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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凛邪则看着无涯的侧脸在暗暗的出神。
“哼!不要脸!”子木愤愤不满的低声骂了一句。抬眼瞥了某个脸上表情“荡,漾”的女人,越看越不爽,“涯涯应该会讨厌她的吧!一个女孩子,竟然那么色!”
这一会儿,因为都在走神,他们彼此都未曾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一簇蓝色的火焰,突然间迎面袭来,因为速度太快,又太过于突然,无涯怔了一瞬,没有反应过来。那气势汹汹的火焰,眼看着便又铺面而来。
少年也是一下子呆住了,竟然也忘记了躲开。而这时,宫凛邪却是认出了,这是枯木的寂灭之火。
眸子骤缩了一瞬,便瞬间反应过来。行如鬼魅般的迅速抬脚。一脚将少年踢到了安全地带,然而另外一只手臂却极有侵略性的勾住了无涯的腰,飞身落到了旁边。
那火焰这一刻恰好刚刚落到他们方才站着的地上,便见地上的一切生机便瞬间就被剥夺,
而寂灭之火所到之处,更是一片死寂,寸草不生。然而宫凛邪看到这里却皱了皱眉头,“枯木是自己的几大护法之一,他的寂灭之火威力不应该只有这么点的。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地上那渐渐溃散的火焰,宫凛邪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划过一丝疑虑。
“哼!暴露了吧!死女人!”
宫凛邪正想着,身边突然间响起来了一道幸灾乐祸的打趣。
少年跑到无涯身边,一边使劲儿的掰开宫凛邪紧紧勾着无涯腰的手,一边气呼呼的告状:“涯涯,这次你可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有修为,却隐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一看就是冲着涯涯你的美貌来的,目的不纯!哼!”
无涯面无表情的抬手挥掉了方才还是“小鸟依人”姿态的某个女人,这一刻变得“豪迈又霸气”的勾着自己的腰不放的手。
宫凛邪回过神来,便见无涯面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看着自己的眼中却带有几分深意。顿时心虚了几分,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下来。
无涯扬了扬下巴:“你是到底谁?”
宫凛邪垂下眸子,多情的桃花眼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突然抬起了头。处于被动的弱势状态一变,眨着眼,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控诉和委屈,仿佛是被冤枉了的小媳妇一样,不满的说:“我刚才可是不顾一切的救了你哎!即使是冒着被你发现的危险,你怎么能够始乱终弃,过河拆桥?”
箫子木:“好像是这样!”
“再一个,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没有修为。住在这里,没有修为,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只是反应比较快,修为比起涯涯你,其实还是差远了,所以你要好好保护我!”他说的真诚无比。
说完,在子木的目瞪口呆中,把自己那个比无涯高出一个头的个头硬生生的挤进了无涯的怀里。头靠在了无涯的肩上,一副“我很娇弱的”的模样。
少年当场简直就想要骂一声,简直日了狗了!
“还是不想承认吗?那我便要看看,你能够伪装到几时?”
无涯脑海中恍然浮现出几年前和那个人在河边放灯,所见到的那一对爱侣。其中的那个“女子”遮袖掩笑,“羞涩无比”的神情。总感觉哪里存在什么联系。
无涯没有动,也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微微垂眸,瞥见那明明高出自己一个头,却硬生生的要扮娇小的某人的乌黑发髻,若有所思。
少年看着无涯没有“拒绝”,以为他是默认了,趁着宫凛邪还在那里装的间隙,冲过来,一下子把他撞了出去,小小的身体趁机自己挤进无涯的怀里,抱住了无涯的腰,仿佛示威似的冲着一旁铁青着脸的宫凛邪嚷嚷:“哼!你想的倒美!涯涯只会保护我!你长得又没有涯涯好看,凶残的就像是一朵霸王花似的,还用得着保护哦?”
宫凛邪:“……”
他闻言不生气,反而突然勾唇一笑,邪气十足,“那我既然这么凶残,便由我保护涯涯好了!”说完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眼神越发的危险,直直的盯着少年勾着无涯肩膀的手:“至于你嘛,可以滚开了!”
箫子木:“哼!妈蛋的,居然还敢威胁起我来了!真是太没大没小了!”他转眼便对着无涯,指着宫凛邪脸不红心不跳的告状:“涯涯,他威胁我!你要给我报仇!”
无涯淡淡的瞥了一眼:“哦!”
少年闻言委屈了。
“乖!那你便威胁回去好了!”
宫凛邪:“……”
少年的脸上的失落委屈瞬间一扫而光,得意的扬起了小下巴。“哼!死女人,你才滚!”
那道蓝色的火焰诡异无比,这个地方是不能够待了,必须尽快离开。
而无涯没有再往下问,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也并不代表他不怀疑。他知道,一切的东西,在最后都必将露出它的真面目而已。况且在一开始,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恰恰是最好的方式而已。而不知情的少年,一路上在无涯耳边不停的说着那个危险的“女人”的坏话。
走在后面的宫凛邪原本就因为无涯已经起疑而有些心烦,心不在焉的。这一会儿,听着少年的那些“诋毁”自己英明形象的话,简直就恨得牙痒痒,“这个死小鬼,怎么越看越碍眼呢?”
