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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博文猜道：“细胞？神经？”
刘靖瑶只笑不语，胡睿明看到她的笑容，就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他低沉道：“其他的我不问，我只想知道这样的头痛继续下去，对你会有生命的威胁吗？”
“不会的，而且我知道根治的方法，只欠技术而已。”
刘靖瑶这边算是告一段落，而赢萧的怒火还在持续。在他发完满腹牢骚后，林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赢萧愤愤不平：“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林驰小声嘟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赢萧虽是古稀之年，可向来注重养生，还是耳聪眼明。所以林驰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神色立马不自然。
林驰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盖的，赢萧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诧异的说：“还真有这事！”
赢萧老脸一红，羞愤不已：“我们在说正事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见赢萧不愿多说，林驰只好岔开话题：“其实我觉得是你太偏激了，中西医不用这么势不两立。”
“所以说现在的小年轻就会崇洋媚外，连自己的根都抛弃了。不行，我难得遇到一个中医奇才，绝不让她走上歧途。”
林驰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恐怕刘靖瑶以后的日子会鸡飞狗跳。
第二天一大早，赢萧就来到医院。恰好这天是刘靖瑶出院的日子，刘父刘母也在病房。
赢萧直奔刘靖瑶的病房，一打开门就满嘴的说教：“今天我必须和你谈一谈，改正你的···”话没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因为刘父刘母和医生护士全在看他，而刘靖瑶则扶额轻叹。
刘父上前问：“你就是昨天来探望小瑶的师伯吧。谢谢你，这么有心。”
“打住，胡睿明不是我师门中人，硬要说的话，我应该会是你孩子的师父。”赢萧驳斥道。
刘靖瑶先压下火气，眼神犀利，沉声开口：“爸，妈。你们和医生去办出院手续，我有话要和师伯单独说。”
刘父拉着不情愿的刘母，和医生一起出去。
在赢萧又要开始发表演说时，刘靖瑶抬手制止他：“我理解师伯所坚持的，可是会说不如会做。我的头痛已经持续了两年多，而检查报告显示我的身体一切正常，那么你来看看我究竟有什么病。”
赢萧看到刘靖瑶伸出手腕，等他去号脉。他认为这是大好机会，只要能诊断她头痛的病因，不仅能说服她，还是中医比西医优秀的有力证明。
赢萧立刻端坐在刘靖瑶身旁，静气凝神，调整呼吸并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指下，细心切按一分多钟。在他切脉的时候，还要用三种不同的指力去按压脉搏。相比如今流行的只切按手腕部的脉搏的“寸口”诊法，赢萧的切脉手法偏向早期的切脉手法，要切按头颈，手，足等多处部位的脉动，期间他还问了刘靖瑶很多日常生活的问题。
可时间越长，赢萧的眉头越紧皱。他自言自语：“真奇怪，你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显然是常脉。”
“如何？”刘靖瑶问。
赢萧面色尴尬，支支吾吾：“这个，我，你···”
刘靖瑶淡淡地说：“师伯如此排斥西医，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明白西医的确有其优越性。在和死神抗争的抢救中，西医的药物要比中医的草药见效更快。”
赢萧想开口反驳，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他硬撑着说：“那又怎样，你怎么不说抗生素的副作用的耐药性。”
“所以没有占绝对优势的医学，有光就会有影。或许两者相结合，会有奇妙的效果。”
