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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宝马相当于后世的BMW,士族子弟用来耍帅拉风的必要工具,想要上档次一点的就要二十万钱以上,这还是和平时期的价格,现在世道混乱,各地军马都紧张,价格那就更让人乍舌了,加上马的饲料等等,一点都不比养一部“宝马”便宜到哪里去,除了养路费和牌照没有对应的支出外,其他的油料洗车等一个都不能少。
然而对于没办法也不愿意追求马上速度的这两只猫而言,这马和驴的区别也不过就是二十四寸的女式自行车和二十八寸的男式自行车的差别,顺带提一下,骡子是两用的二十六寸。无论是安全性还是方便性来说,都是毛驴占着明显的优势。而且就算她们现在有钱也不会浪费在这个上面。
所以理所当然的,毛驴成为了最为理想的代步工具,虽然说糖猫私底下抱怨这样看上去非常没有大侠风度,但在老猫欢乐的举出了若干以及现实中坠马而死的名人后,糖猫顿时联想到直接被她弄成高位截瘫的小白鼠们,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此外老猫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在宋以后马匹一直不足,真正的大侠们大部分时候还是骑驴上路的,随即被联想不能的糖猫抽飞。
即便是驴,对于这种没有保险带、找不到方向盘、踩不到刹车,油门用鞭子替代而且严重缺乏避震系统的交通工具,这两只依然操控不能,才会想到如此诡异的控制方法,好在行之有效,那么至于形象问题,只能暂时忽略不计了。
当老猫直面一溜八个司马八达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司马懿他爹真是太能生了,整整八个啊,而且从广义上说个个成才,否则也不会被称为“司马八达”,他们分别是司马朗(伯达)、懿(仲达)、孚(叔达)、馗(季达)(音同葵)、恂(显达)、进(惠达)、通(雅达)、敏(幼达)。怎么说呢,基本上雄性人类幼崽的成活率不足50%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有八个全活下来,光是这一点上,就足以让人感叹一句“佩服佩服”的了。
当然,事实上把这剩下的七只小崽子养大的,并不是他们那食不言寝不语在家说话没人敢吱声的父亲——京兆尹司马防,而是那又当爹又当妈把他们拉扯大的长兄,司马朗。董卓之乱时,司马防随献帝西迁,担任治书御史。于是身为长子,比司马懿年长八岁的司马朗挑起了重担,抢先一步在乱局将起的时刻把宗族迁到了黎阳,躲过了战乱。随后搬回老家温县的时候,面对无人耕地所产生的饥荒,人吃人的困难局面又是他出面稳定了局势。
值得一提的是,与不幸应了自己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孔融相比,作为十二岁正式通过国家考试的曾经的童子郎,在考试时就驳斥过他人怀疑他超龄的传言,而长大后,董卓挟天子西迁长安,当时司马防担任治书御史,应该一起西迁,而司马防因战乱四起,因此要长子司马朗带着家人返回家乡温县,但是官兵认为司马朗想要逃亡,便抓住他去见董卓,董卓对司马朗说:“你和我已去世的儿子同岁,为何要背叛!”,司马朗回答说:“明公以高世之功德辅助天子,清除了宦官的秽乱,举荐了许多贤士,应该要虚心求教,考虑如何复兴治世。但是随着威德的隆重,功业的壮大,而兵灾战乱却日渐严重,地方州郡有如大鼎煮沸一般,连京城的近郊,人民都不能安家乐业,因此要抛弃住家田产,四处流亡躲窜。虽然已在四方关口设置禁令,以重刑加以杀戮处罚,也不能阻止逃亡的风潮,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想回故乡的原因。希望明公仔细思考反省往事,那麽名声就可像日月一般的荣耀,伊尹和周公也不能相比了。”,董卓听完之后亦说:“我也有这种感悟,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才叫能说会道,顺利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而相比之下袁绍他们一家甚至还是四世三公,仍旧死了一大串的样子,这孰高孰低就不言自明了。
所以说,在司马朗二十二岁的时候,曹操提拔他做司空掾属,也就是幕僚的意思,等于在他身上贴了他曹老板的标签,又授予成皐(音同高)令的官衔。
“司马兄,幸会。”老猫抬眼瞅了瞅司马懿的长兄,按照记载,他也擅长品评人物,基本上还算说的比较准,怎么到了自己弟弟这里就走眼了呢?到底是灯下黑,还是司马仲达的演技太好?
