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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犯罪事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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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到了。你坐吧。”杜森和颜悦色地朝他挥挥手,下属给他倒来一杯热咖啡。

陈奇心神不定地坐了下来。

“那,那对你们有用吗?”他问杜森。

“现在还不知道。先看着再说吧。”杜森喝了口热咖啡,很享受地晃了晃头发稀疏的脑袋。

等杜森喝了三口咖啡后,陈奇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嗯……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你说吧。”

“那个,我父母的事跟现在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杜森抬起眼睛,狡黠地一笑。

“孩子,终于问到重点了。”

“重点?”

“我当然是因为有关联才会去翻旧案。”杜森朝他笑了笑。

“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以后再说。”

“好吧。”陈奇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

杜森瞥了他一眼,道:“我一直让你回忆你的作案过程,反复夏复,反反复复,可你的回答都差不多。”

“我是如实回答的,所以没那么多花样。”

“那你到底有没有关盥洗室的灯?”杜森的表情,好像要戏弄他,但他不在乎。

“没有。我进屋的时候,灯开着,我没关。我只是走的时候锁上了盥洗室的门。”他爽快地答道。

杜森对他终于在这一点上肯说实话表示满意。

“呵呵,你终于有点开窍了。”

“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陈奇有点尴尬。

“很好。”杜森温和地笑了笑,“今天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你父母去世那天的路线。你在笔记本上说,你曾经拿着你父母的照片到处问人,后来,你还找到了父母的下车地点。是不是?”

“是的。我在汽车站问了好多人。有人记得他们是在花间路下的车,也就是小教堂区的后面一站,两站之间相隔大约有5公里。我妈根本不可能跟我爸一起步行到那里,她穿着高跟鞋,再说她讨厌我爸,不会跟他一起走那么多的路。从花间路到小教堂区除了长途汽车外,是没有别的车可以搭的,我去过那里,我知道那里的交通情况。所以,我不明白后来他们怎么会跑到小教堂区的。”

“我查过了,小教堂区很偏僻,但是花间路相对较热闹,因为那里有一家医院。白云医院。你父母的尸体是在小教堂区被发现的。”杜森喝了口咖啡说道。

“是的。”陈奇低声道。

“你发现你跟你母亲的照片,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小教堂区公路边的一个草丛里发现的,有人把照片剪过了,就剩下了我妈的那一半,丢在那里。”陈奇回想起自己捡到照片时的心情,就好像被人用穿皮鞋的脚狠狠踢了一下脑袋。当时他愣在那里,注视着母亲的照片,忽然之间就垮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站不起来,后来他一个人坐在发现照片的公路边哭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是拉住了母亲的头发,但还是眼睁睁看着母亲掉进了深渊,他无能为力。他没把找到照片的事告诉祖母,他怕老人家不高兴。

“你后来有没有把照片拿给警察看?”杜森问。

陈奇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他们说他们会处理的,但是一直没下文。”陈奇觉得那几个警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对待他辛苦找到的线索。“我后来去问过,他们说案子没问题,我向他们要照片,他们找了两个星期才还给我。他们一开始把它弄丢了。”他低声说。

杜森伸出手拍拍他的肩。

“每个地方都有傻瓜。”杜森道。

你是吗?陈奇很想问杜森。

杜森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只是笑笑,问:“你在你的笔记本上说,你曾经拿着你父母的照片去过花间路附近的白云医院。这里你写得很模糊'。 ',都是省略号……我想知道你当时打听到了什么。”

陈奇知道杜森所指的那段,那是他最后一篇调查日记,他之所以没再写下去,是因为他当时从那家医院得到一个消息,他母亲怀孕了。他觉得自己彻底被母亲抛弃了,在母亲死之前,就已经被她抛弃了,所以当时满心愤怒的他就此决定放弃调查。

“写省略号是因为我不想调查了。”很奇怪,那么多年了,对这件事他仍然无法释怀,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有人说看见过她,其实她是去那里看妇产科的,她……”

“她怀孕了?”杜森接着他的话头问道。

“是的。”

母亲的验尸报告上一定对这点说得明明白白,但是从没人告诉过他,当然,也没人能理解他的感受。他觉得他在母亲的心中已经被取代了,即使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生下来,也没什么不同。

“你还打听到什么?”

