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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起身去了宿舍。孙铎坐在开会的长桌旁，看着桌上大家搜集到的图片、信息，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惆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转折呢？前两次也是这样，查了许久也没个头绪，最后还是要靠雷宝泉的帮助才破了案。孙铎苦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独立地搞定一个案子呢？
正愣神时，孙铎被一股冷风吹了个激灵，他立马精神了许多，回头看了看，整个办公室大厅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窗户也没有开，怎么会有风吹进来？他疑惑地又将目光移回到桌面上。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些什么。立马拿出其中一张图片看了看，又找了半天，从一堆文件里找出了一张纸。两者一对比，孙铎竟笑了，嘴里嘟囔道：“原来是这样。”
“这肚子可真给劲儿啊。。。。。。”第二天一早，李白就被雷宝泉的低声细语给吵醒了。
“雷叔，一大早你干什么呢？都折腾好几趟了。”李白揉了揉眼睛，对刚从厕所出来的雷宝泉说道。
雷宝泉白了他一眼，说：“这得感谢你啊。也不知道你昨晚带回来的烤肉是不是好肉，吃完了之后。我这后半夜就没睡过，肚子一阵一阵的。”
“你就赖吧，我好心好意给你带吃的，结果肚子疼还赖上我了。那我和国哥吃的比你还多。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还是你自己的问题。”李白不服气地说。
“不是我说你们，大晚上的，吃什么烤肉？弄点包子喝点粥不是挺好的吗？”雷宝泉又抱怨起来。
“代沟啊，我们年轻人的这种生活方式，你可能接受不了了。”李白笑着起床穿衣服。
雷宝泉没好气地说：“你就扯淡吧，这怎么又能给代沟扯到一块儿去？我看。。。。。。”他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我看你到我这个年龄还能不能胡吃海喝。”雷宝泉边说完，边接起电话。
“喂，孙铎。怎么了？”
“雷队，你们现在能到局里来一趟吗？我有点发现。”孙铎兴奋地说。
雷宝泉一听那边有了线索，心里更是高兴。答应着：“行，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李白一听是孙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像在他的记忆里，孙铎来的电话一直都是通知这种坏消息的。
雷宝泉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自然没力气再跟李白东扯西扯。说：“他说查到些线索，让我们过去看看。别说没用的了，赶紧收拾一下走吧。”
李白看着捂着肚子，一副颓唐的雷宝泉，说：“我随时都可以走，不过你。。。。。。”
“我怎么了？我也说走就走！”雷宝泉刚说完，肚子又咕噜地叫了一声，他马上变了表情，说道：“你先收拾着。。。。。。。我还有点事，马上就好！”说完跑进了厕所。
李白笑着在后面嘲讽道：“雷叔，你这不是说走就走啊，是说拉就拉还差不多。”
好不容易解决完“私人”的事情，两个人叫上对门的金国，驱车赶往警局。这次的司机换成了金国，因为雷宝泉需要时刻捂着肚子才能勉强撑一会儿。
来到警局，办公室大厅只有寥寥几人，而且都是一副精神不佳的表情，除了孙铎。
三个人来到孙铎的办公室，此刻孙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面荣光，精神抖擞，正拿着一堆资料在看。见他们进来，忙起身招呼。
“你说找到什么了？”雷宝泉皱着眉头，显得有些虚弱地问。
孙铎一愣，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肚子有点疼，没有大碍，你说你的。”雷宝泉摆摆手。
孙铎把几张纸递到他们手里，说：“这几天我们搜集了很多资料，包括三个死者和他们周围人的个人信息，以及人际关系网，但是依然没有理出个头绪。但是昨晚，我不经意间发现一件事，我觉得可能跟这案子有点关系。”
