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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晒有一瞬间的怔愣,才坐起身。
她甩甩脑袋看向眼前的枯木,又见到了枯木上的景象。
应该是睡得太沉了,阿剑一战斗,距离又算不上远,她就回到了这里。
但是。。。。。。
他在说什么?
野晒觉得脑子里嗡嗡一片。
那个黑色的眼罩不停地吞噬着更木剑八的灵压,但黑崎一护依旧节节败退,最后被那把刀贯穿了身体。
但野晒根本看不见。
她看不见他的胜利,她看不见他的尽兴。
现在她的思绪中,只重复着一句。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你在。。。。。。”
她嘴唇翁动,只能抖出模糊的言语。
“我的斩魂刀之所以不封印,是因为灵压太过强大,根本无法将其封印。为此我平时作战,总会有所保留。”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说。。。。。。”
“不这样做的话,面对无能的对手,根本无法享受到战斗的乐趣。”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什么!!”
灵压的浪潮席卷了整个内心世界,枯木被风暴所伤,几根树枝被高高抛起,最后掉落在地上,被压成一摊粉末。
但外界的更木剑八毫无察觉。
他转身不再面对倒地的黑崎一护,无聊地把刀划过地面,被刀划过弹起的石子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你还没有叫我。。。。。。”
她声音压抑着,却是不可置信的哀嚎。
她无论怎样都可以忍受。
时间再久也好,他无法察觉她就在身边也罢,她可以引导,可以等待,可以为此遭受一切。
“你还没有。。。。。。”
她为什么一次次离开,为什么一次次回来?
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阿剑。。。。。。”
野晒浑身发抖,猩红的眸子剧烈地颤抖着,眼前因为激动的情绪模糊一片。她感觉到有什么在燃烧,已经快要将她毁掉。
树上的镜像出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
他朝着黑崎一护的方向走去,更木剑八却没看见。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那个男人和倒在地上的少年。
他将他拖进他的内心世界,却因为野晒的窥伺,两个世界有了短暂的融合。
名为斩月的男人看了野晒一眼。
野晒说不出他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但是冷漠之下的怜悯与不忍已经透露出来。
少年与白色的自己战斗,野晒隐约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
「我只知道名字。。。。。。」
「我想要了解。。。。。。!!」
那把刀将自己交付予他。
少年重新站了起来,冲向更木剑八,刀狠狠地挥下,砍伤了他的左肩。
“对不住了,我不想再消耗下去了,我现在就要结束这场战斗。”黑崎一护一脸认真。
“现在就结束?那怎么可以。。。。。。难得我觉得。。。。。。”更木剑八用刀插在墙上稳住身体,“——这么有趣!!”
“我巴不得把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他立即冲上前与少年厮杀。
野晒本应该是高兴的。
更木剑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品尝过兴奋与享受的滋味,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她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呜。。。。。。”
她的喉咙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双目死死地盯着世界交错之间尚能看见的斩月。
“你听到没有,一护。”斩月的手搭上黑崎一护的右肩,“他的刀在悲鸣。”
“。。。。。。”黑崎一护皱眉,“是的。”
“可他听不到。”他说,“彼此不相信的额一起作战,只会削弱战斗力。”
“呜啊。。。。。。”
野晒分明看见斩月的目光在她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她还在这里,他却要这般对着她说出来!!
“你在。。。。。。”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能得到那份信任?
“——炫耀吗!!”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
然而吼声中,仅有的只是哭腔。
野晒第一次知道原来嫉妒是这种感觉。
妒火在胸口燃烧,呛人的黑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一味相信自己实力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他恍若未闻,“一护。。。。。。你相信我吗?”
