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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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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姬还道是哪个宫人侍卫在此,蹙蹙眉头,不愿惹事生非,牵着承佑下楼去,目光一扫,扫见地上一条罗带,颜色花样处处熟悉,定晴一看就是自家绣的,绣了献给甄氏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阁上人喝了一声:“谁?”
  李太姬惊慌之中反身要走,听见阁上人脚步近在耳边,推了承佑一把:“快走。”承佑不明所以,李太姬抢身往前几步,挡住阁上人的视线,只见齐王散了头发,她自知难活,拼力推了秦昱一把,喉咙口挤出一声来:“快走。”
  承佑跑了几步,只看见李太姬被人拖上楼去,楼上一阵阵的惊叫声,他推开阁门去叫小禄子当帮手,好容易说清楚了,小禄子面色大变,一把抱起他来便奔,拉着宫人奔出梅林。


第340章 黄泉(上)
  小禄子抱着承佑一路奔逃,大雪天里宫人太监都缩在房内; 御花园中静无人声; 两人奔出梅林逃到御花园假石山处; 这才敢回头看上一眼。
  雪一点都没有小的迹象; 反而越落越大了,倒是一件好事; 能将他们几个的脚印都掩盖住; 小禄子猜也猜得出阁上人是谁; 若不是那一位; 李太姬也不会嚷着让承佑快逃,他抱着承佑; 上牙打着下牙,咯咯发抖问道:“那人可瞧见殿下了?”
  承佑不住摇头,拿脚踢着小禄子,不停让小禄子回去救人,长到这么大,他从来未在宫中见过这样的事; 可小禄子一听就紧紧捂了他的嘴:“殿下噤声; 这可是……这可是要命的事。”
  李太姬的贴身宫人惨白着一张脸,她一路跑一路哭; 从梅林逃到了假石山,这会儿哭得趴在石上直不起身来; 心中又惊又惧; 抖着身子问小禄子:“怎么是好?”
  小禄子紧紧捂住承佑的耳朵; 对那宫人道:“你主子是断活不了了,眼下咱们能不能活还未可知,这事瞒不过去,总要禀报,报给太妃知道,叫她拿个主意。”
  承佑口齿伶俐,早就开始背书,将他看见的说得明明白白,两个人听在耳中,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沾牙,小禄子哄着承佑回了三清殿,把梅林中的事禀报给碧微。
  承佑飞扑进母亲的怀里,扯住她的袖子,直到这会儿才哭起来,碧微一看见儿子哭,将他搂在怀中拍哄,还当他是在外头受了欺负,待听见小禄的话,搂着儿子的手一紧,刹面色惨白:“可有人看见承佑?”
  小禄子身上衣衫早已汗湿,紧紧贴着后背,冷得不住打颤抖,牙齿咯咯直响:“阁中人并未瞧见殿下。”伸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梅林外不曾看见……不曾看见轿辇,奴才只当阁中无人……”
  承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他惊惶得瞪大了眼睛,揪住母亲的衣襟,他在路上苦求无用,此时又求碧微:“母亲去救李姨。”他眼睁睁看着一双手把李太姬从楼梯上扯了上去,若不是她第二声快逃,他动都动不了。
  碧微指尖不住颤抖,心里一阵阵的后怕,伸手轻拍儿子两下,又箍住他的肩,郑重对他道:“你今日看见的,一个字也不能说,若有人问你,你就说雪天在屋里写字,半步都没迈出去过。”
  承佑眼巴巴看着母亲,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小身子不住打抖,想问她为什么不去救李太姬了,可却只是睁着一双清水似的眼睛,直瞪瞪看着母亲。
  “听见没有?”碧微还是头一回在儿子面前这样疾言厉色。
  承佑睫毛上的泪珠啪哒啪哒往下掉,哽咽着不出声,拿袖子抹掉眼泪,怔怔点头。
  碧微心知儿子这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若不是李太姬,他今日就回不来了,双臂紧紧搂他在怀中,觉得他在自己怀中不住颤抖,自己也跟着颤抖,对小禄子道:“把人叫进来。”
  这事无法置身事外,三清殿里再清静偏僻,也有这许多双眼睛,那宫人知道自己逃不脱罪责,只是一味哭泣,碧微问她:“你若只会哭,那你这条命我也保不住,你要是想替你们太姬报仇,就听我的话。”
  到得此时还有什么路走,宫人含泪应下,哭得打抖,片刻大福殿就闹了起来,李太姬身边的宫人嚷嚷起来,说是李太姬不见了。
