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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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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阿颜也仿佛读懂了他的意思,笑眯眯道:“小公子和他们不熟的!”
  之后便留着叶凡几和周宿允待在了一块儿。
  说实话,周宿允并不是那种爱哭的小孩儿,他年纪虽小可因为从小受宫中教育影响,老早便能揣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做事情,对于一些道理也早熟易懂。
  而自从那日随着喻尝祁他们从临城县回京后,便被接回了宫里,一连半个多月都没能出来玩,所以对于宫外的生活尤其是喻尝祁十分眷念。
  “凡几哥哥,我们一会儿去哪儿玩啊?”面团子抱着他的胳膊兴趣盎然的道。
  叶凡几坐在水池边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支树杈儿搅动着池中的水,一波波涟漪荡漾开来,把来回游动的锦鲤全部都赶跑了。
  他们此时在京城南面以北的护城河栈桥旁,这半个月以来京城人口流动量太大,南来北往的商人都聚在一起,而又因为临近月夕,本来就繁华热闹的京城这一时更是络绎不绝。
  而他本来就讨厌人多的地方,但周宿允非要闹着出来玩,所以他便找了个人少一些的地方待着,这栈桥旁种了几棵垂柳,桥面下的河道不算深,所以经常有一些锦鲤游鱼来往。
  叶凡几本来懒得开口,他也不知道周宿允为什么非得缠上他,但是看着这团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扰了他的兴致,所以转口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在一起?”
  面团子,不,周宿允看着清澈的河水,粉雕玉琢的脸蛋儿竟然有些严肃,“因为你话少!”
  叶凡几:“嗯?”
  面团子依旧一脸严肃:“你和小叔叔不像阿颜她们一样,整天一张嘴叭叭叭的,跟个锤子一样没完,而我喜欢安静。”
  叶凡几:“……”
  他倒是知道喻尝祁平时话少,不苟言笑,可他,纯粹是懒得说,不过……他在喻尝祁面前好像就跟个锤子一样……叭叭叭的。
  这么想着叶凡几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这时耳旁却突然传来一阵哭闹,他眉头一皱,往旁边看去,就见一个跟周宿允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指着他一顿嚎哭。
  “坏,坏人,你把鱼鱼都赶跑了……”小女孩儿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只是这一哭鼻涕眼泪全部糊在了一块儿,叶凡几眼见得心烦,刚准备起身,一个大人突然冲了过来,不分是非黑白的就跟着指着他一顿乱叫。
  “你这人,做什么弄哭我家孩子了,还不快道歉,不然你别想走……”那妇人说着就要上来拽他,叶凡几往旁边一闪,没让她拽着,那妇人见状却撒起泼来,指着他叫的更大声。
  “快来人啊,这儿有个欺负小孩儿的无赖……”
  她这么一喊,周围顿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都看着他议论纷纷,叶凡几心中一阵不爽,走又走不得,他又不能公然对着妇孺动手,刚准备用银丝不动声色的放倒这妇人时,却发觉周宿允还在他身边,想起自己上次在他面前用银丝伤了喻尝祁,心下又犹豫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一瞬,那妇人却突然上前一步推了他一把,叶凡几不防,一下子被推入了河水中。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今日出来玩,心情不好还落了一身晦气,叶凡几黑着脸带着周宿允就近寻了家酒楼,打算跟掌柜要间房换身衣服,这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去,他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被那妇人推下水时,腰间顺带被摸了一把,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原来是被人算计了。
  一时气的他一拳砸在了柜台上,把那掌柜下了一跳,看着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客官是,有什么需求么?”
  叶凡几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打算喊周宿允走时,这才发现这团子不知何时又跑的没影儿了。
  他心下一急四处张望着,发现离他不处的地方的地方搭着一张室内的戏台,上面热热闹闹的,下面聚集着不少人,而周宿允竟往那些人前挤着去看热闹,中途竟然有下台的旦角儿瞧着他可爱还给他塞了把零嘴。
  叶凡几有些无语,那边掌柜却道:“客官,这临近月夕了,我们这儿有免费的戏班子供客人赏玩,您若没事儿,不如进去瞧瞧?”
