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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撒酒疯的时候有多可怕吗?”他仔细吹着她的头发,“吴虹是不是被你吓着了?”
“狄野,虹姐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晓夏闷声说道。
“知道就知道,她早晚会知道的。”狄野满不在乎。
“她给吓坏了,能让她忘了吗?”晓夏问道。
“能啊。”狄野笑笑,“她再问起的时候,你就死不承认,一口咬定她在做梦。”
晓夏笑了起来。
“真是傻丫头,你有任何事,就算是天大的事,都可以跟我说。不用躲着我,跟吴虹一起耍酒疯。”狄野的手揉着她的头发。
她紧咬了唇,狄野关了吹风机说声好了,开始动手收拾餐桌,收拾干净了吹一声口哨笑道:“完美,掩盖一切痕迹,吴虹醒了的时候,更得相信自己在做梦。丫头,穿衣服走人。”
晓夏慢吞吞穿着衣服,狄野过来给她系上拉链戴了帽子,隔着帽子揉了揉她脸,笑看着她:“真是一只慢蜗牛。”
晓夏低下头,轻声叫他的名字,狄野?
嗯?他的手握住门把手正要开门。
“狄野,如果,如果我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也可以跟你说吗?”晓夏头垂得更低,两眼紧盯着脚尖,不敢去看他,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里带了惶急的哭腔。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微微有些发抖。
……
☆、长生④
瞬间的停顿之后; 他的手坚定得转开门,另一手牵起她手,轻声说道:“没错,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他关上门; 手臂环上她肩; 揽她在怀中:“走; 咱们回家。”
为她打开副驾的车门,看她坐了上去,低头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挤了上来; 本来开阔的空间变得狭小,他摁住车座底下的按钮; 砰得一声,座椅靠背平放下去,他推挤着她,与她一起滚倒下去; 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纠缠了很久,他低喘着放开她,紧盯着她问道:“那么,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她微闭着眼:“我当然还是爱你。”
他如释重负; 扶起她抱在怀中吻着她的脸,“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嗯?”问着话一声轻笑,“怎么可能?我的女人怎么会喜欢别的男人?”
“不是。”晓夏靠着他; “就是一瞬间,一瞬间就心动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晓夏连忙揪着他耳垂,仰脸看着他:“你别急,先听我说,今天晚上,我跟覃奇视频……”
“哈,覃奇?老情人?”他的脸涨得通红,“你这是新旧齐上,成心考验我?”
“不是不是。”晓夏揉着他耳朵,噘起嘴亲亲他,“先听我说话,我说完了,你是杀了我还是吃了我,都行。”
“你说。”他两手紧紧掐在她腰间,真的是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房珏认识覃奇,覃奇喝醉后跟他说了我们的事,那是六月份,七月份的时候,房珏狂追虹姐……你想到了什么?”晓夏看着他。
“四角恋?”狄野气呼呼得。
晓夏环住他肩:“就是说,房珏知道你的身份,知道墨轩的事,他狂追虹姐,是为了接近我,进而接近你,花妖做那些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她的身旁,所有人都觉得他很无辜,甚至花妖也说他并不知情。这一切,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最奇怪的是,你竟然喜欢他。”狄野盯着他,黑眸中阴云密布。
“我确实很钦佩他,不过只是做为工作中的BOSS,我对他,从来没有过男女之间的好感,可是今天下午,我坐在他的车里,他给我喝了一杯玫瑰茶,我当时觉得那茶很香,然后突然觉得想要握住他的手,心里对他满怀着倾慕……”晓夏快速说道。
狄野紧捏着她的手,捏得她生疼:“别再说了,我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满脑子都是你喜欢他,我要杀了他,不管他是人是妖。”
“你冷静,冷静下来我们分析一下。”晓夏忍着疼,凑上去亲着他的眼。
“冷静不了。”
“怎么才能冷静?”
“不知道。”
“你是有修为的千年老妖,快想办法。”
“想不出来。”
“要不,我咬你两口?”
“你说的,我想杀了你或者吃了你,都行。”
“我是说过……”
“我这会儿想吃了你……”
他不管不顾倾身而来,晓夏两手撑住他肩央求:“这里是大街上,咱们回家好不好?”