“当然。”少年笃定道。
分明昨夜,她便是用这样笃定的语气说——
「他会叫我的。」
“我把所有的力量都交付给你,你就尽管去用吧。”黑崎一护说着,“我希望。。。。。。你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
“。。。。。。好的。”
一只比黑崎一护肤色要白皙的手握上了那把刀的刀柄。
“你只是一个人应战,我又怎么会输给你呢。”黑崎一护双手紧紧地握住刀柄。
“可笑至极。”
更木剑八的面容上毫无笑意。
野晒已经整个人缩在地上,满脸泪痕。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世界已经不再交错,不再看见蓝色的高楼,只剩下被漆黑渲染的枯木,一幅被火焰所燃烧的模样。
黑烟已经随着火焰散去了。
但在火焰熄灭以后,只剩下浓重的悲哀与绝望。
。。。。。。
。。。。。。
草鹿八千流坐在剑八旁边,听他说着话。
她为他能尽兴感到高兴,他却提起了他们刚碰面的事情。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场景随着回忆浮出水面,连天空当时飘过了几片云彩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候,他为她起了名字。
“已经被我遗忘好久了,那种没有名字的痛苦。。。。。。别人都叫着彼此的名字,而我却没有。”他的表情怔松,“那是种什么感觉啊?”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他举起手中被折断的刀,“喂。。。。。。你或许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接下来。。。。。。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
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原本期待的双眸闭上,笑了声。
“啧。。。。。。还是没反应吗。。。。。。”
他自嘲般说着,笑容逐渐收敛,变成了咬牙。他握刀的手捂住脸,声音一阵发颤:“可恶。。。。。。我想变得更强。。。。。。!!”
“难得碰上不错的对手,我还要变得更强才行!我要战斗,我要继续变强。。。。。。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要变强。。。。。。是什么时候呢?
那个人还在身边,面对那个女人。
“我想变得更强!!”
手攥紧刀柄,他这样对着天空嘶吼。
。。。。。。在这样一战之后,更木剑八的确明白了许多。
只是,他不知道那时候他所给予对方的绝望。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唯有将期许寄予遥远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野晒付诸行动的理由是,她觉得只要去做了,就能看见希望。
事实如此。
很多事不是因为看得见希望才去做,而是因为做了才看得见希望。
然而却在拥抱希望时迎来了崩坏的结局。
综上,野晒还是好姑娘,怼斩月其实是因为太激动_(:з」∠)_【并没有卵联系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回应…剑八说完可笑至极野晒就走了啊!【。
嗯…别打我。
。
我忘了设存稿箱时间…万分抱歉QAQ
在此之前
第90章
“长老爷爷你快看!祭坛上有个小姐姐!”
褐色眼睛的金发小男孩拉着老者的衣袖将他拉到祭坛,手指向祭坛中间一个蜷缩在地面浑身白色的人。
“。。。。。。”
长老安抚了男孩,却对那个人保持着警惕。
是突然出现的的孩子,看上去大约十一二岁,穿着白色吊带裙,白发有些脏兮兮的。她的手攥紧,不停地抽动着。
“是个比我大一点的姐姐!”男孩喊道。
“嗯,看样子是的,酷拉皮卡。”长老摸摸他的头,“她看上去似乎很累,你能先把她带回家照顾她吗?醒后带她来找我。”
“嗯!交给我吧!”
男孩跑过去“嘿咻嘿咻”地试图背起女孩。
女孩似乎被磕得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露出猩红的眸子,茫然地抬头,又再次昏迷过去。
长老瞳孔微微收缩,男孩背走了女孩依旧在那驻足。
许久,他才喃喃着开口:“神啊。。。。。。”
酷拉皮卡回到屋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却一下缩回了手。
“好冰。。。。。。”他有些惊愕,马上反应过来去抓她的手,感觉到同样冰凉的温度后立即去烧水,准备好了盆子和毛巾。
给女孩盖好被子,酷拉皮卡等水烧开,便打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
虽然觉得应该不是发烧,但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这个体温太让人担忧了。
酷拉皮卡趴在床边,眨眨漂亮澄澈的大眼睛。
他从没出过窟卢塔的村子,也从没见过除了金发以外的人。村子里的人全像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也都穿着主色调是蓝色的族服,这个人就显得独特了。
她的头发是白色的,裙子是白色的,甚至睫毛也是白色的。
酷拉皮卡觉得,如果这个小姐姐留着长发说不定会好看许多。虽然短发也很漂亮,但让她太男气了。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祭坛中间呢?
