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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廊尽头,真田佐助一个人落寞地背着双手望着窗外的风景,衣角的一大片奶油裹着橙色的果酱,有点滑稽,但奇异的也还不错,搞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可爱的小凄凉。
“你们真田家的小朋友是不是全都一难过就背着手跟个小老头一样?”
樱井竹桃偏着脑袋比对了一下相叶枝和佐助,越发肯定起自己的推论。
“那你们动植物园的小朋友是不是都喜欢呼呼装睡的小绵羊?”相叶枝缩着脑袋小小声地发问。
竹桃难得被噎住,好半天才涨红着脸捏了一下相叶枝的后腰:“阿枝,你现在真的和狐狸学坏了。”
说狐狸狐狸到,相叶枝刚准备走出去瞧瞧自家的小帅哥遇到了什么难事,仁王雅治就突然出现,一只胳膊就把真田佐助卡住夹在了腰上。
佐助大约实在是郁闷坏了,扑腾了两下就放弃了挣扎。
“我天,原来真的可以把人拴在裤腰带上。”藤原雪穗小声吹了声口哨。
两人一大一小,白毛的夹着黑发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相叶枝左右拧了拧嘴巴,拉着两个姑娘向楼下走去。
男生的事情就让男生们一起去解决吧,她们女生还是边吃肉边来一次心灵的碰撞吧。
她们三个走下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么热闹了,只剩下烤着肉的胡狼桑园和吃着肉的丸井文太,还有旁边坐着吃烤棉花糖的小葵和小熏,这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冷清了。
而且在看到她们来之后,丸井文太也跳了起来,一边拍着自家搭档的肩膀说着“交给你了”,一边端了一盘烤肉兴致勃勃地又跑上楼去了。
所以现在是男生聚会和女生聚会?那胡狼学长算是怎么一回事?
胡狼学长自己也说不明白,巧克力肤色掩盖了他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却掩盖不了他对小猪无奈的笑容。
而这种无奈,一般又很容易被解读为宠溺——从竹桃狂喜的眼神中,仿佛都能听到她此刻内心的尖叫。
藤原雪穗和相叶枝拿了几串串好的牛肉走过去坐到胡狼身边,小熏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取了小刷子很熟练地在烤串上刷起油来。
“哇,你好棒啊小熏。”
竹桃抱着小葵坐在边上,两个人都是娃娃脸,张着嘴惊讶的模样都如出一辙的可爱。
“嗯,真的很厉害。”胡狼也发自内心地称赞了一声。
他在巴西长大,那里的女孩子小小的就会烧烤倒不稀奇,他来了日本以后还以为东方的小女孩都是娇滴滴的,真没想到还有这样拿着油刷的小公主。
小熏不好意思地弯弯眼睛,漂亮的银灰色长发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真好看啊……”相叶枝给玉米翻了个边,眼神还是锁定着小熏美人不动弹。
“我得跟你们坦白一件事。”藤原雪穗长清了清嗓子,低着头小小声说道,嘴巴都看不出来动了。
“什么?”
“那个表白墙,是我们家小熏写的。”
“啊……啊???!?!”
相叶枝一个高八度,惊起蛙声无数。
事情本来不是这样的。
大家都知道,藤原家的小熏是个热情可爱的小姑娘,佐助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性格内向的小女生,曾经被人家脸颊上的一记香吻亲得好几天都没回过神来。
但幸运的是,佐助喜欢小熏,小熏也喜欢佐助。
按原计划,佐助的生日快到了,小熏在表白墙上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在生日那天再亲他一口,就可以彻底把小伙子搞定了。
但是计划一开始就出了偏差——表白墙后台失误,写给佐助的那一条,除了“初次见到你”这五个字加上佐助的名字,剩下的全都和别人搞混了。
“提问,”好学生竹桃再次举起了右手,“万一不是搞混,那其实就是别人写的呢?”
