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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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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京城头一场雪,承吉已经一年不曾见过雪了,他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去抓雪花,唬得仪官跟在他身后小跑,口中不住称他为陛下,就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承吉笑闹着抓了一把雪花。
  魏宽崔博两个站在最前,先还知后头为何喧闹,立在队列最前微微侧身,待知道是何事,面色铁青,怔在当场。


第327章 移宫(捉)
  登基大典到底是办完了; 庄重的鼓乐声也掩盖不住满场官员的震惊,文武两班分队而列; 此时面面相觑,一般说不出话来。
  登基大典,一举一动都要为吏官记载,太孙虽说年小,可又如何能做出这般不庄重的行为,纵是个资质寻常的,练上十天半个月; 也绝无可能出错。
  何况太孙机敏是时有耳闻的,正元帝不时便要说一说孙子是如何如何聪明,“太孙少惠机敏”这一句; 起居注中不知记了多少回,正元帝每每说他颇有太子小时的模样,当真既惠且敏; 又岂会将大典视作儿戏?
  仪官在大雪天里惊得浑身是汗,好容易将新帝哄住,一步步送上御座; 吉时早已经过了,好在大雪天中日头看不分明,底下官员冠上肩上,落得一片雪白。
  三跪九叩; 山呼万岁; 至此大典才算刚刚开始。
  这些官员如何跪得下去; 眼看百级玉阶之上的金龙宝座坐的是个痴儿,人人都把目光投到魏宽的身上。武将尚可,文臣却人人咬牙切齿,当此大典不能口出恶声,可心里想的都是魏宽狼子野心。
  由魏宽取出密旨,再到不让百官拜见太孙,这一切便是个他欲专权摄政所设的圈套,怪不得他们几次求见太孙未果,原来是怕太孙智缓,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
  魏宽心中有苦难诉,百官确曾想过要拜见太孙,可太后以太孙年幼,与祖父祖孙情深,不敢在未发丧之前就见群臣,又说愿为祖父戴孝满二十七个月。
  这话自然也是秦昱教她说的,倒让官员感叹太孙知礼守节,必是位仁义之君。不曾想到是怕见百官的托词,前有正元帝,后有太后,两个人将太孙捂得严严实实,不让百官见他的真面目。
  只有崔博离得最近,抬眼便是魏宽满面惊色,崔博先还当他是有意为之,可他面上惊容不似作伪,连他都不知道太孙是个痴儿。
  仪官眼见领头的两位都没跪,急得又宣一声令,大典已经行进到此,如何能断,魏宽胸膛一起一伏,膝盖无论如何都弯不下去,反是崔博先拜,朝臣才跟着陆陆续续拜了下去。
  曾文涉就立在崔博身后,他眯起眼睛来前后溜上一圈,齐王早已经跟他透过底,他还当魏宽怎么也该知道此事,却原来半点都不知情。
  太后一仁懦妇人,一味仁懦便罢,可看她嘉赏甄家,又有意让太孙与母家亲近,便不是无所求的人,只要走通了太后这条路,把甄太后架起来与卫太皇太后对垒,自然有利可图。
  捧宝官开盒取出皇帝玉玺,授于崔尚书,此事本该由宰相来做,既无宰相便由群臣推选。崔尚书接过玉宝,捧着往前几步,离得近了便能瞧见新帝眼中盯着群臣,眼中满是趣味,仿佛在看一场猴戏,崔尚书如梗在喉,却只能低头呈上玉宝:“臣等谨上御宝。”
  这一套承吉都已经做熟了,可他满眼盯着雪花,仿若不闻,还是仪官提点,他才胡乱点一点头,尚宝卿赶紧受宝,跟着又是通赞官引导百官再拜。
  崔尚书还未退下,便见承吉立起来笑呵呵的拍了巴掌,阶下官员鞠躬拜兴三叩头,在他眼中仿佛舞蹈,还跟着学起来,崔尚书心中叹息,强忍着等到百官卷班退下。
  至此大典才过一半,后头这一半越加难捱,百官上表称贺,承吉听几句就已经不耐烦起来,游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长。
  眼见他要跑下御座去,仪官赶紧抹着汗安抚,眼睛不住望着魏宽与崔博二人,两人点头示意他加紧办完,也顾不得什么庄重体统,能囫囵办完已经是体面。
  仪官干脆按着仪程一路宣讲,承吉分明不曾说话,他也装作凑过耳朵去,再直起身来,装模作样,将旨意宣出。