“医生说她准备生下孩子。她很开心。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约在那里了,以前我一直幼稚地认为他们是想私奔,其实他们是要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但是,市里的医院很多,为什么要去那一家?”杜森平静地问道。

“她怕我爸查到,我爸一定没想到她会去郊区的医院,不过最后应该还是让他抓住了,我想那天一定是我爸跟踪了她,她没想过那天要跟我爸见面,她是被我爸抓住的。”

“我今天早上去见过唐青。”杜森突然道。

陈奇猛然抬起头。

“他怎么说?”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他捡到照片的地方其实应该是花间路的车站附近,也是公路旁边。”杜森目光诙谐地看着他。

“他骗我?”陈奇先是愤怒,继而脑子里升起一片雾气,他觉得很茫然,“他摔跤的地方在花间路?”

“是啊。我打算让你带我去那里转转,当然你除了得告诉我,你捡到照片的具体位置,你还得告诉我,李继文是在哪里静思?”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陈奇立刻说,“李继文也是在花间路附近,因为那里同属于小教堂区,所以我一开始没写仔细,我不知道你们会对我父母的案子感兴趣。”

14 乡间晚餐

广播里报道说,下午要来强台风,但司徒云康还是在午餐之后出发了。现在,他迫切想找到那个被阿奇称作“隐士”的独眼老人,因为强薇告诉他,这位神秘的老人在陈奇的父母失踪后,曾经奉陈奇祖母之命推算过陈奇父母所在的方位。但有趣的是,这个从来没有出过错的老人那一次却算错了,他推算出来的位置跟陈奇父母最后的陈尸地点不同。听强薇说,过去陈奇很看不起这个老人。

“阿奇以前叫他江湖骗子,可后来就叫他隐士爷爷了。每年春节前,阿奇都会去看他,去年我帮阿奇一起准备的礼物,有茶叶、饼干、鱼和肉,东西可多了。”

司徒云康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陈奇又改变了看法,这种转变是不是跟老人的那次“错误”有关?假如老人推算的方位在某种程度上说服了陈奇,那是不是意味着,陈奇父母殉情的第一现场不是在被发现的地方?以此类推,如果有人搬动过他们的尸体,那么他们是不是殉情而死就是个问题了。所以司徒云康现在很想知道当年隐士推算出的方位到底在哪里?

隐士的居所在F区与E区的交界处,虽然强薇提供了一个地址,但是对农村的情况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郊区的农户之间相隔的距离太远,想要用名牌号找到人,恐怖很难。于是司徒云康首先联系了隐士所在F区G镇铁桶村的村委会,在确定隐士的确住在该村后,他跟村委会商量,是否可派人到G镇去接他,村委会主任倒很热情,一口应承了下来。

于是,一吃完午饭,司徒云康就出发了。可谁知下午三点左右,他的车开到半路,村委会主任又给他来了电话,说下午要来强台风,村里事情太多,不能来接他了,这让他颇为失望,犹豫了一番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按原计划继续赶路。

为了排遣有点郁闷的心情,他给朋友王汉阳打了个电话。

“嘿。在于吗?”

“在看言情小说。”王汉阳的声音听上去很悠闲,司徒云康知道,前一天下午王汉阳刚刚打赢了一场大官司,所以现在心情应该很不错。

“什么言情小说?”司徒云康随口问道,一边转动方向盘,他是第一次来F区,所以只能依照前面的路牌向前开。

“不就是你让我搞的东西?”

“陈奇的自白书?”

