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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低著头,说出那一句心灵受创的话语。
空终于感到那把镰刀割破脖子一层皮,眼前陷入黑暗。
…………
被低著头,全身赤裸的白抱著,空……不禁思考…
听到这句话,仍然坚持『NO』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白是小孩吗?自己已经接受彼此都十八岁的主张了——推翻。
因为孩童般的外貌吗?那么一生都要主张白是小孩吗——推翻。
因为是兄妹吗?推翻——就是被她那一句话推翻了——!
正因为是兄妹,如果不讨厌的话,就应该不带邪念,大摇大摆和她一起——
——邪念?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空茫然地思考。
(……怎么回事?好像有种要发觉不该发觉的事情的感觉——而且——)
由于身高差距,腰部透过皮肤感觉到白的心跳。
心脏强劲、剧烈、如撞钟般的跳动,抬头望著自己的少女——
(……什么啊!那对像是要我发觉的眼神是——!)
——这是互相背叛、彼此欺骗的游戏。
但为什么——唯一应该绝对不会背叛的人,为什么偏偏是被白——逼迫到这样的绝境!
就像这样,当死神的镰刀正要割断空的咽喉,就在那个瞬间——
「不好意思,请问主人……空大人在——」
「唔喔喔喔吉普莉尔!!喂喂!?你的骰子竟然减少到两个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事啊,来来,我的八个给你吧!你要是敢推辞,我可是不会放过你哦嗯啊啊!?」
「咦?啊、呃……?」
——充满杀伐气氛的浴室里,杀伐的天使翩然降临。
或许是年龄(骰子)无论多少都不会影响外貌吧,不管怎样——
带著锐利的眼神出现,然后被让渡骰子的杀伐天使。
——随后,表情似乎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但是——
那种事情现在对空而言,极端地无关紧要,他有如舞动一般地高歌。
「啊啊,竟然如此悲剧!人皆会犯错——我竟因为错误的判断,不小心变成未成年了,我的心因为远离一切的色情而坠落绝望的深渊,啊啊!神啊!您竟然连和女生一起洗溧的机会都夺走——我是那么地罪孽深重吗!?」
宛如莎士比亚剧的演员般,空暂定三·;六岁欢喜地颤抖。
——逃过一劫了。
虽然不知是逃过什么劫就是了。
总之是从某个危机存活下来了,空向上天表达感谢,然而——
——呼呼风声作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杀气之风吹拂而过。
「……吉普莉尔……你真是太……不长眼了……绝不饶恕……!」
彷佛从地狱的底部响起的声音,只见在娇小的人类种少女——白的背后。
如今不管是空还是吉普莉尔都能清清楚楚看见那个。
「啊,看来我会死呢……主人,我究竟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了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真的是很严重的罪……」
甚至让天翼种也声音颤抖地细数自己的罪孽。
——似乎并没有逃过一劫,这已足以让空恐惧地翻白眼了。
面露邪恶笑容,带著大镰刀的死神,这次脸上显露杀意,用上肩投法将镰刀高举,准备投出。
————…………
空不知道,吉普莉尔更是无从得知。
对白而言,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一世一代的胜负。
她要让哥哥——意识到自己。
与哥哥相遇后的八年期间,从来没有比这次状况、条件、时机更为齐备。
可是却因为吉普莉尔的登场而搞砸。
再数小时,不,只要再有数分钟的时间——就能完成算式(得到哥)了说——!
但是就在白怒气沸腾的视界里——
——只见红色的布翩然飘飞……
「……唔,看到你们这么悠哉,愤怒和怨气也会消失啊。」
红色的布——那是直挺挺站在浴池里的年轻肌肉男,随风飘扬的丁字裤……!