“不好。”他一手捉住她手,另一手扳着她下巴扭着她脸,让她往外看。
她朝车窗外看去,没有路灯没有行人没有高楼,一切都消失了,混沌成一片空茫。
“放心了吗?”他看着她。
她嗯了一声,环住他腰:“这么生气吗?”
他没有说话,用有力的动作回答她,在一起后他总是带着小心,竭力克制,害怕伤到她。这次却完全没有了顾忌,在静谧无声中凶狠得索要她。
她闭着眼承受着,身体里热浪一波一波席卷而过,脑子里渐渐一片空白。
睁开眼看向狄野,两眼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眸中有澄澈的光。
看着那光源的方向,不觉迈步走了过去,是一条细长的通道,通道中洒满柔和的月光。
穿过通道,眼前出现巨大的一望无际的平原。
没有山没有河,只有漫天遍野的秋荻草,棵棵硕大金黄,缀满荻花的穗子轻轻舞动,一颗颗荻花在舞动中绽开,圆圆的绒球像蒲公英一样,映着满月的光,亮晶晶得聚成璀璨的星河。
“狄野狄野,这儿好美啊,跟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晓夏呓语着睁开了眼。
她躺在副驾上,身上裹着一床毯子,揉着眼睛坐起身看向窗外,一盏一盏的路灯刷刷刷从眼前飞过,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很响的滋滋声。
“狄野……”她看着他。
“你晕过去了。”他的声音里含着得意。
“还生气吗?”她小心问道。
他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没有说话。
她摇起座椅靠背,裹紧毯子窝在座位上,身上每一处骨节都酸疼着,她疲惫的闭了眼:“我很累,再睡一会儿,开车小心点儿啊,到家了叫我,我们还得分析一下……”
“不用分析,查旭说房珏不是妖,那他很有可能是长生门的人,他对你施了法术,所以你被他迷惑了。”狄野稳稳操着方向盘。
“那你怎么还生气?”晓夏睁开眼。
“道理是道理,可一想到你对别的男人动心,虽然只是一瞬间,我……”他又狠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猛蹿,似乎要飞起来。
“吃醋精,小气鬼。”晓夏嘟囔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那次不是也被花妖迷住了吗?”
“那你呢,没有吃醋?没有生气?”狄野反问。
晓夏嘿嘿笑了起来:“生气啊,快要气疯了,要不是因为疯狂,我们这会儿还吊着呢,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难受的是你,哼……”
“睡吧。”狄野回头看她一眼,车速慢了一些。
她的脚从毯子里伸出去,勾住他的腿轻轻磨蹭着,鼓一下腮帮说道:“又不想睡了。”
狄野忍不住笑了,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既然有了怀疑,我会与查旭联手。”
“他藏得那么深,估计是一场硬仗。”晓夏担忧看着他的侧脸。
狄野嗯了一声:“我们有子夜小分队,还有查旭,不用担心。你这些天乖乖上班,一切照常,不可以轻举妄动,不可以去试探他,知道吗?”
“知道,不能打草惊蛇。”晓夏答应着心想,房珏为什么要诱惑我?他让我跟着他去新加坡有没有别的企图?我将计就计,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她滴溜溜转着眼眸,狄野说话了:“别打歪主意,新加坡不许去。”
“不是说一切照常吗?”晓夏固执说道,“我不去的话,就打草惊蛇了啊。”
“反正不许去,没有道理可讲。”狄野蛮横说道。
晓夏哼了一声:“又想睡了。”
说着话闭了眼:“狄野,我做了梦,梦见一个地方……”
“到家了。”狄野一个刹车,“我去找查旭,要不要一起?”
