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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名叫杀牛。
很符合现在的意境。
做完,还是无困意,便推开门坐在门槛上,仰望星空。
今晚是阴天,漫天黑暗,唯有几声蛐蛐来回奏乐。
然而隔壁房间,同样没有睡的司徒戟一听到这边的动静,披上衣服便从房间走出来。
他看着她只着单衣的坐在门口,身影蜷缩,斜靠在门框边,目光飘远,宁静安详,好似突然消失掉一般。
他身形一晃,抬脚往前,行动往往更能表达自已的内心。
将身上的披风取下,轻轻的披在她身上。
“夜里凉,进屋去吧。”
陆清秋轻轻抬眉,目光清澈,她问:“司徒戟,你准备什么时候休妻呢?”
司徒戟紧蹙眉头,怒道:“你便这般希望我休掉你?”
陆清秋轻笑,敛眉,不在去看他。
正当司徒戟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且听她小声道:“何苦呢?你我应该是这世上最不像夫妻的人吧。”
他未言语,而她说完那句话,留下披风便进屋去了。
第二日一早,陆清秋还未起床,便听到外面有人隐隐约约说什么有人来寻我,迷迷糊糊听到他让人家等着。
昨上半夜没睡好,天亮了才睡着,这会真心不想起床。
如此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了。
且还是流月来了叫醒她,他才醒来。
醒来之后,便顿悟了。
其实被休掉也无所谓,反正自已一身技艺,在哪都是能发光的。
“大嫂,门外有个丫头,等了你一上午了。”
陆清秋出去见了,是如儿来了。
虽然不晓得青木那小子回去是如何办到的,但好在她来了。
心情突然间大好。
流月见自已有客人。
在她面前,她尽量装着过得不好。
其实不用装,昨夜没睡好,如此她看起来便特别的憔悴了。
如儿长相清秀,举止间温顺得体,看到那张脸,便唤醒了她心中沉睡的记忆。
“姐姐,手都扎破了,别绣了,我替你绣。”
“姐姐,妹妹最喜欢姐姐了,姐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姐姐。”
“姐姐,妹妹看上了一公子,可。。。。。。姐姐可否帮我。”
当她名声因此受损,她前来哭诉说都是因为她。当时的陆清秋认为姐妹情深,更没有想过事态严重性,只求为她挡风避雨。
往事历历在目,不得不说,她攻于心计,骗的陆清秋傻傻的为其数钱。
这样子的女孩,好在只生活在小门小户,若是进了宫廷,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她面色凄然,进门便趴在她跟前来道:“姐姐,求你,不要让我嫁给别人。”
陆清秋扶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着她轻轻叹口气道:“如儿,姐姐只问你,你将一生托付给哪个书生,可想过日后?”
“?。。。。。。”
“倘若他未曾高中,一个举人,家徒四壁,你们该如何生存?若是他高中了,回来了,寻的又是陆家小姐,铁定会露陷的。人家是读书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期满。”
“姐姐,我已经与她私定终身,不能如此背信弃义。”
正文 三十一章 锦上添花
三十一章锦上添花
陆清秋见她忍不住颤抖,朦胧的眼睛,伪装的更是好,只是现在的陆清秋,可非两三滴眼泪能收买的,她神情低迷,好姐姐道:“这个不必担忧,他并不知晓与之私定终身的是你,况且我现在已经成婚,即便他回来了,想问罪,怕也碍于礼法,不会前来,试问哪个清白家的男人,会寻一个有夫之妇啊。”
“再说我亲自交代过,夫人那边,不敢糊弄,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等你过上好日子,姐姐心中便无牵挂了。”
她摇了摇头面上疑惑,她的姐姐什么时候这般能言善辩了,自小懦弱的她,连见自家爹爹都低眉顺眼该媳妇状态。
如今居然敢反驳她了。
看她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唯一简略的便是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脂粉未施却给人一种自然美的感觉,搭配得当,莹莹中说不出的贵气。
她暗暗敛眉,即便是嫁给一个残废,依然锦衣玉食。
陆清秋,你等着,我必定要比你过得好。
你让我嫁给一个下人,没门。
陆清秋又道:
“姐姐自成婚以来,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你可不能不明白姐姐的苦心啊,古往今来,才子无情,若是。。。。。。你可怎么办才好。”
如儿神情坚毅摇头道:
“姐姐常说人生难得知心人,所以妹妹不会放弃他,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倒是个痴情人儿。
她故作为难,道: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好好考虑考虑。”
如儿心下急切,以夫人雷厉风行的手段,顷刻间便会将其给嫁掉,待成定局,便无力回天。
到时候她以何种理由来退婚?即便是她能够寻到理由退婚,短短数日,也未可筹备。而她并不想自已身上留下丝毫污点。
唯有在事情还未有苗头之时,掐灭掉,方可保住自已名声。
“姐姐,姐夫她对你好吗?”