  这些是礼部早已经拟好的,奉先帝为太祖皇帝,改年号为永平,取江山永固,四海升平之意,跟着又追封先太子为武帝,加封武帝后宫,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跟着百官再入,鼓乐大作,承吉换过衮冕,就此礼成。
  这登基大典最后一样,是要为新帝册立皇后,本该遣官去魏家颁布旨意,礼部官员为了讨好魏宽,将颁布旨意这一项放在最后。本来就是先帝下旨意册立的太孙妃,太孙都已经是皇帝了,太孙妃自然也跟着升等为皇后。
  这本是拍魏宽的马屁,如今一来就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魏宽面色铁青,还得跪下接旨,眼见御座上的新帝满面娇痴,乐呵呵看着百官鱼贯而入,还当又有歌舞,连坐都坐不定了,脚动手摇个不住。
  魏宽只得接下旨意,原来正元帝的旨意是大婚之后新帝亲政,这么一来,亲政便是将孙女推入火坑,不亲政又是把自己置于炭火,这一道圣旨握在手中,五脏六腑似被火炙。
  典礼一成,鸣鞭示意,太皇太后领着太后与诸位太皇太妃们等在殿中,一听见鞭响,太后便抽出帕子捂脸拭泪,忍了这些年,终于等到承吉继位的这一刻了。
  卫敬容看着她落泪,轻轻咳嗽一声:“咱们也该去奉先殿拜先帝,国事办完了,该办一办家事,礼部拟定了封号。”
  甄太后一听,面上一顿,这家事便是晋封秦显的那些妾室们,她好容易忍耐到今日,竟还要给姜碧微体面。
  先帝后宫有子者只有徐淑妃一位,秦晏年小,定下的封地是鲁,便封为鲁国太皇太妃,等到鲁王成年之后,鲁太妃便随着儿子,去鲁地就藩。
  余下的都无子,只能称作太姬,卫敬容特意提起了乔贤妃,说她侍奉先帝劳苦功高,虽未有子,也该得个太妃的称号,便赐她为贵太皇太妃,往后随太皇太后一同居住。
  正元帝在时后宫争斗群臣皆知,到正元帝身死,太皇太后竟不计前嫌,反善待先帝妃嫔,留她们在原来宫室里居住,不必挪去帝陵为先帝守灵,只去大福殿中为先帝烧香祈福,自是人人称贤,封乔贤妃为贵太妃更无人反对。
  甄太后才刚了却心头一桩大事,便听见要晋封东宫妃嫔的事,当面她可不敢反驳卫敬容,本来就是礼部拟定的旨意,可这些人哪一个她哪一个都不欲放过。
  秦显既被追封为武帝,后宫也该晋位封赏,妃嫔之中只有姜碧微有子,余下的都是太姬,新帝登基应当分封兄弟,承佑定封地为蜀,姜碧微便是蜀国太妃,等到承佑成婚,便能再回蜀地,当蜀国太妃。
  这个封地自是卫善替她周旋得来的,让她能归故里,姜碧微一得着消息,便领着承佑往甘露殿来,拜谢卫敬容,看卫善身上消瘦,食欲不振,便每日里过来陪她说话,又做些蜀地小菜,正好也能躲开甄氏,让承佑不闻恶声。
  李承徽苏良媛几位,如今都缩在房中不出,深怕太后找她们的不是,眼见甄氏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便把事情都推到姜碧微的身上。
  不论如何她总还有个儿子,又一贯都在太皇太后面前卖好,总有人能护得住她,只要熬到去了封地,也没人再能折腾她了,可她们却不一样,就算封了太姬,也要在甄氏的手底下讨生活,先帝的妃嫔尚且能在宫中度日,她们却要被发到皇陵去守孝。
  甄太后不能打发姜太妃,却能打发她们,除了讨好卖乖,别无它路可走:“都是良娣花言巧语,咱们姐妹这才受她的骗。”
  知道甄氏听不得姜碧微为妃,就都还称她是良娣,苏太姬李太姬两个轮流往正殿去伏低做小,就怕甄氏秋后算帐,她原来隔着窗子说的那些话,如今可不都一一应验了。
  先是做衣裳做袜子,叫她们点灯熬蜡,跟着又要为先帝祈福,茹素是自然的,还得饮冷水吃冷食,三九寒冬,如何能咽得下去,受这些折腾却不敢言声。
  甄太后欲打发这些妃嫔去皇陵守坟的事,是碧微透露出来,叫卫敬容知道了,她这才在大典之后开口:“新帝不到选妃的年纪,宫里便还是咱们这些旧人,住在东宫也太寂寞了些,挪进后宫来陪伴我罢,人多也热闹些。”
  甄氏没了话说,素面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苏太姬几个立时松得一口气,看向姜太妃,隐隐感激她,可这两个阎王打架,叫她们底下这些小鬼遭殃,往后有太皇太后镇场,太后就算磨搓她们,到底也不敢过份。
  甄太后晋升当了太后,竟还处处受制,儿子分明已经是皇帝了,张口想替娘家抬一抬爵位,却被卫敬容压制,只说先将国家大事论完,封公列侯也不能得,当了太后也只觉得胸中无比憋闷。
  便是此时,秦昱对她道:“嫂嫂如今已是太后,太皇太后该当移居慈宁宫春晖殿中,怎么竟还霸占甘露殿不出?”
