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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轻笑出声,眸含深情,暧昧不明地看着张笑笑:“嗯,对,有肉吃。”
原本只不过是一句调笑的话,被萧御这样说出来,竟平白地添了几分暧昧。
张笑笑的脸一红,狠狠地瞪一眼萧御,她先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竟是个闷骚的!
只是,她如今红着脸,眉目含情的样子瞪人,着实没有什么威力,反而更像是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如娇似嗔。
萧御脸上的笑意愈深。
他最喜欢看她这样没有丝毫掩饰,不装模作样,精力充沛的开心模样。
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被人围观着却没有半点儿压力,仿佛完全忽略了别人的存在,似乎这世间只剩他们眼中的彼此。
不过,其他人不说话打扰,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人儿。
譬如此时正被张笑笑踩着一只手,还软趴趴地趴在地上的柳如梦。
见到自己的父亲前来,她楚楚可怜地不停地喊着,不流泪,却已经达到了流泪的效果:“爹!你快救我!爹!呜呜……”
所以说,这古代还是有很好的戏子的。
你瞧柳如梦这一出,不多说,只是哭,恍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的模样,若不是已然知晓实情,怕是所有人都要被这副样子收买了,纷纷将道德的矛头指向张笑笑夫妻二人了吧?
张笑笑在心中暗自啧舌,面上却并不显。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先告状的!
“原来是这位姑娘的家人来了。那正好,方才你家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还请您还我一个公道。”
张笑笑义正言辞,说出的话却叫周围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姑娘真是有趣的很。那柳家小姐与她年岁相仿,她却偏偏一副大人的口气与人家的父亲讨要一个公道,显然是将那柳家小姐当成个无知的孩子了。
柳泉正在府衙中处理公务,脑子里想着前两日收到的密函,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心烦意乱。
金陵城的那位来了。可他却没有收到正式的公函。
显然那位是微服私访来的。
当官多年,谁私下里没有点儿破事儿的?若是仔细查起来,朝廷里怕是要下一大半额官员的。
那位突然跑到大西北这片蛮荒之地来,看来是下定了要整治的决心了。只是,不知道如今人到了哪里。
正想着这些烦心事儿,下人便急急地敲起了门。
他原本心情就不好,下人敲门的声音又大又急,越发引起了他的恼火来。但他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若不是有急事,他们家的下人也不至于如此乱了方寸,他顿时沉了脸:“进来!”
下人进来没有多说,只说他们家小姐被人伤了。
他跟亡妻就这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能将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乍然听到女儿被伤了,他便急速地赶了来。
刚刚下马,还未来得及去看女儿的伤势,只远远地看到女儿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见到他来了,哭得委委屈屈的,可真是叫他心疼死了。
他才刚踏前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竟还叫他还一个公道,可真真是好笑!
柳泉冷哼一声:“这位姑娘莫要胡搅蛮缠,如今小女受了伤,为何不叫大夫?竟还在这里耗着,难不成是要耗死小女不成?小小年纪,用心岂可如此恶毒!”
原本正派的一张脸,此时也是满脸的义愤填膺,好似张笑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张笑笑闻言,只觉得好笑。
她轻轻地勾了勾唇,果断地嗤笑一声:“您这话说的当真是好笑。您身为父亲都不顾女儿死活在这里与我理论,我又何须假好心?况且,本就是她自作自受,我未曾杀她已是手下留情,哪里还有那闲心去请郎中来?”
张笑笑每一声中都带着嘲讽和轻蔑,她不称呼柳泉为大人,只当是完全与这妇女二人不相识的。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真是笑翻天了。
这柳泉,口口声声指责她,可他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了?
说完那番话,她又忍不住低声嘟囔:“真是白瞎了那张脸了。”
“名门正派的伪君子。”萧御离张笑笑最近,且他是习武之人,旁人虽听不到张笑笑的小声嘟囔,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失笑。
张笑笑闻言,顿时也笑了起来,扬头看一眼萧御,眉梢眼角都是灿烂地笑意:“嗯,相公,还是你说得对!”
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清冷眸子,萧御脸上的笑意愈甚。
这话分明是她自己说的!
张笑笑故意将这话说得大声,旁人看她情绪的变化,虽听不到他们俩在说什么,但结合张笑笑方才那番话,也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的了。
身为安邑城最大的官,柳泉可谓是要风得风、唤雨得雨的了,哪里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是?
