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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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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台前围的满是宫人太监; 今日是宫宴; 在场的就只有宫妃宫人和皇子皇女; 见着如此新奇事,人人探头看上几眼。
  有美景有美人; 自然少不了丝竹管弦; 杨云翘自乐声中出来,人不见了; 乐声还在响; 吹奏了一段; 她还不现身; 跟着就见那只窄舟翻了身; 压住一片荷叶; 绿叶掩得密密层层,一时竟看不清她在何处。
  船都翻了,云台上的人还有在推杯换盏,待乐声一停,人人都隔着水面去看小船; 见到翻了船,有惊慌的有轻叫的,还有撞翻了杯碟的,乔昭仪案前那只小玉碗里的石榴全翻在裙上。
  宫妃宫人都盯住水面,卫善却盯着秦昱,人人都瞪大了眼儿,还当杨妃弄巧,要破水而出,只有他阖上了眼,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却止不住的发抖。
  卫善兀自不信,心底却一层一层的发凉,待秦昱“腾”的站起来,急赶下云台去,那付仓皇神色瞒不过人,他大喊了一声“母妃”,在台阶上踉跄一下,眼看秦昱如此,四下里“轰”的闹开了。
  正元帝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往前,指着太监侍卫到水中救人,卫敬容也跟着立起来,白了脸色,两人都走到栏杆边,结香抱着小如意退在后面,瑞香扶着卫敬容的手,卫敬容对着水面轻呼一声:“阿翘。”
  岸边乱成一团,宫里识水性的太监本来就少,此时却不能不跳,一个个下饺子似的跳进湖中,可云梦泽这一片荷花开得年深日久,一到夏日半湖都是绿色粉色,远看很美,身在其中却被莲藕荷叶给迷了眼,一时三刻也寻不到杨云翘到底落在何处。
  人人都道杨云翘这翻作态,必有后招,怎么也得把正元帝再笼络过去,把杨家的案子压下去才好,看正元帝的脸色,也不是不意动的,此时人落进水里半晌不出来,有胆儿小的几个挨在一起,拿袖子团扇掩了脸,连看都不敢看了。
  卫敬容手撑在栏杆上,从未听说过杨云翘会水,这么落水凶多吉少,她紧紧攥着襟口,无暇去看正元帝的脸色,隔得许久不见人出来,又叫了一声:“阿翘。”
  既是宫宴,赵太后自然坐在台上,她年纪大了,精神不济,隔着水虽有些凉意,可依旧还是热,又不能多吃冰,正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才还跟卫敬容提起,要去黎山行宫,山上天气凉爽,日子好过许多,当着太子妃的面,咂着嘴儿说还要姜碧微来陪她,原来她晒的那些个合欢花有用,让她再晒一些来。
  东宫的妃嫔都到了,就连秦昱的两个良娣良媛也坐在一侧,姜碧微依旧病着,并不出场,冷不丁提起她来,太子妃笑一笑:“姜良娣病着,连屋子也不出,怕要等她好了,才能孝敬祖母。”
  卫敬容前一刻还在为太子妃这话蹙眉,后一刻大家齐望水面,也分不出心神再来管旁的,赵太后一惊之下,连叫了两句“阿弥陀佛”,两只手都举起来合在一处,嘴里不住道:“水鬼找替身……”
  卫善脸色煞白,坐在案前久久站不起来,秦昱刚刚分明就在等着杨云翘落水,她不信人能狠毒如此,可上辈子杨云翘死的一样古怪,沉香落琼两个把她站起来,卫善双手冰凉,脚尖发麻,沉香拿扇子掩着她眼睛:“公主别看了。”
  卫善推开那把扇子,松开两个人的手,慢慢往栏杆前去,这里围满了人,能看见秦昱跳下湖去,两只手不住扑腾,声嘶力竭喊着母妃。
  水里一团乱,秦显只慢了秦昱一步,秦昱要往下跳,他伸手就捉住了秦昱的衣领,以秦显的力气竟然拉不住他,绸衫“撕拉”一声裂成两片,秦昱还是跳到水中。
