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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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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平静,我却再没法平静下来。
  *
  早晨天刚亮,我就去了沈月卿的院子外候着。
  沈月卿还没起,阿影尽职地守在小院门口,抱着佩剑虎视眈眈。
  我站在台阶下,也不同他搭话。
  直到沈月卿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那个一脸疲惫走路步伐极其呆滞的年轻男子闭着眼睛走出来时,我才敢跟阿影说话:“阿影护卫,麻烦通报一下沈总管,朝林苑的朱珠求见。”
  阿影瞥了我一眼,才缓慢回过身,进院通报。
  片刻后,他出来对我说:“沈爷允了,你可以进来。”
  我点头谢过:“多谢阿影护卫。”
  沈月卿依旧坐在歪脖子树下,抱着几本账簿,闭着眼睛,虽然身体坐的笔直,但面色苍白,表情很是疲惫。
  石桌上只放了一杯清茶,杯中茶叶在微熹的晨光中缓缓舒展开来。
  我恭敬地行礼:“朱珠见过沈总。”
  “这么早来,你有什么事?”
  沈月卿微微睁开眼睛,话语里带着慵懒的鼻音,看样子还没有完全睡醒。
  “回沈总的话,朱珠一夜没睡,冥思苦想有关口脂的事情。牛脂的塑性不强,勉强做到极致也是膏泥状,很难变成既坚固又有韧性的形态。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换用其他材料一试,比如塑性良好的蜂蜡。”
  沈月卿揉着眉心,又闭上了眼睛。
  见他没有说话,我上前一步:“但是蜂蜡的价格颇为高昂,朱珠恳请沈总拨给些银两用于研究……”
  “说了半天,你是来跟我要钱的?”
  沈月卿这回是彻底清醒了,两眼里睡意全消。
  “……是。”
  果然,一跟领导开口谈钱,领导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好了。
  我赶紧说道:“没有研究,哪来创新!沈总,您不是也很赞同之前的想法吗?”
  他一定心动过,否则也不会让阿影带我去绿林轩找钟先生商议了。
  “牛脂在南诏用于制作口脂已有百年之久,不可能凭你一句话就改的,”沈月卿顿了顿,又说,“若我现在拨钱给你,你有几分的把握能成功?”
  十成十的把握我肯定不敢说,万一失败了他不抽死我,只好稍微谦虚一点:“九成把握。”
  “哟,把握还是挺大的嘛。”沈月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摊开账本,“不过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拨一个铜板的。”
  说罢他便开始提笔做账,不再管我。
  我心中挣扎片刻,努力思考着说服他的理由。
  沈月卿是个非常务实且保守的人,没有百分百的回报,他拒绝任何投资。
  尤其是像我这样,在他这里没有博得一点好印象的人。
  “沈总,我可不可以预支半年的月钱?”我咬咬牙,狠心道,“创新之路总需要投资钱财,我是不会放弃的。”
  话虽如此,还是心痛。
  一分钱都还没领过,就要先预支半年的工资拿去做研究,且这研究还不一定能成功……
  “预支半年的月钱?”沈月卿抬头,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第一天就罢工没做事,是我帮你采摘了洛梅,已经扣去了你四个月的月钱,昨日你不经通报就自己翻墙,是为不守规矩,也扣了两个月的月钱,你自己算算,这半年的月钱,你还有吗?”
  四个月加两个月等于六个月,就是半年,这恶毒的沈月卿,竟然扣了我半年的月钱。
  我只差没把牙齿咬碎了:“那沈总,我预支下半年的月钱,这回可以了吧?”
  量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扣到我下半年的月钱上去。
  沈月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不行。”
  我只差没跳起来了:“为什么?”
  凭什么?