  掌柜的话刚说完,叶凡几便抬脚走了进去,片刻后却突然觉得这套路有些似曾相识,回过头狐疑的看了那掌柜一眼,那掌柜也似有感应的对着他笑了笑,叶凡几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被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酒楼形制倒是十分宽敞,中间是个圆形的场所,似乎是专供戏班子唱戏用的,四周是一圈厢室,里面似乎是有人,还听得到个别厢室里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不过他可不是进去听戏的,只是想把这团子带出来。
  耳边各种声音聚集在一起,叶凡几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沉声静气的老实人。
  为了避免自己被这些人蹭着,叶凡几便选择靠近西边的厢室走着就近去抓团子出来。
  只是刚走到一半,其中一个厢室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蓦地一怔,微微偏头看去,只见透过轻薄的窗纱里,一个熟悉的赭红色身影在靠近窗棂的一边坐着,身前放着一小叠案几,对面似乎坐着个人,只不过旁边有屏遮挡着,叶凡几看不见。
  此时外面吵吵嚷嚷的,外面的人虽并不能完全听清他们在讲什么,但叶凡几站在这靠近盆栽的地方离得近却又不显眼,再加上他内力也不差,室内的人说什么他还是完全可以辩清的。
  喻尝祁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对面的人淡淡地道:“田大人的意思是归府延被人挟持了?”
  田如完默默的点了点头。
  喻尝祁静了片刻,自上次田如完来王府中找他时,他便知道田如完可能有什么事瞒着他,今日下朝时突然拉着他说有事一叙,便来到了此处,初闻时虽然有几分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万万没想到归府延不肯回京当值的缘故竟是因为被人挟持,而挟持他的人竟然是当朝国相林凫!
  “田大人此事可有依据?”
  田如完看着他,谨慎又小心的问道:“不知王爷可知道当年武将军被派至南岭镇压一事?”
  “嗯,”喻尝祁点了点头,“当年武将军被陛下派往南岭镇压叛乱,只不过南岭多蛮夷之族,生了暴动,武将军不慎丧命。”
  他那时虽尚至幼学之年,而周立宵也才上位一年不过,但那年慈卿房的灵柩却是周立宵亲自扶过京城玄武大门的,因为慈卿房虽为人不如何,可名声却大震中原各地,更何况周立宵惜才如命,当年为了慈卿房痛哭了三日三夜,素缟天下追丧之钟整整绵延了三个月,所以他印象很是深刻。
  田如完却一脸惶恐,“非是如此啊,南岭暴动实为有人故意为之,当年武将军早就已经镇压了叛乱,是国相派人假奉圣命说要赶尽杀绝,那群蛮夷才发起暴动,因此误伤了将军的性命啊!”
  喻尝祁却突然沉了脸色,“田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这句话足够……”
  “王爷!”田如完斩钉截铁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下官愿拿性命担保!”
  “……”
  喻尝祁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林凫此人心计深沉,当年仅凭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坐上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若说没些才能和手段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林凫与慈家无冤无仇,更何况与慈家亦有联亲之谊,而如今的国相夫人也正是当年的慈国公之女慈均云。
  他听闻林凫与慈均云多年来相敬如宾,除了这一个主母不曾有过三妻四妾,而慈均云更是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举家和乐融融,林凫又怎么会平白无故作出伤害慈家的事呢?
  喻尝祁道:“那林凫又何来的原因去作出伤害武将军的事?”
  像是早料到喻尝祁会这样说,田如完道:“那王爷可还记得林丞相一家是如何被罢官流放的么?”
  茶盏忽然被重重的搁置在案几上,眸中水色忽起,一片迷乱,心神仿佛被狠狠的冲撞过,喻尝祁有些紊乱的道:“够了,此事今日到此为止,本王不想再听了!”