  卫家在朝中说话太有份量了些,魏宽前朝摄政,卫敬容又在后宫力压甄氏一头,甄家若不起来,他和曾文涉一众人又如何揽权?
  甄太后想都不敢想,听见这话张嘴结舌,秦昱说道:“百官不过是惧卫家之势,总有人会为太后陛下上奏,当真有此等人,真是一身清正。”
  新帝登基的第五日,曾文涉上奏,请太皇太后移出甘露殿。


第328章 卫党
  曾文涉在短短一月之内; 便聚集了一批捧甄贬卫的官员,上了品阶的少,多是些四五品的官员,在五府六部之中,却也不算少数了。
  卫家久据朝野,如今又分治南北; 能分的肉早就已经分完了; 而甄家盘中还有整整一盘未曾动过的,自然引得朝臣们蠢蠢欲动; 争相卖好。
  新帝一派有意淡化卫家在朝中的影响力,淡化卫敬容说话的份量; 曾文涉一上奏疏; 紧接着便有人跟着上奏,请太皇太后移宫慈宁宫; 请太后入主甘露殿。
  不说卫敬容在甘露殿中住着,乔太妃也刚刚挪到殿中,晋王妃还在甘露殿休养; 此时上奏挪宫; 头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崔尚书。
  他在值房竟还翻到一批老翰林的奏疏; 以正统礼教来论; 太皇太后确该挪宫慈宁宫; 气得他面上涨红; 在值房直拍桌子:“蠹虫蠹虫!”一干子读书读傻了的蠹虫; 只知满口礼仪教化; 却不睁眼看看如今情势。
  新帝年方六岁,虽谈不上什么气度才智,也该举止得宜,大典上的行止,百官皆见,此时让太皇太后挪出甘露殿,便是彻底得罪了卫家,若是卫家生了异心,也是由此而起。
  等到紫宸殿议事时,这封奏疏便被崔尚书驳了回去:“太皇太后圣德昭彰,举世皆见,陛下得她教诲必成仁义之君。”
  曾文涉自然有驳他的话,笑盈盈立出来,拿腔捏调的顶回去,他只当崔博还是原来那个户部尚书,有事万年不开口,一年对一次大帐的时候才显出他的能为来,不想那是曾经袁相胡相在朝,有事这两人早已经办了,如今无人出头,崔尚书只好强出这个头了。
  崔博当殿冷哼一声:“甘露殿乃皇后居所,母仪天下教化万民,后宫之中除了太皇太后何人可担此任?曾大人若是想说紫宸殿为乾,甘露殿为坤,那就问一问成公国,可要为他的孙女儿空出甘露殿来?”
  请甄太后入主中宫,甄太后有何德行能担教化天下万民的大任,就是曾文涉也说不出瞎话来夸太后贤德,太后当年为正元帝关押,巫蛊之事闹得满宫风雨,她除了是新帝养母之外,哪一条能比得过太皇太后。
  卫家的权柄实在太大了些,大的叫这班文臣害怕,才刚引了卫敬尧进京与魏宽抗衡,跟着便发现魏宽虽有野心却无智谋,譬如个纸扎的老虎,京城留下这么一只纸扎老虎便罢,可不能再养第二只老虎出来。
  崔尚书原来是文臣之首,经此一事便被曾文涉骂作是卫家一派,诳得有心扶佐新帝那干文臣都动摇起来,本就分崩离析的文臣队伍打得更散,重新围拢分成三派。
  崔尚书话传进了甘露殿,引得卫善一笑,他哪里是为了卫敬容,为的还是新帝,偏偏还有这许多不识好歹的和别有用心的,倒把他的美意当作是对卫家的谄媚。
  京城落了几场雪,甘露殿外白茫茫一片,卫敬容难得有了赏雪的心思,着人从梅林里挪了几株朱砂梅花来,开得白雪地上点点殷红,几个女人围坐在窗前,卫善亲手烫了茶壶茶杯,分茶给姑姑与乔贵太妃喝。
  乔贵太妃挨在熏笼边,绣一幅雪中红梅图,预备做成小座屏呈给卫敬容,好让她摆在案上赏玩。她了却心中一件大事,身子便渐渐不济起来,坐在屋里也要抱着手炉,卫敬容得了茶推到她手里:“你喝不得冷的,先饮这杯罢。”
  乔贵太妃亲手喂正元帝喝了这么长时候的药,每回又都亲尝一口,虽饮后便服解药,可身上依旧虚耗,到了冬日便畏冷,夏日里也通身冰凉,好在并无旁的病症,对太医只道先帝宠爱,每回服丹药都分她一口,这才积毒。
  符充容是正元帝下令杀的,板上钉钉的罪名,不能风光大葬,只能许阿乔在殿中立牌位,日日焚香祈福,盼她往生。阿乔一见雪便想起她来,手里捧着茶盏道:“念了这许多经,阿符也该托生个好人家了,宫中十年不会大选,她必能安心嫁娶。”