“什么事？”三人问。
“你们看这儿。”孙铎指着其中一幅图片说道，“你们能看出什么吗？”
从图片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某处监控录像的截图。而图片中有很多人，像是正朝某个方向走。
“这什么意思？”李白看不明白。
孙铎解释道：“这是我们上次在出租车公司调到的监控录像，这个录像的时间一个是在一个月前。虽然很多公司有定期删除监控的规定，但是因为这个出租车公司的监控时好时坏，所以，并不是每天都有记录。所以这个画面还是被我们的同事给截了下来，以备特殊情况。”
金国仔细看了看，还是没从这图片里看出什么来，便问：“那这图到底有什么问题？”
孙铎微微一笑，指着其中一处说道：“你看这三个人是谁？”
三个人眯着眼睛看过去，图片的清晰度不高，但是还是能看清人的面貌，而孙铎指着的，正是彭大亮、刘华以及彭大亮的妻子谭燕。图片中，彭大亮走在前面，而刘华和谭燕走在彭大亮两边靠后一点的地方，彼此对视，脸上挂着一种难以说破的笑，而前面的彭大亮则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
“你是觉得。。。。。。”雷宝泉似乎明白了孙铎的意思。
孙铎笑了笑，说：“别急，还有。”接着又拿出一张图片。
第三十八章 作案动机
这张图片与上一张类似，都是监控画面，而不同的是，监控中只有两个人，走在大门前的地方。而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彭大亮的妻子谭燕，而另一个则是雷宝泉他们没见过的一个年轻男子，两个人似乎边走边在说些什么。
“这个人是谁？”李白指着图片中的男子问道。
孙铎拿过上一张照片，说道：“他就是刘华的侄子，叫刘文，也是跑出租的，跟他叔叔两个来回替班。”
雷宝泉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个人他们听过，正是门卫老王说的那个，没想到真的跟他们有瓜葛。
“国哥，你的意思难道是。。。。。。”金国似乎也猜出了几分。
孙铎见他们明白了大概，便点点头说道：“我觉得谭燕跟刘文这两个人有点可疑，他们的证词里并没有互相提及，而当我们问到相关情况的时候，都有过刻意的回避。这是之前调查时对他们做的笔录。”孙铎说着把一份笔录递给他们，接着说道：“刘华出事之后，我们联系过他的家人，当然只有他侄子一个人在云港城，其他人都在外地。我们第一时间问过他的侄子，期间也提到过彭大亮，但是刘文表示他们与彭大亮并不熟悉，但是现在似乎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雷宝泉拿过笔录看了一下，果然里面记录到刘文曾说自己与彭大亮并不认识。而且叔叔刘华与彭大亮交情也不深。
“他是在隐瞒什么？”金国说道。
“没错，他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害怕我们顺着这线索查到他。所以才不说实话。”孙铎肯定地说。
“不能说的事情？比如呢？”李白问。
孙铎指了指图片，说：“就比如他跟谭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谁？他？！”李白一愣，其实除了李白，雷宝泉和金国早已从孙铎的话里猜了个大概，只不过李白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这小子看着跟我岁数差不多大，这谭燕都多大了，他们俩。。。。。。”李白表示不理解。
“嗨。你还是太年轻，没交过女朋友吧？”金国笑道。
李白白了他一眼。说：“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一样，你交过？”
金国一噎，支支吾吾地说：“年少懵懂时。。。。。。还有交过女朋友呢。。。。。。”
“啧啧啧，真厉害。”李白讽刺道。
“而且我觉得不光是这样。你看上一张照片，谭燕和刘华的眼神。”孙铎见李白不太懂，又指着第一张图片说道。
李白看了看，恍然大悟地说：“你不会说他们俩也。。。。。。”
“这次反应挺快。”孙铎笑着说。
“这也太扯了吧？这女的。。。。。。也没那么漂亮啊。。。。。。”李白回想起之前见过的谭燕，虽不算丑，但也绝不是美到人见人爱，最多算普普通通的类型。
“哎，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搞这种事情都是看感觉。”雷宝泉摇头说道。
