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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酒醉醒过来恰好是夜晚后半夜,牢房里也就铺了个稻草,连个床铺都没有,无数的老鼠跳蚤爬来爬去,两人又是惊惧又是恼怒在牢房里艰难熬了一宿。
本以为第二天能好好伸冤,没想到连官老爷都没能见也就被定罪了,他们被抓简直是人赃俱获,自然不需要见官老爷,拘押在牢里要是不让人拿钱来赎根本不让人出去,石秀梅一想到自己又要在牢房里度过差点吓得晕倒。
在牢房里待了三天,想方设法叫人递了口信出去,总算是等到家里小厮拿了一百两来赎她们,进来光鲜亮丽,出去一身脏臭。
就连小厮隐隐离他们近一点都闻到了他们身上的馊味。
暂且不提两人是如何气恨怒骂女扮男装的柳清菡,如何咽得下这哑巴亏,更是下定决定不让这小子好过。
柳清菡听伙计禀报刘老头和石秀梅的事情,心里一阵快意,像是刘老头和石秀梅这等恶人自是要她这种‘恶人’来磨,她其实蛮为于安香母女不值。
于安香辛劳操持家务,不辞辛劳,照顾公婆,对待丈夫更是没得说的,一心为他着想,针工女红样样拿手,事事以夫为先,恪守妇道,贤德淑柔,却没想到是那样一个凄凉的下场。
刘二姐则几乎是于安香的翻版,性子沉闷,不会说话,要是机灵一点,哪里会被刘老头厌弃成那个地步。
柳清菡更多事怒其不争,性子太过懦弱,缩手缩脚的,不过也是古代所谓的三从四德,女戒教导下束缚的牺牲品。
她想的有点远,连手上的书也忘记翻了,这书是卫骁翊为了教她认字特地买来的一本故事读物,只是就卫骁翊那种性子,这读物还是太过正经,看的她哈欠连连的。
下次还是自己去书店里找一找,不然别说是学着认字,翻个一两页,她都困的不行,她正倚着轩窗看书。
突然一个伙计急匆匆跑进来,就在院子里喊她:“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这伙计口齿不清的,柳清菡勉强听懂,打起精神,又稍微严厉道:“什么打起来?你倒是顺顺气,给我说清楚。”没想到她刚刚离开一会儿就出事了,这酒楼刚刚开业,要是出现什么纠纷,对生意肯定会有影响。
那伙计踹了一会儿气:“二楼的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看架势就要打起来了。”
在他说话那会儿,柳清菡已经穿好湖蓝色的丝袍,来不及束发,只能一手抓着高高的头发,一手绑上丝带,疾步出门。
两步并成一步,上楼也是,伙计在后面跟着。不时让掌柜小心脚下。
去了之后,果然看见两方客人对峙,争的面红耳赤,就跟要撸袖子干上似的,周围围了一圈吃饭的客人,她皱了皱眉头,思量解决方法,快速的走过去,挤进人群,后面跟着的伙计迅速给掌柜开路,叫嚷着“让让,掌柜的来了,各位让一让!”