赢萧嗤之以鼻：“你想说那些所谓高等医学院所开设的中医课程吗？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刘靖瑶摇摇头：“我也不赞同现今的中医教程。由于中西医是两个不同的理论体系，西医院校学生入学后首先接受的是西医系统理论的熏陶，中医的思想体系与他们先人为主的现代西方的自然科学、数理化不相一致。因此学生才会有中医理论‘玄奥’、‘难学’的感觉。”
第106章 虚拟教学
赢萧搞不懂刘靖瑶的立场，一会儿说西医好，一会儿又支持中医。他不满的说：“你究竟站哪边？”
刘靖瑶缓缓道：“在我看来，只要能治好人的病，就是好医术。医学诞生的本源就是救死扶伤，所以中医和西医是异曲同工。”
刘靖瑶的一席话令赢萧想起师父生前的耳提命名；博极医源，精勤不倦。大慈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
可那么固执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被说服。赢萧只是稍稍发愣，很快又执拗起来：“哼！原来你是摇摆不定的人。”
刘靖瑶隐约感到头又开始痛了，她最烦这种偏激又执着的人。无论说什么，他都有辩驳的理由。
“怪不得这老头的口气这么大，他的家族历代都有人在明清两朝为宫廷御医，现在也有国手出自他家，家学极其深厚。”小King向刘靖瑶汇报他的调查结果。
刘靖瑶抚着额头，心知这个师伯来头肯定不小。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才可能养成赢萧如同老顽固的性格。
看到刘靖瑶揉着太阳穴，赢萧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一大早过来和人辩论，没有顾及她的身体。他别过头，故意咳嗽几声：“我是难得遇到年纪轻轻就对中医有很深研究的人，一时激动而已，没想让你又病发。”
刘靖瑶莞尔一笑，其实师伯就像老小孩，倔强又可爱。
赢萧怕刘靖瑶的父母回来看到他害刘靖瑶又头痛，悄悄地离开。他走前撂下话，还会来找她的。
“他的意识就是以后黏上你了？”小King说。
刘靖瑶望着赢萧的背影：“大概吧。不过也好，师父一直担心四处浪迹的师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能停留下来，是件好事。”
接下来的日子，赢萧真的缠着刘靖瑶，灌输他的中医为尊的思想。即便刘靖瑶不搭理他，他都可以自圆其说。
因为赢萧是刘靖瑶的师伯，所以只要他一来，刘父必定招呼他在家吃饭，要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一定住到家里。
刘母私底下向刘靖瑶抱怨：“你师伯还真有恒心，这么久都没有放弃。”
刘靖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赢萧在身边，很多事都不方便。于是她单独对赢萧开诚布公：“你既然抗拒西医，那你想到扭转现今中医局面的方法吗？”
赢萧一时语塞，他只想把刘靖瑶拉到自己的阵营，证明他的看法并没有没落，却没有想过改善的法子。
刘靖瑶接着问：“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想我继承你的衣钵，不但继承悬壶济世的理念，还要向主流思想证明中医的博大精深，对不对？”
见到赢萧乖乖地点头，刘靖瑶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就算我按照你的意愿，终其一生能救到多少人？社会上认可中医的人又增加多少？”
赢萧沉默片刻，仍旧嘴硬：“能做多少是多少。”看到刘靖瑶直溜溜的盯着他，不久他瘪嘴小声道：“不然能怎么办？”
刘靖瑶靠近赢萧，轻声的说：“我心里有个想法，和师父都没说。”
赢萧被刘靖瑶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兴趣，还是胡睿明不知道的事。他眼睛发亮，追问：“是什么？”
“以后建立一个真正的中医学院，用的是虚拟教学模式。”
“虚拟教学？”赢萧两眼发愣：“什么东西？”
刘靖瑶略去其中的科学原理，简单概括：“虚拟教学就是让学生在潜意识或浅层睡眠状态下，接受不同的课程，比如切脉和针灸。因为教学的案例是经过全国病例的采集，分析和还原的大数据，几乎可以百分百模拟患者的病况，使学生比传统的教学更直观的学习。”
