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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司令放了槿兮!”槿兮总算找回一丝气力,决绝道。心中的恨与痛交织着,快把羸弱的身子击垮,就要倒下去了。
“门都没有!”他低吼,扣住她的后脑勺,不顾她的反抗,便粗。鲁地堵住她的小嘴!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69章:不气了
卧室内似被狂风暴雨掳掠过,一片狼藉。
着睡袍坐沙发里的男人,嘴里叼着雪茄,一脸阴沉,眯着眼睨着凌乱的床铺。敢在他面前提旧爱、敢说放她走的小女子,大概还没醒来。
春妈每天早晨花半个时辰为她梳的发髻,此时凌乱地散开,唇是红肿的,脸颊上挂着泪痕,身上胡乱盖着锦被,白皙修长的手臂露出一条在外。
槿兮掀开沉沉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成不变的天花板,烟味飘来,证明他还在。
一个字没与她解释,他一逞兽行。
屈辱。
她想杀了他!
那般炽烈的恨意,堵在心口!也明白,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恨的反面即是爱。这般恨他,怨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说到底,是因为爱他,才会如此在意,放大他的一言一行。
寂静无声的房间,蒸汽暖炉尚在工作,她心口却冰凉一片。
他连着抽了三根雪茄,才站起,走去床畔,她如死尸一般躺着,一动不动,还死不瞑目!
被他抱起,她仍一动不动。
萧慕白将她放进了一池子温水里,为她清洗,她还是一言不发。
歇斯底里地反抗过了,哪里是他的对手,倒不如装死,冷着他!
“方才我要你多少回?”湿润的毛巾按在她泛红的皮肤上,他边道,“若没记错,不下五回。”
她仍无动于衷。
“你觉得我昨夜若是在外头做了龌龊事了,回来还有精力折腾你?”他又道,动作轻柔地为她清洗。
槿兮还是不说话,眼皮动了下。
“你也看到了,我身上之前干干净净。”他接着举证,不似现在,后背大臂皆被她挠破了!
“我昨晚没做对不住你的事!我萧慕白说过的话都作数!”他又道,捧起她的脸,面对着自己。
“不气了,你也别再气我。千万别再提楚笙那小子,别说离开我的话!”虽是在哄她,他也有他的底线!
槿兮仍然没消气,翻着白眼,死死地瞪着他,仍不言语。
“时槿兮!你还想怎样?!给我说话!”他愠怒道,脸色黑了下来。
他变了!
以前还会柔声细语哄她,现在不然。给了一个敷衍她的解释,还很不耐烦。
再看看自己的殷勤,很可笑、很不值。还有远在重洋之外的萧楚笙,他兴许还在等着她呢。她呢,早已移情别恋了。
“司令,我敢怎样?我能怎样?”她嘲讽道,滑下身子,又坐进了水里。
萧慕白拿她没辙,咬咬牙,去了外间,唤春妈进来照料她。
——
槿兮两天没同萧慕白说一句话,恨起来时冲到画室,拿着美工刀,差点就将那几幅画毁了,临了还是没舍得下手。
他也早出晚归,与她一样冷。
“槿兮,外面有一位先生找你。”费德勒先生操着流利的中文,站在教室门口,对独自一人在作画的槿兮道。
她不想闷在官邸,一早便来了费德勒这。
是谁找她?
费德勒带她到了一间空画室门口,为她开了门。
一名身材高挑,穿着灰色呢大衣的男子,戴着帽子,背对着她,站在空旷的画室中央,他身旁地上放着一只皮箱,像远行归来的旅人。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70章:会回来夺走她!
那是一道她陌生的背影。
“你好!”她大方开口,那男子转过身,摘下黑色帽子,是一张英俊的陌生面孔。
百闻不如一见,不远处的女子,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美,灵气、脱俗的秀美。难怪,那萧司令要横刀夺爱。
“你好!”男子扬唇,朝她走近两步,“时小姐,长话短说,我是萧楚笙在法国留学认识的同乡!我叫方少卿!”