“哟哟哟。你说的好像经验之谈。”李白见雷宝泉一副“我都懂”的样子，不禁笑着说。
“所以，我觉得有一种可能。就是谭燕和刘文密谋杀了两个人。”孙铎说道。
“等等，光凭两张图片你就说人家有什么关系，万一不是，我们岂不是很被动？”金国担心地说。
孙铎一挑眉，说：“我自己私下里查了查谭燕和刘文的通话记录，两个人每天都有通话。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如果需要的话还能查到他们的通话内容，可是这是需要程序审批的。而且特别麻烦，我就暂时没有查。”
“这么说他们一直是有联系的？”雷宝泉问。
“没错，而且一直没有断过，即使是在彭大亮和刘华死了之后。”孙铎眼里放光，似乎这些线索，已经帮他整理好了思绪，找到了嫌疑人。
“还有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是他们两个杀的，中间死的那个张慧凤怎么解释？他们跟张慧凤也有牵连？”李白忽然想到。
“对啊，还有张慧凤。”金国经他提醒，也记了起来。
孙铎托着下巴沉思起来，他之前确实想过张慧凤这一点，但是一直没什么线索能把她联系上，但是直觉中由觉得刘文和谭燕两人一定有问题，所以才在整个案情还没得到充分解释的情况下，叫雷宝泉他们过来商量。
“对于张慧凤这一块，我们现在确实掌握的情况不够充分，所以我想先把谭燕和刘文带回来问一问再说，没准在审问的过程中，会有其它发现。”孙铎说道。
“我同意。”雷宝泉想了想说道，“在事情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这样做没有问题，只是先不要以嫌疑人的身份带他们回来，就说是协助调查，免得证据不足，又打草惊蛇。”
“我明白，我已经叫人去了彭大亮家，刘文这小子在他叔叔出事之后除了我们叫他来的那次，就没再见他，而且看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关心。”孙铎回想起之前对刘文进行问询时，对方表现出的冷漠。
“那叫人去找他了吗？”雷宝泉问。
“还没呢，手下的人这几天熬夜熬的不行了，我让他们到宿舍休息去了，等一会儿他们醒了之后再说吧。”孙铎无奈地说。
“这样吧，他住什么地方？我们去找找。”雷宝泉说道。
孙铎一愣，说：“那好吧，就辛苦你们走一趟了。”
“嗨，跟我们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雷宝泉不愿意听这话。
“可不是嘛，案子破了，我们也有钱拿啊。”李白见雷宝泉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挖苦道。
雷宝泉脸一红，说：“这种时候提什么钱，俗，真俗，我跟你说，就算没有破案费，咱们也得拼尽全力。为什么？为了正义！为了更多无辜受害的人。。。。。。”
“行了行了，你非得把这台词说的这么生硬，像是背下来的一样，能不能自然点？”李白连连摆手让他停下。
“别说废话了，说走就走，我们的时间都浪费在你的废话里了。”雷宝泉白了李白一眼，抢占了先机，不给李白回嘴的机会，接过孙铎写的地址就先走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谢涛与白猫
“小金，你来开车，我肚子……”三人来到楼下，雷宝泉指了指肚子，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李白拉开后门坐了上来，说：“肚子疼还非得主动要求去找刘文，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雷宝泉揉了揉肚子，说：“你懂什么？咱们先去找，趁着人少，能问点其他问题，人太多反而麻烦。”
车子刚动，李白电话就响了，李白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疑惑地说：“谁会给我打电话？”
接起电话，对面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李白吗？”
“没错，是我，你是？”李白见对方认得自己，更纳闷了。
“我是谢涛啊，我刚刚回家，突然想起来钥匙还在你那儿，就问警局里的人要了你的号码。”对面说道。
“哦，是你啊，那行，我一会儿过去送给你，你稍等。”李白说完挂了电话。
“谁啊？”雷宝泉随口问道。