不成想小熏听到这个问题后脸更加红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细如蚊蝇,但是在座的各位倒是都听清楚了。
“我和同桌一起表白的,是我们俩的弄反了。”
“嗯,小熏的同桌是个男孩子。”藤原雪穗一边熟练地给鸡翅拆骨一边平静地补充。
小熏粉扑扑的脸颊此时红得都要滴血了,相叶枝实在是不太忍心再去问那她写的是什么。
“其实没有关系的吧。”一直默默倾听的胡狼桑园把烤好的一把串串放到了女孩子们面前的餐盘里。
“小熏喜欢佐助,佐助也喜欢小熏,这本身就可以抵御一切误会的吧。”
空气一下子寂静起来,胡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巧克力色的光头:“我说错什么了么?”
竹桃一边say着“nonono”一边狂摇头,坐在她怀里的小葵也跟着“咯咯”笑着晃了晃小脑袋。
“胡狼学长,你真是位情感达人啊。”
雪穗揉了揉听了他的话后眼睛一下子变亮的小熏的脑袋,自己也弯了弯笑眼。
相叶枝赞同地点了点头,想着他的话有些微微失神。
上学期期末仁王婉拒小田切示爱时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不好承认自己在偷听,也因为害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于是就一直回避着没有问出口。
但这么想想的话,在不确定仁王雅治是否真的有喜欢的人,以及他喜欢的人是不是也同样喜欢着他时,她就这么天天晃在他面前,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啊……虽然之前仁王也说过……喜欢她,可那明摆着就是在哄小宠物嘛……说起来她开学做的酒心巧克力还没送出去呢天啊!
——————————
“小熏。”
不知道究竟和夕阳有没有关系,真田佐助出现的时候脸颊通红,眼睛却亮亮的,和小说里写的一样。
鼻梁高挺,嘴角微扬,在羞涩中掩饰了那一丝狡黠的味道……
不,一点也不狡黠,恰恰相反,他看起来笨拙又害羞,但是却鼓足了勇气,像个年轻的小英雄。
有眼色的大人们早就拖着没眼色的大人躲到了角落里,而且还遇到了剩下的大人们。
心理年龄比较低的小朋友们例如切原丸井竹桃相叶枝都头挨着头挤到墙边偷看,再成熟一点的就轻咳着站到后面一点,不停变换着角度只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今年许了三个生日愿望,大家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我现在想试一下。”
“小熏,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呢?”
在相叶枝的脑袋正上方,竹桃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在她即将吹出口哨的那一刻,藤原雪穗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迈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是是是,一记直球,很猛。”
相叶枝顾不上像往常一样看着她们笑,此刻的她死死抠着墙角,嘴唇抿得有一点疼,心也扑通跳着像要炸开花,仿佛站在夕阳下表白的那个小男孩是她一样。
对面的小女孩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很热情地张开小手搂住了佐助细细的脖颈。
小小少年怔愣片刻,脸颊以光速变得通红,然后“噗”的一声,从头顶冒起一股细烟。
身后瞬间响起各种口哨和欢呼声,相叶枝一下泄了力气坐到地上,这时候才感觉手指有些麻酥酥的痛感,她抬起小手正待察看,便被一只苍白的狐狸爪接住放到了自己面前。
“明明是佐助小朋友告白,怎么你这么紧张?再用一点力气,手指都要磨破皮了哟。”
仁王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他垂着眼眸也看不清面色,相叶枝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情绪。
手指尖的痛感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呼吸触碰而产生的酥麻,相叶枝单手抱膝,突然就弯弯眼笑了起来。
每一段感情都有意义,你可是相叶枝,无往而不前的关西王子喂。
耳边是体育课上藤原雪穗捏她后腰时的耳语。
“还笑?”
蹲在她对面的仁王同学挑了挑眉毛,声音有一丝丝诧异。
四周乱成一团,他们两个缩在角落里被所有人遗忘,相叶枝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抽回被仁王握住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狐狸学长!”
“嗯?”
“我有喜欢的人啦!”
“……嗯。”
“我要和他表白!”
“……”
“不过不是现在。”
相叶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到我再收拾一下心情吧。学长……”
“嗯。”
“我上学期偷听了小田切跟你表白。”
“……”
少女双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毫无心虚之意,看起来特别的祖国花朵。
“学长如果有喜欢的人,也去表白吧。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成功的!”
