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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海洋馆不是特别大,但也足以让平平很兴奋,他看着鲨鱼冲过来嗷嗷大叫,又在热带鱼的区域里流连忘返,连午饭都不想吃。好在有三明治的,曾若安买了三个,还特别买了果汁。袁苗说,“太谢谢你了。”
曾若安说,“客气什么?都是正常的朋友礼数。”
小朋友没有不喜欢海豚表演的,等到过去时,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袁苗想把他哄走,平平不肯,“我不嘛,妈妈,我要看海豚。”
“可是我们要回江城了呀。”
平平死拽着曾若安的手,“我要跟曾叔叔。”
“平平。”袁苗有些生气了。
曾若安说,“算了算了,苗苗,你就让他呆一会儿吧。”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今天去云城的票很不好买,最后一趟没有了,只能坐这趟。”
曾若安看看平平,“要不这样,反正明后天你考试,就让伯母和平平在江城玩两天,周日我把他们送回去。”
“那怎么行?太麻烦你了。”
“没事,我和平平投缘,是不是平平?”
平平贴在他身上,“妈妈,你就让我跟着曾叔叔吧。我喜欢曾叔叔。我保证,绝对不调皮。”
“那我妈……”
“没事,你放心吧,我都能照顾好。”
袁苗说,“那好吧,但你周日上午就带他们回云城吧。别太晚。”
曾若安笑,“你放心,我还得回江城呢。周一我还得上班。”
平平很得意,跑过来亲了下袁苗,“妈妈,你最好了。”
袁苗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倒会卖乖。”又说曾若安,“那我走了,一会儿我也和我妈说声,他俩就麻烦你了。”
曾若安说,“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出了海洋馆,袁苗给雷烨打了电话,听了这个安排,雷烨说,“倒也好。毕竟这是自己的生长之地,到底有几分亲近,住住也好。”
袁苗卡在喉咙里没问出来,“要不,我们回来?”
一路上,她就在想,要不要回江城算了。即便不嫁给曾若安,好歹有人照应。自己一个人在云城生活,太难了。又想着,如果不嫁给曾若安、却还这样依赖他,实在对他太不公平。自己年华最好的时候都没有选择他,如今,这样千疮百孔,和他在一起,对他实在不公平。更何况,虽然她在感情上受了伤害,但她还是认为,男女在一起,还是要有爱情,她不忍心欺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对我的鼓励,群谢ing。
还有哪位送的营养液(づ ●─● )づ
☆、19…3
这样回到了家,面对着又老又破的屋子,袁苗警醒了:无论未来如何,当务之急,还是要自强。很快,她便投入到学习之中。
她的考试是周六一天和周日上午。这样的安排刚刚好,仿佛是特地为她迎接平平回家而做的安排。
周六的考试很顺利,周日的考试她十分有把握。她早早的出了门,周末的早上,公交车上人不多。袁苗找到座位坐下,翻了翻书。走到半路,只感觉车身晃动了下,她抬起了头,看听司机打开车门,朝后喊,“干嘛呀?看不见吗?”
车内的乘客伸长脖子,互相传说,出事故了。
“师傅,严重吗?”有乘客问。
“不严重,就是追尾,你们坐着吧,不用很长时间。”
袁苗看看时间,还来得及。等了十分钟,也不见司机回车,问了问其他乘客,说是正在理论呢。
袁苗着急,挤到车窗往后看,正见诸一珩坐在车头上往这边看,手上还夹着烟。袁苗心里咯噔一下,她就说,“我要下去。”
售票员说,“别下去了,一会儿就走。”
“不,我要下去,我要去倒别的车。”她有预感,诸一珩的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
袁苗抓起包,下了车。车在主干路上,眼前穿流不息的车吓了袁苗一跳。才有个间歇,她要跑,被人抓住,“去哪儿?”
她挣扎,“你放开我。”
诸一珩拖着她回到自己的车前,朝公交车司机一笑,掏出一卷钱往他兜里一塞,“师傅,同意你的要求,谢了。”说完,把袁苗塞进车里,落了锁。正好后面的车还没上来,他一打方向盘,车就开了出去。
“诸一珩,你干什么?”
诸一珩不说话。
“诸一珩!”
“接你儿子去。”
袁苗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我让你别后悔,你以为我是说说的?”
“诸一珩,你什么意思?”
诸一珩从储物箱拿出一份报告,摔在她身上,“你自己看。”
抬头是DNA检测报告,袁苗的手都颤了,她抖了几抖,也没能打开。
“不敢看?”他讥讽。“我早问你那个孩子是谁的。”
袁苗转过来,“你要怎么样?”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问你。”
“是——”她咽了下口水,“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是我的!”
“怦”,诸一珩的手打在仪表盘上,方向盘一歪,差点撞上街心花园,把袁苗吓得尖叫了起来。
“你承认了,果然是你的。”诸一珩的脸发白,“那他的爸爸是谁?”