“谢涛，说是刚回家，想起来钥匙在我这儿，让我送过去。”李白回答。
“他回家了？”
“应该是的。”
雷宝泉想了想，对金国说道：“先去谢涛家吧，正好当面问问他那白猫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驱车来到河西家属院，谢涛正在楼下来回踱步，见李白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楼里等？”李白看着谢涛冻得通红的脸问道。
谢涛有些尴尬，说：“我不好意思在走廊呆着，怕邻居看到……”
三个人一愣，雷宝泉说：“既然警察都说你没问题了，你还怕什么？”
“毕竟带我走的时候，有人看到了，现在肯定传的整栋楼都知道了，就算我有理也说不清啊。”谢涛叹气道。
“那你赶紧上去吧。”李白把钥匙递给谢涛催促道。
“谢谢你们这几天帮我喂猫。”谢涛道了声谢转身要走。
“你等等。”雷宝泉忽然叫住了他，“那个……你屋里的白猫是怎么回事？”
谢涛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们。金国一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我们可不是随便进你的房间啊，就是喂猫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所以才开门看了看。差点没把我们吓死，那是什么猫啊？”
谢涛一脸无奈，说：“唉，我就想到你们可能会见到它，那你们跟我上来。”
三个人跟着谢涛上了楼。来到谢涛家门口。谢涛显得小心翼翼，像是怕邻居们听到一样，这让雷宝泉他们心里觉得有点惭愧。
开了门，四个人进了屋，屋里还如之前一样，几只小猫看到几天没见的谢涛全都蹭了上来，谢涛打开窗子，帮它们倒上猫粮，便叫其他人来到卧室门口。
“你别急着开门，先说好。这猫看到你，会不会激动地扑上来？”雷宝泉紧张地问道，上一次经历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雷宝泉心里后怕的很。
“不会的，它一般都懒得动，除非被惹毛了。”谢涛说完，打开了门。
那肥大的白猫依然半闭着眼睛卧在床边，像极了一个毛茸茸的坐垫。见到谢涛回来，也不惊讶，只是抬头轻轻叫了一声。便又把头埋在怀里睡了起来。
“坐吧。”谢涛说完坐在床上，紧靠着白猫。
雷宝泉三个人看了看周围，除了桌子，连张椅子都没有。坐哪儿啊？
见三个人愣在原地，谢涛倒是很主动，说道：“别客气，随便坐。”
三个人面面相觑，雷宝泉眨巴眨巴眼睛，倚坐在桌沿上。金国也挨着他靠在上面。李白见地方已经被占满，尴尬了一会儿，干脆出去拿了张椅子进来。走回卧室门口时，李白听到走廊里似乎有谁家的门被撞了一下的声音，他庆幸他们早一步进门，不然被邻居看到，很可能还以为这是带着谢涛回来指认现场的。
“你到底给它吃了什么？它会长得这么大？”金国一直有这个疑问。
谢涛摇摇头，落寞地说：“不是我的原因，是它自己。我喂的都是一样的猫粮，原本小白跟外面的几只是一样大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越来越大，起初我没怎么注意，后来它们在一块儿玩的时候，我才发现小白已经比其它猫大了一圈了。我带它去做过检查，说是得了一种病，类似于人的那种易胖体质，吃一点点，就胖的不行。”
李白听了一会儿打岔道：“那个……你别总‘小白小白’地叫着，听着有点别扭。”
雷宝泉和金国一乐，倒是谢涛没听明白。
“你继续说。”雷宝泉示意。
“后来它实在有点太大了，而且我发现随着它体型的增长，它的脾气也变了，以前特别乖巧，还很活泼，现在特别的懒，而且总是会生气，一生气就会攻击别人。”谢涛说的时候满是可惜。
“对对对，它是挺爱攻击人的。”雷宝泉马上找到了认同感。
“之前就抓伤过邻居小龚，幸亏他也喜欢猫，所以没有多计较，要不然换成别人，我又要倒霉了。”谢涛说道。
“小龚？”李白觉得这称呼似乎耳熟。
“就是上次我们找过的那个，对门……”雷宝泉提醒道。
“哦，对，是那个小子。”李白也想了起来，那天主动跟他们反映情况的。
“所以，我为了不让它再惹出什么事，就把它养在卧室了，也不让它出去。”谢涛看了看一边睡觉的白猫，说：“而且它这个样子，现在也是懒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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