方少卿说罢,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封萧楚笙亲笔写的信,递与槿兮,“楚笙曾给你写过几封信,迟迟等不到你回复,怕是你没收到信,特意教我带了这封信来。”
槿兮迟疑地看着那棕色信封,许久才回神接过,信,她收到了,没有回,想教他死心的啊……
他们当初分别那日,她就说过让他忘了她的话了。
“方先生,麻烦您了。”槿兮故作微笑道。
方少卿已经戴上了帽子,提起皮箱,“我于楚笙相处如兄弟,你不必客气。他想说的话,皆在信中。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赶火车。”
“那您请慢走!”她回神,忙送他。
方少卿知晓她与萧楚笙叔侄间的感情关系,外头还有官邸护卫把守,被那萧司令知道,定会给她添麻烦,没让她送。
——
萧楚笙的信,足足六页,信中夹着一张他在巴黎圣母院前的留影。信中,叙述了他到法国后的种种,生活、学习、社交……他说,那是自由的天堂。讲述了她只能从西方绘本上才看到的艺术作品,她曾经向往的想要目睹的真迹。
他还说,在法国他已可以独立谋生,没有接受过萧慕白的任何资助。
“槿兮,若你心中还有我,那时,我定会凭本事将你夺回!”
走在飘着雪花的街道上,槿兮不停地想着萧楚笙说的这句话,只觉讽刺。他还不知,她早已变了心,爱上了那个她曾经痛恨的土匪。
她还曾对他信誓旦旦地说,萧慕白永远征服不了她的心!
她负了萧楚笙,他仍痴着情,在为她努力。
——
官邸会议室正召开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由周副官主持。首席位坐着的萧慕白,一脸沉肃,桌上放着一张地图。
会议室门口有了动静,卫戎队长进来,走到他身侧躬身报告。
“夫人去了码头,劝不回来。”
纵使声音再小,其他军官亦能听到。
“会议期间,后院的私事甭跟我报告!”只见大帅猛地拍了下桌子,冷冷喝。
卫戎队长倒吸口凉气,生怕司令要了他的脑袋,明明是他命令他务必护好夫人周全的。
司令与夫人定是闹矛盾了,一定如此!
“周奇勋!继续!”萧慕白又喝。
众军官也战战兢兢,全神贯注于会议,后半段,萧慕白亲自主持,并发号施令,务必明年春天将姚系干掉!
——
“人呢?!”会议结束,已然天黑,刚出会议室,萧慕白冲卫戎队长问。
“夫人、夫人还在码头坐着呢!”卫戎队长颤颤巍巍道。
萧慕白一手抚着腰上的枪套,脸色黑沉,“一群废物!”
他想杀人!
“请司令饶命!”卫戎队长九十度弓腰,请求道。
“周奇勋!把他的职给我撤了!贬前线卖命去!”萧慕白说罢,大步离去。
夜幕降垂,天寒地冻,她怎不怕被冻死?!车上的萧慕白气得攥紧拳头!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71章:不如一枪毙了我!
夜晚的江边,漆黑一片,唯有江面上的灯塔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码头停靠着几艘货轮。寒风刺骨,刀子似地刮着她的脸,彻骨的寒从脚底进,往心窝里钻。
她如雕塑坐在岸边,一动不动。三名护卫束手无策,直到三辆轿车驶来,他们立即排成一排,毕恭毕敬向轿车敬礼!
萧慕白坐中间那辆轿车,车停下,有护卫为他开了车门,披上军大衣。
护卫队提着煤油灯,为萧慕白开路,直到他到她跟前,槿兮仍然一动不动,煤油灯照亮她那张没任何表情、死白的脸。
她穿着一件只能挡风不能压寒的呢子大衣,脖子上裹着围巾,坐在一块大石上。
萧慕白一身冷肃,在她跟前蹲下,摘掉黑皮棉手套,温热的大手扣住她的手,冰凉刺骨,像握着冰锥。
“你想活活冻死?!”他抬眼,冲她恶狠狠道。
她像没听见,仍一动不动的。
冻僵了吧!
萧慕白一咬牙,压抑着怒火,弯腰将坐在石头上冻僵了的小女子横抱起。
车上不比外面暖和,她坐在他怀里,他用军大衣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裹在自个儿怀里,又是气,又是心疼。
“时槿兮!你给我说句话!”下巴在她冰凉的脸上蹭了蹭,他道。
这两日,除了与他冷战,她挺正常,怎么今天就跑码头傻坐着去了?!