这次换成赢萧直溜溜盯着刘靖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靖瑶丧气地垂下肩，绞尽脑汁的想更浅白的解释：“也就是说现在中医少有医术精湛的医者，就是因为缺乏系统的学习和大量的经验积累，而这个系统能给学生模拟一个个以真实病例为版本的教学道具，供他们学习和练习。”
赢萧想了想，才开口：“我还是听不明白。”
刘靖瑶抓狂过后，耐着性子和赢萧讲解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他大致理解了。
赢萧狐疑道：“这可能吗？”
大口喝水的刘靖瑶无力地翻白眼，等她不渴，慢慢的说：“这原本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是做不到我说的效果，等技术和铺垫都准备好了，虚拟教学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赢萧看了看刘靖瑶，低头沉思须臾，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怎么了？是快生锈的大脑接受不了这么高深的学问，所以羞愧而走？”小King调侃道。
“你可以说话尊重点吗？他是我师伯，而且新旧观念的碰撞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赢萧明白刘靖瑶所说的模拟教学，可他不确定真有这样的技术的产生。所以他打电话给卫博文和侄孙，求证一下。
卫博文虽然不满赢萧对胡睿明口出狂言，但他始终是师伯。所以当赢萧找他了解刘靖瑶的情况，他如实相告。
“原来香江爆发的S病毒是她摆平的。”赢萧若有所思道。
“不仅如此，师妹还创建全新的电脑系统，连欧美那些公司都无计可施。要不是小瑶不想现身，我巴不得告诉我朋友我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妹。”卫博文与有荣焉的说。
然后赢萧又给电话侄孙，他记得这个侄孙向来追求新潮的事物。
赢明磊接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爷爷的电话时，惊愕万分：“二爷爷，你居然会用电话！”
赢萧张嘴就是一顿咆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愚钝无知吗？”
赢明磊连忙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很久没听到二爷爷的声音，一时激动以至于语无伦次。”
“你少油嘴滑舌，我问你件事，你知道凰来系统吗？”
在赢明磊的眼里，二爷爷就像古代人一样，从来不占电子类产品，竟然会问起和电脑有关的事，真是奇闻。但他知道这话不能说，不然又是一顿教训。
赢明磊讨好道：“二爷爷这么时髦。凰来系统是现在最火爆的电脑操作系统，性能超越了米国那些老牌系统。”
在赢明磊滔滔不绝的介绍中，赢萧心里总算有个底。
第107章 对手的反击
所谓耳听为虚，眼看为实。不管赢明磊多么绘声绘色地解说凰来系统，赢萧还想亲眼看到他口中的神奇之处。他命令赢明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杭城，演示一遍。
赢明磊嘴角抽搐：“二爷爷可以到电脑城，那里会有人专门介绍这个的。”
“现在我的话不好使了。”
赢明磊听到赢萧声音阴沉，心知是他发火的前兆。他赔笑道：“怎么会，我马上赶过来。”
赢萧为了搞清楚刘靖瑶有多少能耐，暂时没来骚扰她。
因为刘靖瑶还要上学，加上刘母不允许她太疲劳，所以她一般和麦良鑫他们通过视频会议来决议公司的事宜。
龙国强就销售情况向刘靖瑶汇报：“凰来系统一经推出，就接到很多电脑厂商的订单，尤其是办公版本的需求特别大。个人电脑的话，销售的后劲很足。虽然有盗版的情况，但是我们系统的反盗设置很好的进行反击。据我所知，凡是装载盗版的电脑，就会进入死机状态，可也因此引来一些网民的骂声。”
“不用理会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人，我定的价格是经过精确计算，绝对在大多数国民的经济承受能力内。”刘靖瑶对此不屑一顾。
麦良鑫尤为生气：“窃取人家的成果，还在大言不惭，这样的人没资格用我们的系统。”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麦良鑫如此恼火的原因。知道真实情况只有刘靖瑶，麦良鑫就是因为技术被同事窃取，还被倒打一耙，才被微阮辞退。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刘靖瑶继续问：“市场占有率如何？”
