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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时候,试想一下最强之神阿尔特修和幻想种突然间被讨伐的情况吧。”
双方阵营,在保留着余力的时候遇到共同的敌人突然消失的状况。那么,他们双方,想必都会产生这样的意识吧。
“有人抢在自己之前消灭了天翼种势力——也就是说出现了‘背叛者’”
“然后…那个、背叛者…当然…不会是自己、对吧…!”
究竟是哪一方先攻击了呢?
不管是哪一方都没关系。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可以。
从一开始,他们任何一方——都确信着最后必定会背叛。因为彼此间就是那样的关系。
那么只要在这种相信对方必定会背叛的疑惑上,再稍微增添一点证据就好了。
——比如说。对了,就像空所做的那样。
以吉普莉尔的地图,吉普莉尔的指令书和吉普莉尔的投函箱。
向吉普莉尔的两个单元——<;阿邦特·;赫伊姆>;和<;阿尔特修>;。
下达仅仅两个“指令”——自杀,以及几句话的“口信”就完事了。
没错,简单来说——
“只不过是朝他们喊一声 Ready~?Fight!…。就这样啦。”
向世间散布“赶快回去杀戮吧,蠢货们”的口信。
“…这个,归根究底的话,只是因为想看看‘呜!快杀了我!’的戏码——才引发的战争呢。”
或许是忽然恢复了冷静吧…史蒂芙似乎想起了导致这个惨状的令人极度不齿的动机,以及最根本的“元凶”,马上以冷冰冰的眼神看向空和白。但是…
“嘿,那样才是我所认识的ELF啊。我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森精种实在太高雅了。像ELF这种存在,本来就是大汗淋漓满脸发情地“嗯哦哦~”这样喊着才最相配…”
“…哥…你看太多、小薄本…了…而且、还是相当、重口味的那种…”
面对露出鄙夷眼神的史蒂芙,猛然地写下指令书的元凶——空和白…
却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而且,那也只不过是借口啦。看吧~好戏要开场了哦?”
“…最大势力…天翼种、已经消失…两大势力…也元气大伤…”
至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都全部显示在空他们的地图上了。
“——来吧,要不就只剩最后一人,要不就连一个也不剩——你们就一直厮杀到那个地步吧。”
面对全种族开始爆发冲突的情景,空——在表情中注入最大限度的鄙视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
“…主、主人,但是这样的话,一旦首都这里遭到攻击就会一下子——”
听到终于从茫然若失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吉普莉尔的声音,史蒂芙的肩膀也猛地跳了一下。
“啊,说的也是耶!?明明被发现就等于被将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报家门啊!?”
没错——人类种的存在一旦被意识到或探测到…
只要首都被特定,遭到进攻的话——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晚了。
——空他们和吉普莉尔的共通首都(阿邦特·;赫伊姆)已经自毁了。
手上已经没有天翼种的单元,在主神已亡的现在也不可能再生产出来——当然也无法转移首都。
而这一点——事实上对空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挖去化作了死之世界的首都周围——人类种单元也根本无法接近。
就算可以通过远距离操作单元来转移首都,也不能就这么把吉普莉尔扔在这里不管。
也就是说这个“共通首都”——现在完全是空荡荡的,毫无防备的状态。
光是有人进来就会被视为“制压”——因为首都沦陷而死亡…但是。
“没人会攻过来的…谁也不会。”
空打断了史蒂芙和吉普莉尔的话,如此断定道。
“因为他们会做什么、会如何行动、会路过什么地方——我都全部了如指掌。”
——没错,空和白是知道的。
谁会通过什么地方,在哪里战斗,在哪里埋伏,去攻击哪里——他们全都知道。
为了把连续不断地地上来的指令书投进投函箱,一直在全速来回跑动的史蒂芙,似乎对空的发言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吉普莉尔却似乎察觉到了那一点,不禁瞪大双眼惊呼道:
“主人…怎么…难道是——!?”
虽说是空和白在操作——那幅地图却还是详细到了有点不自然的地步。
“没错,首先是这个——真可靠呢,布拉姆的各位祖先~!”
“布拉姆的祖先…咦!?难道你是把吸血种拉拢过来了吗!?”
面对吉普莉尔和史蒂芙那难以置信的悲鸣,空只是笑着继续写下去。
——可以进行外交的种族并不多,建立协助关系什么吗的更是不敢奢望了。
但是至少——在开始衰落之前,还是存在着可以确实争取到协助的种族。
即使察觉到人类种的存在,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关系而采取彻底无视态度的种族。
但是只要有空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加以利用,并且从中获取躲避战祸的渔翁之利。
——森精种、地精种,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任何一种血来享用的——可靠的种族。
“只要有吸血种所提供的情报,我们就相当于可以完全掌握住战局的推移了。而且——”
敌方的情报赤裸裸地暴露在我们面前——这就是说一切都掌握在我们的手心。
在此前提下,要预测他们会如何行动简直就易如反掌了。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
“他们的战术教本,还有战斗方式——全~~部都是我们教的嘛!”