  “王爷事到如今还在逃避么?难道你不想为了叶郎君讨回一个公道!”
  “田如完!”喻尝祁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连案几几乎都要被震裂,他低吼出声,眼中怒火不止,手指却抖个不停,像是恐惧,像是害怕,那种窒息一般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即将将他淹没的海水。
  室内一片寂静,室外却喧嚣不断,仿佛隔绝人世的烟火。
  不知过了多久,喻尝祁才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多年来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仿佛被狗吃了一般丢了个尽,放缓了呼吸道:“我累了,你回吧,此事本王无能为力。”
  “王爷!”田如完似乎还不死心,平日里沉静内敛的人今日竟也出乎意料的执着多言。
  喻尝祁微微敛目,平淡的道:“此事内幕尚多,那田大人为何如今才说?何况要与我说?”
  田如完道:“王爷,此事牵扯的人实在是麻烦,下官没有人能依靠,无法只得来寻得您的帮助。”
  喻尝祁道:“那你又怎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帮你,更何况此事归府延也不与我明说,我若去插手管这等闲事,又怎知不会给自己引来一身的脏水?”
  “这……”田如完犹豫。
  喻尝祁又道:“何况此事就算真如你所言,那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更何况时移事变,此事一去多年,就算你有了足够的证据,又如何有自信能一定扳倒林凫?”
  田如完默然,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心中急切,他当年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卒,士第略试不顺,背井离乡多受辗转之苦,若非当初受归府延提携之恩,如今又如何能混得一官半职?
  如今眼见恩人落难,他又怎么忍心袖手旁观,只是喻尝祁说得对,他没有能力亦没有证据,再多的行动也只是无意之举,如此冲动行事非但没有半点成效说不定还会害人害己。
  喻尝祁抬眸见他沉寂着一言不发,不禁出声道:“田大人?”
  田如完抬头看他。
  “慎言,慎行!”说完这两个词,喻尝祁便起身离席,而这两个词仿佛烙印一般重重的印在了田如完的心上。
  只是待到拉开门扉时,喻尝祁才真真正正的怔住了,看着门外的人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叶凡几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这时却突然正经起来,一双秀气的眼眸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田如完看见喻尝祁愣在门口,不由得走了过去,待看清门外的人后,才有些惊诧的道:“贤侄?”
  片刻后像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可能被叶凡几听到了,顿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难言。
  叶凡几却懒得在说什么,话他都听见了,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打算转身去寻面团子的时候,喻尝祁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一衣袖,神情又是一番讶异,“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
  两人并肩行走在街道上,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周宿允在前面活力四射的又蹦又跳,喻尝祁有些无奈,不知道小孩子的精力仿佛无底洞一般永远用不完。
  方才他们从酒楼出来后便沿着护城河打算走回王府,而叶凡几这一路上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是看叶凡几这种不闲不淡的反应,他便有些猜测叶凡几可能是知道原因的,所以……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喻尝祁落后了半步,看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的道。
  面前的人一怔,身形似乎有片刻的僵直,随后也不否认的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归府延,难道就不怕他遭遇什么不测么?”
  田如完和归府延关系非比寻常,否则田如完也不会知道当年的内幕,慈家当年败落,知道此事的人不是早已死去就是当年的策划者,而归府延还活着,喻尝祁绝不相信是没有人肯对他下手,而是周立宵太过看重他,以致于这些年来归府延一直好好的。
  叶凡几驻足,看着眼前南来北往的人流怔了能有半晌,却一句话也没说,就在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喻尝祁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心里的腕子冰凉,喻尝祁靠近他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目标是林凫,你要对他下手?”
  叶凡几却偏过头来,看着他勾唇,“王爷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目光一凝,喻尝祁蹙眉,“你不能对他动手,放弃吧。”
  叶凡几却挣开他的钳制,转过身来和他对视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王爷怎么就选择让我放弃?”
