倚老卖老,故意装蒜,心里暗骂,嘴上却说:“哦?老大人当真不知?那我便与老大人分说一二,今日朝堂上陛下调董卓往北地平叛,这皇甫嵩和朱儁怕是有危险了啊。”
杨赐心中虽略有惊讶,但面上却丝毫不动,说道:“伯嗜何处此言啊?”
蔡邕见杨赐如此不上道,也是心中不爽,于是干脆的说道:“看来老大人早有定计,邕本想助老大人一臂之力,如此就不多此一举了,邕还有事,就先向老大人告辞了。”
杨赐见蔡邕起身要走,这才开口道:“伯嗜莫急,既然来了,就陪老夫多聊几句,坐,坐,”待看到蔡邕坐下,这才又说道:“伯嗜刚才说要助老夫一臂之力,不知是”
蔡邕虽然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只能按下心中不爽,与其与杨赐绕弯子,不如直接干脆点,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不想我党人功亏一篑啊。”
杨赐瞬间眼中精光一闪,面色一肃,坐直了身子,面上哪还有刚才的龙钟之态,“伯嗜何处此言啊?”
“老大人觉得何进比那窦武如何?”蔡邕不答却反问道。
杨赐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既如此,老大人可有想过另辟蹊径?”
“哦?伯嗜有何妙计?”杨赐见蔡邕如此直接,也不再与其绕圈。
“老大人觉得黄巾军如何?”蔡邕再次提出了一个杨赐意想不到的问题。
杨赐不明其意,摇了摇头,只吐出四个字,“乌合之众。”
“那老大人可知正是这乌合之众今日让皇甫嵩大败。”
杨赐心中更是惊讶,这事他也是刚刚从邓盛处听到,这蔡邕为何也知道了,难道是邓盛说与他的?又一细想,不会,蔡邕与邓盛素无交集。
蔡邕见杨赐半晌无语,只得继续说道:“老大人觉得若是这黄巾归附于我党人麾下,我党人当有几分胜算?”
“嗯?”杨赐心中一惊,难道蔡邕被黄巾收买了?但转念一想,黄巾收买蔡邕有何用,不如直接收买十常侍不是更好,也更容易成功。杨赐心中顿觉不解,一来不明白蔡邕为何会为黄巾说话;二来黄巾又怎么会归附党人;三来若不是听到皇甫嵩为黄巾所败,他是根本看不上黄巾军的,归附也绝不会要,反倒是个拖累。
第八十七章 个中原委
杨赐细细思索了一下,这黄巾数十万众,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若是用的好了,到确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比之不听话的何屠夫,怕是要靠谱许多。只是,这黄巾又如何肯归附呢?归附了以后是否能听话呢?
杨赐心中突然腾起一团希望之火,赶忙说道,“此处只你我二人,伯嗜不妨直说。”
蔡邕听了杨赐的话,反倒不着急了,也不说自己与张平的关系,免的自己引火烧身被污通贼,反倒和杨赐打起了太极,说道:“这个,邕也只是突发奇想,毕竟有窦武先例,这外戚怕是靠不住,未免我党人重蹈覆辙,不妨寻找其他外力,或强化我党人自身。因此放眼看当今天下,邕不由想到了这么一条路子,至于具体如何,还得劳烦老大人费心。邕家中还有要事,就此向老大人告辞。”
杨赐一听这话,便知蔡邕这是要明哲保身,心里暗骂一声,却也拿蔡邕毫无办法,只得看着蔡邕出去。
待蔡邕走后,杨赐在书房中琢磨,这蔡邕与黄巾绝对有往来,而且怕还是黄巾贼的首领人物,只是不想担干系,因此话只说了一半,当真可恼。不过蔡邕今日这话,倒是可以看出这黄巾贼日子也不好过,不然绝不至于与蔡邕相交,可这黄巾意欲何为?若是寻求归附,投奔十常侍岂不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只要贿赂些银子,还怕十常侍不为其美言几句?杨赐摇了摇头。召来管家,与管家耳语几句,管家领命速速去了。
却说张平这边,裴元绍来报说有新消息。在城内找到了之前马元义的部属,张平在让裴元绍确认了来人可信的情况下,命裴元绍将其领来一见。
“末将孙夏,见过天师。”
张平仔细的打量了站在自己下首的这个精瘦的汉子,样貌看起来普普通通,第一眼看到他很难让人对他有什么印象,若是丢在人群中,估计也很难被人发现,大概也正是他的这种特质,才让他逃过一劫,没有被汉廷抓住。
“孙将军辛苦,”边说着张平边上前扶起向自己作揖的孙夏,拉着他的手坐下,这一举动让孙夏心里激动不已。“孙将军,潜伏在这危机四伏的雒阳城,当真是不易,将军可为我说说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师莫要叫我将军,直唤我平康即可,”孙夏平复了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始向张平说起自己在雒阳的生活。
却原来孙夏本是张角亲传弟子、太平道天使马元义麾下,跟随马元义在这雒阳、颍川一带传道。马元义不愧张角亲传大弟子,能力出众,才智过人,到让他将这太平道雒阳分部经营的非常不错,上结高管,下喜百姓,门人弟子无数,同时还收买了十常侍中的封谞、徐奉为内应。
二月初,天师小弟子唐周奉天师之命前来雒阳,马元义好生招待,唐周说天师有话交代宫中内应,向马元义问及,马元义不疑有他,将封谞、徐奉之事告之。结果,唐周当夜便向朝廷举报揭发,结果马元义还不急反应,便已被朝廷捉拿,于午门外车裂,雒阳一众教众尽遭屠戮,孙夏因见机得快,逃得一名,宫中内应封谞、徐奉亦被诛杀。
张平听了孙夏的述说,暗暗皱眉,问道:“如今可知这唐周的下落?”