没错——只要由我们主动去教他们“如何行动”就好了。
看到史蒂夫和吉普莉尔都惊讶得无言以对,空和白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对人类中来说,现代战术理论什么的…都完全是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如果兵器·;技术跟不上就毫无价值,而且“临阵磨枪”的理论根本就靠不住。
更何况对手是这样的怪物们,单凭人类的话——就算集合地球上的所有兵器也没法战斗。
“归根究底,所有的战术都是以“同级别对手”为使用前提的。”
原来世界里的任何战术理论都不是以超越常识的敌人为对象的——既然如此。
“让‘同级别的家伙’使用才能发挥出本身的价值吧。”
对于个体性能优秀的森精种,就把混合不对编成的柔软纵深防御交给他们。
对于拥有优秀机甲兵器的地精种,则把陆空的渗透战术和闪电战教材交给他们。
只要让双方都持有矛和盾——就会变成这样子。
“没错,就是让他们好好的陷入泥沼般的胶着状态,对吧?”
一进一退——在逐渐进入消耗战的地图上,必然地——
“等等,空!?兽人种的都市——那里要被袭击了耶!?”
看到大量的森精种军团朝着空他们让兽人种建造的都市聚集。
史蒂芙不由自主停下了为了投函而不断往返的双脚,发出了焦躁的悲鸣。
——由于连续进行的总体战和消耗战,食料供应开始变得不足是很自然的事情。
目睹了这场以掠夺如今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谷仓地为目标的行军——
“咦?啊~嗯。我早就知道了哦?”
“…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们…造出来的呀?”
空和白连看都没看就一直在写指令书,就像在朗读预言书似的说道:
“B。T。2年8月5日,粮食严重缺乏,森精种为确保农业产地而采取行动。”
——不,应该是像朗读“历史书”似的平淡的口吻叙述道。
“由七个混成师团协同四头龙精种,从北部山岳力图制压农业都市。”
“…基于同一目的,地精种…在该山岳展开迎击…持续交战九天。”
空没有停下写指令书的手,心想:
这个世界。不,应该说是参与大战的那些家伙吧。
他们的确是非常厉害——还拥有着连现代地球也望尘莫及的技术和兵器。
但是,在“运用方法”这方面…却拙劣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
…当然,敌人毕竟也是拥有那些荒唐技术和能力的对手。
要建立有效的战术相当困难,战法也偏向于人海、物资和火力战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那样自己就会很困扰了。空暗自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门外汉毫无规律地胡乱运用力量,这才是最难预计的情况。
所以——干脆就直接把战术教给他们好了。
“…地精种、在山岳地带、无法灵魂运用机动力…投入战力,损失42。7%。”
“而森精种方面,留下五个师团后继续行军,获得‘战术性胜利’。”
——门外汉——在获得了“半吊子的知识”的时候。
当他们使用自己“临阵磨好的枪”的时候。
——那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
“但是森精种最后却以‘战略性败北’告终——因为”
空和白都同时诡异地翘起嘴角,与此同时——
——地图上瞬间掠过一阵闪光。
在显示出北部山岳状况的标识中,森精种的军团——忽然间。
周围的地形——连同山岳一起整块消失的样子,空邪恶地笑了起来。
“…‘虚空第零加护’起爆。剩下的五个师团也会消灭的。”
与此同时,原本可以从森精种领土发动侵攻的陆路——这样也就被切断了。
听了空的解释,不光是史蒂芙,甚至就连吉普莉尔也一下子惊呆了。
“主——主、人…为什么森精种会被自己的‘虚空第零加护’给——!?”
对于森精种的兵器被使用在森精种自己身上的不解之谜,吉普莉尔发出了悲鸣。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让她们用的啦。”
空若无其事地说出的这番荒唐无稽的话,让史蒂芙还有吉普莉尔都整个人僵住了。
“我们在把森精种变成‘色精种’并将其拉拢为同伴的作战中确实是失败了…不过呢。”
空依然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没有停下写指令书的手,继续说道:
“到让兽人种将森精种掳回来的这个环节为止都成功了——没错吧?”
“…是、是的…咦!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是什么呢!?”
——制造出不让她们使用魔法、甚至不让她们抵抗的状况的方法。
极其简单,极其轻松,简直就比呼吸还要容易的那个方法的真面目。
“非常简单。在有孩子的森精种的面前,只要带上那个孩子【这样说】就行了!”
空站露出充满幼儿纯粹感的、如同太阳般灿烂的笑容,揭开了谜底:
“【你敢抵抗的话我就把小孩杀掉!】——以上!傀儡就这样完成了!”
“简直是人渣!!”
“竟然直接说了?!”
面对暴露出与身体一起凝缩起来的残忍性的空,史蒂芙马上咒骂了一句。
“你为兽人种提供食料,该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不,不是啦不是啦!?我和白当然不会相处那么逊的点子了。你看!!”