  沈月卿淡淡道:“每隔半年,我会对王府内所有粗使细使仆人家丁进行一次整体考核,合格者方可留在王府内继续做事,不合格的,我会立刻让他走人,外面有的是可以顶替你们的人。你先熬到那个时候再谈预支下半年月钱的事吧。”
  言下之意,半年后可能都不要我了。
  什么烂人啊。
  原本还想着此事若是不成,我最多混吃等死在采摘洛梅上,没想到现在还出现了职业危机。
  我虽心中含恨,但面上还是恭敬地朝他行礼告退:“朱珠会努力通过王府考核,定不辜负王爷和沈总的期望。”
  沈月卿点点头:“你加油。”
  *
  我仍不死心。
  我当然不会死心。
  任凭楠丁怎么劝我,我都不可能死心。
  “朱珠啊,你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每天多采摘些洛梅来敷脸呢。”楠丁只以为我改良口脂是讨沈月卿的欢心,并不知我同他提出的读书认字的要求,“你敷的白白嫩嫩的,打扮的美美的,沈爷自然会垂青于你,何苦非要为他分忧解难……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目光炯炯地看着楠丁,一把抄起她的双手捏在手中,明明已经组织好了语言,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我想和她借钱,但楠丁的境遇比我还差。
  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她不是。她不止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好几个妹妹。
  她比我惨,但她比我有念想。我们是半斤八两。
  蜂蜡是吧,不就是蜜蜂窝做的嘛,实在不行,我自己去捅蜜蜂窝!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子里产生之后,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瞬间点燃了我的所有激情。
  我开始着手寻找蜜蜂窝。
  宁王府里虽然也有蜜蜂窝,但我可不敢捅,万一蜜蜂飞出来蛰伤人,我可再没有半分钱工资可以用来赔别人医药费,也再也承受不了半点沈月卿的惩罚了。
  目光只好放远一点。
  据楠丁所说,都城西郊有一片树林。树林深处,必有蜜蜂窝。
  我向护院请示外出,得到同意后,带了两块长布,又背了一根竹竿,就向西郊的树林出发了。
  这两块布,一块是用来蒙脸的,一块是用来接住蜜蜂窝的。而竹竿自然就是我用来捅蜜蜂窝的工具。
  事实是我总是想法太理想,而忽略实际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到西郊的这段路就很长,我怕时间仓促赶不上,只能连奔带跑,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了,可惜身上没带水壶,我又没有钱在街边的茶水铺子里买上一碗茶水喝,只能忍着。
  竹竿选的又太长,拖着跑又怕撞到行人,只能举在手里——我可赔不起任何人了。
  等到了西郊时,大概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我在小河边掬了几捧水,解了口渴,又洗了洗脸,就开始寻找目标了。
  西郊树林边有一片油菜花地,此时正开着黄澄澄的油菜花,远远望去,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
  微风吹来,拂面都是香甜的气息,沁人心脾。
  顺着水源,我在空心古树下看到了我的目标——一只足有一尺多长的蜂巢。
  无数蜜蜂围着它飞进飞出,我在下面贪婪地看着。
  这一杆子捅下来,别说口脂的样品有材料了,估计东玄女使的礼品材料也有了。
  我赶紧全副武装起来,掏出布将自己的脸围起来,然后将衣袖和裤脚扎好,举起竹竿,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我的心中闪过一点可忽略不计的犹豫,那应该是我残存的良心:我捅了它们的窝还要带走,那它们晚上住在哪里?