柳清菡挤进人群,首先赔笑着安抚两方客人的情绪,缓冲了剑拔弩张的场面,两方的客人看见主事的人来了才平静理智一点,了解事情起因,柳清顿时菡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是桌面的豆瓣酱和辛辣的辣椒酱引发的纷争,柳清菡开的酒楼不仅在装潢,布局,各个方面花费很大的功夫,而且考虑到每个桌面都放了一罐酱料这样的细心举动。
这酱料是柳清菡自己熬制的,挑的都是很干净质量较好的黄豆,进行自己腌制,咸香的黄豆经过完全的发酵,彻底入味,红澄澄的,闻起来涎香可口,每一粒都蕴含着令人食指大动醇香和咸香。
不过她因为时间不够,腌制的并不多,每一桌也只能放上一小瓷缸一半,因此十分紧缺。总之每次收碗,据洗碗的伙计说,小瓷缸简直干净的就跟舔过似的。
安盛远偶尔吃过一次柳清菡家的酒楼,就对她家的豆瓣酱喜欢的不得了,不仅是配上带汤水的面,就是配着热腾腾的白米饭也能比平常多吃好几碗,特地带了妻子儿子过来吃,匆匆来柳清菡酒楼占了桌,点了大骨头的汤面,上头盖着煸炒的熟菜,挖了两勺火红火红的豆瓣酱,舀进去,刚要吃,碰见熟识的人下了桌叙旧,刚好邻桌的大娘看桌面的豆瓣酱只剩三分之一,直接过去拿到她们桌上,那一桌回来一看自己桌面的剩下的豆瓣酱没了,瞬间傻眼了。
他可是专门为了这豆瓣酱来的,好不容易赶早来的,就怕豆瓣酱料没了,哪想到对面那桌缺心眼的直接过来拿了。
他瞬间不干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一桌明明有人?把我们的豆瓣酱拿走了,一点也不给我们剩,老板,你来评评理,有这样做事的吗?”安盛远依然很气愤。
“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谁让你们走开了,我怎么知道你吃没吃完。这酱料也就这么点,我怎么给你们剩?”一个男子为他娘说话。
“好了,好了,各位别吵了。”柳清菡看他们又开始打嘴仗,只好对伙计说:“这豆瓣酱还有吗?有的话给这位大哥拿来。”
安盛远伸着脑袋期盼的看向伙计。
“没有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罐,都换上三次了,每次马上就空了。”伙计也是无奈,要是有早拿出来了,还等现在。
柳清菡明明记得她腌制了四五坛,吃惊这样吃的速度,看那位大哥十分失望,想了想转身对伙计说:“你去我的小厨房里的灶台上拿一罐来。”安盛远顿时眼眸亮晶晶的,高兴雀跃的不得了。
柳清菡拱了拱手又对两方的客人微笑道:“这不过是小事,大家可别伤了和气。”
“掌柜的,你们的酱料也太少了,十次来有九次次都空了。”对面的那桌的大娘抱怨道:“我一家子可都很喜欢这酱料,一餐没有几乎都吃不下饭,今儿大早的过来,又空了,好不容易吃上了,又被人骂了。”
“是啊,掌柜的,你这酱料还是再多弄点吧,我家小孙女可喜欢吃了,要不我直接跟您定,不管多少钱,您下次预先留一罐给我打包。”旁边也不知从哪儿蹦出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柳清菡刚刚点头应允就坏了。
看这男人定了,周围的顾客都纷纷七嘴八舌的争先恐后的开始跟柳清菡预订,就怕迟了没有。柳清菡也是很意外,这酱料居然这么受欢迎。
只能暂且让他们吃完饭去前台登记预订一罐,多了没有。
还有三楼一桌的客人,一看衣着举止就是非富即贵的,麻烦的是其中有个味觉特别灵敏的。一直说不是上次的那个味道,要人把这一桌的菜肴给撤了。伙计苦着脸说他们已经撤了三回了。
柳清菡上去看了,也尝了,大概是齐香或者周婶他们做的,虽然有些地方还没有处理好已经有很大的进步。
“我是个老餮,吃过饭菜也就大概知道你用了那些材料,只是我让人去做,却没有人做得出来。”一个清秀青年笑着礼貌说:“只好有空就过来你这儿吃,这次做的菜肴……”说到这里他轻微皱皱眉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柳清菡只好亲手操刀给他们做一桌。她做菜很快,一旁的材料都是现成的,还有伙计打下手,周围围着齐香周婶和一些师傅,伸着头眼睛不眨的观看,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做好了,让人端上去,那龟毛的不行,舌头灵敏的不行的客人果然是满意了。还不停说就是这个味道,还让伙计跟柳清菡说了他下一次来还希望掌柜亲自操刀,柳清菡能怎么样,自然是无奈应允。有钱是大爷,因为他们是三楼雅间,优惠福利更多,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顺走了柳清菡两罐的豆瓣酱。
她刚刚用白色毛巾擦了擦汗水,走出厨房。
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柳清菡回头一看,原来是顾青,顿时一下子跳开三尺远。
顾青一言难尽的看着柳清菡下意识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你不用这样避我如蛇蝎吧?”
柳清菡咳嗽一声,还不是被自家醋坛子相公整治的后遗症,平常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在床上简直不是人。缓解尴尬笑着说道:“我是被今天顾公子红光满面,顾盼生辉的模样惊到了,看上去格外不一样,我还想着是哪个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的公子呢?”
还好顾青并没有很计较柳清菡的反应,一听她蹩脚直白的赞美很高兴:“你也看出来我今天与平日大不相同,你可知道为何?”