被史蒂芙一把抓住胸口的空,慌忙用手指向地图说道。
——被阻断了陆路侵攻路线的森精种,这次正准备从空中展开袭击。
“把、把被迫起爆‘虚空第零加护’的森精种解放出来!只要让她把兽人种对自己做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报告上去的话——之后就必定会回来报复。这
可是我刻意安排的哦!?”
“哎~呀~原来是这样的吗~!那我就要订正一下了——简直就是畜生!!”
但是——就像无视了怒不可遏的史蒂芙似的——
“…但是,这次…又轮到…地精种…获胜。”
在白这么说的同时——这次就变成了逼近而来的森精种军团被消灭了。
…山岳地带——在极地战中,地精种的机动力是无法发挥其优势的。
但空战却是地精种——拥有空中战舰的这帮家伙独领风骚的领域。
在空中飞行的战舰——因为空已经把在空战中运用海战理论的战术教义传授给他们了。
“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粮食产地,而且还是花费了一个世纪才建成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人攻下来啊。”
从呆住的史蒂芙手中解放出来的空,又回到桌子旁继续说道:
“我要让他们再继续为争夺食物互相争斗一会儿——我不是说过吗?”
“称霸粮食者…即可、称霸世界…!”
然后,两人就露出凶恶的表情——但却显得相当愉快似的接着说道:
“现在还远远没死够哦…无论是人,还是非人的存在,都要大量地死去哦~”
“…互相厮杀吧~…!”
“能一直坚持战斗到有余力去理会人类种的究竟会是谁呢~?”
“…简直是令人彻底无语的鬼畜行为耶…”
史蒂芙大概已经没有了吐槽的力气,只要放弃追究,又重新回到投函作业中。
…………
通过利用吸血种而获得的庞大而精确的情报。
在184年里,对全种族的动向进行观察,由白通过数学方式“预测”到的战局和动向。
在184年里,凭着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谋略,由空运用骗术将其变成“确定事项”。
而对以这种方式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那双小手上的空和白的身影——
面对自己的主人们的身影。
然而,看到他们脸上和额头上所渗出的汗珠,吉普莉尔——在心中暗自想到。
就算是空和白…要完全把握大战中的一切也是“不可能”的。
巨人种、月咏种——那些无法预测会如何行动的种族的介入是不可能做到完全预估的。
更何况不管构筑了何等程度的战略,进行了如何复杂精密的计算,也必然会发生某些不可预测的事态。
或许事前已经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了吧,甚至也预测到会有无法预测的情况发生吧——但是。
只要有那么一次的致命性的错误预估。
只要有那么一次的致命性的指示失误。
仅仅是这样,就会马上被特定到首都位置,最终迎来的——就只有不由分说的“死”。
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个事实的两人,却只是傲然地——笑着说道:
“哈哈~!!要是这样能一直输到最后的话——分泌的脑内吗啡一定很可观吧!?”
“…白…也是…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如此壮绝的超难度游戏,过去真的有遇到过吗?
毫无疑问是过去所经历的最高难度的游戏吧——两人都愉快地笑了起来。
然而,吉普莉尔却满怀不安地低下脸,抱着日记的双手也在轻轻颤抖。
………
“…啊啊…世界、正在慢慢走向灭亡。”然后,忙碌地来回奔走投函的史蒂芙小声嘀咕道。
被投影在空中的,是逐渐死去的星球,慢慢走向溃灭的棋子,以及逐步走向灭亡的世界——但是。
“啊啊,要灭亡了。这种生锈发霉老掉牙的【定石(世界)】,就由得它灭算了吧。”
空以毫不惋惜的口吻说完,停下了写着指令书的手,转眼看向地图。
…逐渐死去的星球——曾经有过那就是现实的时代。
…慢慢溃灭的棋子——曾经有过那就是人命的时代。
威胁、拐带、杀戮、抛弃、利用、欺骗、背叛、折磨——
空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无论是肮脏的手段还是欺诈的手段,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作弊也在所不惜——但是。
“…完全不在乎手段和牺牲什么的——那种事不管是谁都能做到啊。”
没错,真的很简单。证据就是无论哪个世界这都是人们古往今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通过这样不断累积着牺牲向未来寻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自己或者除自己以外的人、又或者是所有人都全部灭亡——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付出那么多的牺牲去追求吗?
空完全搞不懂那样做的意义——而且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吧…
“这个世界——是游戏。已经变成游戏了啊。”
那种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笨蛋们的玩法——过去曾经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就连区区一个牺牲也坚决拒绝的人——空看向吉普莉尔,笑着说道:
“——没有人会死,也不会让任何人死掉。无论是吉普莉尔,还是我们,抑或是其他人——”
世界发生了什么改变——?
“就是变成了这种任性想法也能得到满足的——说不定可以得到满足的世界了啊。”
既然如此,这种老掉牙的旧时代的【定石(世界)】,把它彻底埋葬也算是尽了最低限度的礼仪吧。
——对吧…不知是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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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七十小时。
在第三百零八棋格的地点弯腰坐下,伊纲正在眺望着那一幕情景。
有好几个种族都灭亡了,世界和星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