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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山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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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邹知寒有点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怏怏道,“须得想个法子让他乖巧点!不然如今这眼接骨上,不定就被谁利用上了!”

    “其实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迟疑?”尚夫人将剥好的香榧放到桌子上,示意丈夫拿了吃,自己则用帕子擦了擦手指,似乎漫不经心的问,“当今这位陛下登基虽然还不足十载,然而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雄心勃勃!可不是那种孱弱的会被臣子压住的君王!如此,他决意要迁都,要疏浚运河……咱们干吗跟他对着干?”

    “毕竟不说咱们虽然在兖州有几分体面,然而拿到朝堂上根本不值一提,遑论是惹陛下不喜了。就说这事儿本身,对咱们不无好处?”

    邹知寒闻言,脸色就有点难看,沉默了会儿,才说:“邹家不过区区一个商贾,哪里来的胆子跟陛下对着干?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咱们是否支持迁都、是否支持重开运河,而是在于,在支持的船里,咱们上哪一条?”

    知道尚夫人虽然是当家主母,但因为邹府这两代没出过官员,对于庙堂之事,到底不是很清楚,就给她详细解释,“顺天府是陛下的龙兴之地,何况如今北方并不安宁,陛下自己这会儿还在北面亲征呢!所以跟随陛下多年的嫡系,就是那班从龙功臣,泰半都会支持的!”

    毕竟人家老家差不多都在北方,迁都顺天府之后,整个国朝的重心北移,对他们怎么都是件好事。

    “除了这些臣子之外,陛下承位之后下诏恢复的锦衣卫,以及内廷的侍者……这些人都赞成陛下,但,赞成不代表他们就能够亲密无间的合作了!”

    “须知道陛下之所以要重开运河,乃是为了漕运做准备!漕运的利润如何,夫人你也该有所知!”

    “何况济宁的位置,在整条运河也算一个大港了。咱们家作为济宁望族,将来的钱途简直难以想象!”

    “这样的好处,凭什么王孙贵胄不动心?!”

    “谁不想趁这会儿还没动工就做好准备,以便日后分羹?!”

    邹知寒吐了口气,眯起眼,“所以这个时候咱们家一步踏错,说不得就要粉身碎骨……你说我能轻易做决定么?”

    “依我说,还是前朝的大臣们可靠些。”尚夫人沉思了会儿,就说,“这些人要么是官宦人家出身,荫封入仕;要么就是自己金榜题名,踏入宦海的。因此多少有些爱惜羽毛,从而更加讲信用些!倒是锦衣卫跟内廷……这俩处办的多是阴私之事,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是常事。咱们邹府立足济宁多年,自来家声清白,没必要同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扯上关系!”

    邹知寒语气无奈:“我倒是想!但正因为锦衣卫跟内廷阴私之事做多了,自来不择手段,是咱们能得罪的么?”

    “你之前不是送信回来,说是接到消息,工部尚书如今正沿着运河旧址一路微服私访?”尚夫人挑眉,“干嘛不跟这位搭上关系?毕竟这位可是陛下钦点了负责重开运河的主儿,他要是看得上咱们邹家,锦衣卫跟内廷纵然不忿,也不好跟他争吧?”

    尚夫人想到宋礼的时候,宋礼也正在思索着邹府。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娇客

    宋礼这会儿还在东昌府,之所以会想到邹府,倒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因为新来的一位娇客。

    “徐小姐,本官如今正在微服私访,一切从简,实在不适合娇生惯养的小姐家跟随左右。”他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华服少女,和蔼道,“所以还请小姐与小女在这镇上少驻,本官立刻安排人送你们回应天府!”

    话说的客气,他心里却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要不是看在这徐景鸳是后族嫡女,其父兄又都是永乐帝所偏爱纵容的国戚,宋礼真想立刻把人赶回定国公府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徐景鸳跟家里置气,一怒之下喊上几个家奴下仆,留个书信就自顾自跑山东来找闺中好友宋稼娘,最要紧的还是:本来宋稼娘已经在父亲的劝说下打消了对于沈窃蓝跟郗家小姐郗浮薇之间存在暧昧的怀疑,结果这位主儿一来,跟宋稼娘叽叽喳喳一顿,闻讯之后,开口就说:“稼娘,你也忒老实了!这两个人要是没猫腻才怪呢!毕竟破败的乡绅人家到处都是,我这一路走过来,如郗家那样遭遇的,就听了十几个二十来个了!也没见有哪位锦衣卫百户慷慨援手,给人家遗孤一条活路!”