  碧微跟着又对小禄子道:“你想法子托人出宫,将晋王妃请进宫来。”
  雪天里走失了一个太姬,大福殿里闹得这么凶,前前后后十几个宫人太监去寻,前头几日暖和,湖上的冰已经半融,怕她走失落进湖里。又央着羽林军巡卫帮着找寻,动静越来越大,一直闹到了梅林边。
  卫善不等碧微的信送到,先一步知道后宫这番闹腾,短短片刻就闹得阖宫皆知,御花园这么大,又有云梦泽又有小瀛州,一时缩身在哪个屋宇里还真找不出来,可李太姬从不是那等惹事的人。
  等李太姬的尸身在素馨阁中被找到,脖子上缠着一条罗带的事传出来,卫善立时知道是谁下的手,想必李太姬不知因何撞破内幕,这才被秦昱所杀,而宫里突然闹腾着寻人,秦昱不及收拾,匆忙逃走。
  不论如何都是把计划全打乱了,她立时将保儿交给乳母,站起身来换衣裳,沉香见她沉着脸,满面都是肃穆神色,矮身替她换鞋,卫善手上系着扣子,隔着屏风对小福子道:“让王七去一趟长乐坊姚翰林家送信,就说……就说齐王太后私通,他自当明白该怎么办。”
  姚谦在翰林院中供职多年,从中举到东宫学士再到翰林院翰林,出身清流,又是东宫旧部,是曾文涉头一批拉拢的对象,他这段日子确是和曾文涉身边人越走越亲近,写了许多奏章,出了许多主意,修大报恩寺的主意虽不是他出的,让各州各县捐银款选工匠劳役的主意却出自他的写,渐渐受到曾文涉的重用。
  卫善一面整顿衣装进宫,一面紧蹙眉头,本来是相互商议好的,“魏宽谋反”这顶帽子曾文涉早就在串针引线,只待这帽子一成,秦昭跟着便举旗清君侧。
  来不及再与秦昭通信,沉香给她披上斗篷:“外头雪还没停,公主带个手炉子罢。”
  卫善掌心烫热,哪里还需要手炉,知道这事闹开与碧微不无系,她急急差人来报信,也不知究竟有何干系,一路出了二门,吩咐沉香跑一趟魏家,见贺氏告诉她素馨阁事败,她总会将事宣扬出去。
  待卫善进宫,宫里风言风语一直吹到她的辇轿边,死了一个太姬这事足够耸动,隐隐绰绰夹缠着太后的名字,有说太后赐死了李太姬的,也有说李太姬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这才命丧黄泉。
  宫中流言不及遏制就越传越凶,倒是卫善此时喜见的,她进了宫便直往三清殿去,路上问小太监道:“太后娘娘现在何处?”
  “太后娘娘昨儿感了风寒,事儿才刚禀报,娘娘心善,哭了一回。”小太监也知自个前言不对后语,若不然宫里也不会传那样的流言了。
  “哭了一回?”卫善简直无语可说,收回心神冷然问道,“既是在素馨阁中出的事,可叫人看管起来了?”
  “羽林卫围住了素馨阁,这会儿已经报给成国公去了。”这事儿只怕不能善了,前朝剑拔弩张,后宫岂有不知之理,成国公若是穷究,甄太后怎么也逃不脱罪责。
  卫善直往三清殿去,李太姬的尸身还在素馨阁中,宫人一去报李太姬死在了素馨阁,羽林卫立时将素馨阁团团围住,甄氏倒是让人收裹了李太姬的尸身,可无人听她的。
  卫善到了三清殿先去碧微内室,承佑睡在床上,碧微一见卫善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承佑也在,如何是好?”
  屋里烧着炭盆,她却手指冰凉,承佑又惊又怕,她狠不下心来反复追问儿子细节,只得将小禄子说的再说给卫善听。
  卫善先握住她的手:“姐姐稍安,他看见承佑了么?”碧微白着一张脸摇头,虽没看见,却肯定知道还有人在,若不然李太姬怎会拼死保下这人来。
  怪不得甄氏缩身殿中,她心虚害怕是因为还有一个在场,她怕这个人站出来指证她,秦昱自不必说,一出这事必然溜之大吉撇清干系。
  承佑受了巨大惊吓,一路又吹了寒风,这会儿沉沉睡着,身上却发起高热来,口里不住喃喃,却又听不清说了什么,碧微急宣太医,吃了药热度还未退,身上火炭一般,梦中那双手,将他也拉了上去。
  碧微见儿子这样,心如刀绞,替他换过一条帕子,对卫善道:“这事躲不过去,待成国公来了,我便说是我与李太姬同进阁中,若不是她,承佑只怕也被一根罗带送了性命,我便拼性命,也绝不让他碰我的儿子一下。”


第341章 黄泉(中)
  承佑生病的事瞒不过人,总会报到甄氏面前; 碧微望着床帐里的儿子红了眼圈; 压低了声道:“我并不曾拿她当作姐妹看待。”
  跟李太姬天长日久住在同一个宫苑里; 两人当年也曾有过眉眼高低; 秦显去了,也不过和她们几个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姐妹; 喜好性情相差甚远; 可却偏偏是她; 拼死救了承佑。
  碧微说完这话落泪如珠,她与李太姬实无太厚的情份; 此时想来不住后悔,这句感慨一出,叫卫善唏嘘,可她立时收敛心神问:“你想好了?”