“要去要去。”晓夏直起身子伸了懒腰。
狄野从车头绕过来,开了副驾的门,给她穿上靴子,裹了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手环住她腰把她抱了下来,晓夏哆嗦一下:“好冷。”
“冷就回家。”狄野笑道。
“我不。”她的手勾住他胳膊,“我要跟你一起去。”
说着话脸贴向他怀中,小声说道:“其实,我感觉自己喜欢他后,以为变心了,动摇了,心里特别得厌恶自己憎恨自己。”
“哭了吗?”他抱她在怀里。
她点了点头,猛得抽了一下鼻子,呜咽说道:“我很生气,生自己的气。”
“丫头。”他拍着她的背,“我们不应该生自己的气,更不应该生彼此的气。”
“竟然试图迷惑我,太可恶了,我们要打死他。”晓夏握一下拳头,咬着牙说道。
狄野笑了,她站直身子看向卜算子的大门:“走,找查旭去。他要是不答应帮忙,我就施展一下魅力,色/诱。”
“你敢。”狄野咬牙,“有我呢,我软硬监施,不怕他不答应。”
卜算子内黑漆漆的,狄野拉着晓夏进去,随手摁开门壁上的开关,头顶的八卦吊灯应声而开,明亮的灯光下,空荡荡的屋子一览无余。
“不告而别?”晓夏茫然着。
“上楼看看去。”狄野牵着她的手上楼。
楼上也是空荡荡的,只有阳台上悬挂的风铃在寒夜的微风中,不时发出丁零一声。
狄野把风铃摘了下来,还是那串风铃,只是中间那只青铜铃铛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啊?要走也得说一声吧。”晓夏嘟囔着,“也许去店里告别了,我们不在?”
狄野没说话,猛得拦腰抱起她纵身向下坠落,晓夏紧搂着他脖子尖叫起来,眼看就要跌落到地面,他又纵身一跃,直直向上飞起,落在咖啡店楼顶,定住脚步看着她。
她紧闭着眼煞白着脸不停尖叫,狄野笑着放下她:“想自己飞吗?要不要练练?”
“改天再练。今天腰酸背疼的,禽兽……”晓夏白他一眼。
狄野笑得得意,慢悠悠跟着她下楼。
早过了关店的时间,大毛小茸罗虎正围着桌子喝茶,罗虎手里捧着一张地图,看到二人下来笑说道:“周末来个短途旅游,怎么样?”
“去哪儿?”狄野问道。
“崂山。”罗虎挤了挤眼睛,“房珏和查旭的老家。”
“好啊。”狄野笑笑。
“查老板过来告别了吗?”晓夏问道。
看大家摇头,她又说:“还有啊,这个周末我要去新加坡,周六上午的飞机,就不去崂山了。”
三个人都看向狄野,他笑了笑:“工作重要,让她一个人去新加坡,我们开车去崂山。这周五连夜出发。”
又笑着看向晓夏:“我们就不去机场送你了,你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们已经顺着崂山脚下的环山公路,欣赏红瓦绿树碧海蓝天,对了,崂山脚下有个月亮湾,湾口的形状像一轮新月,在阳光下特别美。”
罗虎嗯了一声:“欣赏风景的同时呢,我们会去探访一下查老板的身世,然后根据探访情况,也许会去拜访一下房珏的父母。”
晓夏紧咬了唇,恨恨说声可恶。
☆、长生⑤
周五傍晚; 几个人刚要上车,晓夏从街头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我,我不去新加坡了; 我要跟你们去崂山; 我上楼收拾行李; 你们等我一会儿。”
狄野迎了过来,拉着她手到了后备箱前面,指着里面粉紫色的行李箱:“知道你要去,早给你收拾好了。”
晓夏白他一眼跳上了车; 众人哈哈笑着,笑声中; 车驶出后街。
大毛笑道:“小妈,我觉得去新加坡参加国际会议,机会更难得。”
“迟钝,房珏有问题; 小妈去有危险。”小茸嗤了一声。
“这个我想到了。”大毛得意笑道,“老爸陪着去不就行了?既能提防房珏,还能顺便度蜜月。”
晓夏看着狄野心想,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房珏再有什么图谋; 只要有他陪着,我就不怕。
“你怎么跟老板说的?”罗虎笑问晓夏。
晓夏舔一下唇:“我的护照缺页,缺页不能签证的; 房珏把何露骂了一顿,头一次看见他发脾气,何露都哭了。我会拣几个贝壳哄她的。”
大家又笑起来。
狄野揉揉她头发:“丫头,新加坡以后再去,查旭不告而别,我很担心,我们得抓紧时间。”
“知道。”晓夏点点头,怅惘说道,“本来呢,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呼风唤雨的职场白骨精,现在看来没戏了,我更喜欢跟你们一起捉妖打鬼破案。对了,狄野,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是不是多得可以让我混吃等死?”