陆清秋眉梢一挑,知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唯有轻叹一声,道:“如儿,你可知你这些年去当铺都当了那些东西?”
想是要极力撇清,如儿便急解释道:“姐姐,那是您让妹妹去当的。”
陆清秋想到这一层面就郁闷,当年她母亲留下不少嫁妆来,可后来都没了。
当然是被骗的。
当年继夫人严苛,动不动便罚两人,小时候还好,待渐渐长大,虚荣心见长,两人便一拍即合的………当东西。
每一次都是如儿亲自去当的,且那时候的陆清秋极相信她,以至于当多少银子,都是她说了算的。
在往后,她一无所有,她便再也不跟她来往,而她当时只以为是继夫人有意分开他们两个。
现在想来,才晓得她用那些银子收买人心,进而排挤她。
当谣言四起,她忍受不住跳河自杀,她都未曾来看一眼。
越想越觉得陆清秋此生过得如此悲哀。
“还好吧。”讲到此处,她略微落寞,道,“我想帮你,怕也有心无力。”
“姐姐,姐夫真的不喜欢你吗?”
她迷茫的看过去,一脸的无知。
“你我当年当掉了与司徒府的定亲信物,妹妹可知那是什么?”
此刻如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忙站起身来,慌张不已。
“妹妹不知道那东西这般重要,如果。。。。。。妹妹定会劝姐姐的。”
我靠,推得倒是干净。
“姐姐并非责备妹妹,只是那东西即是如此重要,自然是要赎回来的,妹妹你当日当了几两银子,可签了死当。姐姐想去赎回来,又怕人家不给,故而想问问妹妹来。”
她印象中好像是当了几两银子,当时年纪小,眼皮子浅,几两银子便被收买住了,但在如儿的印象中可非如此。
那东西掌柜的一看便知晓是好东西,且她当初留了个心眼,便没有被坑,足足当了五百两银子。且那几年,她从她那里敛了不少银子。
如今她要去赎回来,那不就露陷了。
“姐姐,这,妹妹当初当的是死当,签的当条,又不知放哪里去了。”说着便深吸一口气,“妹妹真是无用,当初就不该听姐姐的。”
好,很好。
她是真的生气了。
“算了,总共也就值不了几两银子,你先回去吧。”
“姐姐,那小妹的事情?”
陆清秋心下冷冷的,面上却无奈的望着他,便道:“我若是能见到府上的管家,会说上几句的。”
如此她便走了。
她知晓,即便是自已说了这样子的话,她也未必会相信的。
她这种人,只相信她自已。
送走她,便想回屋去寻东西,一侧身便见到司徒戟坐在轮椅上,看她的目光那么的凶神恶煞。
“蠢女人。”
这男人,几天不说话,这一开口便骂起人来了。
“你。。。。。你不可理喻。”说完便进了屋,关上了门。
司徒戟在门外待了一阵子,便也回到了书房,只是那微微扯动的嘴角显示着他心情极好。
陆清秋便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很快便找出来了,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刚想派人去请陆青木,他便过来了。
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如儿的婚事告吹了。
好像是管家那边另外谈成了一门亲事。
“姐姐,你放心吧,这一门婚事不成,还会有下一门的。”
“不用了,免得爹爹为难。”
“怎么了?”