  碧微只看了她一眼:“承佑欠了她的,我来替他还。”
  成国公魏宽冒雪进宫,卫善起身去了素馨阁; 姜太妃苏太姬几个都跟在后头; 李太姬尸身还在阁中,被勒死的人; 死相并不好看,指甲都折断了; 眼睛圆溜溜瞪着; 仿佛黄泉路上心不甘。
  魏宽来时已经听了禀报; 他是外臣,不能近身去查看太姬的尸首,召来尚宫验看尸身,尚宫嬷嬷将李太姬被罗带勒得面色紫胀,脖间勒痕和指甲里的斑斑血迹一一说明,跟着又道:“李太姬手中罗带取不出来。”
  她两只手还紧紧握着罗带,一只手的姆指被掰断了也不曾松开,天儿一冻,尸首僵得极快,这会儿已经僵硬,取都取不下来。
  几位太姬连声抽气,苏太姬一向与李太姬走得近,自入宫选秀起便同吃同住,隔得远了看不分明,尸身上又盖着薄毯,听见她死后惨状,便能想到死前是如何挣扎,那人又是怎么将她勒死的,顿时失声哭了起来,口里不住叫着李太姬的小名,又不住央求成国公替李太姬主持公道。
  魏宽派人去请太后,太后久久不至,宫人回禀:“太后感了风寒,身上乏力,实不能来。” 偏偏该主持公道的那个人却不出来。
  魏宽来时便听贺氏说了这素馨阁中事,贺氏也没瞒他,直言是卫善透露的,机会就在眼前,不如除掉甄氏,甄家没了甄氏,自然也就抖不起来了。
  这桩事落在魏宽的手里,不论如何处置,都有话说,他沉吟片刻道:“既是宫眷事,该请太皇太后回宫定夺。”
  卫善挑眉看了他一眼:“太皇太后正在永福寺清修,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当然该先问过太后,便是问到太皇太后门前,也是发给大理寺,成国公不如直接把案子交给大理寺来办。”说着转脸问那宫人,“太后既是感了风寒,可曾宣过太医,煎过药吃?”
  她本就是假称生病,哪里会煎药吃,宫人倒还机灵,强道:“太后娘娘说夜里不曾歇好,睡上一觉发发汗便罢,并不曾宣太医。”
  这回开口的不是卫善,而是苏太姬,她还带着哭音斥责:“太后娘娘金尊玉贵,每日都要请一回平安脉,她得了风寒,太医竟不诊治?”
  甄太后不知为何躲避不出,阁中诸人面面相觑,成国公正要派人去请卫敬容,卫善心知这个闹法绕不过姑姑,心中自不愿姑姑看见这些腌脏事,她好容易才在永福寺里清静了些日子。先是出言阻拦再指责甄氏,将矛头对准了蓬莱殿。
  成国公也不是傻子,卫善为什么把这刀递给儿媳妇,又为什么急急进宫来,他心中有数,看了卫善一眼道:“这事晋王妃只怕不能作主。”
  姜碧微在此时立了出来:“太后娘娘不来,我便去蓬莱殿与她对质,问一问阁上人到底是不是她。”
  此话一出,尽皆哗然,魏宽只当此事无人目睹,不料当真有人看见,还是姜太妃,立时催促人去将甄太后请来,姜碧微却冷笑一声:“只怕娘娘不敢来。”
  她说着便淌下泪,素白着一张脸道:“我与李太姬同逛梅林,欲折一枝红梅回去插瓶,不料落雪,想进阁中暂避风雪,让宫人去折梅来,见阁门半掩,门前摆着一张凳子,未曾多想,进了阁中只听见楼上有隐约笑声传出。”
  她说起来仿佛是自个儿亲眼所见,缓声慢语,将阁中人的目光都引到她的身上:“李太姬说必是些小宫人在阁中躲懒儿,咱们也不必相扰,谁知上头的声音渐渐变了。”
  她一面说一面把目光投向苏太姬,苏太姬被两个宫人扶着方才勉强站得住,听见她声音平静无波,忍不住打颤:“是……是什么声音?”