  “……”
  喻尝祁有些无奈,当年南岭一事牵扯甚多,连续败落两个家族,如果叶凡几也牵扯进去,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他那日去时,归府延便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将叶凡几交予他手中,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叶凡几不被人伤害而打算独自去面对,就是不想他也插手到这种事情上来。
  归府延为人虽清廉温和,但是却并不愚笨,他这样做也自然有他的理由。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修)
  像是根本就没打算听喻尝祁多言,叶凡几径自向前走去,他想做什么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像他执意要插手这件事情一样,不是为了他自己亦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总之那个男人如何死的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想要的,只是给自己在乎的人一个安宁的生活而已。
  “你这妇人好生大胆,看我不打死你!”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中间还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和女人的求饶声,四周围了不少的人群,仿佛看什么热闹一般。
  叶凡几不动声色的皱眉,从人群中一眼瞟过去,认出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妇人就是方才推他入水的女人,登时一阵不爽。
  似乎又是故技重施一般,只不过这次被抓了个现行,那妇人身旁站着一个同样一身湿漉漉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麻布衣衫,身材强壮孔武有力的,手中却拎着两只钱袋,其中一只就是叶凡几的。
  “你这妇人到底坑害了多少人,说!”那男子蹲下身一把揪住妇人的前襟,那妇人被他使力一拽,整个人经不住的趴在了地上,旁边的小女孩见状一把扑了过来,却被那男人推开来,一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嚎哭声更加的响亮。
  那男人似乎不依不饶,作势就要伸手去打那妇人,那妇人却抱着头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一旁有不少人跟着围观议论,可半晌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劝阻的。
  叶凡几倒是懒得去管闲事,这妇人坑害人受到如此对待也是她活该,至于这群围观者……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
  “爹爹,爹爹!”衣袖忽然被人扯住,叶凡几一顿,回头一看就见方才还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此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脏兮兮的小脸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他,神情作态如此逼真到位的……简直让叶凡几都忍不住要给她鼓个掌了。
  戏精啊这是……
  一旁的喻尝祁却禁不住挑起眉,思前想后的过目了一番,心中也猜出了大致的原因。
  而另一边,由于小女孩的演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有不少人看着他又是一番交头接耳,显然有几个还是方才他落水时的旁观者,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为他说一句话。
  叶凡几此时心中怒火冲天,心道今日真是不该出门,忍着一巴掌拍死人的冲动,一把推开了小女孩,只是还没走出两三步,那男人却突然冲上前来,手刚要抓上叶凡几的前襟时,中途却被另一只手截住了手腕。
  “你他妈是什么人,竟敢……啊啊啊啊——”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粗重的尾音已然变成了痛呼的低吼,叶凡几有些意外的看向喻尝祁,这人却只是冷淡着眉眼,不见分毫的情绪波动,两指扣紧那男人的腕骨,不见如何使力,却只见得那粗壮的腕骨在旁人的视线下竟然有些奇异的扭曲。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岂容得尔等撒野?”他话语说的不紧不慢,冷冽的目光却一寸一寸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明确,识相的人见得他身份气质不同寻常,自然也就急急忙忙的散去了大半。
  剩下不识相的……
  那男人叫的撕心裂肺,眼看自己的手腕就要被折断了,连忙低声下气的求饶,喻尝祁放开了他,只是还未走出两步,身后一阵疾风扑了过来,喻尝祁握住叶凡几的胳膊往身侧一拉,那男人扑了空,然后……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河水中。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喻尝祁淡淡的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妇人和小女孩,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叶凡几离开了。
  *
  走了不多时,一群带着刀枪剑戟的巡城士兵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小兵,一身黑色的士甲,腰上悬着长刀,喻尝祁识得他,这人是晋元毅手下的人,叫张煜,方才似乎是听闻这里有纷争,才带着对人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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