“如儿刚走,让我帮她退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居然。。。。。真是如她的母亲一般不知羞耻。姐姐且放心,我这就回去。。。。。。”
“你坐下。”她思索片刻,“如果我们强行逼迫,怕是会适得其反,若是将她逼急了,做出不堪的事情来,届时麻烦的便是你我了。再说了,这次人家退婚,倒是给她一次喘息的机会,我猜测她回去,必定会拿此事做文章,继而推了日后的婚事。你回去后,想想对策吧。”
“她又能出什么幺蛾子?”
陆清秋笑了笑,并不担心她的继母应付不来。
“姐姐今日有一件事托你去办。”她拿出夜明珠且打开,推到她跟前道,“你上次跟我说,这东西价值连城,我想让你帮我当掉。”
陆青木一听,着急了。
“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姐姐缺钱,小弟那里有。。。。。。”
陆清秋打消他的猜忌,便道:“你想多了,让当这东西,是希望你帮我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见他疑惑,便随手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就是上面画的东西。”
“姐姐,这玉佩是?”
“你别问那么多了,姐姐只能说,这玉佩唯有在**当铺才有的东西。”
陆青木推了推那夜明珠。
“姐姐想要的东西,弟弟必定会给姐姐寻来的,姐姐给银子就太给弟弟见外了。”
陆清秋笑了笑,便道:“我让你找的东西,也是价值连城,想必非几两银子能买到,姐姐势在必得,拿着吧。”
陆青木想想也对,到时候真的用不着,便在拿回来好了。
陆青木走了,傍晚了才回到家,只是不知为何,退婚的消息便被那妮子听到了。
而他回到家,刚好就撞见了她女人跪在厅内,口口声声说要出家呢。而爹正瞪着他娘,责备她娘办事不利呢。
他心声怒气,便走上前去,道:“爹,山上有家尼姑庵,就让其在那带发修行几日。”
可以显见的他爹爹怒气满满,而跪在身形一晃,便道:“父亲,继母和弟弟早已经不容我,他们要害死女儿啊。”
陆青木不齿瞄了一眼撒泼的女人,转脸便镇定的对他爹道:
“爹请稍安勿躁,先让儿子把话说完。”
他正了正声,道:
等风波过后,找个由头迎她回来,收为义女,您看如何?”
陆青木不去在意他娘使劲的冲她使眼色,则问,“爹爹意下如何?”
陆博然自然是愿意的,虎毒不食子,毕竟是亲生女儿,且她又乖巧懂事,勤奋刻苦,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且又孝顺。比之名誉受损的大女儿来讲,这无疑是他最理想的女儿了。
跪在地上的如儿心下一愣,又是一喜。
她微微侧脸看向他,但见他破天荒的对自已笑了笑,宛若冬日的暖阳般温暖。
难道中邪了。
他爹点头赞许之后,此事便确定下来了。
院里
如儿知晓他刚才得体懂事是装的,便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唤住了陆青木,表达自已的感激之情。
陆青木本不予好脸色,但想起了姐姐的话,便笑着道:“你我本就是亲人,以往是弟弟不懂事,血脉相连,一荣俱荣,这情分自然是无法分割。”
如儿听来却无感动,而是疑惑,甚至是惊慌失措。
陆青木笑了笑,便道:“你始终是要出嫁的,可你该明白,若是嫁了人没有娘家人做支撑,你在夫家的地位如履薄冰。”他鬼魅的笑了笑,便道,“大姐她就看的明白,爹娘总有一天会老去,而唯有他的弟弟也即是我能保她在夫家地位安稳。”
见她面露迷茫,陆青木便拿出那夜明珠来,道:“这不,我刚开了店,姐姐便锦上添花来了。有了这价值连城的东西,想必我在买几处门面来,绰绰有余的很啊。再加上与司徒家这层姻亲关系,我将来发展自是不可限量。”