此时乍然听到旁人如此说,说话之人还是个小姑娘,他一张老脸顿时一僵,脸色也难看了许多,眸子中阴郁的阴冷之气逐渐扩散。
如鹰隼般的眸子冰冷地锁定在张笑笑的脸上,眸底射出一抹毒蛇的阴毒来。他冷声一笑:“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方才的功夫,他已经示意身后的人去请大夫了。
此时不需要他多说,那人已经将大夫请了出来,朝柳如梦走去。
柳泉一脸慈爱地走过来:“还请大夫好好看看我家梦儿。”
不需要多说,他已经将大夫都带了过来,用行动将张笑笑的话打破,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但言论的方向,却始终是一边倒地偏向张笑笑。
他们都是安邑城中生活多年的百姓,安邑城里的官员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即便这位柳大人表现得再如何谦谦君子,都掩盖不了他的真实内在。
不过,他们毕竟是安邑城的百姓,就算再对上官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此时虽然议论几声,却也只是同情一下张笑笑,其他的并不多说。
若是说多了,被城守大人听去,不止他们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可就都难保的了!
张笑笑几不可见地朝萧御挑了挑眉,意思很是明显:“这人真会演戏。”
萧御忍笑,抬手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琼鼻。
张笑笑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抬手拍去他的魔爪,却没有退开一步。
此时,大夫站在这里,倒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了。
张笑笑此时踩着柳如梦的手,病患又是个女子,他如何把脉?只得看向柳泉:“大人,您看,这……”
他拿眼睛给柳泉示意。
柳泉早就看到了情况,却没想到他都过来了,这女子竟还踩着他家梦儿的手,顿时满腔怒气涌上心头,语气也越发不善:
“这位姑娘,你伤了我家梦儿,我还未与你算账,此时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还踩着我家女儿的手,是什么意思?”
“咦?”张笑笑一脸无辜,懵然不解地看一眼柳泉,这才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脚,顿时惊叫一声,“哎呀,我就说怎么脚下硌得慌呢!”
她这么说着,还将脚在柳如梦的胳膊上碾了几下,才推开半步。
柳如梦早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了,若是将脸上的血都清理干净了,定能看到她的一张小脸早已经惨白地毫无血色,似乎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
张笑笑又碾了几脚,她压根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瞬间便昏迷了过去。
柳泉见此,沉声下令:“当街行凶,还不知悔改。来人,将这两人押入大牢,待本官禀报刑部之后,再行处决!”
白皙清秀的小脸上顿时染上了几抹愁绪。
张笑笑轻轻拉住萧御的衣襟,似乎很是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相公,他们欺负人,你要保护我!”
张笑笑要玩,萧御绝不会阻止的。
她此时虽然看似胆怯,但那双灵动的眸子中却闪烁着狡黠。
萧御不由失笑。
这只小狐狸,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不过,既然她想玩,他就好好配合一下好了。
只要这丫头心情好了,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为了能得到心仪的姑娘的好脸色,别人牺牲一下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萧御无节操地轻轻拍了拍张笑笑的手,一脸宠溺疼惜:“放心,一切有为夫在,绝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
满腔的柔情在移开视线,对上柳泉的时候,立刻化为乌有。
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同一湾深潭,好似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柳泉看着看着,竟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他带来的人是安邑城的守军,得到命令,都齐刷刷往前。
只是萧御那双龙目扫过来,冰寒刺骨,竟是生生地叫他们慢下了脚步。
柳泉心中一沉,又仔细打量了萧御一番,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是谁?
正文 第73章 谁的错?
第73章谁的错?
柳泉心知面前的人身份不凡,虽仍带着些轻视,到底也比方才有礼多了。
他双手一拱,做出一个儒生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样有气度的人,再看他的衣着,便可断定绝非普通人家。
方才兵士来报,说是湄江上飘来几艘怪异的船,上来几个神仙般的人物,莫不就是眼前这几人?
柳泉心里有疑惑,但猜测也已有九成相信了。
大夫拿帕子垫在柳如梦的手腕上,把了脉,才起身,交代:“回大人的话,小姐并不大碍。只是这右手怕是……”
大夫有些犹豫,没有继续往下说。
柳泉目光直瞪着萧御,沉声一个字:“说!”
大夫吓得身体一抖,连忙躬身回答:“右手腕骨碎裂,怕是废了。”
柳泉闻言,这才转过头去,脸色越发难看:“没有治愈的可能?”
大夫摇摇头:“断裂还可接骨,可若是碎了,便没有办法了。”
就如同一样东西,若是只是断成了两半,那还可以缝缝补补一下。可若是已经碎成了渣,又还能如何拼凑?
柳泉冷沉了眸子,视线转向张笑笑,阴狠地瞪她一眼,才又看着萧御:“阁下是不是该给本官一个交代?”
萧御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是愉悦:“柳大人似乎还没给我交代。”
碎了又如何?碎了正好!
若是他动手,这个女人连性命都别想保住!
敢动手伤他的人,真真是活腻了!
他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脚下的力道还挺重的,居然能把人的骨头给踩碎了。
声音冷沉,周身泛冷,威严地让人不敢直视。
柳泉的心中一沉,却还是极力保持着淡定:“如今贵夫人并无大碍,而小女却废了右手,公子跟本官要交代?”
