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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不属于你身|体的东西,它阻碍了你。”野晒指了指额头,又指向他的脖颈,“你看不见这里的正后面。”
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一胸椎」的正后面。但野晒并不懂这些标准的词汇,她只是想指出这一点。
日向日差一下子僵住了,原本挂在嘴边的微笑凝固在那里,上翘也不是,下弯也不是。
“你不喜欢它。”野晒语气肯定地说道。
“。。。。。。你不该提起这个的。”日差有些尴尬地说道。
咒印是他永远的痛,他永远只能是分家。
他憎恨这一点。
他憎恨着宗家,憎恨着哥哥,甚至有些憎恨即使他是分家也依旧对他和日足没有什么区别的父亲。
命运太残酷,只是晚几分钟出生,他的一生就被改变了。
但野晒只是单纯的指出所谓的「异物」,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代表的意义有什么,又或者拥有它会怎样。
她只是没有目的性的说了出来。
日差是个喜恶分明的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去厌恶一个同龄的孩子。
“。。。。。。”野晒没有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日向日足。”
“我还真好奇你是怎么分辨哥哥和我的。”那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日差松了口气,这样说道。
“直觉。”野晒说。
其实她本来想说灵压。
每个人的灵压都有不同之处,因为灵魂本身会造成其灵压的特异性,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分辨长相相同的人。
但是人类应该不知道灵压是什么,于是野晒就脱口而出了「直觉」。
日差顿时有些纳闷。
“还有气息。”野晒想了想,补充道。
日向日差的气息比日向日足要柔和得多。
“父亲昨晚还想让你来玩猜猜我和日足谁是谁的游戏。”日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看来好在没有。”
父亲一直都那么幼稚。
但正因为如此自己和日足的关系才缓和不少。
野晒:“那好无聊。”
日差:“。。。。。。”九野还真是直白啊。。。。。。
但是意外的。。。。。。比起宗家的嘲讽,分家的冷漠,他更喜欢野晒这样的人。
“这个动作的时候可以慢一点。”野晒抬起手从身前划过。
日差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日向家柔拳的动作都是代代相传,这样随意的更改未免太过草率。而且她并不是忍者,指手画脚未免太自大。
但日差并不想因为这样的想法而失去刚刚才认定为朋友的人,于是他抬起手再次打起了柔拳,在野晒说到的地方放慢了速度。
他惊异地看着手掌间的气流,再回头看向野晒,她依旧是一脸平淡。
放慢速度之后原本攻击的动作似乎变成了格挡,但他发现没那么简单。这个速度一旦对方攻过来,便可以借力打力将其移动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如果自己要进攻,就会多出两个出掌的方向。
仅仅因为一句话。
他打完一套拳,再回头看野晒,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
。。。。。。
野晒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和死神同为灵体,瞬步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难掌握。
她饶了很多圈子,把那些戴面具的人都甩掉,确定周围没有别的灵压后才到了高处。这个地方被那些人称作火影岩,可以看见整个村落。
她站在那深吸口气,看着整个村子。
这个村子安宁美丽,和流魂街八十区的荒凉和充满死气完全不一样。
。。。。。。喔,如果忽视那些时不时打开的地狱之门的话。
她迈出步子,下面空荡荡的感觉反而让她觉得自由舒畅。
另一边旗木朔茂执行任务回来才刚刚到家,脱下了沾上血的里衣,准备去浴室洗干净身上的汗,但浴室似乎有些闷,他就打开窗子准备通下气。
但打开窗子的那一刻,他瞳孔骤缩。
白发白裙的女孩在火影岩的上方,安静地眺望着远处。
这没什么大不了,那里是很多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但。。。。。。
野晒的脚下,是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站在下面可以看见胖次。
…等等我在说啥?