  太监侍卫们又要捞杨妃又要顾着秦昱,一个已经不知沉在哪里,更不能叫他出事,卫善挨到卫敬容的身边,正听见正元帝说:“赶紧着人去,显儿不会水。”
  不会水的哪止一个秦显,跳下去的太监倒有一半不会水,秦显一看这样搅和只会把水面弄得更乱,拿出打仗时的气魄来,让不会水的都爬上岸,只余下会水的往湖里捞人。
  秦昱刚刚凭着一腔热血跳进湖中,此时人早已经萎顿,被太监拉了上来,人还在发怒,双眼赤红,冲着秦显就是两拳,秦显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提起来搁在岸边,自己登上假山石上,去看湖里人有没有杨妃的身影。
  出了这样的事,云台不能再行宴,卫敬容缓过神来便下令各宫眷回到自己殿中去,不许立在湖边楼上看热闹,符美人立时扶起了乔昭仪,怕她胆小,替她拿扇子掩住脸,两人一并回宫。
  徐淑妃怀里抱着儿子,这样的喧闹,秦晏害怕哭了起来,反而是小如意依旧瞪大了眼儿,越是闹就越是蹬着腿儿高兴。
  她干脆把两个孩子都带上,奉赵太后回了宜春殿,越太后还在神神鬼鬼的念叨:“水鬼拉人,好端端的怎么又惹花神又惹水鬼。”
  徐淑妃只得听着,所幸两个小儿还不懂话,几行人分散往宫殿去,才还热闹的云台上,一时人都散了个干净,只余下太监宫人,收拾未尽的酒菜。
  封美人正要做剑舞,把腰缠得细细的,腕上系了红飘带,忽被南歌声打断,她就一直在台边等着,出了这样的事,也听吩咐往回走,台上就只有大小二宓还在了。
  卫善心神震荡,久不能言,脑中全是秦昱怎么阖了眼,又怎么抿住唇,那两只发抖的拳头不时在眼前晃过,眼睛盯着水面,人已经落下去小半个时辰了,杨云翘之前自然是会水的,七八岁被卖,就算还有童子功在,也扑腾不了这么久,人必然是没好活了。
  等太监撑了船出来,拿网兜在湖中捞人,卫善咬咬牙稳住了心神,回头一扫,看见大小二宓还在云台上,蹙了眉头,扶住沉香的手,转身回去,特意走到她们跟前:“皇后娘娘已有旨意,才人宝林还是回宫侯着罢。”
  两人惊魂未定,一个拉着另一个,骇得面上色变,到底入宫时日还浅,杨妃算是她们在宫里的靠山,杨家是她们在宫外的靠山,此时两座靠山眼看都要倒,唇上没有半点血色,对着卫善竟一句话都回不上,被宫人扶了回去。
  光看两人的神色,便知二人毫不知情。
  卫善咬住嘴唇,这样大的事,杨云越不一定会透露给这对姐妹知道,两人在宫中还没站稳,失了杨妃就是失了庇护。
  宫人撑起罗伞,卫善却半点不觉得热,心里一直在想秦昱,他知道母亲的死期,他眼看着亲娘去死,忽地回神,叫过了小顺子:“你去打听打听,那船是怎么翻了的。”只要做了手脚,总会留下痕迹。
  到下午时,杨云翘的尸身被捞了出来,秦昱坐浑身湿透,到衣裳全干,连鞋底都干了,一只脚茫然踩在地上,坐都坐不直,更别说能站起来,听见母亲被打捞出来,几乎没有力气去看,他的侧室宋良娣一直陪在身边,喊了一声“殿下”,秦昱这才回神。
  杨云翘人早已经没气了,头上的珠钗也早就失落,能被网兜捞出来,还是头发缠在了网上,杨云翘本来就生得白,一身红绡沾了水,紧紧裹在身上,碎萍沾在身上,红绡纱裙点点绿意,死都死了,依旧艳色无边,宋良娣赶紧拿披风把人罩住。
  秦昱跪在地上,半晌才伏身,伸手掏了半日,这才想到自己衣裳都被扯烂了,哪里还有帕子,还是宋良娣掏出一怕罗帕来递给他。
  秦昱抖开手帕,看见上面绣着的出水莲,把帕子叠了叠,替母亲擦去面上的浮萍,显出原本莹白如珠的脸色来,弯眉杏眼桃腮含情,秦昱把杨云翘脸上脖子都擦干净了,从喉咙口吐出一口血来。
  正元帝等了半个时辰,知道人必是活不了了,就回了紫宸殿,反是卫敬容一直都在等着,人还到了湖边,是秦显怕吓着她,请她回去:“儿子在呢,母亲回去罢。”
  卫敬容也不是没见过战乱死人的,把眼一阖说道:“我总要看看她。”此时见秦昱吐血昏厥,赶紧让小太监把人抬回去,不忍去看地上那一截红裙,偏过脸去:“吩咐嬷嬷们来收裹了罢。”
  卫善在仙居殿接着消息,大热的天让沉香给她沏一杯热茶来,落琼道:“有沏好的茉莉茶,已经拿冰湃着,公主要不要喝那个?”