“女儿是你的,自然要跟你要了!”张笑笑拽着萧御的衣襟,从萧御的身侧探出头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一看就特别可爱讨喜。
柳泉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难怪……”
“难怪你家女儿像个疯子似的,要拿鞭子抽我?”张笑笑截断柳泉的话,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眼睛里慢慢都是调侃和笑意。
萧御看她玩得开心,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着。
有他在,她可以尽情肆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嗤笑出声。
这丫头说话可真是有趣的很。
柳泉的老脸气得黑了一片。
目光冷凝下来,二十余年的官场打斗使得他周身凝聚了一层叫人不敢违拗的威严。他冷冷地瞪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目光冰冷地如同一条才刚刚冬眠初醒的毒蛇。
“姑娘一直在说小女的不对。可如今受伤的人是小女。”柳泉冷声强调。
他必须抓住这一点,因为这一点是他如今最有利的反驳证据,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可张笑笑是谁?
他用威严来吓她,她就会怕了么?
别说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如今经常被萧御这个一国之王瞪,她也可以游刃有余了,更何况是柳泉这一个小小的城守?
“我也受伤了!”张笑笑躲在萧御的身后叫嚣着,看上去就像是被吓到的小孩子,不甘心别人冤枉自己的,嘟着小嘴与人辩驳。
柳泉双眼一眯,又一次将张笑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哦?本官年纪大了,竟是看不出姑娘哪里受伤了。”
她分明活蹦乱跳着,身上没有一处伤痕,连气色都好得可以,哪里有半点儿受伤的模样?
张笑笑一手捂住胸口,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睛:“我的心受伤了。你不知道,方才她多狠,居然想杀我呢!要不是我家相公厉害,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么?”
小姑娘西子捧心的模样,着实叫人看着又心疼,又好笑。
“你……”柳泉气得指着张笑笑,半晌说不出别的话来。
心受伤了?
这个理由可真是蹩脚地叫人无言以对。
可偏偏这小姑娘还说得那般煞有其事,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好似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似的。
柳泉的心中猛地一顿。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封密报!
如果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人……
柳泉的眼睛眯了眯,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来人!将这两人押下去,严加审问!”他不再与两人辩驳,反而又提出了最开始那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若是真的是那两个人,那么今日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这两个人都别想活下去!
看到柳泉眼底划过的阴冷,张笑笑全身一颤,突然脱开萧御的胳膊,跳起来就跑:“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啦!来人哪!”
轻霆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能先把自恋搁在一边?
张笑笑并不是横冲直撞地乱跑,反而是直接冲向了柳泉带来的那些人。
那些人原本得到了命令就要动手,却忽然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冲了过来。虽然这个人是大人下令要抓的人,可是就这么撞过来,他们却一时乱了方寸。
“杀人了!混蛋大官杀人了!仗势欺人啊!救命啊!混蛋大官要杀小仙女啦!救命哪!来人哪!”
她边跑边跳。
柳泉原本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罢了,就是胆子大了些,又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见她朝自己的人冲了过去,根本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当然也乐得看戏。
张笑笑跑得似乎并不快,可是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从那些兵士中间穿过去,又绕了一圈,跑了回来。
看一眼纷纷倒地的兵士,柳泉看向张笑笑的眼睛中哪里还有半分不屑?
他方才没有注意,且之前一直说动手的人是那个男子,他便没有多理会那女子。可是此时看来,竟是他疏忽了。
这女子跑的速度似乎并不快,可是偏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老远。
她在兵士中间穿梭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什么动作。
可此时所有兵士无一例外都倒在了地上,就说明了她的能耐。
“你做了什么?!”看着又重新躲回到萧御身后的张笑笑,柳泉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必杀的冷芒。
此时此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两个人都是必须死的了!
这样有能耐的人,绝不能留!
何况这两人的身份,也绝不能让这女子留在那男子的身边!
大夫给柳如梦看完诊便站在一旁,也不敢乱动。
空气安静的可怕,每个人都企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谁敢率先打破宁静,让自己成为那只出头即死的鸟?
张笑笑笑眯眯地看一眼柳泉,满眼的不屑。
耸耸肩,张笑笑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要杀我,我当然要逃跑啊!这有错么?难不成我要站在这里任由你杀不成?我又不是笨蛋!”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叫柳泉竟一时有些无言:“那那些人怎么会倒在地上?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张笑笑一脸看二傻子的表情扫一眼柳泉:“我说这位大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脚了?你的人体虚娇弱,这也怪我?那我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
她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做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了。
就算她真的动了什么手脚又如何?反正又没有人看见,谁能作证呢?
不过就是一点儿软骨散而已,她自己调配的药,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谁又查得出来?
她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得意,可那又如何呢?
“若不是你动了手脚,他们怎么会在你刚刚经过就倒在地上?”柳泉此时也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