“应该是杜森要他写的。”王汉阳笑道,“这是杜森的老套路了,让嫌疑人尽情发挥,然后从中找到嫌疑人的破绽。我看了一遍,写得挺有文采,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写他跟那个漂亮女孩的恋爱史,呵呵。看他写的东西,感觉嫌疑人就是个小孩。”

司徒云康抬头看见前方的路牌上清楚地写着“栋梁路”。独眼老人所在的农宅应该是跟栋梁路交界的大明路23号。所以,首先应该开进栋梁路,然后再找大明路。

“你说什么,陈奇是小孩,没搞错吧?他已经27岁了。司徒云康一边把车转进栋梁路,一边反驳王汉阳,“小孩”这两个字让他觉得有点刺耳。王汉阳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强薇一样有“母爱”了?

“我谈的是自白书给我的印象。从行文上看,他很乐意用笔描述他的恋爱史。尽管杜森指名要看他的恋爱史,但写得如此细腻的,我想杜森也是第一次看见。里面不仅有心理描写,还有很多对话。老弟,我觉得很像在看小说。”王汉阳笑道。

“看来可读性挺高。你是不是从中看出了什么?”

“我闻到了性欲的味道。”

“恋爱跟性本来就息息相关。”车窗外吹来一股强风,司徒云康赶紧关上车窗。

王汉阳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陈奇的女朋友拒绝跟他亲热,他在这方面的需要很强烈,却得不到满足,这也不难理解,毕竟27岁了嘛:另一方面,他看上去还是个孤僻的人,社交能力有点弱,没什么朋友,当然他这种人也不懂得如何走出家门找乐子。”

“你想说什么?”司徒云康已经预感到王汉阳马上要说出跟方智闻差不多的观点。

“我是想说他们的一夜情简直是水到渠成。如果是那个女孩在追求他,那她很会掐时间。不过这也难怪,她跟踪了他长达一年的时间,早就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王汉阳悠哉游哉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跟你的观点不同,我觉得她很勇敢。”司徒云康不想听王汉阳随意评价强薇。

王汉阳低声笑起来。

“joe,你就是这样,一旦遇上大美女,你的判断力就会出问题。我告诉你,看完自白书后,我托我在w市公安局的朋友查了一下,陈奇不是在自白书中说,她离家出走后去了w市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跟人发生冲突?”

“为什么?”司徒云康有点不安。他知道王汉阳接下去说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而他也知道王汉阳说话向来都是有根据的。

果然,王汉阳用跟方智闻差不多的语调说道:“老板娘怀疑她跟自己的丈夫有染才打伤了她。其实,她高中毕业去w市旅游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家饭店的老板,他们之间经常在网上聊天。那个老板曾答应她,如果她以后离开s市,可以到w市去找他,这个男人还答应在经济上援助她,这些电视里都没说,那是因为李继文坚持不公开,他想保住他继女的名声。”

又一阵强风刮过,司徒云康忽然发现整条狭窄的栋梁路只有他一部车在向前行驶,两边的树木都已经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一个破旧的塑料袋被卷在半空中,落到他的车前面。

“那么……她跟那个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有点分心了,他意识到天气要变。

“嗯,这一点,老板和她都否认了。但是老板娘却坚持说,那天晚上看见她丈夫进了强薇住的小屋,一呆就是两个多小时。”

“呆在一起不一定要做什么。”

“我又查了一下那个老板,他今年30岁,情史很烂,还有前科,罪名是猥亵。虽说是小罪,但足以反应一个人的人品。joe,你我都知道,性方面的恶习往往会追随一个人的一生。我才不相信他呆在那个美丽女人的房间,仅仅是为了跟她聊天。”司徒云康注意到王汉阳刚刚还叫强薇女孩,现在却突然改口称她“女人”。

刹那间,他有种冲动想立刻调转方向把车开回去,一直开到强薇的家门口,他想把她叫出来,好好问一问她到底还瞒了他些什么,他可不想当傻瓜。但这时,车窗外的风声让他冷静了下来。

要变天了,他再次预感到。

“你说的没错,一个男人是很难改变自己的性癖好。”他平静地说,“但是,这是那个男人的问题,与她无关,不能因为她跟一个有猥亵前科的男人呆在一起,就肯定她跟那个男人有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且,这跟本案无关。”