啊啊,不管搬出怎样的大道理,自己都还是孩子啊——白心里这么想。
有如独立生物般抖动的肌肉——那是难以名状的奇怪景象。
如果说,观看不断侵蚀精神的R18恶心画面是十八岁的权利——以及义务的话。
「……白维持十一岁(小孩)的精神……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后,白便当场昏倒了。
■■■
「看到我全盛期的肉体美而昏倒……罪过啊,又有人爱上我了吗?」
想起年轻时的辛劳——打从心底厌烦的『太过受欢迎时期』,伊野浸泡在浴池之内。
「……我说老头,你可以回答我心里刚刚忽然涌现的疑问吗?」
空极力不直视浴池中的肉块,用低沉——但是缩回三。六岁的声音问道。
「全裸站到众人面前,不算侵害权利——违反『十条盟约』吗?」
——嗯?伊野视线往下移。
随之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
「没有人会害怕那样的小东西,你就顺从欲望而活如何?」
「我是在问你,让人看『颤动的肌肉』这种冲击影像,难道不算暴力吗!你还是一样听不懂反讽啊——还有别说我是小东西,这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哦!!」
空强力主张是因为骰子减少,所以才会造成许多地方缩短。
只见宛如横跨浴池一般,有一个简易制作的——屏风。
穿过屏风下方握著的白的手,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颤抖。
妹妹正是因为那样的暴力,内心受到创伤——
「…………肌肉好可怕……呜呜呜肉……袭击过来了……」
对于自己刚才的分级诈欺,面对这样的处罚实在太重,白不断自言自语地重复著。
同样从屏风的另一侧——有另一道声音传来。
「……把我从熟睡中打醒,教我『帮白洗头发』——这样就不是暴力吗?」
「那也没办法吧……因为白一直在生吉普莉尔的气呀……」
就像这样,语气有如流水一般平缓,被吉普莉尔带来的史蒂芙想睡地抱怨道。
屏风的另一头,空虽然看不见,不过——
从白那里收下六粒骰子的史蒂芙,正以十二·;六岁的模样帮白洗发。
从咕噜咕噜的水声听来,吉普莉尔是被白踩在热水底下吧。
「……亏你们能那样轻易地把骰子交给别人呢——那可是『生命』哦!」
——突来一句。
伊野带著怀疑、困惑……蕴含无数意涵地问道。
感觉到屏风后的视线也往这里集中,空叹息著说道:
「这不会有问题呀……只要不是归零,一和十都相同,而且——」
他轻松地挥挥手,用下颚往史蒂芙的方向一比。
「因为彼此都有困难呀,我们会因为亳无生活能力,而无法存活下来吧。」
————沉默。
对于来自各人的感慨、各种意图的沉默,空却是厌烦似地,挥了挥手。
他像是掩饰难为情般改变话题。
「话说,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特别是老头——大叔?总之就是你啦。」
就结果而言,两人的出现让空得救了,不过空询问他们的意图——
「我当然是来杀空先生的。」
「喂,喂!!至少说得含蓄一点吧!不然我可是会哭的哦!!」
即使盟约禁止暴力——好比说,以全盛时期阿诺的身体,对,若是被某机器人说『我要终结你』,不害怕才是谎言吧。
「不过,我改变心意了,决定留到最后再杀。」
……哦哦……也就是说『我会最后才杀你』啊。
接下来要说的话当然是——『那是骗你的』。
——不行,要被杀了——!!
「……空先生,对于东部联合的历史,你瞭解到什么程度?」
——忽然。
正绞尽脑汁思考要如何逃走的空,听到伊野唐突的问题,切换了思考方向。
……照这个发展,视我的回答而定,或许可以回避死旗吧。
「虽然你说历史……但东部联合几乎把所有的历史都隐藏起来了吧……」
空战战兢兢地斟酌字句后回答道。
没错,就和游戏内容一样上果部联合对外也隐藏了国家的详细历史。
——大概是与『电子游戏开发的过程』有关吧。不管怎样——
「所以就只有书上看到的知识而已。部族抗争持续了六千年以上的群岛——」
——『大战』终结后,由于身体的特徵不同——
简单说,就是以狗耳还是猫耳分裂成『派阀』,同族之间持续进行斗争。
空心想上页在是可悲可叹,又难以饶恕。为什么那么想分出优劣呢?
过去某位伟人说过——『※天不在兽耳之上造兽耳』——!(译注:这句话是在恶搞日本思想家福泽谕吉说过的『天不在人之上造人』。)
不管是狗耳、猫耳还是兔耳——只要平等地……从心所欲去爱就好了嘛!
然后用爱包容世界……那样的至宝竟然相争,实在是不可饶恕至极。
话虽如此——在此就不说是哪里了。
——好像也有因为色盘(肤色)的误差就互相残杀的世界。
这么一想,空他们也没有立场说别人,反丽是——
「花半个世纪就平定那样的纷争,甚至还得到对其他种族必胜的方法,成为世界第三大国东部联合。」
对于那样以惊人一词也不足以形容的伟业,再多的感叹或赞美都不够。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也有其他的知性生命体——十六种族。
只是将其中一个种族整合团结起来,难道是容易的事吗?
——平定持续六千年以上,充满歧视与偏见,陷入因果泥淖的纷争容易吗?
「如果我们原本的世界有像巫女那样的人——或许有些战争就能避免了。」
「……真令人意外啊。」
「意外什么?」
「——如果是『以神灵种的力量达成伟业』你就能认同……你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对于伊野那句话,空才是打从心底感到意外——
「啊哈哈哈!什么嘛,老爷爷!原来你也说得出好笑的玩笑嘛!」
空拍打池水,放声大笑,他眺望头上——那壮阔的游戏盘。
「以半世纪的时间平定区域纷争?那种伟业——如果向区区的神明祈祷就能办到——那如今我们原本的世界,战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啦!」
——原来如此,神灵种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这个光景(游戏)就胜过一切雄辩。
仿造大地,扭曲天理,在无尽的天空中创造螺旋大地——
能够办到这种事的力量,若以物理学的方式计算,会是怎样的数字呢?