孙夏摇了摇头,“不知,事后小人也多方打探,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平眉头皱的更深,食指和中指交替的在扶手上敲击着。他心里思索,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听孙夏的描述,这唐周实在可疑,一来他的目的似乎太明确了,就是想要打听内应。二来反应也快的出奇,要说他不是一早就存了告密的心思怕是没人能信。三来朝廷的反应也很奇怪,一接到唐周告密,即刻发兵出动,逮捕教众,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决。汉廷根本没有任何调查,不给人一丝的解释余地,如此轻易的就信任了唐周,将太平道归为邪教,逼着太平道起事,将太平道拖入了战争,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其中必然有人作梗,只是到底是谁呢?是谁想要谋害太平道?谁又从中得了利?这唐周到底又是何人?他如此做到底为得是什么?对他而言有何利益?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个谜一样摆在在张平的面前,等待他去一层一层的剥茧抽丝,揭开答案。
张平觉得事情绝不是他之前所理解的那么简单,可惜张角死的早,很多内请也没来得及交代,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黑幕,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把玩操控着一切,他只能靠自己慢慢的调查和发现。
张平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暂且放下,又问道:“平康,如今我太平道在雒阳除了你可还有同伴?”
“没有了,”孙夏面有伤感,戚戚然的道:“就还剩下我,其他兄弟都已被汉廷所屠戮了。”
张平拍了拍孙夏的肩膀,“那在汉廷可还有内应?”
孙夏摇了摇头,“没有了,封谞、徐奉当时被唐周告发,也已经被斩了,不过,当初我们联系的时候,封谞、徐奉不过是十常侍的马前卒,在其后面撑腰的乃是张让、赵忠,当时唐周想要牵连十常侍,被张让、赵忠在皇帝面前一通辩解,把事情全部都推倒了封谞、徐奉身上,这才得脱。”
“哦?”张平眼中一亮,这可是一个关键信息,难道这唐周其实真正想要攀咬的难道是十常侍?太平道不过是适逢其会,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结果没想到十常侍受宠之深,并没有扳倒?那这想要扳倒十常侍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平康,若是可以,是否还能联系上十常侍?”张平眼睛一转,问道。
第八十八章 捕快上门
“这个”孙夏略有犹豫,毕竟因为十常侍导致了他的弟兄们枉死,现如今还要他联系十常侍,他的心中有所抵触乃是正常,但最后孙夏还是点了点头,“天师,我尽力一试。”
张平拍了拍孙夏的肩膀,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孙夏,“这里面有我炼制的三粒丹药,名曰接骨续命丹,可接骨续命,止痛生肌,只要不是一击至死,再重的伤,只要服下丹药都可保性命无碍。我知你辛苦,对于弟兄们的死也心有芥蒂,但目下我太平道正值危难之时,这雒阳城中也只有平康你熟悉内情,因此许多事都需你多多费心。”说到这张平站起身来,走到孙夏面前,向孙夏拱手,“一切拜托平康了。”
孙夏接过瓷瓶,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又见张平如此,激动的站起身回礼,重重的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还请天师放心,平康定不负天师所托。”
张平拍拍他的肩膀,“”一应所需,都可向元绍取用,如事不可为,平康也不要勉强,凡事以性命为重。”
孙夏听了这话,更是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只因张平这几句话,便可让孙夏拼尽全力,万死不辞。
眼瞅着日头渐落,天慢慢的黑了下去,张平正在房中,近些时日,他越发感觉自己能力的不足,练功也越发刻苦起来。
这时,院中却传来了吵闹之声,张平微微皱眉,刚想开声让裴元绍去传话外面安静,却听咣的一声,裴元绍推门进来,满脸焦急,一进门便喊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官兵杀上门来了。”
张平听了一惊,官兵怎么会这时杀上门来。张平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思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来官兵为何回来,自己一行如此谨慎,并没有暴露什么,知道自己一行的无非蔡邕和孙夏二人,以蔡邕的人品定然做不出此事,而孙夏嘛,似乎时间上有点太快了,要知道孙夏此事刚走还不到一个时辰,难道这孙夏是令一个唐周?