第15章
以灵子制造立足点,达成在空中、水中停留或行走的目的,无论对于死神、虚还说灭却师,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应该说,对于拥有灵压的人来讲,是很普遍的。
但对于忍着来说,空中战斗,一直都是一块致命的短板。忍术并不能帮助他们飞行,通灵兽和些许忍兽也许可以带着他们飞,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忍术和体术都是施展不开的。
野晒的动作无疑带给了旗木朔茂视觉上的冲击。
更何况她不是飞行,而更像是在那里有着透明的地面,她轻而易举地站在上面,表情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一时间旗木朔茂险些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这一幕是种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死鱼眼都瞪大了。
野晒毫无察觉的站在那里吹着风。
木叶空气很好,至少比流魂街八十区要好太多了。
而且流魂街可没有这样的高处。
野晒喜欢。。。。。。不,应该说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她身材娇小,只有十二三岁孩童的模样,但她却不喜欢仰视别人。能站在这样的地方,带给她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不只是感觉啊。
如果阿剑可以信任她。。。。。。
那她就所向无敌。
“。。。。。。”
野晒深吸口气,脚下立即一空,她一个翻越便以极快的速度俯冲出去。步伐平稳普通,但胜在速度,甚至比瞬步快上几分。她冲过街道,村民却只是感到一阵凉风,疑惑地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之前把戴面具的那些人甩掉了,让她感觉要更自由些。
她跳上屋顶,越过街道,到达旗木朔茂家的时候从训练场翻了进去。
她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是旗木朔茂的,是别人的。几天前的战斗足以让她记住旗木朔茂的味道,还有他的血液的味道。
她光着脚丫走进屋子,却没有在木质的地板留下脚印。
没有体温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留下的印记。
她穿过走廊,正巧看见旗木朔茂走出浴室。他用浴巾裹着下身,银色的长发滴滴答答地落着水。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见野晒的时候顿了顿动作。
“出去了才回来吗?”旗木朔茂问。
“嗯。”野晒点点头,然后就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吗?”旗木朔茂对女孩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行为感到有些不解,“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野晒指了指他腰的地方。
旗木朔茂一愣,然后舒了口气:“什么啊,你说这个啊。”
他转过身,野晒才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一道极长的伤疤,从右肩直直的跨到了左腰,已经愈合了很久。当时的伤口应该很深,才导致留下这样的痕迹。
就像森林里一道深深的沟壑,露出和周围的泥土完全不符的颜色。
“痛吗?”野晒问。
人类的伤如果留下痕迹,说不定会有后遗症吧。
“已经很长时间了,没什么。”他的把手臂伸到身后摸到那道粗糙的长疤,“说起来九野你的伤口。。。。。。都是即时愈合啊。”
野晒眨了眨眼,坦然地“嗯”了声。
她知道旗木朔茂是在试探,但战斗之后的那段时间他并没有问,现在才提出这个问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但这没关系。
野晒并不觉得有什么。
“是的。”她说。
她是灵体,但只是斩魂刀。
所谓的身体只是一个形态,头部,四肢,甚至内脏,不过只是一个外观。只要阿剑活着,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也不存在所谓的要害。
亦不会有伤口保存下来。
野晒这么坦荡旗木朔茂反而不好问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
这简单的性格反而比任何谨慎亦或是狡猾的人都要难处理啊,他又不可能说「九野你被怀疑了去趟审讯部吧」。
他觉得就算他这么说了女孩也只会很淡定的“哦”一声,乖乖去到审讯部,结果什么事都查不出来。
“但是会痛。”她想了想说,“这点没有区别。”
“。。。。。。会痛?!”旗木朔茂猛地想起她之前不要命的打法,“你之前可是——”
野晒战斗起来有些慢热,最开始她至少被他命中了不下三十刀,到后来才势均力敌甚至对他有所压制。
但她什么表情也没有,除了眼底的灼热,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
“喔。”她发出一个单音,眨了眨眼,“习惯了。”
旗木朔茂看了她半晌,最后拍了拍她白色的小脑袋。
得受过多少伤才能习惯到受伤的时候连表情都没有啊。
。。。。。。事实上旗木朔茂忽视了一种至关重要的情况。
那就是面瘫。
“你的秘密太多了。”旗木朔茂笑笑,“我真想知道些什么。”
“好啊。”野晒抬眼,血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旗木朔茂眼底滑过一抹惊讶,虽然知道她没有过多隐瞒的意图,但这来得太过简单。旋即他平静下来,静待野晒的答案。
“我是灵体。”
她说。
“灵。。。。。?”