    “怎么到了这郗家小姐,就这样好命?”

    宋稼娘虽然天真些,但对自己父亲还是很信任的,想到宋礼早先说的话,就将信将疑的说:“阿景,你该不会想多了吧?我爹爹说,沈世兄救他们姑侄可不是平白出手,而是要让那郗家小姐给他做事的!因此那郗家小姐在沈世兄眼里,其实也就是下属而已!”

    “下属?”徐景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说道,“我哥哥房里那几个姨娘,谁早先不是我哥哥的下仆?伺候他梳洗更衣穿戴吃饭的,伺候着伺候着就伺候进帐子里去了!我跟你说,这些贱婢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你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就等着瞧吧!指不定什么时候你还没过门,就已经有人预备喊你娘了!”

    这话说的宋稼娘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很是难看,虽然说生在富贵之中,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所嫁的必然也不是寻常人,丈夫八成是不可能就守着自己的,然而她这个年纪到底还是存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情怀,就是希望丈夫跟自己相亲相爱,再无第三人的。

    尤其这会儿自己还没过门呢,如果就被那郗浮薇占了先,哪怕将来成亲的时候,沈家将人打发了,也真是想想就觉得憋屈。

    “这都是没影子的事情。”宋稼娘心里乱七八糟的,嘴上勉强反驳,“再说沈世兄来山东是有正经事情的,哪里有心思在这些风花雪月上?”

    徐景鸳就似笑非笑:“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独自来了山东,既没长辈压着,又没心腹侍女跟随,这会儿遇见那姓郗的,可不就是瞌睡来了枕头吗?”

    见宋稼娘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多少也觉得有点失言:这话不是没出阁的女孩子可以随便说的。

    尤其还是她这样的身份。

    顿了顿之后就没什么底气的补充,“我听我家里的老姑姑们议论人时说的……不过你这沈世兄的事情,委实透着古怪:你想想,就算要找人去邹府做密奸,干嘛要找那郗家小姐?本来么,做密奸的最好就是不要太招人,否则盯着的人那么多,能做什么手脚?可是郗家小姐既然是个美貌的,你说能不引人注意吗?”

    “毕竟邹家家主是有妻子的,而且他妻子据说还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着,难道你那沈世兄,还指望这郗家小姐去勾搭人家邹知寒不成?既然不是为了施展美人计,你说弄个美人下属,除了中饱私囊还能是什么用心!”

    她跟宋稼娘算是一块儿长大的闺中好友,亲姐妹一样,这会儿言辞凿凿的,由不得宋稼娘心里不动摇!

    场面上还说着这不可能,一定是徐景鸳疑心太重弄错了,转头就抽身跑去找宋礼,磨着宋礼打探沈窃蓝对郗浮薇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宋礼稍微一套话,得知是徐景鸳挑拨的,就是暗怒:站在他的角度,真心没觉得沈窃蓝在妻子之外有几个妾室之流是什么大事!

    毕竟这年头贵胄子弟哪有就守着一个正妻过日子的?

    就是宋礼自己,发迹之后也抬了好几房姨娘在后院呢!

    只要知道轻重,别纵着小妾爬主母头上去,再在继承权的问题上保持清醒,也就是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年头就是皇室公主,也不能不看着驸马的姨娘给自己敬茶呢!

    皇帝都没法护着女儿不受这委屈,他一个尚书算什么?

    无奈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早就看透了的情爱之事,年轻的宋稼娘却很难不纠结。

    这会儿缠着父亲欲言又止的,弄的宋礼心烦意乱,怨恨徐景鸳没事找事之余,也劝女儿:“你真的不需要太在意那个郗家小姐!沈家对于沈窃蓝寄望很深,如今他的一应举动,都在沈家的注视之下。如果他做出对他前途不利的事情来,沈家人比谁都急着阻止!”

    顿了顿,“他若因为郗家小姐得罪咱们家,这就肯定是对他前途不利的!”

    真以为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么容易啊?

    就算沈窃蓝年轻一时昏了头,沈家上上下下那一大家子可不糊涂!

    他们还指望沈窃蓝抓住这次机会在永乐帝跟前狠狠露把脸,为将来的飞黄腾达、振兴沈家门楣做准备呢!

