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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算什么,好歹是自己挣得钱,怎么花别人管不着。可她手脚不干净,到处偷鸡摸狗,不是东家的鸡蛋不见了,就是西家的鹅丢了。
不就可着没有被当场抓住,不能报官定罪。可是一个能偷自己二姐嫁妆钱的贼人,那些事情不是她干的,又是谁干的。
一天天眼睛长在头顶上,仗着跟江文才交好,到处放话说等江文才考中举人,她就是举人太太。
一会瞧不起东村头李家的闺女,嫌弃她嫁个屠夫;一会又嫌弃南村头王家没出嫁的姑娘长的丑,污了她的眼睛,把人一小姑娘推到水里。
得亏救的及时,不然就背上一条人命官司,没有好果子吃。
真是作孽。
羡慕的人觉得,这种美事怎么就落到沈老缺这个老头子身上。
那栗子品行是不好,可也是长的真漂亮。元珙县下十二个村,数她长的最漂亮。
虽说喜欢小偷小摸,跟江文才又不清不楚,都说他俩把生米煮成熟饭。正儿八经娶回家当媳妇那是不行,但是用来耍耍乐、去去火那也挺好。
怎么就能便宜了沈老缺。
想去年,那沈老缺还是村长去镇里请大夫遇到的一个乞丐,说自己会点医术,被村长拖回村子里。虽说治好村长老娘的病,打那以后也没见他给别人瞧过病。
全村人围在村里的老歪脖树下,说的唾沫横飞,听的是津津有味。
此时,突然出现的沈不缺反而有些突兀了。他一出现,所有的欢声笑语全都停住了,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同村李保田是个好事者,专门喜欢打探别人家的隐秘之事,
他站出来,突然拦住他,问道,“哟,老缺,新婚大喜第二天就出来了,没多睡一会。”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问他洞房之夜的事情。老汉娶嫩妻,放在哪里都是别人讨论的重点。
围观的村民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的讪笑成一团,都等着他出丑。
沈不缺皱了皱眉,眼神阴沉,扫过那一群人,“睡过了,从昨天睡到现在。”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李保田再问道,“老缺,你老小子可有福气。栗子是我们村有名的大美人,多少人惦记的肥肉都没吃上,落你碗里了。你快说说,新娘子滋味怎么样?”
沈不缺沉下眉,“挺好的,嫩娃娃的滋味就是不一样,比你家婆娘强多了。”
原本还一脸坏笑的人突然面色挂不住了,沈老缺那意思,不就是说他跟他婆娘睡了。
“你个臭婊子。”李保田突然甩手就给了身边婆娘钱氏一个耳光,“你给我说清楚,你和沈老缺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钱氏被打的冤枉,想拽住沈老缺要他解释清楚。可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他人已经走远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你给我说清楚……”
李保田拽住自己婆娘的头发,将她踩倒在地。钱氏躺在地上,抱着李保田的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两人很快扭打一起。
同村的村民有拉架的,也操手看热闹的,骂骂咧咧,闹哄哄的一团。
☆、第4章 无奈
不远处的岔道口上站着一个人,将这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他叫马长河,是长流村里出名的无赖,因为名声不好,一直没娶上媳妇,家里排行老七,人称赖马七。
他一边乐呵呵的看着热闹,一边看着沈老缺离去的匆匆脚步。心中暗想,这个时候沈老头家的那个茅草屋应该只有栗子一个人。
从昨天睡到现在,肯定腿脚发软下不了床,那正好便宜了他。
他美滋滋的想着,咽了咽口水,暗暗的搓搓手,就向沈老缺那个茅草屋走去。
沈不缺的茅草屋位处村东头最偏僻的地方,原先是村长晒谷私用的一块空地,看在沈不缺治好他老娘的份上,就把那块空地让给他,建了一个刚够落脚的茅屋。
那地方本就偏僻,加上沈不缺为人懒惰,又不与村里人来往,更加鲜少有人来。
赖马七进门前,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跟来,便悄悄推开茅屋门,躬身钻进去,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背影。