袁苗愣住了。她瞥了眼检测报告,难道说,这个报告……
“我第一眼看见他的照片,我就知道,这孩子是你的。每个福利院都存了孩子的DNA样本,一作配对,呵,果然是你的。说,这孩子是谁的。”
袁苗的心又放了回去,原来仅仅是如此。
诸一珩看看表,“还有十五分钟。”
她不打算回答,她也找不到答案回答。
他点燃了一支烟,车厢内很快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她咳嗽起来。
“还有十分钟。”
“还有五分钟。”
袁苗咳嗽着,不想回答。
他频频看了几次表。最后说,“袁苗,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进不去考场了。”
袁苗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原来的计划,她拿过手机,脸都急白了,“你放我下去。”
“九点半了,开考已经半小时了。”
“你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诸一珩牢牢的箍住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是我诸一珩的老婆。”
“五年前,我们早离婚了,早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你也是我的。我早说过,除非我同意,否则,你想看别人,休想。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袁苗急了,下口就咬。诸一珩挣脱她,把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一只手发动了车子,然后松开她,极快的开了出去。
袁苗又扑了上来,“你开门,放我下去。”
“你醒醒吧。你现在下去,也进不了考场。”
袁苗大哭,“诸一珩,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袁苗摇头,“你打死我吧。诸一珩,你为什么要把我逼成这个样子?我无非当年就是错爱上你了,为什么?为什么?”
“错爱就要爱到底,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离开的?我说过,这一辈子,我和你纠缠到底。”
袁苗泣不成声,“诸一珩,你放过我吧。我就想自己过过自己的日子,我不想恨你,我也没有力气恨你。”
“我让你别骗我,是你自己一次一次自找死路。”
“我没有骗你。”
“你撒谎!”诸一珩的眼睛里冒着火星,“没骗我?你不是说你要把你的和那个孩子的户口落在你妈的户头上吗?说得信誓旦旦你没骗我。落户口要房子,你知道你妈的户口在谁的房子上吗?”
袁苗忘了哭。
诸一珩轻笑,“是的,我的。那个房子,五年前第一次拍卖,我就买了下来。你妈当年匆匆离开,你们家的户口本,至今还躺在我的保险柜里。袁苗,我等了你五年,等你回来拿,你却跟我撒谎。”
袁苗忽地扑了上去,“诸一珩,我掐死你!你就那么恨我们?连我爸妈的房子都要拿来当战利品?”
论力气,本来是诸一珩的大。但袁苗失去了理智,诸一珩又只是抵挡着不让他伤着自己,一时也分不清楚高低。撕扯了很久,还是诸一珩说,“你是不是很想让你妈看见我?”
袁苗愣住了,停下了手。
她哭的已经不成样子,脸肿了,头发也粘在了脸上。诸一珩心里叹气,拿起一瓶水,“自己洗洗脸。”
一提这句,袁苗发狂的情绪又要上来了。
诸一珩问,“袁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的孩子?”
“你妄想,”她恨恨的看着他,“我永生永世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他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恨是人生最好、也是最难的事。
☆、20…1
袁苗一路上只觉得像是被抽走了筋,软软的没力气。走到半路,实在忍不住,下车走到一个小公园,躲在没人的地方,又痛哭了一场。
生活,这么难。
一位老太太经过,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劝解她,“小姑娘,有事想开些,其实啊,人活着,最要紧就是活着。其他的,什么事有什么的?年轻时就爱心眼窄,什么都要往心里放。等你到我这岁数会发现,没什么事儿比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活着更重要。”
袁苗谢过了她,老太太又劝了她几句。袁苗听见自己的电话响,见是雷烨,就接了起来。
“妈妈,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苗一面擦着流出来的眼泪一面故意做出轻松的声音,“妈妈这儿离家里还有一段路,还得一会儿。”
平平回头重复了一遍,就听雷烨说,“那你让她快回来,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了,我去买点菜就好了。”
那头曾若安说,“不就楼下那个菜摊儿吗?我去买。”
平平说,“妈妈,姥姥说你直接回来吧。”
听着家里的声音,袁苗的心里安定多了。她擦了擦泪,“好,我这就回去。”
她找了个公共卫生间,认认真真洗了几把脸,对着镜子努力笑笑,心里默默地说,“袁苗,为了妈妈和平平,你要加油!”
想着,泪又默默的流了出来。
她又洗掉,一面洗,一面想,这次考不过也不要紧,明年再来。正好,她考研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的规划,一动用理智,就不那么想哭了。又洗了几把脸,还特别捧了水敷了会眼睛,才擦干,又拍了拍脸,揉了揉眼圈,再看看镜子,虽然还能看出来眼睛红红的、有点肿,但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对着镜子握了握拳,才重新走到阳光下。
袁苗到了家,平平就迎了上来,嘴里还含着块肉,“妈妈,你回来了?”
“嗯。”一看见平平,她就想哭,便又忍下了。
“考得怎么样?”曾若安问。
“嗯,还行吧,最后一门考的一般。”她放下包,叫过平平,“这两天有没有不听曾叔叔的话?”
“没有。平平和曾叔叔一直好极了,对吧,曾叔叔?”