如儿听出来了,他是说他的帮助并非不求回报,如果自已不拿出诚意来,那么日后她就甭想回来。
他的弟弟,何时变得如此势利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女子难养也
第三十二章女子难养也
而这些话果然传入了陆博然的耳中,对他前半部分的说辞很是欣慰,觉得自己儿子终于长大了。
但后者,陆博然只是叹叹气。
可他说的也没有错,若是两个女儿日后想要安稳些度日,除了依靠自已,还有依靠娘家。
相应的他默许了自家儿子就地起价的事情。
而如儿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妥协了。
先不说将来如何,眼下她还要依靠这位弟弟认祖归宗,所以她便给了他一分厚礼。
司徒府
因为司徒亮的婚事,府上张灯结彩,就连竹园都陆续的被摆了些许喜庆的花草,她除了认几个字,便是去侍弄侍弄那些花草。
而她和司徒戟还是老样子,谁看谁不顺眼,至于那些小厮们给她穿小鞋的行为,她并非心宽不在意,而是一一记在心尖。
侍弄好花草,突然间又突发奇想的想要去种菜,反正竹园够大,空出一片地方来种菜,无伤大雅。
她是一个行动力比较强悍的人儿,如此便做了。
司徒戟这几日心情很好,但连着几日都未曾见她的身影,她似乎故意躲避着。
“铁子,少奶奶呢?”
铁子想了想,便回应道:“公子,少奶奶领着哑妹在后院耕地呢。”
“耕地?”
“是啊,这哑妹虽然是哑巴,这农活可是一把手,如今正教导少奶奶种菜呢。”
司徒戟暗暗瞪了他一眼,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铁子顿了顿才道:“少奶奶如今就待在后院,等着她种的菜发芽呢。”
她倒是有闲情逸致,这些天他请她一起用饭,被拒绝。请她一起下棋,便说没心情。
好,很好,没空吃饭,没心情下棋,倒是有心情种什么劳什子的菜。
还有心情观察它发芽?
“铁子,推我去后院看看。”
“少爷,您也要去看菜籽发芽吗?”
司徒戟瞪了他一眼,惹得铁子不寒而栗的很啊。
司徒戟进了后院,正看到她独坐在摇篮上,手上拿着个梨子啃,那模样好不惬意。
看来她及其会享受生活。
她容貌并非倾城之姿,顶多算是清秀。好在那如秋水般的淡眉,玉肌般清风,给人清水芙蓉般雅致。
那一瞥一笑尽展独特风情。
且引得自已步步沉沦。
得知她不是传言所讲的女人,他心中是庆幸的,且还为她觉得不公平。
她聪明善良,妹妹对她百般算计,她却还傻傻的为其筹谋。
陆清秋早就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且不去搭理。
大口啃完自已手中的梨子,随手便一个抛物线给扔了出去。
“哑妹啊,你在去看看,发芽了没?这可废了我不少时日弄的,若是解不出苗来,那我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了吗?”
哑妹手指比划着。
“没有这么快的。”
她轻叹了一声,又道:“该不会你找的种子有问题吧?”
哑妹这几日被问的多了,但却未曾有不耐烦,而是依然耐心的比划着。
陆清秋又开始唉声叹气了。
“我先睡会,等发芽了在叫我。”
哑妹听这句话更是多了,也未曾在意。一会吃饭,定是会唤醒她的。
此刻,哑妹似乎感应到身后有人,猛然间看到一个超凡脱俗的公子,微微一愣,但很快便俯身下去。
虽然口不能言,但动作还是一样没少。
司徒戟看着假装睡着的女人,也不生气,她指桑骂槐的举动,也丁点为惹他不快。
就坐在一边看着。
陆清秋本来是假寐,但春风和顺,隐隐的便睡下去了。
只感觉身上盖了层薄被,再次醒来便见到脚边坐着个男人………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