那身段玲珑有致,婀娜多姿,看得人直流口水。
脸上荡着坏笑,迫不及待的搓手,蹑手蹑脚的向床边摸去。
战栗警觉性很高,一丁点动静都能很快清醒。
当她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以为是沈不缺回来了,也没在意继续闭眼养神。
这么快就回来肯定是没打到野鸡,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不值得她特意起身嘲笑他一番。
细微轻弱的脚步声传来,不像是沈不缺的动静。
战栗猛地睁开眼睛,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沈不缺回自己家,没有必要这么小心。就以刚才跟沈不缺相处的情形来看,他那样一个疯老头子,可不是一个会为了休息的新娘子而轻手轻脚的人。
既然不是沈不缺,那就极有可能是贼人。
战栗绷直身体,保持警戒状态。
如果是以前的特工战栗,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可不必担心。可是她现在是死而复生的栗子,浑身无力虚弱的很,根本没有把握能对付那个贼子。
她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筷子。
“小娘子,让你七哥哥好好疼疼你。”
赖马七刚走到床边,就迫不及待的扑到栗子身上,手脚并用,爬到炕上,骑在栗子身上。
他人高马大,扑到栗子身上,陡然降下的重量让她身体一抖,奋力扎向他的筷子,也被赖马七随手一挥而挡掉,落到床褥里,一时找不到。
“你个小biao子,还敢拿筷子扎我。七哥哥先疼疼你,疼的你爽求我都来不及。”
赖马七肆笑着,粗暴的撕扯栗子的衣服。
战栗见硬拼不过,只能先假装温顺,朝他挤眉一笑,“七哥哥,你慢点,别弄疼了我。”
这是她作为特工最基本的脱身战术,先迷惑敌人,再寻找突破点。
“哈哈,好好好,小娘子说慢点就慢点。”
赖马七放声狂笑,动作也慢了下来,伸手拂过栗子的脸颊,这手感真舒服,比起县里那些窑姐爽一百倍。
战栗媚眼如丝的笑着,配合的伸出手摸上赖马七那双枯槁的老手,沿着手臂向上慢慢研磨,突然眸子一变,狡黠又腹黑,捏住他的脉门,使出全身力气重重一按。
赖马七舒服的全身都舒畅,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接着就失去知觉,往床上重重砸去。
战栗使出吃奶的劲,扒开砸在身上的赖马七,从床上滚下来。
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在草屋里转了好几圈,想找把刀,可是这沈不缺穷的连刀都没有。
最后,她的视线停在方桌上的那个碗上。
啪。
碗被摔的四分五裂。
战栗捡起其中一块大的碎片,握在手里,抵在赖马七的脖子上。
只要他醒来敢乱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作为一个顶级特工,生平只做两件事请,一是保护人,二是杀人。
……
打的头破血流的李保田夫妇,终于在村民的拉扯下被分开。两人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嚷嚷着要找沈老缺把事情说清楚,至少也要拿点补偿。
沈老缺外出,那就去他家。反正守着他家,他也跑不掉。
李保田夫妇互相扶持着往沈老缺的茅草屋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好看热闹,还没散去的村民。
茅草屋窄小低矮,容不下那么多人,身后的村民在门口主动停下脚步,让李保田夫妇进去茅屋,一个个在门口伸着个脑袋。
李保田夫妇刚进去茅屋,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栗子穿着红色嫁衣,披头散发的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碗片,正抵着一个人的脑袋。
那人……那男人似乎是赖马七。
这是什么情况哟。
李保田夫妇站在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闯进来两个人,让战栗浑身的神经再一次紧绷。
她握了握碎碗片,对着李保田夫妇叫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李保田吓的握紧媳妇的手,上前一步,“栗子,你说啥呢,咋还不认识我们。我是你李叔,你这是咋了?”