“我是灵体,不是人类。”她重复了一遍。
旗木朔茂觉得她是在说笑,但女孩认真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果是玩笑的话也太可怕了。
野晒走近他,踮起脚把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她不够高,也只能够到这个位置。身体被触碰让旗木朔茂下意识地紧绷,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旗木朔茂忽然感受到一阵眩晕感和撕扯力,只觉得天昏地暗。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侧倒在地上。他撑起身子,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有些沉重。
他勉强抬头朝野晒看去,才震惊地聚集起全身的力气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野晒站在那里,血红的眸子波澜不惊,看上去毫无意外,就那么望着他。
而在她的身旁的木质地板上,躺倒着一个胸口的铁链和自己胸口相连,双眸紧闭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直接了喂哪有就这样把灵魂拉出来的
——
第一次上自然榜单没几天就下来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躺_(:з」∠)_
……
捉虫
。
又捉虫
第16章
“。。。。。。”
旗木朔茂难掩震惊地看着野晒和那个他,手搭在沉重的锁链上。
“这是身体。”野晒指了指地上的他,又看向他,“你是灵体。”
“九野,你到底是。。。。。。”旗木朔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因果锁。”野晒没有回答他,反而蹲下去抬起了那条铁链,“如果身体和灵魂之间的锁链断了,你就会死亡。”
旗木朔茂身体紧绷,他清楚地意识到野晒此刻掌握着他的生死。本来胸口的锁链很沉重,让他想要扯断,野晒出口之后他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他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自己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论。
。。。。。。但这方法也太直接了点。
旗木朔茂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惊是肯定的,好奇也有一些,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战意,总之相当复杂。
“我想上战场。”这时野晒再次提出了几天前提到的话题,“。。。。。。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
战争的时候,「骨」来得最快。只要能上战场,她就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足够的「骨」,虽然这个段时间指的可能是几年。
“你来自哪里?”旗木朔茂提出了疑问。
“灵魂的居所。”野晒回答得隐晦。
尸魂界的确是灵魂的住所,这是最通俗的说法,她也不用提及死神、虚,或者斩魂刀这样的词汇再去解释。
旗木朔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是这样,之前的许多事都得以解释,但这些也不能报告给三代大人了。关乎灵魂或是死者的事情,似乎一直是活着的人口中的禁忌。
“躺回去就可以了。”野晒见他不动,便出声,“因果锁完好,对你是没有影响的。”
有一件事她没有提及。
他能直接回到身体的原因是旁边有拥有灵压的她,如果真是普通的整脱离了身体,那么只能等到因果锁断掉,真正迎来死亡。
旗木朔茂沉默着走到身体旁,说实话看着自己躺在地上这种事心情真是相当微妙。他躺下,再次睁眼,身体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沉重感。
“这里死者的灵魂似乎不会停留太久。”野晒说,“我不想你死。”
旗木朔茂听得出她想要说什么。
她想要他活得久一点。
他拍拍她的脑袋。
忍者的寿命向来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了敌人手上。
“刚刚那样会不会很难受?”野晒蹭了蹭他的手心,温暖的温度从他手上传来,“整离开身体应该会呼吸困难,但短时间不会有问题。”
旗木朔茂没有问「整」是什么,他知道一旦问出口,涉及的东西就多了。
有些事不宜知道的太多,虽然野晒或许不会忌讳告诉他这些,但他很清楚这些不是他应该询问的事了。
“九野,这些。。。。。。”旗木朔茂微微皱眉,“不要泄露出去。”
她告诉他这些是因为那种微妙的信任,但一旦泄露出去就会招来无尽的麻烦。
“没关系。”野晒抬起手臂抓住脑袋上的手,“我不介意。”
无论旗木朔茂的选择是怎样都好,接纳她、排斥她,隐瞒这些信息、告诉那个戴斗笠的人这些信息。。。。。。
「怎样都好。」
她所在意的只是「旗木朔茂」与「白牙」本身,其他事根本无所谓。
更何况旗木朔茂这样说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会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了。
“你啊。。。。。。”旗木朔茂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表情看上去苦恼极了,“真的上了战场可和一对一的战斗不一样啊。”
或许现在他知道野晒对他信任的理由和对刀的执着来自哪里了。
那不是他应该踏足的领域。
“我明天给火影大人呈交记录。”他叹了口气,“但你毕竟不是忍者,如果三身术都不会的话,是不会被允许上战场的吧?”