“我手里的钱,咱们一家维持半年没问题。”狄野笑道,“咖啡店现在还是盈利的。”
晓夏坐了起来,直勾勾看着他:“存折上不是有很多个零吗?真的是小数点后的?”
“我也没那么蠢。”狄野挠挠头,“那个存折吧,我仔细看了看,是建国初期的,那会儿的一万元相当于现在的一元。”
晓夏倒抽一口冷气:“原来你那么穷,要不,回去卖古董吧?”
“那不行。”大毛笑道,“都是历经风雨保存下来的,每一件上面都有老爸的情怀,上次我给谷奶奶摘一盏马灯,老爸还心疼好几天呢。”
晓夏叹了口气:“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呢,哼,一只老妖,又穷,又失忆,还有数不清的危险。”
“可是,我帅啊,我爱你啊。”狄野懒洋洋靠着她,“最重要的是,你爱我啊,对别的男人有一丝心动,都要死要活的。”
晓夏狠狠掐了他一下:“所以,我还得工作,我今天跟公司签了合同,公司按照职业规划培训我,我呢,十年之内不许离开公司。”
狄野不淡定了:“别工作了,跟着我开店多好。”
“我要工作。”晓夏执拗说道,“什么时候不想工作了,再回家跟你开店。”
狄野沮丧得躺下去趴在她腿上,突然喊了一声虎子。
罗虎吓一跳,笑着骂道:“肉麻得老子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开车累了的话,让小茸和大毛轮流换你,哥们儿心情不好,先睡一觉。”狄野抱着晓夏的腰,脸贴着她腿挨挨蹭蹭,晓夏手抚着他的头发笑道,“这部戏拍完大毛红了的话,收入肯定不少,小茸也有工资,这样,以后每个人按收入比例上缴生活费,都同意吗?”
都喊一声同意,狄野笑了起来:“还是我老婆有办法。”
近七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地方已过子夜。
直接驱车赶到一个叫做刘家村的地方,五个人住进提前订好的农家院,
红砖房水泥地面,屋子中央燃着炉火,窗外透进咸咸的海风,躺在床上可听到浪涛拍岸,晓夏伸个懒腰:“挺不错的。”
因为疲惫,这一夜窝在狄野怀中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满室阳光,爬起来拉开窗帘看向窗外,海面上波光粼粼,缀着点点白帆。
跑出去简单洗漱,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早饭。
店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大婶,冲着他们和气得笑:“冬天呢也好玩儿,就是不能下海。”
罗虎咬一口手里的大馒头,香甜嚼着:“真香啊,小麦香。”
“这可是地道的绿色有机食品,自己家田里种的,没有农药没有化肥,。”大婶被罗虎一句话夸得眉开眼笑。
狄野笑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个房村?”
“房村是我的娘家,离这儿二十里,村子里的人全都姓房,现在呢,很多人都搬到城里去了,就剩了十几户人家。在山里面,不靠着海,去的人少,风景其实是很美的,还拍过电影呢,拍过一个什么恐怖片,惊魂什么的。”大婶索性坐了下来,笑眯眯跟他们聊天。
“我们老板也姓房,他们家在即墨,好像就是从房村搬过去的。”晓夏笑道。
“年青人我不认识,要是说他的父母,也许我能知道。”大婶笑道。
“他的父亲叫房海成,他的母亲叫丁晓梅,跟大娘年纪差不多。”罗虎指指晓夏,“我跟她老板是同学,大学的时候还去他家住过。”
“看你的年纪,三十出头?”大婶看罗虎点头,掀起围裙擦着眼角,“阿弥陀佛,老天有眼,看来是晓梅的孩子找回来了。”
“怎么?房珏小时候丢过?”罗虎惊讶问道。
大婶叹一口气:“那孩子小时候又可爱又聪明,就是身体不好,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晓梅就把他送到了上清宫,给道士做徒弟,说起来也奇怪,身体越来越好,晓梅两口子可高兴了,可两年后,孩子突然丢了,你说说,这人贩子还敢到上清宫拐人,那儿可是神仙住的地方。”
“再后来呢?”狄野问道。
“报了警,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