  乔家一门都跟着贵太妃荣耀起来,对外是说她最后侍奉病榻上的正元帝有功,而符家人早早就寻访不着了,若不然一家都跟着遭难。
  卫敬容握了她的手:“你若是在宫中发闷,皇寺道观都可去走一走,我虽不能去,你也能阿符点灯立碑烧纸,虽不能明写,到底是你的心意。”她每日都关在殿中念经绣花,偶尔出来也只略坐一坐,三十岁不到,活得倒真像位太妃了。
  卫善跟着凑趣,递了点雪花乳酥让她当茶:“贵太妃若去,我也陪着一道去,正可听一听佛音,清静清静。”
  阿乔抬起眼来,眼圈微红:“我必是上辈子修了功德,才能遇上娘娘,娘娘怕我闷着,许我挪到甘露殿来,就已经是大恩德了,如今又许我替阿符立碑,就是下辈子也无以回报。”
  小福子从外头来,撑了油伞还满肩是雪,阿乔一见他来便知有事,立起来告退,小福子进来便道:“事儿已经办妥当了。”
  正元帝死了,才能好好安葬王忠,当时小唐跟着记下抛尸的所在,花钱使了两个小太监收捡了他的尸骨,盛在薄棺木里。
  如今替他换过寿材,雕上福禄暗八仙纹,又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法会道场,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一家的富户员外死了办葬事。
  他在外头的宅子早就被查封了,既是罪宅,朝廷便能将屋子卖出去,以充国库,卫善把宅子又买了回来,在里头替王忠设了灵堂。
  王忠自秦昭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干儿子,怕有人拿这个来攀扯秦昭,如今办灵堂发丧,竟无人能替他捧盆摔瓦。
  这许多徒弟当中,倒也有替王忠烧纸私祭的,却只有林一贯求到卫善面前来,他心知晋王夫妻不能眼看着王忠抛尸荒野,自请出宫替他办丧。
  林一贯被折磨拷打,若不是正元帝病得及时,他的性命也保不住,既求着出宫办丧,卫善便许他去治丧扶着灵柩送出城外安葬。
  林一贯追随王忠多年,十分知道他的喜好,替他在坟前栽了四时花卉,此时腊梅红梅开得金红一片,卫善虽不能亲祭,也让小福子去烧纸祭奠。
  卫善一听事儿都办好了,赏他一盏热茶,小福子躬身接过跟着便把前头听来的挪宫一事,禀报给卫敬容。
  卫善一听挑挑眉头,对卫敬容道:“崔尚书一片赤诚,姑姑该赏他才是。”他说这话必会被曾文涉污为卫党,不如就坐实了这个名头,何况崔尚书自起复就已经摘不干净了。
  卫敬容还有片刻迟疑,朝局不稳她自然知道,此举岂不是把这潭子搅得更成乱了,眼见卫善的身子渐渐好起来,秦昭进了玉门便解她心中之忧,脸上气色好了许多,日日两道汤水滋养,面颊愈见圆润,不欲她再费心神。
  卫善见姑姑迟疑,心中叹息,低声道:“朝堂争斗本就此消彼长,成国公不能平衡,崔尚书也一样不能平衡。”
  魏宽不仅在朝中无法摆平文武之争,家中也无法摆平夫人儿媳,魏人骄钉在晋地当钉子,家里可还有贺氏与魏夫人两个,眼看嫡亲孙女儿要去当个痴儿的媳妇,魏夫人可不管那上头坐的是不是皇帝,咬牙切齿把正元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成国公府中藏着两个本来该死的人,后院几乎不许人出入,可魏夫人与他争吵从来也不光是口舌,必要动家伙,叮叮当当一阵响,魏宽脸上还被指甲挠了一道,第二日上朝人人都看见了,哪怕他如今摄政,也依旧还是怕老婆。
  魏宽怕老婆不是稀奇事,正元帝当年都劝不住魏夫人,更别说如今了,他只得又缩身在值房里暂居,贺氏不愿女儿嫁给新帝,可孙女已经被册立为皇后,哪怕新帝没了,她也依旧还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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