“呵呵,joe,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但我得提醒你,你的委托人可能在耍你。她不仅漂亮,而且懂得利用自己的漂亮,而且她有耐心,愿意花时间钓鱼,我相信她有很多备用胎,我不希望不久之后,你也成为其中一个……”

“哈,好了,老王,如果她真的只是在利用陈奇,她就不会为他找律师,她是爱他的。”其实,他有更充分的证据为强薇辩驳,但是在电话里,他不想多说了。

“呵呵,随你怎么说了……”王汉阳并没有被说服,司徒云康还想为强薇辩解,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车前方,原本一个人都没有的大路上,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个挎着竹篮的中年妇人,车窗外已经狂风大作,那个女人用~只手挡在领前,艰难地朝马路对面走,她是不是没看见他的车?司徒云康想到这里,立刻狂按喇叭,那中年妇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惊恐回转头来,并开始左躲右闪。

司徒云康握紧方向盘,想要避开她盲目的躲闪,但好像车有点不听使唤,他只看见那个女人在车窗前面的狂风里逃窜,他还听见,手机里王汉阳的叫嚷:

”Joe,Joe,怎么不说话?……”

他想回答王汉阳,又想拼命踩刹车,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听到“碰”的一声怪响,他的车撞到了树上。

司徒云康还是第一次经历在台风下艰难行走的滋味。车撞上树之后,他便再也无法将其启动。打电话找拖车,电话没有信号,无奈,他只能暂时将它弃在路边,步行前往他的目的地,隐士的农宅。

可惜,开车时对公里数的感觉一旦用在行走上,就奕民了两种概念。他只觉得栋梁路比他想象得要长得多。他本希望一路上可以看见出租车或者公共汽车,但是乡间道路上除了被风沙卷起的树叶,塑料袋和尘土外,另无他物。

他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碰巧在路边看见两个急匆匆赶路的庄稼汉,他向他们打听大明路的所在,之前他已经走过好几个岔道口,都没发现大明路的路牌。那两个男人朝前方一指,唧唧呱呱了一阵,虽然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根据他们手指的方向,他猜测大明路和栋梁路的交界处,应该不远。

说是不远,结果又走了将近半小时才到。而且即使到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否已经是大明路,因为他没看见像样的路牌,只看见田地里一个类似茅房的小屋土墙上用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大明路”,旁边还有个红色的大箭头。四周没有人可以问路,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隐士的地址是大明路23号,可是,他却连1号都不知道在哪里,所有的农宅都淹没在一片绿油油的田里。

不过好在这时候他发现他的手机又有了信号,于是他立刻拨通了拖车公司的电话,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到铁桶村。很幸运,村委会还有人,对方得知他的具体位置后,告诉他,只要一直朝前走,看见一个饲料公司后,朝公司旁边的小路走进去,第三户就是隐士的住所了。

司徒云康打完电话后,很是高兴,因为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说,”很近很近,走走就到。”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所谓的“很近”其实比他想象的要远得多。他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饲料公司的大门,他按照村委会工作人员在电话里的指引,摸索到第三户农家,这时他才终于看见简陋的木门上有个模糊的门牌号:大明路23号。唉,他想,真不知道这里的邮递员是怎么送信的。

“咚咚咚”,他拍响木门,心里还有点担心屋里的人会对他说,隐士已经搬家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很可能会当场昏迷过去。

还好,门一开,他就心中一喜,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独眼老人。

“你找谁?”老人操着沙哑的本地口音,口蠛却很清晰。

“请问是不是黄师傅?”司徒云康不知道隐士的真名实姓,强薇只告诉他,老人姓黄。

“鄙人是姓黄。你是……”隐士用独眼友善地望着他.

“我是陈奇的朋友,特来拜访。”司徒云康气喘吁吁地说,经过三个多小时在台风中的奔波,他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走不动路了。

“陈奇?”隐士好奇地歪头研究了他两秒钟,忽然把木门大开,说道,“进来吧,他也在。”

他也在?司徒云康不太明白隐士的意思,但他还是跟着老人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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