“这可说不准……”仁王雅治小小声地嘟囔。
某个刚刚无意中给他发了好人卡的小叶子浑然不觉:“学长你说什么?”
仁王雅治轻轻叹了一口气,语调中有一丝无奈,但却透着无法忽视的温暖。
“我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写作方法大概是“关键字法”,刷公众号的时候看到了学校的表白墙,于是就开始扯淡……
so,表白墙章节完。
希望搁置了很久更新的我可以重拾起朋克的本性(并不)
不过你们暂时看到的应该还是弱智小白文hhh
☆、第一个番外
午后两点钟,鸣人抬起脑袋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缓慢地挪了两步,从阴凉处走到太阳底下后,它再次瘫倒着打了个滚。
“鸣人,该吃饭了哟。”
一双温暖的手把它抱进了充满淡淡花香的怀抱里,鸣人“喵呜”叫着蹭了蹭脑袋,满意地收到了更加温柔的爱抚。
“真是个爱撒娇的小朋友。”真田抚子捏了捏它下折的耳朵,声音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虽然你姓漩涡,但是这一点和我们真田家的小朋友真是一模一样呀。”
“真田”这两个字像是一句魔咒,鸣人听到后立刻抬起脑袋,有些期待地向门口望了望。
“呀,鸣人是在想他们么?不要着急哦,小朋友们快放学了。”
真田抚子把怀里的小奶猫放到饭盆前,轻柔地为它撸了撸毛:“妈妈现在要去给你的哥哥姐姐们做饭了,鸣人慢慢吃。”
苏折从猫粮里抬起脑袋,“呜呜”两声算是say goodbye了。
下一个怀抱是茶香的,鸣人在老人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
还有墨香喵。
刚刚练完字的真田爷爷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换成了另一副弥勒佛一般的笑颜。
“鸣人啊,还是你好,天天在家里陪爷爷。前几天手冢老头还来跟我吹嘘他家的狗有多威风,真是没见过世面,明明猫咪才是真正的王者。”
真田雄一托着鸣人将它抬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长长地伸进名为岁月的湖泊里,那双年轻时总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现在总是不经意流露着温情。
甚至现在,他还在仰望着一只不足一岁的小奶猫,整张脸上都写着“攻略成功”。
“你说是吧,鸣人?”
“喵呜。”
相叶枝今天放学回来得很早,一放下书包就跑到院子里和乖乖等着她的鸣人玩。
逗猫棒这种东西,猫抗拒不了。
而抗拒不了逗猫棒的猫,相叶枝抗拒不了。
真田佐助一走进他们共同的小院,就看见这一大一小相同色号的两团毛茸茸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真是太幼稚了。”
他一边摇摇头,一边背着小书包跑了过去。
“姑姑姑姑,我也要玩!”
“咕咕咕咕,自己去拿逗猫棒。”
“喵呜……喵咕。”
上学的真田小朋友里,真田弦一郎总是回来的最晚的那一个,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今天和往常相比还是有一点例外的。
他一走进门,相叶枝和真田佐助便一左一右围住他,又是帮忙拿书包,又是帮忙卸护腕的(?)。
鸣人被带到他怀里软软糯糯地撒着娇,三个小朋友浑身上下都透着狗腿的气息。
真田弦一郎斟酌了一下,出声询问:“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相叶枝和佐助面面相觑了一会,最终还是小姑娘苦着脸扭过头来:“哥哥,鸣人刚才进了书房,踩了砚台,现在你和外公的字帖上……全是脚印……”
声音越来越细,头埋得越来越低,在她即将把脑袋埋进土里时,真田弦一郎把她扶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住鸣人。”
佐助冲到姑姑面前张开双臂,眼睛扑闪扑闪的紧张得不行,一点也没有叫他“欧吉桑”时的臭屁嚣张。
“嗯,是你的错。”
真田弦一郎收回手在鸣人脊背上揉了揉,语调不高不低,着实听不出什么情绪。
两个小朋友似乎都没有料到他的反应,“啊”了一声愣在原地,只有鸣人不知死活地还在舒服地“喵呜”着。
“不要叫啦鸣人,黑脸欧吉桑要杀猫了。”
佐助捂住半边脸小声说话,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脸真的有了一丝变黑的趋势。
“不管怎么说哥哥还是先去看看吧。”