冥冥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化为灰烬的火焰,暗暗想着,晚上再回来看看吧!
入夜,见无涯入定,少年闭上了眼睛。一道黑色的身影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只是,方才还闭着眼睛的无涯,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掩住了内心那一瞬间的复杂情绪,闭上眼睛,又变成了无波无澜。
一个穿着猩红色长袍,外貌妖冶的男子,出现在了白天被寂灭之火灼烧过的地方。瞬息却又消失在了原地。
寻着气息,那男子走到了一个山洞外。他顿了顿,而后慵懒而又漫不经心的抬脚向里面走着。没走几步,却瞬间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凝滞和里面人紧张的情绪。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和趣味,他脚下未停,不断地向着里面逼近。他感觉到了里面人那流露出的杀意,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只是,凭着呼吸间,不稳的气息,他笃定那人已经受了重伤,此刻不过是在声张作势而已。
勾唇一笑,又进了一步,他已经看见了那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也看见了他。只是,他眼中却不见往日的尊敬,反而是惊惧以及恨意。
“枯木?”他唤了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正悄悄地改变着。
“陛下……”那人似往日一般,低头跪下,却在垂下眸子的一瞬间,手中燃起了一簇蓝色火焰,疾速的向着宫凛邪袭来。
对于别人来说,凶名赫赫的寂灭之火,宫凛邪只是挥了挥袖子,便轻飘飘地将那团火焰挥开了,完全不放在眼里。
“枯木,你好大的胆子!”宫凛邪浅浅一笑,眼神幽冷无比,直直的看了枯木一眼。
见自己的寂灭无法伤到宫凛邪分毫,枯木眼中划过一丝绝望,却又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拼死一搏,准备再次出招。
可是宫凛邪却不会再给他留任何机会。一把捏住了枯木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本座记得,往日里可是待你不薄,你便是这样回报本座的?嗯?”说到最后,已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宫凛邪看似邪魅不羁,实际上最痛恨的便是背叛。
“陛……下,是您……是……”枯木气息紊乱,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一口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宫凛邪见状,嫌恶地松开了手,将他扔在了地上,质问道:“本座怎么了?”
“咳咳咳……”枯木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后,说道:“是您要杀…杀………呃……”他一句话未说完,眼睛便瞪得老大,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一阵极淡的黑雾,自他的四肢飘逸了出来。极淡,可是宫凛邪还是发现了。
这突发的状况,第一次让宫凛邪有些措手不及。
而刚刚倒地,枯木的尸体不过顷刻,便慢慢地开始糜烂,最后化作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宫凛邪沉思片刻,似乎已是了然于胸。面上却一派沉重,“不过月余,看来还是出事了!”他出了山洞,抬手毁灭了那个地方。然后换掉了自己身上的那身衣服,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第47章 子木离开
“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寡淡的声音,正在发呆的子木,被突然间出声的无涯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无涯,他的眼神飘有些忽不定,有意无意的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怎么啊?”
“真的没怎么?”
无涯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少年,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直直的盯着少年。
子木被无涯那幽幽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涯涯,你看我干嘛啊?难道是现在才发现我比较可爱,比较乖?”
无涯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转身一声不吭的准备走。
子木慌了,以为无涯生气了,连忙起身死死的拽住无涯的袖子,哭丧着脸说:“涯涯你别生气啊!我说还不行嘛!”
无涯停了下来,看着他,视意他说。
“说吧!”
“我……”少年脸上一阵阵的纠结,“我要回家了!”
“回家?”无涯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种迷茫,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是啊!”子木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而我的家人也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只是这几天他们突然就……”少年看着无涯好像是不高兴,声音满满地低了下去。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了凤凰一族的信物,凤凰羽。
晶莹剔透的凤凰羽只是小小的一枚,被一根红绳穿过,挂在他的脖子上。此刻,他手里捏着那只凤凰羽,阳光照射在上面,耀耀发光,指间漏出来了一些细碎的璀璨光芒。
少年抬起头怯怯的看着无涯,那平时里狡黠的眸子,这一刻有些暗淡无光。
无涯见状,安抚性的伸手抚上了少年乖顺柔软的发顶,摸了摸。许久,叹了口气道:“那便回去吧!”
“可是……”少年看着无涯,不知道怎样去说。
无涯知道少年纠结着的是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而你这么久未曾回家,你的家人该要担心了!”
自从初见,无涯便一直将这个天性单纯的少年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一样对待。而他也一直带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像是……
他垂下眸子,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当年自己离开之后,那个总是粘人的小家伙好不好?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瞬的愧疚,不过,有师傅在,怕是会照顾好他的吧!