  卫善摆一摆手:“喝热的罢。”
  各殿听说,虽都知道人是活不了的,却依旧有了定论,宫里还是头一回办这样的丧事,都有些无所适从,有心里清明的,都想着杨家这番倒能逃脱,却不敢说杨妃死的正是时候。
  徐淑妃在宜春殿里和赵太后一起听了消息,赵太后又念了两声佛:“赶紧叫人来超度超度水鬼。”跟着又吩咐翠桐去云梦泽边烧烧纸:“必是放焰口的时候冷落了这些孤魂,这才作妖。”
  徐淑妃劝不住她,点头应是,跟着便去了丹凤宫,看见卫敬容靠在临窗的罗汉床前,眼圈泛红,知道两人虽后来不睦,也一处呆了十几年,坐到卫敬容的身边:“娘娘也别哀伤太过了。”
  卫敬容隔得许久叹一口气:“人非草木,焉能无情。”阖阖眼儿,这事和还得送信到杨家去才好。


第141章 水鬼
  正元帝走的时候一语未发; 人都已经离了云台,才让王忠传话过来,卫敬容打点精神吩咐装裹; 派太医去延英殿给秦昱诊脉; 他年纪还轻,别就此作下病来。
  回到宫中又让尚织局赶紧做丧服; 还要给杨家报信去; 各殿里都要派人安抚一番; 小妃嫔们若有胆小害怕的; 都叫太医院里开些宁神汤喝着。
  两个孩子年纪都小,秦晏受了惊吓哭个不住; 也让太医看过一回; 叫乳母抱着又拍又哄,最后还是赵太后伸手接过来; 吐一口唾沫; 再用手擦着鞋底灰; 一巴掌拍在秦晏的额头上; 骂了一句俚语。
  用了乡下的土办法; 赶走脏东西; 秦晏挨这一下竟睡着了,徐淑妃再是觉得恶心,也不能说太后的不是,何况儿子当真安宁了,笑眯眯的接过来抱着。
  她在宜春殿里坐了许久; 听赵太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原来不信这些,也害怕是孩子身上太干净,刚刚那样的场面,别是惹着了什么,这才哭得凶,诚心实意跟赵太后讨办法。
  赵太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从夜猫子数人眉毛说到老水鬼苦寻替身,山精树怪花鬼艳鬼,说得徐淑妃都在心里念了两声佛,赶紧让紫芝抱着儿子到偏殿里去睡。
  赵太后说的时候尽兴,说完了自己都有些打抖,想想前朝破宫的时候,宫里死了多少人,房梁上吊的,池子里泡的,据说云梦泽上浮满了宫妃的尸身,连着泡了几日几夜,泡得尸身发张,撑开了锦缎,下饺子似的白胖。
  徐淑妃一手掩住了口,差点儿要吐,生生忍住,直到各殿里都接到丹凤宫的传的口信,这才抱着孩子去了丹凤宫,告诉卫敬容:“太后娘娘说这是宫中没有立寺庙的缘故,该各殿请一尊菩萨回来。”跟卫敬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娘娘还说,要去烧些锡箔纸钱,我拦不住,不如趁着作七的时候一并烧了。”
  她跟杨妃虽不亲近,到底也相识了七八年了,一时都有些发懵,好端端的人怎么竟死了,算一算赵太后跟杨妃也识得这许多年月,可满口说的都是水鬼作妖,就连烧纸,也是烧给水里那些亡魂的,不由齿冷,赵太后原来可是很喜欢杨妃的,单只亲近她,还拿她压过皇后。
  想到就跟着叹一口气,让结香端了宁神汤来:“姐姐也喝一碗罢。”这么些年的宠爱,丈夫和婆婆都这样凉薄,死的人了去了牵挂,没死的反而寒了心肠。
  只这话不能再说,皇后也未必不感怀,只是大家都缄口不言罢了,让结香端了宁神汤来,眼看着她喝了,接手一半事务,杨妃怎么发丧葬在何处,都不是她们能插手的事,还得报给正元帝,由他来定夺。
  才刚坐了一刻,卫善便过来了,卫敬容喝了汤药将将眯了眼,徐淑妃冲她打一个手势,看她脸上也有些泛白,赶紧问她:“善儿喝了宁神汤没有?”
