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甚至发挥出了足以贯穿欣可的空间歪曲的空间作用——
没错——说白了这就是名为『灵装』的『艺术』(武器)的真面目。
就连欣可?尼尔巴连也不得不为之感动的——『艺术』(敌人)。
光是『灵装的话根本就不足为惧。就算由其他的地精种来使用也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欣可在常时使用时间加速的二重术式的前提下,才终于达到勉强势均力敌程度的——这个男人。
无论是反射、判断、估算的速度和精度——都全是超越了种族界线的异常的『敌人』。
「真的是非常华丽哦……那样才有资格当我这个天才的敌人呢~!」
「……?呼——哈哈!」
听到欣可不得不注入敬意的声音——尽管无法理解意思。
但是,罗尼?德劳乌尼尔也同样以灌注着等量敬意的小声作为回应。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灵装』明显是由森精种——不,是由欣可考案出来的魔法体系。
事先编纂出共通式,然后因应状况选择代入的式,这从原理来说基本上是一致的。
但是,尽管在眼神中保持着敬意——
他的眼睑——压低重心重新举起『灵装』的罗尼的气息所宣亦的——就只有一点。
——「在下一击决出胜负」。
……啊啊,这样战斗下去的话,欣可取胜的机会简直是——「等于零」。那是当然的。
毕竟,欣可?尼尔巴连以罗尼?德劳乌尼尔为对手……
在一对一的状况下取胜什么的——她就连一次都没有想过——!!
因此,她注视着罗尼的背后——也就是包裹着首都森林的、覆盖着整个上空的钢铁之色。
自从输给他的那一天开始,这是她一秒都不曾忘记的、甚至在梦中也一直在看着的——目标蓝图。
而现在——从他站立的位置,舰队的位置,包括天空的颜色到风的气味——所有的一切。
分毫不差、就像在重新体验过去的记忆似的达成完全一致的这一幅情景。
欣可大大摊开双手,以最大的嘲笑——宣告道:
「这就是——决出胜负的瞬间哦~!」
以隐瞒至今的「五张王牌」的摊牌宣言。
扭曲着凶猛的笑容,向「第一张王牌」下达觉醒的命令。
笔直地——朝着正下方的地面击出术式,欣可唤醒的是第一灵坏术式。
赋予那『荆棘』的名字——那就是——!!
「————『一动第一加护』———!!」
瞬间——罗尼的『脚下』极其突兀地……
就像用水编织而成的透射光芒的巨大睡莲敞开了花瓣。
然后,以丝毫不给予对方反应时间的速度,花瓣包裹着罗尼闭合了起来。
——如此。
被囚困在世界上最美丽的死刑牢狱中的男人,同时看到了『一切』——
◇◇◇
包围着天空的钢色大舰队,在持续舰炮射击的同时逐渐缩窄包围网。
妮娜正站在自己屋子的屋顶上,以羞耻的笑容仰望着令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天空。
目睹着欣可所定义的未来正在逐步变成现在、乃至过去——脑海中浮现出重复过无数遍的愚蠢疑问。
——四张王牌,但是据欣可所说实际上好像是『五张』。
总之妮娜所了解的四个『灵坏术式』。
是对今天、这一天、这种状况、这一瞬间做出预计——不,要订正一下。
那是在遥远的过去已经被『决定』,并且按照顺序被逐一命名的东西。
————只为了将罗尼?德劳乌尼尔这一个人。
————完全地、完美地、彻彻底底地——杀死。
一切都只是为达到此目的而构筑起来的战局战线和战况,还包括战力。
「可我却问她『为什么不使用呀~』什么的……我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呢。」
所谓王牌。
如果不是对方绝对无法应付的招数——就不能称之为『王牌』。
而面对与自己实力不相伯仲甚至在自己之上的对手,能够让『绝对』成立的条件——
——除了『初见必死的隐藏王牌』之外,就不存在别的可能性了……!!