柳清菡上下打量他,突然长长哦了一声,笑道:“一定是你与林公子的生意办成了。恭喜顾公子。”
“真是冰雪聪明,果然我就说柳兄跟其他蠢笨的人不一样。”顾青显然一怔,没想到柳清涵这么快就猜着了,不过立刻他笑起来,又想要揽她的肩膀,柳清菡故意朝前走躲开,一边开玩笑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顾青被她这样毫不谦虚,得瑟的模样逗笑,手搭了个空也没有在意,突然露出一个坏笑:“柳兄,我这一桩好买卖好多亏了你,这林公子才愿意松口,我看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如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柳清菡一听这话更是慌了,一看他这样就没好事,脚上生风,也不再搭理顾青了,疾步朝前走。
可这顾青,他本来就生的高大魁梧,还因为幼年体弱,找了教练师傅练武,锻炼的一身结识的腱子肉,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一步顶柳清菡两步。
疾步走过去,不费力的赶上柳清菡,揽上她的细瘦单薄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不会家里有个母老虎吧?看柳兄神色慌张的样子。”
母老虎没有,占有欲超强地盘意识重的公老虎倒是有一只,柳清菡无奈扛着顾青沉沉的手臂,其实她本人并不觉得跟认识的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有什么,在现代她很多男性朋友有的也跟顾青一般有点不拘小节,但是吧,咳咳,现在已婚身份,还有顾忌家里的醋坛子。
“顾公子没有猜错,柳菡已经娶妻了,她脾气不大好。”柳清菡一副被你看穿无奈的样子,顺手推舟的想要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唉,你这样可不好,居然被一个女人辖制住了,简直丢我们男人的面,这天下但凡有点钱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弟妹着实小气。”顾青一脸不赞同劝柳清菡:“这种女人心眼小,脾气暴最要不得,你若不整治一番,岂不是让她蹬鼻子上脸,我哪儿有几个可心人,不如送了给你,你试试弟妹的态度……”
柳清菡脸上由黑转青,听得十分的想给他一拳,还以为他会退却,没想到更来劲了,给她普及种马沙文主义,还一直想给她塞妾侍,我去!不要说我没有那个功能,就是有,就卫骁翊那个醋坛子知道非把我撕了不可!
总之柳清菡各种不同意,就是一副我很怕我很怂我烂泥扶不上墙,你能拿我怎么办。
顾青铁青一张俊脸,讲了半天嘴巴都干了,柳清菡还各种不配合,一看柳清菡这样就是被他家的河东狮吼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最后顾青是被柳清菡给气走了。柳清菡松了口气。
柳清菡嫌自己一身汗渍,回房,烧了一大锅水,打算好好洗一次澡。刚刚脱衣服下水,大呼舒服,两臂撑在木桶沿上。
“凊菡,你在里面吗?我是齐香。”敲门声骤然响起。
“齐香姐姐进来吧,我正好在里头洗澡。”
齐香一推开门,带上,隔着一道屏风,听见哗啦的水声。
“我就想着你爱干净,刚刚从厨房里出来肯定要沐浴了,要不要给你撒点花瓣?刚刚新鲜摘得。”齐香提着一竹篮走进里面。
“你摘那么多花做什么?”柳清菡从篮子里挑了一朵火红的玫瑰,放在鼻尖轻嗅,歪着头疑惑问道。
“凊菡,你忘了,明天就是花朝节了。今晚就可以开始打扮了,你没瞧见已经有好些姑娘开始在头上簪花了?”齐香笑道,一边拿着各种颜色的花在柳清菡鸦鬓上比了比:“凊菡,你皮肤白,戴什么花都极漂亮。”
“明天就是花朝节?”柳清菡一拍脑门,明天可不就是李掌柜说的什么花朝节的糕点大赛。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齐香问道,又兴高采烈的道:“明个儿早晨一起去踏青,赏红,晚上再去庙会游玩,放花神灯。你说好不好?”
“齐香姐姐,明天我要参加花糕大赛,早上可能没法跟你一块,晚上倒是可以。”柳清菡解释道,她看齐香开心成这样子肯定会失望。
“花朝节上的花糕大赛?”齐香不仅没有很失望,反而是十分激动,捂住嘴:“那可是云集当地有名的糕点大师,没想到凊菡你居然也参加?不过你代表的是哪个糕点铺子?我跟你说哦,上一回夺魁的是颐云阁,紧追其后的是玲珑珍糕阁和景然斋,这三家可是最有看头的,也是你们最强劲的对手,这样的话我还得想想明天押宝要压哪家。”
柳清菡有些黑线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齐香,你刚刚问我是哪家铺子根本就是顺带的吧。你压根不是很在意我代表哪一家。
“你明天去吗?”