“你……大概是我记错了。”司马朗有些迟疑,分明觉得眼前这只自家弟弟的同窗看上去有点眼熟,不过怎么可能?
喵?老猫万幸这句疑问句没有问出口,因为实在是不熟,而且似乎记人脸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物种有别嘛。
“那么,在下先失陪了。”这一大串的司马都认识了一遍之后,老猫便识趣的欠了欠身,告辞了,人家司马兄弟的家宴,一个外人凑在里面总是不妥。就是她自己,也向来看不惯那些自来熟的东西,张口姐姐闭嘴弟弟或是索性一大家子连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凑全了,直觉上只想到那么一句“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
不过老猫虽然闪了,向来心思慎密的司马懿却是觉察到了他兄长的疑虑,“大哥,耆卿他有何不妥之处?”除了喜欢顶马甲之外,这只猫还是挺有趣的,尤其是对那些繁文缛节上面的态度,相当和咱未来的司马宣王的心意,近两个月的考察下来,挑剔的司马懿基本上认可了“他”成为值得交往的对象,因而对于兄长的评价还是挺在意的。虽然大哥灯下黑,但在看其他人的眼光还是值得信任的,当然这只是司马懿暗自腹诽的结果。
司马朗努力回忆了一下,因为这个年纪他接触的确实比较少,所以印象还算比较深刻,“对了,上次看到他和另一个孩子同荀令君一道,说是行明算博士。(注1)当时还奇怪,令君领大司农的职责可以理解,怎么把太常手下的博士都找来了(注2)。后来才知道,要不是他们上个月的俸禄还没这么准时结算下来。听那些太仓令平淮令说,一个时辰就能解决百来斤的帐册(以竹简记),后来令君还让大司农下面的官员跟另一个明算博士学什么算盘的东西。真是后生可畏啊。严格说起来,比起我这个六百石的成皋令来,他这个比两千石的博士还算是我的上官,(注3)他不主动提起,想是有自己的顾虑。
司马黑犬了,他瞬时记起臭豆腐带来的惨痛回忆,令君还是他引荐的。由于条件有限一切从简,所以目前曹操的手下都是一个人在当几个人用,比如说荀彧挂着尚书令的头衔,实际上尚书台承担了九卿的大部分责任,内政部分的主要负责人就是荀彧。能力上面是绝对没有问题,在同曹丕的较量中,居然能够成功压制王粲就足以证明。只是没想到这样还是低估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成为比两千石的官员,还一声不吭的混在学生堆了不动声色。这样的表现对于怎么看来都是年少得志的人来说委实罕见。对于自己的失察,司马懿做了深切的自我批评,还需磨练啊。
几乎是习惯性的,司马朗作出了评价,“此子少年得志却不恃才傲物,不骄不躁有古人之风,若是再磨砺几年,倒也是个人物。”
司马懿想象了一下他认识的这只猫对着孔融彬彬有礼,对待曹丕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由的感到一阵恶寒——大哥,你又眼花了!