然后,在妮娜的远视魔法的视野中,期待已久的瞬间终于到来了。
经历了漫长时光才迎来的摊牌的时刻——作为其到来的信号。
在打出『第一张王牌』的欣可的身影呈现在视野中的同时——
——来吧,这一场大战,究竟是鹿死谁手呢?
究竟是哪一方能先一步对这个世界(游戏)打上终止符呢?我们这方的『手牌』,对方是否能猜透呢?
那副表情,请你也让我看一看吧——罗尼?德劳乌尼尔——!!
在内心发出吼叫的同时,妮娜还朝着自己的脚下——朝着屋子地下的最深处。
向着沉睡在广阔地下空间中的『第二张王牌』构筑起命令唤醒的术式。
代替欣可?尼尔巴连,妮娜?克莱芙所唤醒的是第二个灵坏术式。
带有无数刻印的『穹窿』所呈现的流动之名——那就是——!!
「————『不动第二加护』———!!」
瞬间——以妮娜?克莱芙府邸的地下为中心。
在觉醒的同时就注定着死亡的『穹窿』响起了凶焊的悲鸣声。
越过都市,响彻森林,连天空也为之倾轧——就在这异常鸣响传递并溶入到天空外周的时候。
——世界,瞬间静止了。
◇◇◇
……难道是星球死掉了吗——大概都会产生这样的危惧吧。
对于那响彻了从都市到大陆的一成左右的区域的、如同悲鸣般的怪音,所有听到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那种绝对的——或者说是绝望般的静寂,几乎令人觉得连时间也停止了。
那也是当然的。毕竟在影响圈内的所有精灵都『一时间被完全消耗殆尽』了——
————『不动第二加护』…………
九十九重的——利用神灵种的加护发挥效果的灵坏术式。
那简单来说就是——『封印魔法的魔法』。
原理也非常单纯。并非从精灵回廊吸取精灵,只是在广大范围内引起魔法爆炸而已。
正如爆炸的火焰会暂时性将空气夺走那样——在瞬间内把地表的精灵榨取一空,彻底消费殆尽。
如此,在短暂的时间内,风将会变得沉寂,就连落下的黑灰的光辉也处于静止的不动状态。
然而——在重力和惯性的束缚下,钢色的天空将会坠向地面————
没错……这是从所有的魔法、术式中夺取精灵使其机能不全化的魔法。
虽然从原理来说『不动第二加护』本身也会像炸弹般发生爆炸而崩溃毁坏,但是……
——地精种舰队……让那么巨大的铁块漂浮到空中的异常——不对?
从构造上说其巨大身躯没有被压扁就已经是违反物理规律的现象了,那么?
要是一切的精灵——魔法都不能使用的话会变成怎样呢……答案就是『这个』了。
面对那被自身的重量压垮而自毁,就像虫子似的无可奈何的坠落而去的舰队。
被困在半透明的牢狱——『花蕾』中的囚徒,究竟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啊啊,没错。就是这张脸呀。
我就是想看到他的这张脸啊——!!
「~~~~~~!?~~!?~~!!」
面对罗尼瞪大双眼发出怒吼的表情,欣可正体味着至高无上的幸福,笑了起来。
他在说什么?根本没有必要知道——单是这副表情就已经是她所期待的报酬了。
惊愕,惊叹,狼狈。那正是面对着完全出乎意料事态的『蠢脸』!!
啊,我早就知道了,早就有了确信,而且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果然,当然,毫无疑问——那张脸就意味着他根本没有估计到自己走的这一步棋————!!
既然世界已经确定要落人自己的掌中,那就进一步向前推进吧。欣可猛地蹬地向前奔出。
———啧!男人咂了咂舌。仅仅是这样……
舰队的坠落,还有向自己逼近而来的欣可——并没有使用时间加速的事实。
摆脱混乱、在瞬间把握了『魔法已经被封住』的现在状况的罗尼,果然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
那么既然如此,自己就可以单凭臂力将这个牢狱斩破,从而逃脱出去。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他立即释放出连欣可也无法视认的一闪——然而……
「唔————啊啊!?」
——非常遗憾,那可是砍不断的哦?