    这眼接骨上,怎么可能让沈窃蓝出现任何污点?

    那郗浮薇能活到现在都平安无事,足以证明她跟沈窃蓝之间乃是清清白白!

    ……何况宋礼派人去查了,也说这两人之间并无私情。

    不过这个事情,宋礼就不打算告诉女儿了。

    毕竟这女儿已经很有没出阁胳膊肘先朝外拐的意思,这会儿再跟她说自己私下去查了沈窃蓝同郗浮薇的事情,不定日后会撒娇撒痴的闹着要自己给她日日汇报沈窃蓝的行踪等等……他此行是为了给永乐帝做事的,可不是为了帮女儿争风吃醋的。

    “爹爹,我知道沈世兄是个明白人。”宋稼娘手指绞着衣带,双眉微蹙,说道,“但那郗家小姐却不然!咱们之前还不知道她去了兖州府的时候,不是就听说过她为人精明、从很小就帮着家里打点上下的事情吗?如今她父兄都没有了,只她跟侄子流落在外,连身份都是锦衣卫帮忙伪造的。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情况,她心里不可能一点数都没有!”

    “然而闻家势大,她这会儿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侄子尚小,本身也只是一介女流,靠他们姑侄,哪里有指望给郗家报仇雪恨?怎么可能不巴紧了沈世兄呢?”

    宋礼淡淡说道:“这个道理你都想得到,沈窃蓝会不清楚?他让那郗浮薇去邹府做事,不就是将帮郗家报仇雪恨的条件当诱饵么?”

    宋稼娘抿了抿嘴:“但闻家是东昌府大族,地位不在邹府之下。接下来运河要动工,会通河这一段,少不了要他们配合!这情况沈世兄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郗家,去动闻家呢?郗浮薇如果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相信沈世兄的承诺的!或者说,她不会相信沈世兄以上司身份的承诺!”

    “那么一个聪明人就会相信男人的承诺?”宋礼嗤笑了一声,“莫忘记这郗浮薇跟闻家宗子闻羡云,还是未婚夫妻呢!闻羡云算计起郗家来也是丝毫不手软!所以这郗浮薇但凡还有一点儿记性,就该知道男人狠起心来,凭什么山盟海誓那都是虚的!如此别说让她主动去兜搭沈窃蓝了,只怕沈窃蓝看上了她,她还要忙不迭的躲着呢!”

    他不耐烦了。

    永乐帝因为得位不正,尤其是方孝孺腰斩之后不忘沾血在地上写的那一叠“篡”字,更是彻底撕裂了这位皇帝的遮羞布。

    这导致了这位天子从登基开始,对于朝野上下,就不是很放心,不然也不会重建锦衣卫。

    万幸的是,永乐帝没有继承太祖皇帝陛下屠戮功臣的做法。

    所以如宋礼这样的老臣,还算得意。

    只是跟着这么位杀起自家骨肉来都毫不手软的主儿,宋礼一点都不敢自恃资历。

    这次重开运河的事情,关系极大,宋礼接下这差使,固然跟他任着工部尚书、对于水利工程比较擅长有关系,却也足见永乐帝的信任。

    当然,信任有多重,责任也有多重。

    这事儿如果办好了,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固然是水涨船高,还能荫蔽子孙;若是出了岔子,那么不说满门抄斩,必然也是一落千丈,将大半辈子奋斗的心血都折进去。

    这样的关头,宋礼可不会糊涂的为女儿的少女情怀去很分心……最宠爱的女儿也不行。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要是倒台了,宋稼娘能有什么好下场?

    此刻见女儿纠缠不清,三言两语打发之后,就派人请了徐景鸳到跟前,软硬兼施的要送她跟宋稼娘一块回去应天府。

    他想好了,顺带叫护送的人给自己妻子一封手书,让妻子看着点儿宋稼娘,日后都少跟徐景鸳这种挑事的人接触。

    当然也给宋稼娘好好的上上课,告诉这女儿,身为贵胄之女,将来必然是贵胄之妻,该有什么样的觉悟跟心胸。

    只是他是这么打算的,也有信心压制住宋稼娘的反对,徐景鸳却一点儿也不配合。

    听完委婉的逐客令之后,这位国公胞妹、永乐帝的内侄女不屑的笑了笑,把玩了下胸前的坠领,才慢吞吞的说:“宋尚书的好意,本小姐心领了!不过呢,来的路上,本小姐接到了邹府的请帖,说他们家老夫人下个月做寿,请本小姐拨冗前往吃杯酒水……本小姐当时还没想好去不去,这会儿倒是有些兴致了!”