酷拉皮卡撑起下吧,依旧困惑。
但现在这个姐姐应该是生病了,得先好好照顾,才能询问。
。。。。。。
酷拉皮卡揉揉眼睛。
他眯起眼轻嘶了声才挪动起酸痛的胳膊,坐起来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眼前床铺的被子已经被折好,女孩不见踪影,让他一下清醒过来,没有洗漱就推开家门想要寻找白色的身影。
推开门,阳光闯进家中,他就愣住了。
女孩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身上停留了几只白鸽。一只白鸽在她肩膀上,颇为亲昵地蹭了从她的脸颊。
她挠挠白鸽的羽毛,白鸽扑腾几下飞走了。
她动作顿住,转过头,看向酷拉皮卡:“你醒了?”
“嗯。。。。。。啊。。。。。。”刚要回答是的酷拉皮卡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问话的立场似乎反了,“那个,姐姐,你是什么时候。。。。。。?”
他的脸颊因为之前野晒的提问微微发红。
“刚醒,出来透气。”野晒垂下眼眸。
酷拉皮卡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也是红色的。
平时见惯了族里大人们时不时出现的红色眼睛,他本应该习以为常才对,但这双眼睛不一样,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以贫乏的词汇,只能说是觉得有些压抑。
刚起床就问她出现在那的原因也不太好,酷拉皮卡压下心中的好奇,坐到她旁边。
“谢谢你照顾我。”虽然这样的照顾并不必要,野晒还是轻声道谢,“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是窟卢塔族喔!”酷拉皮卡露出一个阳光的笑。
“。。。。。。”等于没说。
野晒也不打算再问了,只是坐在那,眺望着刚升起没多久的太阳。
天是一片青色,几片橘红稀散地分布在天空中,范围缓缓扩大。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酷拉皮卡问,“我是酷拉皮卡。”
听见「名字」这样的字眼,野晒的手指微微抽动。
沉默许久她才开口:
“。。。。。。叫我九野就好。”
酷拉皮卡总觉得叫九野的小姐姐看上去很难过。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
“姐姐,既然醒了,我们就去找长老吧!”酷拉皮卡站起来拉她的手,“姐姐一定是生病了,让长老看一下比较好。”
“。。。。。。”
野晒由他拉着穿过村庄,一路上还有不少人和男孩打招呼。
上次一次。。。。。。不对,是在木叶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那个长老应该是与火影相似地位的人,只是这个村庄并没有木叶那么大。
只有一个族群。
像日向那样。
酷拉皮卡口中的长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酷拉皮卡蹦过去抱住他,他乐呵呵地把他托了起来。
“姐姐醒了,我就带她过来了。”酷拉皮卡嘿嘿笑道,“长老爷爷,你帮她看看吧!姐姐生病了!”
“我会的。”他放下他说,“你先回家吧。”
“咦?”酷拉皮卡一愣,“但是。。。。。。”
看长老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事情。
酷拉皮卡虽有困惑,还是乖乖离开了他家,关门的时候朝他做了个鬼脸。
“。。。。。。”
野晒坐在木板凳上,静静地看着老人。
和那时候是一样的,想必他又要问,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或者目的是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但是老人什么也没问。
他只是细细地打量着野晒的双眼,然后伸出了手。粗糙的,带有些许疤痕的手插入野晒的发隙,小心翼翼地拨开刘海。
“。。。。。。?”野晒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神啊。。。。。。”老人声音发颤,“感谢。。。。。。”
野晒听不懂。
他脸上出现虔诚的神情,一遍一遍说着什么。
“神使啊。”他声音颤抖着说,“您在为什么悲哀呢?”