“那么体术呢?”野晒说出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词汇,“日向日差也是用体术不是吗。”
旗木朔茂很想说那是别人有血继。
但是野晒没有血继限界这个概念,他也不想解释太多,这样反而麻烦。
“那个啊。。。。。。”旗木朔茂喃喃,“那就这样吧,之后直接给火影大人说你经过我的考核可以成为下忍就好了。”
这样也能避免野晒和其他人接触泄露过多信息了。
第二天猿飞日斩见了野晒一面。
确认了这个孩子眼底的清澈后,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而战斗。”
野晒的答案是:“大概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
但她想保护的人太少了。
现在只有更木剑八和旗木朔茂,而他们都不需要。
她是刀。
她希望能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战斗。
她对旗木朔茂的信任来自于他和白牙的相互信任,还有他深藏的,想要保护同伴的想法。
白牙会在那时候对她有所回应,就已经肯定了许多事情,无需多言。
她拿到了下忍的护额,回到旗木宅的时候拿起旗木朔茂的护额对比了一下。
旗木朔茂的护额边角已经锈迹斑斑,和她崭新的下忍护额不一样。她拿起护额在鼻边,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已经好了吗?”旗木朔茂推开门。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那就下来吧,晚饭好了。”他的眼睛弯成月牙。
她放下护额走下楼梯,坐在木椅上拿起筷子。
旗木朔茂摘下面罩,露出刚毅的棱角。
“怎么了?”旗木朔茂问。
野晒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
野晒眨了眨眼。
野晒想,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兵主部一兵卫告诉她,所有的世界都比尸魂界的时间要快。也许她回去的时候剑八已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了也说不定。
但这样很好。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
“没什么。”她说。
她希望他活得久一点。
直到她收集完所有的「骨」,直到她对阿剑说出自己的名字。
——直到她能亲口告诉他,她的名字是「野晒」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这高高的flag。要知道papa的结局…哎。
下一章直接走第二次忍界大战路线了,我果然不适合写日常【吐血
捉虫
第17章
和平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两年后战争就爆发了。
据旗木朔茂说,这是第二次忍界大战。
野晒跟着旗木朔茂所带的小队前往了雨之国。
雨之国常年下雨,地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他们踩水前行,水花溅起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
“朔茂,一点钟方向。”野晒说。
其余人只看见银光一闪,一点钟方向就多了一具雨忍的尸体,不由惊叹女孩的感知能力和旗木朔茂的刀法之快。
他们没有为此停留,只是加快了速度。
两年里,野晒没有去往忍者学校,也没有所谓的带队上忍。如果非要说,那么就是旗木朔茂。
她依旧是十二岁的模样,甚至没有长高。头发长长了些许,却被她自己用剪刀剪掉。
这个队伍里只有她一个下忍,但没有一个人轻视她。
原因有许多,最主要的是实力。
野晒有不下于任何一个上忍的实力,曾挑衅她的人都被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