身为长兄的司马朗带领着一群弟弟对着包厢内的陈设啧啧称奇的时候,司马孚凑了过来,“二哥,你觉得大哥判断有误?”见司马懿独自在一边神色复杂,身为三弟的他只差司马懿一岁,对于自己二哥对大哥的微妙心态也有所察觉(好吧,D自己先想歪了),加上方才的接触中觉得那“柳永”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谦逊倒不如说是圆滑,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圆滑。
“不……只是……没什么。”司马懿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兄弟中的异类,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这点(叛逆期?),严厉而死板的父亲,对儒学的坚持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即便一直以来支持起家里的从来就是大哥,但积威之下,即便是他们几个行过冠礼的,在家中也是“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这样的环境几乎让人窒息,所以他才会打着游学的名头离开温跑到颖川书院来,反正有出色又听话的大哥在,他这个二儿子就算浪荡点也没什么。
司马懿清楚,他的大哥和三弟内弘道义,外阐忠贞,宽厚待人,是不折不扣的君子,对于什么“圣王之道”是坚信不疑的。可是对于他自己而言,即便做出相同的假象,他对这种东西是不屑的,就像公羊传、谷梁传(也做榖梁传)(注4)把宋襄公作为仁义的典范,那其实是白痴的典范才对。以前因为年少无知,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被父亲整整罚抄了一百遍圣人语录,弄得他对圣人云是了若指掌,但那既然是笑话,就不会因为抄上一百遍念上一千遍听上一万遍而变成真话,越是了解,越觉得可笑罢了。当然,这句真话他是不会再说出来徒增困扰。而那只猫可是十足的危险人物,只会比他更进一步——估计是压根没把那些个东西当作人话,可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注1:行是由于资历不足而暂代的意思,上次不知哪篇资料里面看见就连周瑜的建威中郎将也是暂代的。
注2: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是汉朝的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
太常原名为奉常,汉朝景帝时改名为太常。掌宗庙事,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是九卿之首。属官主要有太史,太乐,太祝,太宰,太卜,太医六令丞,博士祭酒以及诸庙寝陵园,机构复杂,编制庞大。
注3:实际上最近看到西汉官阶的资料,博士只有比六百石,但是写初稿的时候没有看到这资料而且涉及后面的剧情发展,所以这个BUG就忽略吧。而且时间变化也会对官职产生影响。比如说令君他的尚书令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尚书台首领的意思,但是西汉的时候只有一千石,而且还比很多尚书小。(以上资料来自龙空)总之,暂时就把明算博士认为是一个地位比较高但是没有实权的虚衔吧。
注4:公羊春秋与榖梁春秋,与左氏春秋并称春秋三传,是春秋的注解书——写过作文类似身残志坚的啥米左丘明大家应该认识吧,前面两部是和左氏春秋差不多的内容,但是在汉代还是按照董仲舒的说法,把这两本作为标准,而左氏春秋则在东汉可能是章帝年间才列入太学参考书目的。具体的大家去维基一下吧。
那个宋襄公之前提过,就在第一卷里面,反正就是一个明明实力差距很大,但非要等到对方军队过好河排好队再打,认为只要头发花白的就不能抓这类的“仁义”言论,可参考《上下五千年》。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还是写在本子上有感觉,手写版本卷接近完结,灵感源源不断,SO文字版就慢了许多。
☆、第四十一章 兄弟有爱
在司马家兄弟看不见的地方,老猫嘴角微挑,折扇轻摇,“司马家的兄弟呀,另外的七只真的跟仲达差异好大。”由于避讳,陈寿的三国志中没有司马懿的章节,就在不得不提的时候,也会直接用司马宣王代替,而司马懿那些事情还是主要从资治通鉴中的记载来补充的。可是司马朗和司马孚就截然不同了,实际上一直到很后来,她才发觉原来这性格截然不同的三人居然是三兄弟,实在是囧囧有神。今天亲眼看到活人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虽然说在和他的弟兄们会合之后,就演技更加精良装出一副老实正经的样子,这让一直习惯了他书院里那种毒舌加小FQ形象的老猫觉得很抽,从心底佩服不愧是骗过了曹老板的老狐狸,现在才是小狐狸的模样就如此演技精湛了。