朝着因为剑闪被弹开而加深了惊愕之色的罗尼,欣可继续嗤笑着说道:
「你完全不需要感到沮丧哦~?因为你的这个判断~已经是最妥善的手段了呀~!」
巨大的多层构造的『花蕾』——他大概是把这当成了欣可『炼成』的物体吧。一般来说。
毕竟如此巨大的质量,森精种是不可能单独「召唤」出来的。通常来说。
那么在魔法被封印的现在,已经丧失了维持力量的这个东西,就可以凭单纯的剑击来破坏。
没错——普通来说,通常来说,一般来说!那都是正确的答案。
然而偏偏推翻了那个正确答案的存在,却正是埋在罗尼脚下的『荆棘』——第一张王牌。
—————『不动第二加护』…………
八十六重的术式——利用神灵种的加护发挥效果的灵坏术式。
以与欣可的地下室中的『荆棘』成对运用的『非疑似空间转移魔法』付诸实现。
那既不是召唤也不是炼成——而是从地下室里空间转移过来的物体,这又有谁会知道呢?
更何况空间转移过来的这朵睡莲——以其『花蕾』构成的牢狱!
正是欣可的『第三张王牌』,这一点罗尼更是不得而知了!!
即使如此——不,或许正因为这样吧。欣可再次对自己捕捉到的『敌人』的姿态感到由衷的佩服。
明镜止水的极致境界——以单膝跪地姿势将装填到满溢状态的『灵装』架在腰间的姿势很明确地印证了这一点。
被算计了一切、在预测上败于对方,中了陷阱——在这个前提下,他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假如在这种困境中还存在着一线胜机的话,那就是……
——就只有不足一刹那的时间,甚至是连『六德』也未满的短暂瞬间。
罗尼并不知道『不动第二加护』的有效期限,以及无法使用魔法的时间长短。
但那并不是永远。而且也并不会太长。也正因为如此,欣可才会向自己这边奔过来。
在魔法解禁的同时,她就是为了以某种术式向自己施加致命一击才跑过来的。
从欣可的术式编纂、开始到发动为止——那确实是逼近六德的神技吧。
那么,自己就只要在编纂开始的同时——以『虚空』的神速将牢狱连同欣可一起砍倒就好了。
就只是这样的一着单纯明快的、乾坤一掷的妙手。
穿过时间有无之际的缝隙,将对方砍倒的暴论——就在他如此举剑下定决心的时候。
视野中捕捉到了走进自己的欣可指尖出现了微弱的精灵晃动迹象。与此同时——
释放出来的斩击—————
「刻印术式,真的是很方便哦~难道就不能把这当成是我的发明吗~?」
然而,结果他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只要在事前启动的话~……其实还能以『全自动』的方式来使用哦~!」
欣可停止了「疾奔」,以优雅的脚步慢慢走近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尼俯视着在释放前已经爆散了的『灵装』,一瞬间露出茫然的表情……但随即就笑了起来。
在束缚着自己的『花蕾』牢狱——『第三张王牌』上明确刻印着的一句话。
也许是察觉到了其中的真相和含义吧——他发出了连『花蕾』也震动起来的豪迈大笑。
这也只能笑了吧?根本就不可能砍断啊?