  卫善去了一趟东宫殿,走到殿前知道太子未回,连门都没进,急急又来丹凤宫,让小顺子给卫修传信,仓促之下只匆匆写得几个字,告诉卫修事有蹊跷,再让小安子去跟小禄子问消息,要紧的只有一样,好好的船怎么说翻就翻了。
  卫修今日当值,听见宫中有事,从值房赶过来,下水救人的侍卫,他有一半熟识,正好能探问几句,杨妃坐的船翻了,这些侍卫太监也是一样要问罪的。
  湖边何人当值,这条船又是谁给牵来,船上何人布置,俱都有明记,那只窄船也被打捞上来,湿淋淋搁在岸边,仔细验看过船上可有损漏处。
  卫善自己不能去,派了青霜作小宫人打扮走了一圈,打听着的消息是船并没有破损处,杨妃上船的时候自己命令宫人不许跟着,就她一个登了舟,长篙一撑就入了水。
  那几个太监唬得发抖,知道这事落在身上是活不了了,一个个磕头似捣蒜,立证此事绝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杨妃恐是不熟水性,篙儿被藕根绊住了,人没站稳,落进水里。
  这些人到此时还咬定这么说,若是能扯出人来,也早已经吐露了,大夏天的个个青白着脸,哪里还似活人,青霜回来便道:“侍卫们正在查证,船上并没有动手脚。”
  卫修那儿一时更探不出口风来,侍卫的嘴比太监的紧,那一片荷花根深叶密,湖底软泥被搅得浮起,潜在湖中甚也看不见。
  何况杨妃的尸身也没人敢碰,尚宫们收裹了她,把她处处擦拭干净,挑出头发上的浮萍,换上干净衣裳,时候越是久,身上越是显出痕迹来,脸盘也还白净,卫善倒想去看,可连门都进不了。
  在百来人面前溺死了,除非有人奏报杨妃死因有疑,若不然无人会去验尸,粗粗收裹,只能看出口鼻呛水,旁的须得仵作来验,脱光衣裳仔细验看,光是想,卫善也知正元帝是绝不会允许的。
  徐淑妃拉着卫善坐到外间,问她喝了汤药不曾,怕她胆小,受了惊吓,夜里发热,卫善点一点头:“已经喝了药,知道姑姑这里必然忙乱,放心不下才来看看。”跟着又对徐淑妃道:“徐娘娘辛苦。”
  徐淑妃摇一摇头,唇边有几分苦笑:“哪里还谈什么辛苦。”要舟船要鼓乐,六局安排宴饮歌舞,这些绕不过徐淑妃,她把杨云翘要了一条船的事报给卫敬容。
  两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还当这又是一个争宠的法门,杨家在外头闹得这样,这会儿该安份才有脸面,偏偏她还要用这个蠢办法,报上来时互看一眼,心照不宣,谁能知道她竟会死了呢?
  这事瞒不过正元帝,他若是细究,总有过失处,可他不问,又让人心寒,徐淑妃坐着发怔,事出突然,宫里无人不惊愕的,她回过神来叹息一声:“人有旦夕祸福,只能等到头七,多给她烧些纸罢。”
  赵太后说得还更难听些,命里时辰到,阎罗王手上一本帐,水里死还是火里死,都有定数,她前言不搭后语,临了才叹一声:“这都是命。”
  徐淑妃说这话的时候,卫善手指甲掐住掌心,这不是命,是水中有“鬼”,下毒是不可能的,死后一看面色,就能知道中了毒,杨妃绝不会自己去死,那就是水里有鬼。
  这么许多人跳进水中打捞她,混在人堆也能混上来了,太监侍卫服色相同,说不准早早走脱,等到排查,也已经查不出什么来了。
  卫善松开拳头,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上辈子杨云翘死的不明不白,这辈子也死的不明不白,心里不由打了个冷颤,秦昱骄奢淫逸她曾见过,可没想过他能阴毒到如此地步。
  姑姑喝了药睡着,侍卫还在水下打捞,其实也没已经没有什么可捞的,船上连刮痕都没有,船只没有动过手脚,她到底怎么死的,非得大理寺的仵作来验看才能有定论,而依正元帝的性子,这事再难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我怎么也不信,杨娘娘是自己掉进水里死的。”
  卫善坐在殿中这么说了,徐淑妃没来由的生起凉意,大夏天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要扯出个笑容,到底没能笑出来:“杨姐姐贴身宫人说她上船之前饮了酒。”
  杨云翘是极擅饮的,宫里最上头的浇酒,她能陪着正元帝吃上一壶,撑船出来的时候也半点都没有醉态,可若是有了醉意,下了水就难活了。
  珠镜殿中一干宫人是必不能活了,主子饮酒上船,这些人却没跟着,不论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还会给一个好听的名号,说是为了侍候贵妃,自己愿意跟着去的。
  卫敬容只眯眼片刻,又打起精神来听尚宫们奏报,徐淑妃避了出去,卫善把杨云翘不是杨家女的事告诉了卫敬容。
  “胡成玉压着没有报上来,大哥不想伤了姑父颜面,今日杨娘娘的死,必有疑团在。”卫善一字一顿,把,卫敬容身为皇后,是可以奏请圣裁的,但这么做风险太大,卫家本来毫无干系,此时跳出来,正元帝纵不疑心也要疑心的。
  卫敬容坐在罗汉床上,她站了半日,又受了惊吓,早已经倦极,听了这话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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