“。。。。。。”
野晒不明白自己身上哪点让他将自己当作了所谓的神使。
只是。。。。。。为什么悲哀呢?
眼眸微磕,野晒拉开老人的手。
“为何痛苦呢?”
他继续说。
“因为我没有被呼唤。”她轻声道,“因为他不曾听见我的声音。”
“。。。。。。会听见的。”老人说,“神他,会听见的。”
野晒不知他们信仰的神。
。。。。。。但这真诚的祝福,她的确是收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使是怎么回事离开猎人会解释。
不是很习惯日常emmmm
下章窟卢塔族就要…嗯。
第91章
在这样的地方居住的确让人平静。
窟卢塔族没有外人,民风淳朴,村庄周围都是森林,隐藏得十分隐蔽,环境也很不错。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细碎的阳光,映在女孩白色的小脑袋上。
像是默认了她神使的身份,这里的人就这么称呼她。
“。。。。。。”
野晒没有去纠正,这样没什么实际意义。
因为这里的和平,野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集到骨。
或者说,她现在本就不想去收集。
虽然只剩几指的数目,但野晒觉得,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去战斗,不见鲜血。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野晒神色有一刹那的恍惚。
那时候她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就像最初在流魂街那时一样,坚实有力,悦耳动听。所以她知道,他只是说出了真心话。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野晒最终只能将责任归于她一直以来没有呆在他身边。
但是。。。。。。有八千流啊。
他怎么可以。。。。。。
野晒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窒息的难过。
像是潮水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无法呼吸,呼救声不被人听见,身上被捅出的伤口无法愈合,还要被海水一遍遍冲刷。
她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九野姐姐!”酷拉皮卡喊道,“你在发什么呆?”
酷拉皮卡的呼唤让她回过神,轻轻摇头。
“姐姐,我们去南边的森林玩吧!”酷拉皮卡说,“吉纳姐姐说看见了新的魔兽,去看看吧?”
“。。。。。。”
酷拉皮卡仍然叫她姐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叫她神使。
她仍不知道长老说她是神使的依据是什么,外貌吗?还是气息?
“什么样的魔兽?”她问。
“嗯。。。。。。说是在那边的小木屋看见的,在空气里就能游动的骨鱼。”酷拉皮卡眼睛发亮,“我们一起去吧!”
“好吧。”野晒低声答应。
在空气里游动的骨鱼。。。。。。在木屋里吗?
这让野晒觉得木屋像个鱼缸。
鱼缸里的鱼只能被人饲养,应该不是野生的魔兽。
“应该穿过那条路。。。。。。嗯。。。。。。我看看。”酷拉皮卡扒开几米高的植株,寻找着小路,“木屋好像要走很长一段路欸。”
“具体位置呢?”野晒一边询问一边用灵压进行探查。
事实证明野晒的直觉是对的。
酷拉皮卡所说的木屋中,有三个人,身上都被什么包裹住了,给野晒的感觉很像曾见过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应该是这个世界所特有的。
虽然没有开口提醒酷拉皮卡,但她也拉近了自己与男孩的距离,并保持警惕。
那几个灵压太陌生了。
野晒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多长时间,但至少已经把村中窟卢塔族人的灵压都认了个遍。
“到啦!”从灌木丛中钻出来,酷拉皮卡笑着指着眼前的木屋,“就是那个!”
屋中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位置进行了小范围的移动。
酷拉皮卡高兴的跑过去趴到窗边,却没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吉纳说的骨鱼。他困惑地挠挠脸,扭头看向野晒。
“姐姐。。。。。。好像没有啊。”他有些失落,“没看见吉纳姐姐说的鱼。”
“嗯,的确没有。”野晒向前走了两步。
屋里的人都站在了这个窗户的视觉死角。
而且。。。。。。里面似乎有死人。
“怎么这样。。。。。。我是觉得姐姐好像一直都不开心才带姐姐过来的啊。”酷拉皮卡撅嘴,“什么都没看见不就白过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