张平甩了甩头,孙夏昨日的表情不似作伪,更何况自己也用系统看了孙夏对自己的崇拜者,孙夏离开前崇拜值虽然未到铁粉程度,但也超过100是自己的忠实粉,系统肯定不会有假,理论上绝不会出卖自己。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张平按下疑惑,用镇定的声音问裴元绍:“官兵来了多少人?”
“额,四五个?七八个?”裴元绍挠了挠头,“我刚一听元福说官兵来,没有顾得上问,就跑来找公子,这人数只是远远的扫了一眼。”
张平瞪了裴元绍一眼,心里暗暗放下心来,若只是这些许人马,绝不是来抓捕自己的,应当是有别的事。当下开口道:“带路,我们去看看。”
出来了房门,来到院前,就见到周仓典韦及一众护卫围做一圈。张平上前拨开人群,只见被众护卫围在中间的乃是一群捕快打扮的人,人数一共三个,当先一个年约四十,身形瘦削,腰挎长刀,这时正一手扶刀鞘,一手按刀柄,作势欲拔刀而出,双眼死死的盯着典韦,色厉内茬的叫着,“反了,反了,你们想干什么?”其后跟着他的两人也都手按刀柄,隐隐戒备。只是张平暗中观察,发现他们按在刀柄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看到张平近前,周仓和典韦微微让开,却又隐隐挡在张平身前,周仓面色凝重的瞪着眼前的捕头。
张平不着痕迹的向裴元绍使个眼色,上前拱手,“这位大人,我是这商队的领队,不知大人有何贵干?”裴元绍却上前袖着双手悄悄的向捕头塞过一锭银子。
这捕头伸出一手接过,笼入袖中,这才松开了按着刀柄的手,偷偷的将银锭塞入怀中。这才开口道:“你就是这个商队的管事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众护卫听了蠢蠢欲动,张平暗暗摆手,将其压下,这才开口道:“不知大人,我这商队一路遵纪守法,不知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到了府衙你便知道。”见张平面露不解,这捕头趁着上前想要拉张平的时机,在张平耳边小声说道:“公子,我也不知是何事,这是我家大人亲自吩咐让我来拿你,你不如想想你何时得罪我家大人?”
张平听了,连声问道:“不知你家大人是?”
“河南尹兼洛阳令王允。”
王允?张平更是不解了,自己跟王允素不相识,为何这王允要派人来拿自己,可若要真是拿自己,只派这两三个人,怕是根本不可能拿的住自己。所以只派三人来捉拿自己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啊。自己与王允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这王允为何会找到自己头上。莫非张平忽然脑海间灵光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
张平叫过裴元绍,与他耳语几句,又挥退了一众护卫,让周仓、典韦还好看家。
“大人请。”说完跟着捕头三人一路向府衙而去。
周仓不放心,放典韦带了几人,远远的缀在张平身后。
张平一路都在和捕头闲扯打探,捕头收了张平的银子,只要不是涉及隐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平这是也才明白这所谓的河南尹,其实乃是掌管京畿雒阳以及周边乡县的官职,洛阳令则相当于京兆尹,亦或是后世的帝都市长一职。而王允的前任河南尹乃是现任大将军何进。大将军何进因为之前及时发现黄巾叛乱,并处置及时,在黄巾贼起事前便逮捕一众黄巾贼党,这大将军何进更是陛下的大舅子,深得陛下宠爱,更因为剿灭黄巾叛党有功,被陛下擢升为大将军之职。
张平听了心下暗自出揣摩,何进这功立的很是蹊跷,轻易的如同送上门一样,莫非这唐周是大将军何进的人?从得利上来说,唐周这事,受益最大的非这大将军何进莫属。
第八十九章 对簿王允
张平被捕快引到了县衙正堂之上,没过多久,便见一个身着黑色镶红锦袍官服,头戴纶巾的老头走了进来,老头身形瘦小,年约五十余岁,小眼粗眉,两撇八字胡,一撮山羊须,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慢慢的走上堂来,在案前坐定。
“啪”的一声响,王允一拍惊堂木,喝到:“堂下何人啊?速速报上命来。”
张平心知这人应该就是河南尹、洛阳令王允。见了王允这架势,心中好笑,这王允唱戏呢,这大晚上的,连个衙役都没有,合共就你我二人,你这是做戏给谁看?想吓唬谁啊你?
“草民黄平,见过府尹大人。”张平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