  呃,算了,它们蜂多力量大,一定能够很快造好新家的。
  于是我握紧竹竿,对着那蜂窝捅了下去。
  一瞬间,无数蜜蜂惊起。
  我看着蜂窝还牢牢地黏在树上,手上又下了几分力。
  “啊――”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年轻的老师第一天给我系上红领巾,问我:“小朱珠,你知道红领巾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背出大姐头提前让我记住的答案:“是烈士们的鲜血染红的。他们保护了我们的家国和尊严,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老师摸摸我的头:“好孩子,你要记得,犯我家国者、虽远必诛。”
  ……
  我捂住被蛰痛的右眼皮,从另一只眼睛中,我看到无数血色红蜂,向我汹涌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点小忙,接下来会奋起直追。


第16章 摘巢
  被蜂群围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捅蜜蜂窝的防护措施要比我想象中的要严谨的多。
  宁王府单薄的工作服根本挡不住它们的攻击,我的眼皮、脖颈和手臂脚踝上都先后遭了殃。
  我哪里还顾得上再去捅那蜜蜂窝,立马扔掉了竹竿,抱头大喊着逃跑。
  耳边一直绕着“嗡嗡”的声音,犹如魔音,蜜蜂穷追不舍,正在边飞边蜇我。
  “到这边。”
  混乱中,一个熟悉又冷淡的声音传来,我用那只仅剩的完好的眼睛望过去,看到了碧池那张俊俏的脸。
  我跟在他后面飞跑,跑了一小段路之后,我看到了先前掬水的那条河流。
  想也没想,我赶紧跳下了河。
  身体被河水完全浸没的那个瞬间,耳边“嗡嗡”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世界归于一片安静。
  我在水中,憋了很久以后,才慢慢探出头来。
  蜂群已经飞走了,碧池站在岸上,双手环胸,俯视着我。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河里爬上岸,才发觉刚才在水中稍稍有所缓解的伤口又像火烧似的发作起来,又疼又痒。我数了数,竟被叮了足足有十二处,其中一处还是在屁股上。
  “若不是我在此处练剑,你今天就要被血蜂给蜇死在这里了。”
  碧池指了指他的脚边,零零散散落着几只被踩死的暗红色蜜蜂。
  “你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招惹它们干什么?本来是一个难得的清净地方,被你搞的乌烟瘴气,平白扰了我练剑!”
  碧池边骂边俯身在旁边的草丛中摸索着什么。
  我身上疼痛难忍,右眼皮肿的已经完全挡住了视线,偏生这疼痛中还带着强烈的瘙痒,可抓挠时又会非常疼痛。
  “过来。”
  碧池突然摸到了什么,叫我过去。
  我也很配合地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半截青藤。他将青藤掐断,挤出绿色的汁水,涂在了我的右眼皮上,动作不算粗暴,但也谈不上温柔。
  冰冷的汁水瞬间缓解了部分疼痒。
  看着碧池专注地帮我清理伤口,我对他之前赶我出太子府的恨意削减了一大半。
  不得不说,碧池可能是我这么多天看到的帅哥里看的最顺眼的人了。
  莫少爷和楚溪美虽生的极美,但都已经被罗寒干掉了,美人薄命说的就是他们,不用再回想了。
  罗寒也长的很好看,但他的面相太冷了,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顾吃喝,连美丽的太子妃都懒得亲近。
  白七我就不做评论了,虽然他看起来单纯无暇,像只白兔,但我不会信一国皇子,会真是只小白兔。
  宁王就更不用说了,搞的跟个玛丽苏似的,天天还踩着红花瓣铺成的路,他特么当他走红地毯呢?
  至于沈月卿,美虽美,纤尘不染像朵傲世白莲,但其实肚子里一股铜臭味,每天不是抱着账簿就是拿着算盘,吝啬到连一个铜板都不肯拨给我……
  矮子里面拔将军,最看的顺眼的还是碧池了。
  我的视线不禁灼热起来,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了,还是给碧池暗送了不少秋波。
  哪知这小蹄子居然拒绝了我的秋波,直接把青藤往我手上一扔:“你还是自己涂吧,你的眼神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变态。”
  “……”
  刚在我心中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瞬间幻灭。
  我愤愤地撕着青藤。
  “好端端的,你招惹血蜂干什么?”
  我本来还顾及他是太子那边的人,而我是宁王这边的人,太子和宁王貌似不和,还不太想告诉他。但是转念又想,太子那边的大红人白七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再告诉碧池又能怎样?
  于是我把事情的始末以及这段时间的遭遇统统讲了一遍。
  碧池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会狠狠嘲笑我一番,谁知他却只是平静地说道:“看来你在宁王府过得也不怎么好。”
  我忍不住吐槽道:“还不是托碧总你的福。要不是碧总你不让我进太子府,我会阴差阳错进了宁王府,半年都领不到一个铜板?”
  “阴差阳错?”
  碧池笑笑,“那可不是阴差阳错。张素云你也见过了,若是你真的进了太子府,你认为你能活多久?”
  “你连我见过太子妃这件事也知道?”
  进王府之后的事我说了,但是进王府前的事我可是只字未提。
  碧池很明显不太想提起张素云,岔开话题:“呃,那个血蜂的蜂巢你还要吗?”
  “……想要,但是你会帮我捅吗?”