萧慕白蓦地想起,以前她与楚笙好的时候,常常让楚笙带她去那画画!
“夫人今天见了什么人没有?!”萧慕白踢了下副驾驶座位,冷声问。
“报告司令,没有!”
“当真没有?去给我查清楚!”他怀疑她的不对劲,是因为楚笙!该死的女人,还惦记着他的侄儿!
她还在怨他横刀夺爱,还在拿他与楚笙比较!
这也是他这两日气她的原因!
他是可以只手遮天的大帅,他有他的骄傲!
“没有!”槿兮突然开口,那声音用尽了气力,嘶哑无比,带着颤音。
哪怕快被冻死了,也还有一丝丝理智,怕萧慕白查出下午方少卿见过她的事儿,怕他追究起来,祸害方少卿萧楚笙。
“反应这么强烈,那就是有了!”萧慕白恶狠狠道,想着她如此虐待自个儿是因为楚笙那小子,真想掐死她!
“没有!我说了没有!”幽暗里,她又激动道,全身冰冷,没有力气与他斗智斗勇,殊不知,这样激动的反应,已露出了破绽。
“没有,这是什么?!”萧慕白不知何时已从她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信封、借着外头马路上的灯光,对她冷冷道。
槿兮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车厢内,死一般的沉寂。
——
她被他抱着进了暖融融的卧室,被他扔在了床上,她立即防备地坐起,只见萧慕白一手紧抓着信封,一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他怒气冲冲,一副要把她毙了的样儿。
“萧慕白!你还不如一枪毙了我!”她坐在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
“你以为我不敢?!老子把你一枪毙了,一了百了!要你这个死东西,净给我添烦、添乱!”萧慕白真拔出了手枪对准她,厉声喝。
娶她之前,从不知女人这么麻烦!
让他担惊受怕不说,还成日猫儿似地挠着他的心!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72章:我不敢了
他当真拿枪对准了她!
那一刻,槿兮才知道恐惧!
萧楚笙腿被他打一枪,鲜血如注的画面及土匪黑七头被他打一枪,肝脑涂地的画面,此刻正盘踞在她脑海,仿佛还能闻见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脸色黑沉可怕的男人,手里握着枪,不再是她爱的那个萧慕白,她真怕了。若说,之前敢与他赌气,瞪他给他脸色看,那皆是因为恃宠而骄。
这两三日,她已看明白,他不再宠她。
她再任着性子,只会惹怒他,他会真毙了她的。
心中骤然一恸,一股悲伤汹涌而至,不争气的眼泪奔涌而出,她仰着头,闭着眼,等他开枪。
好不甘心,轻易就爱上了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砰砰砰!”
“啊!”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槿兮吓得抱头,倒在了床上。
房间内,一股浓烈的硝火味,那枪口并未瞄准床上的人儿,而是落在了地上,那封远渡重洋而来的信笺,在枪林弹雨下,化为碎片!
房间外,萧慕白的近身卫戎各个持枪训练有素地赶来,踹开了房门。
“滚出去!”随着他一声怒喝,士兵们速速退后,掩上房门。
气头上而已,哪舍得真把她毙了!
每每她思念楚笙那小子的时候,他都有杀人的冲动!
“不要杀我……司令,我错了,我不想死……”她倒在被褥里,他刚碰到她,她如惊弓之鸟,浑身颤抖,脸还埋在褥子里,嘴里不停念叨着。
嘴上逞强说不怕死,当死亡真正来临,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不怕?
如此模样,教他冷硬的心,霎时软了下来。
拉起她,将浑身发抖的人儿扯入怀中。
“时槿兮!你再偷偷念着楚笙,我会真杀了你!”他狠着心说着狠话,却是满心无奈!
栽了!
他栽这小妮子手里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因为……你……”她抽抽噎噎,因为背负了萧楚笙,移情别恋爱上了这样冷酷无情的土匪!