一面这么想着,老猫决定到特地通过杜丽娘从蔡伦封地龙庭的挖来的造纸作坊那里去看看。河洛地区本来就是中国造纸的主要产地,提到纸的时候,情报上倒是显示出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东莱人左伯。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纸在这个时代很有名,在没有发生董卓之乱前,他的纸,左子邑制的纸,美妙有光。韦仲将(韦诞)制作的墨,在这种纸上书写,墨黑如漆;张伯英(张芝)制作的笔,在这种纸上书写,尽意穷声,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连蔡邕则“每每作书,非左伯纸不妄下笔”。简单来说,所谓的文房四宝,在这个时代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既然知道有这样一个专才在这里,老猫也自然不会多费神去恢复到底造纸的化学方程式需要哪些,所谓术业有专攻,她可不是那啥米万能的玛丽苏。虽然说请左伯来很费功夫,开始的时候还搭架子不肯过来,但是在老猫撕了一张草稿纸再取了一张餐巾纸让人送去之后,顺利的把人给拐了过来,毕竟左伯的身份并不是工匠,而是和邯郸淳并列的书法家,投其所好才是关键。
四大发明,纸,指南针,火药,印刷术,对世界文明的进程都有着重大的影响,但是在目前,纸也不过是个雏形,指南针还是那种司南的形式,剩下的还要等上几百年才会登上历史舞台。然而对于纸这种生活必需品,它的重要性比起玻璃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以本来应该通过郭嘉进行详细的计划,现在因为找到人之后就决定提前上马。
而另外一边,被伙计请到VIP包厢的司马家兄弟则是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很明显这里的主人从来只考虑到自己的方便,入乡随俗之类的问题还没有列入过考虑范围。八仙桌,四角凳,还有玻璃吊灯,一边还有用来休息的沙发,如果不是少了那个电视机的话,估计就和现在的包厢没什么区别。
司马懿看着这些熟得不行的布置,觉得自己的胃疼了,这分明就是那两只猫家里按照他们的说法叫餐厅和客厅的整合版。这些胡床胡凳并不是没有引起过怀疑,但户籍里面的档案确是货真价实,如同他们所说的真名,敖绍,令狐冲,除了在外喜欢顶马甲之外,他们并不在乎流露出一口标准的吴地口音,另外还有带着那么一点江南口音但必要时还是很能唬人的冀州方言。
在司马懿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羡慕的,对于这种肆意的生活态度,还有毫不顾忌别人眼光的勇气,这才是他这段时间一直选择和这两个没有显赫的身世的两只深入接触的真正原因。无论他内心在怎么不屑,别人眼中他首先是河内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朗的二弟,然后才会是他自己,他自己的行为也必然受到这个身份的约束。而他们却可以不用顾忌这么多,只要按照自己最满意的方式处世,最重要的是即便如此却还能如鱼得水。他自问若易地而处,凭自己在短时间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在这里默默的吐槽一句,就算再怎么掰,司马BOSS你也不会是乖宝宝吧。
至于那小的几只司马,趁伙计退下之后,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很是稀奇,即便是出身世家的他们,也不是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叫得出名字,比如说现在最小的幼达正在玩的那个lazysusan(谢谢chans的纠错,牛津课文果然忘得差不多了,悲摧);这种会旋转的圆桌在这个分餐制盛行的年代和惯常的席差距太大。按照现的惯例先上了茉莉茶,带着标准洛阳口音的堂官熟练的报着菜单,司马懿却翻开了桌上标着“菜谱”的字样的竹简,冷盆热炒汤汤水水各点了几个,顺带照顾几个年幼的弟弟口味点上了几个点心,一副很熟捻的样子。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已经尝过这么多新菜式了。当然,出于恶趣味,他也点了臭豆腐。
饭桌上,八只司马维持着标准的食不言的规矩,一直到了上点心的时候,年长的几个这才有机会停下来谈关于司马朗接任堂阳长(度娘说是三十二岁本传有误但此处为了剧情需要就这么按照本传来吧)的事情。一年前司马朗接受曹操的任命担任成皋令,但是由于生病一直在家休养,直到今年才病好了重新出任堂阳长,至于这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是不是跟司马懿的风痹病(中医学指因风寒湿侵袭而引起的肢节疼痛或麻木的病症)一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世人一提到姓司马的,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往往是那个砸缸的司马光,然后或许会经常写议论文的同学会想到司马迁,然后就是那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至于司马懿的长兄,这个真实在这个年代声名赫赫的童子郎,受到治下所有百姓爱戴的司马朗,在那大明YY第一人罗灌水的笔下,成了某点架空历史小说《三国演义》第一楠竹诸葛亮的陪衬,或者说纯粹是个打酱油的。
司马朗看着司马懿熟练的撇去杯上的茶沫,细细品茶的模样,觉得这东西比起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