  我自己是决计不敢再去捅了。
  碧池很干脆地拒绝了:“不会。”
  “那你会借钱给我去买蜂巢吗?”
  “我从来不借钱给任何人,更别说是你。”
  “那我现在再去跟白七要那块白蜡,他还会不会给我?”
  我有点后悔之前把话说的太绝了,虽说当时是情势所迫,但现在再去索要似乎是太丢人了。
  “他肯定会给你,但是你也要点脸啊。”碧池撇嘴,“血蜡比白蜡昂贵多了,况且摘蜂巢也不是难事。”
  我凑近他:“你有办法?”
  “把那些血蜂一个不剩的全部烧死,再摘取蜂巢,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我听完没吭声,从地上捡起一只血蜂的尸体,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多小的一个玩意啊。
  它怎么就敢跟人斗呢?
  家没了,再筑就是了,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老师那句:犯我家国者、虽远必诛。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经久远已经模糊的记忆,却在某天又被发现,掀了开来,变得极为深刻。
  想占血蜂的巢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放火烧它们――
  我想了很久,下定决心:“好,我们放火吧。”
  碧池抬了抬下巴:“喂,别哭丧着个脸,你觉得和你所谓的前途相比,几只小蜜蜂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吭声。
  默默地开始捡树枝、枯叶,为火攻蜂巢做着准备。
  只要以烧出的烟熏跑血蜂,那摘下蜂巢也是很简单的事了。
  ……
  但事实是我烧出的那点黑烟,根本就够不着熏到血蜂的巢穴。
  一阵乱风吹来,黑烟全吹到了我的脸上,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原本完好的另一只眼睛也遭了殃。
  “笨蛋,烧个蜜蜂而已,你怎么做的这么愚蠢呢?你的脑袋只是摆设吗?”
  我没空理会碧池的讽刺了,两只眼睛一只被血蜂蜇的又痒又疼,一只呛了烟又肿又痛。
  坏了!我连哭都哭不起来了。
  良久,我听到他的声音:“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会再帮你了。”
  伴随着他话语的落音,是石头碰击的声音,接着是,融融的暖意。
  那暖意愈来愈热,分明是有火在烧。
  我用手撑开肿胀不堪的右眼,勉强从缝里看到一片腾起的火光。
  碧池竟是将整棵空心古树都给点燃了。
  他站在树下,右手别在身后,左手放在唇角处,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看,这样是不是快多了?”
  空心古树燃烧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片刻之间就全部烧着,浓烟滚滚,火势直逼血蜂的巢穴。
  火光四溢中,我听到蜂群发出的凄厉的嗡鸣,竟像是某种兽类的哀嚎。
  然后,一只又一只的血蜂从火光中掉落到树下。
  有一只没死透的血蜂扑楞着翅膀想要飞起来,被碧池一脚踏上、碾压。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那只黑色镶金边的漂亮军靴,狠狠地踢在了燃烧着的空心古树上。
  一棵在树林里存在了百年之久的古树轰然倒塌。
  碧池不惧火光,走上前去,直接伸手摘下了血红色的蜂巢,将其抱在怀里。
  蜂巢里的血蜂还没有完全被烧死,碧池轻轻晃了晃怀里的蜂巢,原本通红的蜂巢竟然黯淡了下来,仿佛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
  “拿去吧。”
  他把蜂巢朝我抛过来,我赶紧伸手接住。
  ――好冷!
  蜂巢竟像冰块一样寒冷,那层银色的光芒分明是一层冰。
  碧池竟然直接把蜂巢给冰冻了――他究竟练的是什么武功?
  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走远了。
  遍地,都是血蜂狼藉的尸体。还有正在燃烧、黑烟直冒的古树。
  毁灭,原本就比建设要容易的多。也痛快的多。
  *
  我抱着蜂巢,再一次求见沈月卿。
  我没擦药,也没有洗脸,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带着伤站在了沈月卿的小院外。
  门口却没有一个人。
  阿影不在,其他护卫也不在。
  我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忍着痛痒站在门口。
  我甚至有点想回去先洗个脸,但是总觉得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才能打动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平淡的声音:“你又来了?”
  我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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