战栗一惊,情急之下,她忘了这两人是栗子所熟悉的老李夫妇。
栗子记忆中的李保田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尤其瞧不起他们战家,经常嘲笑她爹战元铁是个残废。
这要是让他看见这床上的男人,指不定他这张破嘴会出去怎么传言胡说。
栗子的手往赖马七的脖子上又靠近一寸,警告李保田夫妇。
“站住,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你们合起伙来,趁我男人不在家欺负我,你们不怕遭天谴。”
李保田急了,这男人睡在她的床上,跟他有什么关系。
“栗子,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是来找沈老缺的,谁知道能撞见你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炕上。我们就是来的不是时候,那也不能这么诬陷我们。”
李保田说话的时候,特意加强一个音调,好让屋外的人也能听见。
茅屋外的村民听到这句话顿时炸开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成婚第二天就敢幽会野男人,胆子真够大的,就是不知道这野男人是谁。
战栗斜着眼神的余光,瞧了一眼李保田,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搬弄是非的主,上下嘴皮一碰就造了一个新的谣言。
既然言语警告不起作用,那就让他们见点真东西。
☆、第5章 杀人
战栗握紧手中的碎碗片,对着赖马七的肩上扎进去。原本命中的目标是右肩,可是马长河往旁边一躲,那碎碗片便扎进左肩。
她下手很有分寸,会很疼,会流很多血,但是不会致命。
突然刺进肩膀的剧痛,让赖马七惨叫一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瞪着惊恐的眼睛往后退去,贴在茅屋墙壁上。
看见突然喷出来的鲜血,李保田夫妇也吓了一跳,连跑带爬出了茅屋。
口中叫嚷着,“杀人了,杀人了,栗子杀人了。”
屋外的村民听到李保田夫妇的狂叫,连忙后退几步,却都没有离开,观望着事态的发展。有腿脚利索的一溜烟跑了,去把村长请来。
屋里,战栗握着带血的碎碗片继续挡在赖马七面前,因为握得太紧,手心也被划出深痕,不停的往下滴血。
马长河捂着往外冒血的肩膀缩在墙角,担心受怕的看着栗子,真怕她再来一下子把他的命给了结了。
没想到这小婆娘下手真狠,这回算是干了赔本买卖。
……
南头,村长家。
村长赵岭海正在驴棚外,把晒干的驴粪收拾起来。他是长流村的富户,家里有三十多亩田,三头驴,又得了县太爷的倚重做了长流村的村长。
“村长,不好了,出人命了。”孙有福边跑,边挥手喊道。
他是村里出名的狗腿子,没事就喜欢往村长家跑,大事小事都喜欢跟村长汇报。
虽说遭村里人烦的很,可村长偏喜欢他这劲。觉得年轻人手脚勤快,有担当,有想法。
赵岭海把装着驴粪的竹筐收进棚里,背着手出来说道,“出啥事了,这么慌慌张张,好好说。”
孙有福卷着泥土裤腿,擦汗说道,“村长,战家幺娘栗子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被县太爷指给沈老缺的那个……”
赵岭海摆摆手道,“我知道,长流村的每个村民我都认识,不用你介绍,就说出啥事了,怎么就杀人了。”
他一说到这,突然就想起沈老缺,莫不是他被杀了。哎,老汉嫩妻的艳福不是谁都能享的。
说来那个栗子也是个命苦的,从小没娘,没少被亲爹打。原本指着嫁人日子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就得罪县太爷的千金小姐,被指了一门缺德的婚事,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真是作孽。
“是……”
孙有福刚准备说被杀的人是谁,就听村长赵岭海一拍大腿,“别说了,赶紧走吧,去瞧瞧那人还能不能救。栗子这丫头命苦,可不能被县里官差拿走。”
一路上,村长赵岭海都絮絮叨叨,无非就是战家的那些陈年往事。
想当年,战元铁上战场杀敌的事情,想当年,战元铁和长流村第一大美人花娘成婚的喜事,又说起当年花娘是如何被逼的离家出走,撇下三个女儿再不回来的事情。
孙有福听着,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村长拿话堵了回去。
正走到岔路口,赵岭海眼见一个人的背影特别熟悉,背上背两只野鸡,走的晃晃悠悠。
那……那不是沈老缺?
赵岭海疾走两步,拽住沈不缺,“老缺,真是你啊,你没死啊。”
沈不缺这次出门收获很丰盛,不但抓了两只野鸡,还挖到想要的草药,正好可以用来医治栗子。原本心情大好,被老村长这一问,大好的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老村长,我不就娶了个小媳妇嘛,犯得上咒我死?”沈不缺气呼呼的问道。
“不是,那是咋回事?”赵岭海看向身边的孙有福,“有福,你刚才不是说栗子杀人了,杀的谁啊?”