她恨他怨他,不知将来该如何继续,所以浑浑噩噩去了码头。
他只当她是在狡辩。
那信,他不看也大概猜出是什么内容。
“槿兮,除非我主动放手,不然,你插翅也难逃我的掌心!当然,我是不可能主动放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沉声道。
她是想与他做举案齐眉的夫妻,他却将她当做金丝雀,圈养在金色牢笼里,高兴时,逗逗她,不高兴时,让她自生自灭。
——
“别杀我,我不敢了,司令别杀我……我不逃……”萧慕白才从卫生间出来,床上的她,嘴里不停念叨,以为她是受惊了,大手一探才知道她发热了。
受了风寒及被他吓着的缘故吧。
看着又是发热又是处于惊恐之中的她,萧慕白觉得自己真该死!
“槿兮、夫人别怕,是我不好,我舍不得杀你的,吓唬吓唬你罢了,乖……”搂着她哄,她像没听见,还是说着胡话。
许久,又听她说:“楚笙,对不起……”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73章:白公馆
就这一句话,差点,萧慕白又炸毛了!
他攥着拳头忍住了,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亲,不让她再说更多惹怒他的话!
——
槿兮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与他裸诚相见,肌肤相亲,他一如以前那般温柔,一室旖旎,缱绻缠绵……
她依附着他,紧紧抱着,哭着、动情着……
醒来,感受到炽热的怀抱,才知道那是真实的。
高烧一场,发汗后,退了热,额头、耳侧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颊边,他身上亦汗涔涔。
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由碎片拼凑整齐,全想起来,枕边的男人,教她一阵恶寒。
他之于她,一面如魔鬼,一面如神祗。
槿兮心痛地闭眼,不看正睡得温和的他,昨夜,是被他狠狠地伤了心了。今后,怕是会有阴影了,再不敢对他造次了。
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要看司令大人心情的。
萧慕白早已醒了,知道她已醒,又装睡了。忽而怀念起那日清晨,一觉醒来,她与他说“司令大人,早安!”的画面,当时,他这粗人还有些不自然。
探了探她额头,退热了。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她屏住呼吸,继续装睡。
萧慕白轻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早醒了!”他丢下这句,下床去了。
他放了一缸热水,抱着她一起泡澡,吸取教训,不敢反抗,由着他。
“还怕我?小傻子!我要是真杀了你,不就成鳏夫了?!”捧起她那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脸蛋,他淡笑道。
若平时,她定会调皮道:“那您就可以再娶了!”
是还怕他,更多的是伤心。
怎么能够真的拿枪指着她,仅是看他杀人,她都会噩梦连连。我他此时即便再温柔,她也不会动心。
“我不敢惹您生气了……嫁与您之后,就没想过逃跑……真的没想过!也别怪楚笙,即使他还没死心,我也不会跟他走。他是您亲侄子,你们不要因为我,再置气了。”她垂着头,看着水面,老老实实道。
唯唯诺诺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与灵动。
萧慕白咬牙,本该得意的,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一地的碎片,还有数个弹壳,地板被打出了一块坑。槿兮愣着,心有余悸。
萧慕白刚要开口,只见她走去了卧室外,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扫帚与簸箕,当着他的面,她亲自将那些碎片扫入簸箕里,毫无留念。
——
她恢复了刚嫁给萧慕白时的忧郁状态,每日战战兢兢,萧楚笙赠与她的口琴皆被她埋掉了。
就怕哪天被萧慕白发现,又是一通怒火。同样,她将萧慕白的画都锁进了柜子里。
再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不再恃宠而骄。
部队正休养生息,他鲜少去军营,常在官邸办公室办公,也常在深夜,带那一身香气回来。
那香气,应属同一个女子。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自不量力质问他,费解的是,他若在外头有心仪女子了,为何不直接娶了?!
周太太第三次邀她去打牌,槿兮没再谢邀,去了周公馆玩至下午,回来捎另两名官太太一程,路上,她们有说有笑,她心不在焉,只陪笑。
“这白公馆到底是低调,至今不见主人庐山真面目!”汽车路过一幢洋楼,那陈太太说道。
“主人是谁不知,倒是听说那位黎小姐就被圈养在这儿!”警察厅厅长夫人庄太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