  姜碧微看了她一眼:“自然是些不合规矩礼法,是些……背德的声音。”
  苏太姬倒抽一口气,吓得脸色煞白,都忘了流泪,只怔怔盯着姜碧微,身子往后缩,既想听见又怕听见,跟着便听她又道,“我想拉她出阁去,她已经迈步上了楼梯,身子还在底下,突然让我快逃。”
  屋子里落针可闻,人人屏息,话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懂的,李太姬撞破了内幕,阁上人才用罗带勒死了她,这个人便是甄太后。
  魏宽面色铁青,手背在身后握紧成拳,目光扫到卫善的脸上,他生得凶相,这样看人叫人害怕,卫善却似无所觉,紧接着姜碧微的话音问:“后来呢?”
  碧微阖双目,仿佛想起当时情状似的道:“我不能动弹,她便疾扑上去,将阁上人推进去,不叫人看见我,又喊了一声快逃。”
  她到此时方才哭出声来,声音嘤嘤咽咽,卫善见阁中人人蹙眉,这事听见的人太多,掩盖不住,却无人发问,沉声问道:“姜太妃若是此言非虚?既然你已经逃出阁去,为何不寻人来?”
  姜碧微目光缓缓看过来:“李太姬看见的必是不能说的贵人,叫我逃命去,我唯恐惹祸上身,心里又着急害怕,便说李太姬走失了,想多些人寻她。”
  她已是太妃,她口中不能说的贵人是谁,人人都明白,把这个“不可说”之人点了出来,魏宽面色由青转白,万千兵马他也指挥若定,可这事他当真拿不出主意来,甄太后是逃不掉了,她又与何人私通?
  魏宽喉头一动,再次着人去请卫敬容回宫来:“不论如何请太皇太后回宫。”
  自卫善进宫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贺氏那儿的流言已经传出,还有晋王府替她添砖加瓦,跟着宫中派人急请太皇太后回宫来。
  卫敬容这回不得不来,却只是她孤身一人来的,还将徐太妃几个留在永福寺中,进了宫便在甘露殿里听姜碧微又说了一回。
  连月不见,卫敬容的气色好了许多,外头早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她进得宫来便面显倦色,卫善陪在身边,握着姑姑的手,卫敬容看她一眼,目光一触,看得卫善低下头去。
  “你既如此说,我也该去问问甄氏有何话说,她不来,我自去便是。”带着人去了蓬莱殿,守门的宫人一见,立时拜倒。
  承吉还未独居,就住在蓬莱殿中,甄氏不出殿门,任谁也不敢闯进蓬莱宫,当真闯宫便是造反,魏宽三请四催,她只咬死了不出殿门,就无人能动她,谁知魏宽会把太皇太后请回宫中来。
  甄氏却还缩在床上不动,卫敬容都已经立在床前了,她竟还缩着不动,卫敬容指点宫人道:“将你们娘娘扶起来和我说话。”
  宫人推着锦被中人,连声唤她,她都不出声,最后结香上前去,把被子一把掀开,卫敬容看着她道:“你来说一说素馨阁中事罢。”
  甄氏哭是已经哭过了,整个身子不住打抖,秦昱勒死李太姬时,就在她眼前,她眼睁睁看着李太姬手指似爪子那样挠在秦昱的身上,瞪圆了眼睛直定定的看着她,甄氏怕得惊叫出声,等到她一动不动了,就听见秦昱又说:“还有一个人。”
  甄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是她第二次与秦昱私会,说是私会,两人不过坐在阁中说说话,心里明白往后会如何,可她还没有这个胆量,这回便是秦昱欺身上前,一把搂住了她,若不是李太姬闯进阁来,两人已经成了事。
  锦被蠕动,从里头又爬出了承吉,他看看卫敬容又看看甄氏,伸了手要甄氏抱他,甄氏却一把抱住了卫敬容的胳膊:“母亲……是齐王勒杀了李氏。”说着她伸出胳膊,露出胳膊上的红痕来:“我才能逃脱出来。”
  卫善隔帘听见紧皱眉头,当得此时甄氏竟聪明起来,反咬了秦昱一口。


第342章 黄泉(下)
  卫敬容这两个月仿佛活在世外; 身边无人再提起宫中事; 在佛寺中晨听钟暮听鼓; 日子简单; 却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过的安宁岁月。连卫善都不欲去扰她清静; 不叫她想起前朝后宫这件件糟心心。
  如今她就站在甄氏的床前,看甄氏抖着身子目光不住闪避; 头一句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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