曾若安说,“平平很乖。”
袁苗看着平平,想起曾若安第一眼看到平平,就猜出平平是诸一珩的孩子,如果诸一珩真的执著的追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现平平的真实情况。
心念转了几转,她想到,诸一珩今天去堵她,难道,他是已经知道自己住在了这里?想起今天的事,她就有些后怕。万一真有一天撞上了,她该怎么办?
心里有事,也不怎么活跃。吃了午饭,雷烨带平平睡觉去了,袁苗洗了碗,看了看卧室,曾若安注意到她的动作,看着她。
袁苗朝门努了努嘴,两人轻手轻脚的出来。
两人下了楼,曾若安问怎么了。袁苗说,“出小区再说。”一直出了小区,袁苗说,“诸一珩今天上午来找我了。”
“怎么了?”
“他知道平平是我的孩子了。”
曾若安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他知道平平是他的了?”
袁苗摇头,“他一直逼问我,我没告诉他。”她不想在曾若安面前哭,接着说,“我真是吓坏了。既担心平平,又担心我妈,你知道……”她说不下去了。
曾若安拍拍她的肩,只有叹气。
“我原来一直觉得,让我妈和平平在云城,离我不远,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觉得不是了,我得让他们离开。否则,哪一天真碰了面,我收拾不了。”
“让他们离开?去哪儿?你呢?”
袁苗苦笑,“诸一珩与我,只怕是要耗到底了。若安,有个不请之请,我得请你帮忙。”
“你我不用这么客气,你说。”
袁苗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本来这话我真不该说,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若安,能不能把我妈和平平拜托给你?就住在你那个房子里,房租我照常给你?”
“你是说回云城?”
“嗯。”
曾若安说,“我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房租也不用,那房子我本来就是给你的。”
“我一定会给你。”袁苗执拗地说,“本来不应该给你添这麻烦,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平日也不用管他们,平平常常的,他们能生活。就是万一有个什么急事的,我离得远,”她说到这里,哽咽了,“就拜托你了。”
曾若安拍着她,“苗苗,苗苗别哭。”
袁苗低头擦了下泪,“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否则,我真是不舍得。”
曾若安说,“房子不是问题,本来就是给你的,钱不钱的,说了伤感情。只要他们回江城,照顾下伯母和平平,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但是,苗苗,平平毕竟是一珩的儿子,你总这么瞒下去,不是个办法。”
“平平和他没关系!”
曾若安叹口气,“苗苗,我知道你恨他。但你俩总是这么个相处法儿,也不是个办法。”
“是他不放过我。”
曾若安又叹了口气,“苗苗,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一珩还爱着你?”
袁苗很激烈地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曾若安举着手,“好好,苗苗,你冷静下。我们做医生的,也要学点心理知识。不说心理,只说一般常识,一珩现在这么纠缠着你,他也不快乐……”
“我觉得他挺快乐的。”
曾若安叹气,“苗苗,那次为了若锦生日的事,我后来找了他。我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若锦,我让他考虑下若锦的感受。他问我,若锦背叛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当时愣了下。实话说,我毕竟是若锦的哥哥,我问他什么意思。他不回答。后来我问他,是不是介意的是若锦当年对你的事?因为若锦从小到大,就做过这么一件错得离谱的事。他没回答我,只是说,‘人是我的,要对付也是我对付,轮不到别人动手’,我就知道他是真介意了。”说到这里,他苦笑,“可惜若锦怎么也不听,还以为你们分了,她就有机会。哪儿像我,早知道自己绝对没机会。”最后这一句,他说的无意,让袁苗心里听着不大好。
曾若安继续说,“站在你的角度,一珩现在的作法,我也挺生气,因为看起来完全不可以理喻。但站在和他这么多年朋友的角度,一珩是一个性格坚忍又有些敏感的人,他绝对不会做他认为没有意义的事。就像当年那节课,你们都以为他是为了让你不被那堂课除名,但我听说后就知道不是。他如果不是从心里想那么做,他是绝对不会当众说你是他女朋友的。说法有一千种,好比我,虽然已经给你写了信,但那时候,我会说,那是我表妹。”他自嘲的笑了笑,“在我听说后我就知道,他就是和我明抢,只不过,不好和我明着直说罢了。”他看着袁苗,“一珩的心思比较深,又偏冷,还不愿和人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倒也不是劝你什么,只是这么耗下去,对谁都不好。”
袁苗说,“若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要说诸一珩对我还有情分,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说来不孝,在他逼死我爸时,我甚至都还存在幻想。我点着了房子,被送上法庭,虽然说是若锦报的警,但他自始至终没有露面,所以他说,他乐观其成,我真的相信。”袁苗说到最后,心里还是很痛。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对他所有的期望,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所有合理的理由,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了,没想到,再和人提起时,还是很痛。她那时候真的等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送营养液的各位??
作者轻易不会把男主写渣,对作者又没好处(?ω?) 。小诸这么虐人家,他对自己的行为自有一番辩解,在后面:)。
☆、20…2
曾若安叹气,“行吧,我也就说到这儿,对不对的,你听听就得了。当年我也觉得奇怪,我也哪里都找不到一珩。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