听着无涯的话,少年怔了一瞬,已经好久没有想去的人,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明明只是一张俊朗谦恭的脸,平时也宠他宠的没天没地。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是极为的精彩。
哎,外人都以为那是一个谦谦公子,温柔体贴,还特别宠他。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背地里,根本就是一只摇着大尾巴的狼哎!现在每次想起那人习惯性的带着几分深意的挑眉动作,他都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哎,想着这个,只感觉一阵阵心累,他缓缓吐出来了一口浊气。只是这一次……
“那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的,特别是不许相信那个坏女人!”少年临走了,还心里有些愤愤的,记着宫凛邪那天踹自己的那一脚。
“好!”无涯有些哭笑不得。
在看着少年因为心里的不爽,精致的小脸硬生生的挤出了,只有在微笑时才会出现的小酒窝之时,随手将一只小小的镯子戴到了少年的手上。手镯镯身镂空设置,整体设计简单,却精致,大气,上面只有两个小小的铃铛。
“这是什么?”少年好奇的抬手摇了摇,铃铛便立即发出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是我年少时候戴过的!”
“哦?这样啊!”少年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这可以算是涯涯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无涯:“……”
无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就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物,我只看着它挺衬你的!”
箫子木:“……”哎哎……不带这样的啊?我已经成年了好吗?
“一路顺风!”像是鼓励一样,他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说完,无涯默默的转身向前走去,留下少年一个人待在原地。
“家人啊……家人……都有家人,可是我的家人在哪里呢?”无涯想着,清澈的眼中是一阵阵失神,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瑟,几乎是落荒而逃。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都不怕,却唯怕离别,因为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牵挂。所以每一次让他放在心上的人,突然间又离开时,对他而言就像是一道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撕裂……
而宫凛邪也是第一次展现出来了,对那个碍眼的小鬼的宽容和大度。因而在看见无涯单独和少年在一起说话时,藏在树丛中没有出来。
少年看见无涯走远了,低头抚摸着手腕上还带着几分凉意的镯子,心里酸酸的。其实他知道,无涯一直待他很好,只不过话少而已。
何其有幸,在家之外的地方,遇见了一个不曾算计他,还真心待他的人?当时离开,是因为被自己所认为的亲人利用,算计而心寒。可是却在途中遇上了无涯。明明无亲无故,却一路默默的照顾着他。相比起来,那些所谓的亲戚,那个让他景仰的哥哥,他的姑姑,倒反而还不如无涯这个陌生人。
“叮……”他轻轻拨弄了一下铃铛,那两颗可爱的小铃铛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子木的心里没缘由的沁出了丝丝带着甜味的暖意,无意识的勾起了唇角。
“喂!你可是要走了?”身后一道平静中也难掩心悦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少年方才的好心情霎时间被破坏了,转过身没好气的说:“死女人,我离不离开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哼!你再怎么装纯良也掩盖不了你那一肚子坏水儿!我告诉你,涯涯是我媳妇儿!你不准打他的主意!”
第一次被虚张声势的威胁,宫凛邪也不生气,心想,“反正也是要离开的了,本座就大发善心一次,暂且容忍你这个小鬼一下下好了。”想着,脸上的表情更加愉悦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箫子木的手腕上,带着几分他都没有发现的酸意:“涯涯给你了一个什么东西?”
子木见状,就像是防贼似的,迅速的将镯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管我?哼!又不是给你的!”
宫凛邪:“……”要不要这样啊?
妖娆的脸上,那份愉悦消失了,脸色明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这个死小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初次进入这里时,无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和喜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少年待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仿佛是习惯了一般。空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果真是有些不适呢?感觉时间一下子就如同被定格了一样,慢得令人有些烦躁不安。
而无涯并没有走远,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周边走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宫凛邪一个人过来了,他才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走了。
宫凛邪以为他心情不好,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无涯突然间脚下停顿了下来,当时意外来到这里时,他以为这里只是一处历练的灵境。而后才后知后觉的知晓,这里是妖魔界。而当时天空中的那道线,是其与人间的界门。一般并不轻易打开,除了有魔王的允许除外。
其实不然,之所以魔王才能够打开,是因为打开界门需要强悍的实力和雄厚的魔力或者灵力为媒介。由此界门并不是时常开放。像是上一次自他进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界门打开过。
“子木能够收到家人的传书,莫不是那界门又开了?”想到此,无涯平定的心底掀起来了巨大的波澜,某些坚定不移的信念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动摇了。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想要回家,想要再次见见那个人。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分离,是这样长的时间。只是,他实在是怕,怕那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当年的那一幕,方才刚刚涌起来的些许希翼和勇气,瞬间又被击的溃不成兵……
他幽幽吐出一口气,眼底难掩苦涩。有时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啊……
接到那个人病了的消息之后,虽然心里有点小别扭,可是箫子木还是风风火火的赶了回去 。
在御空飞行了好几天之后,他才到了人间的入口处时。似有所感,他停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自言自语了一句:“涯涯,你一定要好好的!”
而回到凤凰之后,又已经是几日后了。他第一个见到了自己的族长爹爹。
见着他回来了,平日里严肃无比的中年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