    “所以,宋尚书还是不忙送本小姐跟稼娘妹妹回去,还是先送我们去邹府,吃完了那位什么老夫人的寿酒,再动身不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徐家

    宋礼这段时间东奔西走,一直都在为重开运河的工程进行实地勘察,沿岸大族其实没有刻意的接触跟了解。

    毕竟迁都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在忙。

    如沈窃蓝等锦衣卫,被永乐帝撒来山东,可不是吃干饭的。

    那才是负责监察跟勾心斗角的正主,而他则是将疏浚运河这件事情做好才是本分。

    不过对于济宁邹府还是很有印象的,主要是作为运河在山东这段唯二的大族,邹府跟闻家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闻家是巴不得朝宋礼跟前凑,邹府却是掐着宋礼进入山东的时候,说是家主要亲自下乡去视察秋收,只在宋礼到济宁后,着人意意思思的送了点东西,连请帖都没给一张。

    这种反应任谁都觉得反常,且不说迁都是永乐帝的意思,邹府一个富户压根就没有反对的资格;就说利弊,邹府追溯祖上,正是靠着运河发展起来的。

    自从前朝末年,连年的战乱让官府无暇疏浚运河,会通河这一段壅塞之后,邹府不说倒退,至少也是停滞。

    这是跟他们家族前途息息相关的切身利益,按说邹府对于重开运河应该比谁都积极才是,怎么还要躲着负责疏浚运河的宋礼?

    宋礼思来想去,觉得最可能的情况大概是两个:第一是邹府其实跟皇帝身边的势力有联系,所以不想跟自己再产生了瓜葛;第二则是邹府怕做冤大头。

    毕竟朝中反对迁都、反对重开运河的那些人,最理直气壮的理由之一就是:国朝初定,哪怕加上不被永乐帝承认的建文帝,也才位传三代,如今的北面尚不太平,永乐帝自己兀自在亲征呢,天下既未到鼎盛,国库也是疲惫不堪,而迁都跟重开运河所需要的费用都不是小数目,这会儿北方战争未平,国家就要上这样的大项目,这不是劳民伤财是什么?

    一个不好,国库崩溃,说不得才平定了没几天的中原,又要生乱。

    固然永乐帝强硬的压下了这样的劝谏,却也在私下里叮嘱宋礼等人,主持正事之余,也别放过能给国库减轻压力的机会。

    比如说,让运河沿岸会因为运河重开而获利的人家出点血?

    要是第一种情况,宋礼觉得还是情有可原;要是第二种的话,宋礼就冷笑了:既想占朝廷重开运河的便宜,又想一毛不拔,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尤其当今在位的永乐帝,继承了太祖皇帝一言不合剥皮填草的狠辣,靖难之役之后,多少忠诚于建文帝的臣子,自己身首异处不说,女眷一律被打发去了腌臜之地。可怜高门贵妇,望族闺秀,沦入烟花不说,有不甘忍受或者不堪折磨身死的,甚至连尸首都被拖去喂了狗。

    这样的主儿,忤逆他真的是嫌命长了。

    宋礼这么想着,遂将这一家子的情报扔到角落里,不复关注。

    毕竟他既没有跟锦衣卫或者内廷抢人的想法,也不打算跟个昏了头的家族语重心长。

    如今听徐景鸳说了邹府下个月要给老夫人做寿,还给定国公家小姐发了帖子的事情,脸色顿沉,却是怀疑邹府当初之所以避着自己,乃是看不上自己这个尚书,却打定主意要去攀附徐家呢!

    徐家是永乐帝发妻徐皇后的娘家,不过他们显赫却不是靠着出了皇后,反倒是徐皇后,乃是靠着生在这么个开国功臣家里,才得到嫁给还是燕王的永乐帝的机会。

    虽然永乐五年的时候,徐皇后以及皇后的大弟徐辉祖相继去世,然而徐家如今依旧有着一门两国公的殊荣,二房的徐膺绪没有爵位,却也有着世袭指挥使的恩典。

    徐景鸳就是徐家两国公中定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虽然是女流,但在永乐帝跟前却很有几分体面。

    这是因为她父亲徐增寿的缘故。

    徐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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