虽然完全无法想像,不过应该是趋近于『无限』——可说是『神』才能办到。
那是让人难以想像,能够重新改写世界,制伏万物之理的力量,但是……
——那种力量全都是白费。
在这个世界,无论拥有多大的力量,都无法侵害权利。
更何况——不管是哪个世界,要结束战争倒也罢了,要平定纷争的方法只有一个。
「如果说能够达成那种『交涉』的『神玩家』,背后有神灵种帮忙的话,那么首先我会这么想——」
空用像是看著打从心底尊敬之人的眼神,告诉伊野。
「——巫女小姐是在利用神灵种,而且当然是在游戏上胜出。」
根据盟约,无法侵害权利是——彼此皆同。
不管是巫女要利用神灵种,还是神灵种要利用巫女,都必须取得对方同意,进行游戏,再『取得胜利』——之后才有可能办到。
…………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巫女大人。」
漫长的沉默之后,或许是得到什么想法了吧——伊野随著视线垂下肩膀,露出苦笑。
「……看来我洗得太久了一点……差不多也该告辞了。」
「那真是谢天谢地,你那副肌肉的压迫感,让我难得泡个温泉都无法放松。」
空眺望伊野从浴池上岸离去的身影。
看来似乎是成功回避死旗了,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
「话说最后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伊野突然回头说的这句话,让空的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
不过伊野似乎毫无所知——但那是不可能的吧——伊野问道,不——
「保持记忆的『背叛者』——空先生,是你吧?」
——他如此断定。
在屏风的另一头,听得见史蒂芙抽了一口气的声音。
如果伊野之言正确,那么就可以解释,空为何能用『断定』语气说明这个游戏。
她大概是这么想的吧,空苦笑回应。
「哦哦~?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是『背叛者』?」
「需要根据吗?」
但是伊野表示『不需要那种东西』,他眼神转为锐利,继续说道:
「如果统驭了全十六种族的唯一神(特图)说『有一人是背叛者』——那毫无疑问就是你了。」
「哈哈!很好,真是直接了当!很好的推理!」
——『你这家伙(空)的存在就是根据』。听到伊野这么说,空拍手笑了。
没错,这个游戏是全员经过同意才开始的。
——如果完全相信规则所写的话,那么代表那个所谓的『背叛者』——
在全员确认过规则的情况下,为了让自己一人能够免于消除记忆——
成功骗过全员——取得了全员的同意。
能够办到那么困难的事的人只有空,这是伊野赠与空的『赞美』,不过——
「我先说了吧,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在这种情况我第一个就会怀疑特图。」
空接著说道:
「更进一步说,既然都做到那种『不可能』的事了,我不会才设那种小家子气的陷阱。」
——不管是伊野,还是屏风之后的史蒂芙,就连吉普莉尔都疑惑地抽了一口气。
记忆的保持……也就是『知道真正的胜利条件』。
但空竟然说那是『小家子气的陷阱』.对于现场想询问空真意的气氛,空则是——苦笑。
——『两次的规则说明』。
其中一定有『虚假』吧,不过……
从第一次到第二次之间——并没有添加重大的虚假。
听到要消除记忆,每个人最先考虑的危险一定是那个。
——明明是到达终点者胜的规则,却谎称『到达终点者输』。
由于是得到『全员同意』,所以大幅度伪造规则……这种可能应该在事前就封堵了才是。
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够作假的是什么——?不,在那之前——!!
「在动那种手脚之前,应该先设法解决『粮食』与『移动』的问题吧!!特别是,要不是得到『脚力』(哈雷),别说是到达终点了,就连是否能活著到达五十二格(下一站)后我都很怀疑喔!?」
「——啊~……超有说服力的呢……」
那种惨痛的回忆,只有越过同一条死线的人才能产生共鸣,嫌疑澄清的空点头肯定。
——没错,那种程度的陷阱——离『必胜』还差得很远。
而且『 』的做法,无论何时都只有一个,那就是——
「既然要设陷阱,就要设——致命性的陷阱。」
没错,那正是——
「无论情势怎么变化都会是我们胜利的陷阱。」
空将手肘撑在浴池边的岩石上,托著自己的脸颊,正面注视伊野的双眼。
然后狂妄但却友好地告诉他:
「我的话就会那么做……谁都会那样做——对吧?」
——当然。
你也那样做了吧?——空的眼中这么说。
「…………原来如此,你说得没错……」
伊野低下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过空从背后叫住他。
「——话说我也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那个、那个有我的手臂粗的家伙,那个是平时?还是战时?」
空战战兢兢地问道,伊野则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只是笑著说道:
「哈哈哈,我和空先生不同,我有为别人著想的心——无谓地伤害他人并不是我的兴趣,所以我拒绝回答,我就只这么回答你吧。」
「你那样就已经回答了!已经回答了吧!?」
背影已高声大笑著离去,空依旧朝著他大吼。
「主人,我认为您不需要理会狗的胡言乱语。」
大概是终于得到白的原谅了,吉普莉尔从屏风后探出头来说道。
「在主人们的世界不是也有这么一句话——『过犹不及』——无谓地大对女牲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哦△」
屏风之后传来女性成员们一齐点头同意的气息,但——
「……我感受到未曾有过的疏离感,该不会——」
该不会——其实没有经验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令空无法振作的现实。面对空求助一般的眼神,吉普莉尔则回答:
「请放心,主人,我是新品,小多的知识也只是听来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