“当然去,这样有意思的又宏大的比赛。”齐香响亮坚决道。
“那你明天押宝押我那家怎么样?”柳清菡状似不经意,实际起来逗弄心思说道。
“啊——这个嘛。”齐香焉了吧唧的。
“怎么让你押我你就一定觉得我代表的那家会输?”
“凊菡——”齐香感觉快哭了:“要是比的是做菜我一定选你。可是,那几家可是热门首选。”
还等不及柳清菡解释,齐香一扭头人就愧疚跑了,就跟柳清菡问的是掉下水的千古疑难问题。
等知道柳清菡代表的哪家糕点铺子,齐香顿时惊讶的张开的嘴能塞一个大大的鸡蛋进去。就跟看稀奇动物围着柳清涵转,柳清菡任她看,还是齐香被看的败下阵来。
因为是去比赛,柳清菡也没有带什么钗环,一身嫩黄色的连衣裙,脖颈缠着同色系的嫩黄薄纱系带,齐香见了可不同意,硬是要她从她花篮子里挑一个戴。
被她缠的没法,柳清菡只好选了一朵青色的花朵,也不知什么品种,层层叠叠的嫩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簪在柳清菡乌黑鸦鬓上,衬得人更比花娇,本来齐香还嫌她选的花太素不显眼,没想到一簪上去,齐香就不说话了。如果是齐香是现代人,此时肯定要大喊一句,有颜了不起啊!
花朝节花糕大赛
花朝节俗称花神节,是仅次于过年第二大的重大节日,花糕则是花朝节不可或缺的饮食,可以说没有吃花糕称不上过花朝节,因此当地组织的花糕大赛是十分受欢迎和得到上下一片的重视。
大赛还未开始已经有人开始进行做庄,一时间许多人开始押宝,大赛还没有开始已经是人气鼎沸,多数人都会在包揽魁首的三家里面去选择,像是上一年度夺魁的颐云阁,玲珑珍糕阁和景然斋这三家。
柳清菡一开始并没有完全把花糕比赛当作什么大事,等她上去台上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的人才知道这节日的重要。
找到玲珑珍糕阁的牌子对应的小灶台,上面架着简易的锅,刀具和材料一应俱全。
有个主持这比赛的人员宣读了比赛的规则,两轮比赛,分数加起来最高的获胜。
在主持人讲完规则,正要宣布开始,突然下面人群一阵骚动。有个人跑上来跟他说清楚情况,主持人稍微等了等,也就没有全部开始。
原来是押宝玲珑珍糕阁的人看见是个年纪轻轻,脸生的小姑娘,瞬间一个个慌乱极了,不明白这玲珑珍糕阁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有经验的老师傅不用,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来比赛,这是不要招牌了吧?纷纷去庄家那里改了押宝对象,换到对头那两家。
一时之间素来热门的玲珑珍糕阁经历一次惨淡的押宝比赛,看的一旁一直是小透明的几个店家大呼过瘾。
柳清菡丝毫不在意这些反水活动。稍微扫一眼台上十位参赛者,一个个有的认识也在交头接耳,有的则面无表情朝着前面就跟放空一般。
台下
“壮士,你真有押这么多钱在玲珑珍糕阁?”坐在那儿的庄头一脸惊讶看着面前的男人大方掏出二两银子。
玲珑珍糕阁名字上面与旁边的写有颐云阁和景然斋的满满银钱相比实在是孤零零的可怜。就是其他不知名的糕点铺也多过以往的热门玲珑珍糕阁。还有一匹黑马是荣喜阁,也就仅次于颐云阁和景然斋。
“这位兄台,这次玲珑珍糕阁可不靠谱啊,居然请了一个小姑娘来,这是要自己砸自己招牌啊。”一旁的人好心告诉他。
那魁梧高大的男人冷冷瞥了他一样,啪的一声把二两银子扔在玲珑珍糕阁的名目上,转身走了。丝毫不停路人和庄家的再三提醒。
齐香也和周扬野过来押宝,齐香眼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