孙有福这才有机会把话说出来,“村长,栗子是杀人了,但杀的不是老缺。”
“那杀的到底是谁啊?”赵岭海交接的问道。
孙有福看了一眼沈老缺,这话可是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栗子新婚第二天,男人前脚出门,后脚就把野男人领回家,现在还闹出人命。这么缺德丢脸的事情,他可不好意思当面说。
“村长,你就别问了,你自己亲自去看看吧。”孙有福看着沈老缺说道。
虽说当面不好意思说,但心里的嘲笑是免不了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去看看。”
赵岭海走在前面,还没到沈不缺的茅草屋,就看见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民。
有眼尖的村民看见村长,立刻把道让开,“快让开,快让开,村长来了。”
有人附和道,“让开,让开,让村长进去。有村长在,事情就好办了。”
原本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的李保田,见村长来了,轱辘一下爬了起来,拽住村长的胳膊,“村长,你可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赵岭海看李保田满头是血,以为是她被栗子伤的,忙扶住他,又急又怒。
“老李,你这又是咋的。栗子是个小姑娘,刚出嫁心里难免有怨气,你这一叔辈的长辈招惹她干啥。你说,好端端的让打成这样。”
赵岭海以为李保田就是孙有福口中那个被杀的人,现在看起来并没有死,只是受了点轻伤,顿时放下心来,不忘数落李保田两句。
可是李保田却觉得村长是在冤枉他,连忙解释,“村长,我这脑袋不是栗子打的,是……沈老缺打的。”
不是他打的,也是因为他被打伤的,反正就赖上他了。
“那杀人是咋回事?”村长赵岭海都快糊涂了,问道孙有福,“有福,你年纪轻轻小伙学什么不好,跟你老李叔学的造谣。哪里死人了,你想吓死我这个老头子。”
孙有福看了一眼沈老缺,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反正这里那么多村民,总有一个会替他说。
李钱氏挨了打,这下可算找到机会。
她跳起来,扯着嗓子叫道,“被打的不是我家老李,是屋子里那个男人。我和老李来的时候,他俩正躺在一张炕上呢。”
说完就像示威似的,得意洋洋的看着沈老缺,总算是报仇解恨了。
“这……”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赵岭海一会瞧瞧李钱氏,一会看看沈老缺,“这……这可怎么是好?”
正在茅屋里的赖马七面对带血的碎碗片,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听到李钱氏那一声尖锐的喊声,像遇到救星似的,叫喊道,“村长,你快救救我,这贼婆娘要杀了我。”
☆、第6章 救命
赖马七边说便往炕边爬去,滚到地上,一边往屋外爬,一边叫道,“村长,救命啊,快救我。”
村长听着声音,好像是赖马七,看着从屋里爬出来的脑袋更加确定就是他。
赖马七他是熟悉的,村里有名的无赖,没事就喜欢爬寡妇墙头。他跑到这里来,能发生什么事情想想就该知道。
赖马七爬出屋外,一把抓住村长的裤腿,哭喊着要村长给他主持公道,谁知道赵岭海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气急败坏的骂着。
“你个贪色的孽障,小栗子才刚刚成婚,你就往人家里爬,你叫人以后还怎么活。”赵岭海骂道,看见他肩膀上有大块血迹,“你这仅仅是伤了胳膊,你钻进人屋里,是毁她的名声,是要她的性命,你还好意思喊救命。”
围观的村民听到村长的话,一个个都表示赞同,尤其是一些寡居的村妇没少被这个赖马七骚扰。被占了便宜不说,这个无赖还四处胡说,都是这些寡妇上赶着勾搭他。
那些寡妇平时里得了欺负,看了不少人的脸色。
这时村长的责骂,不但是给栗子的援助,更像是给她们伸张正义。
赖马七听着村长连胜斥责和寡妇们指指点点,,显然是自己不占理,便故技重施,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