相叶枝揪着佐助的衣领把他拎到了自己身后,冲着真田弦一郎嘟着嘴巴眨了眨眼。
卖萌这一套,作为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从来就不会吃,但是作为真田家的哥哥他……
“好的。”
好的没问题你说什么都对依你依你。
虽然接下来面对的现状着实有些惨烈。
真田弦一郎看着乱糟糟印着猫爪梅花引的字帖,终于还是陷入了沉默。
桌子被收拾过了,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整洁干净,只是今晨他和爷爷临的两张字帖实在是救不了了,除了爪印,还有尖指甲留下的裂痕。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字帖每天都会写,不只是他,爷爷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看着两个小朋友紧张兮兮的模样,真田弦一郎觉得,就也还挺有意思的嗯。
“哥哥……”
相叶枝细着嗓子贴在墙上,瘪着嘴巴闷闷地看着他拿起毛笔,连忙凑过去主动磨起砚台来。
真田佐助身高不够,只好小手扒在桌子边上,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大眼睛bling bling的,鸣人坐在他肩膀上也学着趴了下来,一人一猫难得的乖巧。
真田弦一郎抿抿嘴,强忍住了出声的欲望。
路过的真田爷爷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
他手中的茶杯里是新添的茶,味道很香,鸣人回过头去时,老人家对它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鸣人轻轻“喵”了一声,重新趴了回去。
真田弦一郎将行云笔放回笔山上,拿起字帖晾了一晾,向两个小朋友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们的。”
相叶枝惊喜地“啊”了一声,和佐助一起跳起来接了过去。
两张字帖都写着“长乐安康”,只是落笔不同,苍劲有力的那个是真田爷爷写的,银画铁钩的是真田弦一郎写的。
“网球部的每个人,我都给他们写过一张字,但是却没有给家人写过,对不起。”
真田弦一郎扶了扶帽子,看起来是真的有些愧疚。
其实这两幅字本来就是给他们两个写的,早上爷爷问他要写什么字,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这四字祝福。
或许有些庸俗,或许过于平凡,但却是他真正希望实现的。
希望这两个小朋友,平平安安地长大。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呀!”
相叶枝还沉浸在喜悦里不能自拔:“网球部的大家也是家人呀。哇,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呀!佐助佐助你是不是也很喜欢?”
字帖上的梅花引被串起来连成了一幅画,就连裂痕看起来都别出心裁了起来。
真田佐助抿着嘴“嗯”了一声,半天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小,连忙猛地点了点头。
真田弦一郎接过两个……不,三个扑上来的怀抱,耳根又微微泛起红来。
真田玖香今天又加班了,对,又,本月第八次加班。
和同事笑着挥手告别后,她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思考今天要不要对自己好一点,干脆不要挤地铁打个车回去好了。
“玖香。”
一声呼唤把她从烦恼里一把拉了回来,真田玖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台阶下站的那个对她傻笑的男人。
“裕一郎!你怎么来啦!”
她东倒西歪地跑下去,刚好跌进手忙脚乱跑上前接住她的真田裕一郎怀里。
“案子快结了,爸爸心疼你最近太辛苦,放我提前回来了。”
“那你等了我多久了?”
“嗯,没有多久……好吧,你不要看我了,就等了半个……嗯,两个小时,跟加班比起来真的很轻松啦。而且还是在等你,我很开心的。”
真田裕一郎解释起来时慌乱的样子还和他们早恋时一模一样,真田玖香笑了笑拉起他的手:“好了,我们回家吧。”
家里面真田抚子正在对警察厅长抱怨:“你说说我和玖香最近见你们爷俩见了几面?弦一郎是个不开窍的傻孩子,阿枝虽然有人追了但年纪还小,这么下去我还怎么抱孙女?我说啊,你以后就动用一下职权,放儿子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