麦良鑫说：“初步估计，我们系统已经拿下天朝的半壁江山。现在还有国外的商家和我们洽谈，相信凰来系统很快打入国际市场。”
刘靖瑶沉思片刻，沉声道：“微X公司那边有什么动作？”
麦良鑫回答她：“他们把火力集中在软件上，一口气推出不少新颖又便利的软件，而且有部分软件开放为免费下载。”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在软件业，微X公司的生态系统一直是业界的楷模。现在他们在全球已经拥有超过640000名合作伙伴，是世界上最多元化的厂商生态系统之一。这点对我们公司尤其薄弱，那么接下来，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周正清推着眼镜，即时补充道：“因为系统的大卖，公司的流动资金能保证计划的执行。”
刘靖瑶点点头：“计划开始后，或许涌现不少人才。卢姗姗你要仔细甄别，争取为公司所用。”
卢姗姗认真的说：“我明白，学历不是唯一的标准。”
“公司大楼已经动工，‘大老虎’应该没有，但‘小苍蝇’免不了，元武你看着办吧。”
元武冷冷的说：“既然交给我，我想增加人手。我有两个朋友，是退役军人，人品可靠。何况公司慢慢壮大，需要完备的安保部门。”
刘靖瑶同意道：“安保的招聘以退役军人优先，不过入选人的资料必须上传到公司主机。”
微X公司不清楚刘靖瑶这边开始部署新一轮的计划，还在软件上大费周章。
琼斯看到暂时的统计数据，心里稍稍松口气，至少在软件应用的丰富性上，凰来公司是比不上的。
斯诺夫推门而入，看见桌上的文件：“看来不用我告诉你结果，还有老板叫我们去开会。”
在会议室，所有高层都在。比尔大老板听取各部门的汇报后，低沉道：“我们守住了欧美地区的市场，但是逐渐失去亚太地区的市场份额。接下来，公司的研究主力除了操作系统的推陈出新，还要扩充我们的平台，令用户留在我们的领地。”
鲁德则说：“可这次在XP系统中加入了一些本该由第三方提供的应用软件，像防火墙、媒体播放器、即时通讯软件这些。这等于告诉外界，我们的系统存在安全风险和潜在威胁。”
“这也使迫不得已，短期内我们系统的性能追不上凰来系统，趁敌人羽翼未丰，渗透和入侵对手的周边领地。”
鲍尔默发表他的看法：“我总觉得对方留有后手。在凰来公司举行发布会前，一点关于凰来系统的消息都没有。这就说明敌人要不是只懂横冲直撞的愣头青，就是有全盘计划的深水大鳄。”
比尔大老板捏着眉心：“这就是我最担忧的地方，到现在都不知道凰来公司的幕后老板丁点情况，这样就无从推测对方下一步的棋。”
他的担心很快成真了，凰来公司的官网登出一则大大的公告，第二波惊喜来袭；
在你的眼里，编写程序、设计软件，是不是一件很深奥的事？凰来告诉你，以前的确是，可以后不再是了。在凰来系统的更新版本，加载了专有的编程程序的软件，软件名为“大家来编程”。顾名思义，这个软件可以让没有学过编程语言的人随心所欲设计他想要的软件，操作简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设计不出的软件。
同一时间，每台载有凰来系统的电脑都会在开机后弹出更新通知。
凰来公司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即使这次没有漫天的宣传，但热度更胜从前。原因无他，凰来公司宣称的专属编程的功能太过逆天了，这是是逼死各大软件公司的程序员的节凑。
凰来系统的用户也觉得这太科幻了，可之前发布会的大获成功，让他们对凰来公司的出品有信心。
永远都有勇于尝试、身先士卒的人，在凰来系统有更新提醒时，立马研究这个软件。他们发现这个编程的分类丰富；游戏、影音、社交通讯等等，当选择好要设计的软件的类型后，程序就会有每一步的说明和想添加内容的原则。
比如你要设计一款游戏，程序会提供休闲、射击、对战、经营等各种各样的类型，然后又根据设计者的选择提供相应的游戏情景模式，技能设置，升阶标准等繁多的选择，游戏所有的规定都有设计者决定。选好一切的设置，程序会自动生成属于自己的软件。
于是成功用编程软件制作新软件的用户兴奋地把消息传开，网络上彻底炸开了锅。
第108章 滇城之游
凰来公司每次出手，必定引起全城轰动。从第一个成功制作小软件的用户起，消息就迅速且广泛流传于网络。不仅是论坛和官网，有网友甚至为凰来系统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