毕竟『花蕾』的牢狱——正在缓缓地准备再次盛开的那朵晶莹剔透的睡莲。
在其内部的所有壁面上,都以只有凝神细看才能勉强辨认出来的淡淡字迹写着某句话。
用地精语写成的——可以意译为「活该你受罪哦~」的那句话。
象征着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都一直在挂想着名为罗尼?德劳乌尼尔这个男人的女人的执念。
名为欣可?尼尔巴连的女人所拥有的森精种史上空前绝后的才能。
还有她所怀抱的所有情炎都全部倾注其中的、刻印着将一百三十七层花瓣都完全填满的刻印术式的一那朵花。
纯粹是只为了赠送给他的、由他专用的、只为他而存在的赠礼花。
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朵的、只在一瞬间内盛开的玻璃睡莲——
——『终天第三加护』…………
一百三十七重术式——利用神灵种的加护发挥机能的灵坏术式。
最初由妮娜启动,但是由于『不动第二加护』的效果而停止运作了的这个术式。
正是促使封印在闭合『花蕾』中的所有精灵发生崩溃的、『第四张王牌』的原型。
没错,是所有的——填满『灵装』的精灵也毫不例外——那就是刚才的结果了。
但是其真正的本领,在仅限于『地精种的精灵』的前提下,却会在赠送出某句花语而结实。
那就是说——能够让构成罗尼?德劳乌尼尔的所有精灵都发生连锁崩溃的那个东西,将会喷射出比三千世界的一切都更美艳自豪的真炎——以此传递出绝对无法逃脱的讣告。
睡莲的花语——就是『灭亡』。
没错——本来欣可根本就没有必要疾奔起来。
她只要优雅地走近对方,触碰『花蕾』,将花语说出口就完事了。
然而欣可却故意通过奔跑起来让对方使用『灵装』使之破坏,以此摧毁了他所有的可能性。
在极端的妄执和狂气中创造出这样的战况,凭着三个之多的
灵坏术式。
所追求的——则是罗尼?德劳乌尼尔的完全、完美、彻底的——死。
假如有谁将这份荣耀评价为微不足道,那也只不过是不懂得男人的价值和女人的渴望罢了。
于是,在笑着看向彼方的眼瞳中,映照出了某样东西。
那正是他要找的东西,是幻想种的控制法。换句话说——就是『第四张王牌』了。
地精种舰队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就像被打扫的灰尘似的集中坠落到首都中央的区域。
——如果在到达首都前封印住魔法的话,本来也可以让他们坠落到都市外部的。
这样故意放任他们接近、包围、前进到这个地步的理由,罗尼似乎已经察觉到了。
「因为你的朋友们也会大把大把的跟着你上路,你一定不会觉得寂寞的哦~!」
……「不需要知道详细情况,却务必在理解自己的败北后死去」——欣可如此嘲笑道。
——在理论验证试验炉实行的『虚空第零加护』的临界起爆。
本来只停留在两成威力程度的破坏,也足以令首都中央彻底消灭并化作墓穴。
只不过是区区的一座首都就能换来地精种全舰的消灭、再加上决不留下任何目睹灵坏术式的幸存者的毁灭证据的效果。
那真是太划算了。要是不买的话就太亏了吧?
尽管对这一切无从得知,但是罗尼应该也大致上猜到了这些策略的用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尼以打从心底里觉得愉快的、但却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甘的地精语说了起来。
那是极其污秽的、别说是说出口、就连听进耳中也觉得恶心的低劣语言——然而……
——「干得好啊,女人。实在是一场相当愉快的游戏。那么,最后的王牌呢?」
如果以最大限度的美化来意译的话,就是这样的意思——正是为了听到他的临死遗言。
特意去学习了拙劣、低俗而没品的地精语的欣可,以满面的笑容回答道:
「——哎呀~王牌当然是要隐藏到最后一刻……不会告诉你的哦~!」
想起那最后的——不,应该是最初的王牌,欣可开始思考罗尼唯一的最大败因是什么。
——那就是过于自信,认为单凭自己一人就能战胜势均力敌的敌人了。
身为真正唯一的天才的欣可,则有着自知之明。
……任何人都无法懂得自己本身——她学到了这个道理。
因此必须认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自己——还有明知道不可能理解也依然愿意相信自己的存在——
(我最宝贵的——最可爱的王牌(妮娜)~是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的哦!)
在心中怀抱着这样的思念,欣可触碰到『终天第三加护』——说出『灭亡』的花语。
向不让败者残留下任何微细精灵的真炎之花,一口气念诵出最后的真言——
「——哇呜!」
——无论是刚想要咏唱出真言的欣可,还是准备死去的罗尼,都本能地僵住了。
两人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